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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落,只听蒙面人又沉声哼了一声,依前法施为,第三股沙尘又卷地扑涌,与前二股沙尘合在一起。
这时只听车篷中传来一声闷哼,沙尘积成的“墙”竟向蒙面灰衣人那边缓缓移动,一步,两步,三步,到第四步时微微进了半步也给阻住了。
蒙面人的灰衣衣襟鼓荡,蒙面面巾无风自动。
蒙面人双腿微曲上半身微向后仰,并渐渐分腿作骑马势下蹲。
那道沙尘也随之变矮变厚了。
蒙面人沉声哼了一声,猛地一抖身子,人又挺直了,双掌作奋力前推状。
沙尘又向烟篷车方向移动,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第五步向前进了小半步又退了回来,并在烟篷车与蒙面人之间微微地来回颤抖。——显然两人又是势均力敌!
忽听“啪”一声脆响,烟篷车面向蒙面人的一块烟车厢板发出了裂开的声响。
蒙面人扬声吐气“嘿”地喝了一声,作再向前奋推状!
沙尘又向烟篷车缓缓移过来两步。
蒙面灰衣人与烟篷车之间的距离为三丈。
沙尘本在烟篷车与蒙面灰衣人中间,相距为各一丈五尺。
沙尘第一次移动时曾向蒙面人移过来三步半。
每步是二尺七寸。这是武林中人的常步,而非计量上的步。作为计量的步,每步合为五尺。以一步二尺七寸算,三步半是九尺四寸半。
这就是说,沙尘第一次移动曾推到距蒙面灰衣人只有五尺五寸半这地方。
五尺五寸半,不过一张床的距离。
但蒙面灰衣人反攻后,第一次向烟篷车移过来四步,第二次又移过来两步。
这样成了蒙面人反向烟篷车方向攻过来二步半。
二步半是六尺七寸半。
这样,那堵由两股无形的真气压成的沙尘的墙距烟篷车是八尺二寸半。
八尺二寸半是裱画店那张长裱画案桌的长度,在这上面可以裱一幅。八尺宣的横幅。
不过从一丈五被攻到距身旁只有一张裱画案的距离,这就不像面对一幅书法或丹青那样舒服了!
于是烟篷车内的人低哼了一声。
这一声低哼哼得在场人的气血都不由翻涌了一下。
连罗若拙也莫能例外。
这是一声郁雷般的低哼!
那道沙墙又缓缓移动,这次缓慢得像四只蚂蚁在拖着一只比它们大了许多的大苍蝇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移动,一步,两步,第三步移了四寸时又给阻住了。
烟篷车内的人再次哼了一声。
但这次沙尘进了一尺后竟又缓缓地退回来了!半尺、半尺地退过来,虽然缓慢,但却稳定,似乎不推到烟篷车上,不会停下来!
这次沙尘向烟篷车移了五步才最后给阻住了!
去了刚才烟篷车攻过去的两步四寸,这次蒙面人向烟篷车又攻过来两步六寸——也即七尺七寸。
原来烟篷车与蒙面人之间的距离维持在八尺二寸半。
而现在只有五寸半了!
是的,看上去,已贴到烟篷车上了!四匹马神情焦躁地竖起耳朵,昂起头来,对渐渐压来的那道黄色的沙尘之墙,感到了一种恐惧!
不过这四匹马还是紧紧地钉牢地上,静静立着——这是四匹受过严格训练的良马!
马鬃无风自动。
马铃声一齐摇响起来——它是否在为主人宣告最后的失败呢?
这时忽有一条红袍人影从黄色的沙尘墙里滚出,而另——条金袍人影若金鹤从沙尘弥漫的半空中跳出飞扑而来!
地上疾如急风滚出的是矮胖子,他边滚边喊道:
“恶贼,休得害我师父!”
“恶贼,纳命来!”半空中扑来的金鹤般的身影正是长脚人,他人在空中,将鹤嘴锄化为一道银光,向蒙面灰衣人啸射而来,声威惊人!
这时只见蒙面灰衣人全力推出一掌,然后“一鹤冲天”拔地冲天而起,高达三丈!
“劈啪啪”——声大响,如有狂飙卷过,那堵沙尘墙四散漫开,烟篷车车篷被卷飞了,车厢板四分五裂地断折,纷纷落下如遭雷轰!
四匹马希聿聿地一齐悲嘶惊叫起来!
“轰!”鹤嘴锄一击不中,划个弧形射入沙土中,激起又一股浮尘冲天而起,鹤嘴锄半截埋没在一个桌大的沙土坑内,只剩下五尺多长一根锄柄,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长脚人、矮胖子双双扑向正在落下来的蒙面人!
蒙面人狂笑:
“两个臭小子,我早料到这一变了,不是因为你们,你们师父早死了一个时辰了!现在你们来领死吧!”
说毕又缓缓提起掌来,蓄势欲推出!
“无缺、峡浪,你们回来!”
一个显得苍老而沙哑的声音,焦急地喊道。
两人循声望去,一望之下,不由齐向烟篷车奔过去。
车厢内,一个五、六十岁的道人,乌须白面,高髻玉簪,穿着白色的道袍,正襟危坐。
白袍道人坐的是一张下有圆盘可以转动的花梨木太师椅,椅子的扶手与前面虹形的轼木连在一起。
虹形轼木上,搁着一柄剑匣古色古香的长剑,剑匣较常剑剑匣宽阔一半。
道人的白脸已成土灰色,显得憔悴之极,嘴角犹有一线血在流出,滴在襟前,鲜红得像如朱梅!
道人的那双眼睛也显得黯然无光——显然,道人已受了极重的内伤!
“师父!”两人奔到车旁,哭叫道。
“你,们,快,把,剑,和那,那东,西,带,带走!”
道人有气无力地道,说到这里似乎很疲倦,眼睛竟微微闭上了。
“师父……”两人见状,泪如雨下。
“哈哈,两个臭小子,给我把那东西与剑一并送过来吧!你们师父怕活不成了!”
蒙面人大笑一声,大步走了过来。
“你!你这恶贼!我跟你拼了!”
矮胖子抓起雷公锤,双目喷火,扑向蒙面人。
“你找死!”
蒙面人一声厉喝,扬手一个劈空掌打出,把矮子打得滚落在地!
“恶贼,还有我呢!”
长脚人随即也扑向蒙面人,双手箕张,势如怒隼!
蒙面人又一个劈空掌打出:
“你也倒下吧!”
长脚人也被打蒋在地,但身影晃了两晃站住了,有一缕血从嘴角流下,他一抹嘴角的血,恨声道:“未必!”
说完,双眼满怀怨毒地直直盯着蒙面人,竟又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向蒙面人逼来!
“好!好!”
蒙面人狞笑一声,一振臂跃起,扑向长脚人!
他的双手成鹰爪,向摇摇晃晃走来的长脚人的胸膛上抓落:
“让我成全你忠殉的美名吧!”
这时一个身影倏地自尘土中扑出,却正是刚才被打落的矮胖子!矮胖子大叫道:“恶贼,吃我一锤!”雷公锤向蒙面灰衣人胸膛全力掷出,人也随之扑上!
蒙面人见锤来势凶猛,避让已是不及,在空中大喝一声,双手齐出,抓住飞锤!
这一抓虽抓住了,也不由被大力震撼,胸口为之一窒,这样一来气血一阻,不能御气,身形一滞,不由落向地面来。
蒙面人甫落地面,立足未稳,矮胖子已然扑至,双掌齐出,并一个“莽僧撞钟”,以头锤向蒙面人胸膛撞来!
蒙面人气刚回缓,尚未恢复,见状不好,吸一口气以仰面“铁板桥”身法让过矮胖子头锤、双掌,在矮胖子从他身上飞扑过去的一刹那,左掌右锤同时击向矮胖子胸膛。
这一锤、一掌击出,只听“啊”一声大叫,那矮胖子给打得口吐鲜血,栽倒地上,昏了过去!
这一瞬间长脚人正好扑到,双手箕张,将蒙面人未及翻身而起的身子给扑倒在地,两只铁膝盖撞击蒙面人小腹,双手屈指成鹤爪,紧紧抓扣住蒙面人双肩井穴,随即功凝双肘,以肘锤向蒙面人胸肋猛击而下!
蒙面人一声低沉的虎吼,倏以左掌托住撞下来的肘锤,右锤则向长脚人另一肘敲来!
却听“通”“啪”两声响,长脚人的双膝一肘先撞击中蒙面人,但蒙面人的左锤也击中了长脚人的臂膀!
蒙面人痛得大叫一声,托住长脚人右肘的左掌功凝五指,以掌化抓,猛一拧劲,将同样其痛入骨的长脚人生生从身上给拧摔出去,然后站起,满面杀机,向被摔倒在地正欲爬起来的长脚人走去!
这一走去,定是致命一击,怕长脚人得命丧于此了!
非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