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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清海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蒙面人,心存戒意。
“夜游神。”对方轻轻笑道,“见到人间事不平,难免伸手管一管。”
“这位朋友,不要开玩笑。”清海听出来人话中的调侃味道,正色道:“如是道上的朋友,请站在一旁,这是我们寺里在捉拿进寺偷盗的贼徒,待事后一起喝杯茶。如是线上的,小寺没有‘财’发,就请打回吧!”
说话用的是江湖上的场面话,并没调上侃,开用唇典。(唇典:又叫典唇,海底,春点,简称“春”,江湖中专用的行话,烟话。——剑评按。)
“本神既不是道上的,也非线上的,只是偶而路过而已,大和尚武功不错,不由见猎心喜,想领教一下大和尚的功夫!”
来人依旧装神弄鬼地借用“夜游神”的身份,但说话之中,已挑明了来意:是来挑战比武的。
“嘿,嘿,这位朋友,倘真要比较功夫,也不必挑在此时,待我们把正事办完后,如何?”清海道,他还真吃不准来人身份。
“本神说要现在比,就得现在比,一刻也拖延不得的!”来人高傲地道,“我想大名鼎鼎的铁心阎罗柴大英雄,决不怕事吧?”
言语中含有柴五斩,亦即清海是托辞推委,畏事怕死之辈。
这一说,可把清海又激怒了!
“妈的巴子!格老子管你是神是鬼,你既然叫我柴五斩,老子便再当一回铁心阎罗!”
清海,不,应该叫柴五斩,怒声道,“你进招吧!看是你的剑利,还是我的铲快?”
“不!本神找人比武,从不占人便宜,既然你的断魂斩不在,本神就与你比比拳脚功夫吧!”
来人将剑从背后抽出,从容放在离两人稍远的地方,然后回到柴五斩面前是站好!
“好,拳脚就拳脚!”柴五斩将手中大饭铲往后一扔,双脚不丁不八站着,喝道:“进招吧!”
“慢!本神还有句话要问:如我打输了,任你处置,那么,你被我打败了呢?”来人问道。
“也随你咋办!”柴五斩气恼地道,“还罗嗦什么?进招吧!”
来人一笑:“本神既与人比试武功,从来都是以武会友,决不施杀手的!但我‘出手无情夜游神’,出手必无情,还是必用脚与你比试几招吧!你脚上功夫如不行,也不必与我较脚上功夫,只管出手好了!”
说完,将双手往背后一负,静待柴五斩出手。
“好!就陪你斗斗脚上功夫!”柴五斩皱了一下眉,不耐烦地道:“把老子也消遣得够了,该见真章了!进招吧!”
来人未等柴五斩一个“吧”字落地,大喝道:“来了,接招!”陡地一个旱地拔葱,腾身而起,人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然后是一招“紫燕穿云”,一脚飞出如闪电,飞铲柴五斩脑门!
“先人板板的,硬是要得!”柴五斩被攻了个出其不意,失了先机,无法还招,只好退了一步。
还未等柴五斩退稳,来人一落地,双脚一错一点,又是连环步踢出!
那腿法又快又凶又刁又准,招中套式,虚虚实实,竟令大名鼎鼎的川中双煞之一连退了十三步!
“师弟,来人是北地武林中无影神腿的功夫,你比不过他的!”清山见状,远远喊道,“还是出手吧!”
“老子讲好不出手的,就是不出手!出家人不打诳语!”柴五斩大声道,边与来人潇洒而凶猛灵活的连环踢腿相比,相形见拙捉襟见肘地左右躲避着。
在他面前,总有双飞来的脚,令他不由有些眼花缭乱,动作退避稍慢,“啪”!他的左肩上给踢中了一记,他不由向后一跃,直退到柏树底下,背靠在柏树上,怒道:
“你腿功硬是要得,但老子偏不信这个邪!你来踢吧!”身形一抖,一口深呼吸,人已作势欲出。
“清海师父,你出手吧!”辨识和尚急叫道,“何必着相,执着?”
“啊,你要跑,跑不了!”辩机和尚喊道。
原来,乘辩识和尚说话时,那身材高大的烟衣人突然奔向围墙,欲从围墙上跳出去,逃走!
辩机、辩识和尚两人双双跃起,双棒齐出,拦截那身材高大的烟衣人。
那烟衣人一挥手,五只铁菱角,分打辩机、辩识二人。
乘辩识、辩机两人拨打、躲闪铁菱角之机,一个箭步跃到围墙下,双足一点,腾身向围墙外飞扑出去!
“给我躺下吧你!”忽听围墙上有一声女音清脆如金铃响的笑骂!
那身材高大的烟衣人果真听话,一声闷哼,从空中跌落下来。
接着从围墙上飞下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脸上蒙了一块白绢巾,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来。
寺内果然有女子!
这时传来一声惊怒的叫声:“你……”
“不错!你会擒拿,老僧也会!”大弘禅师发出得意的大笑声。
蒙面女子飞快地一瞥,见那与大弘禅师交手的烟衣人已被擒拿手法卸下了双臂,并被点中了穴道,不尴不尬地立在那里!
又一声“啪”的巨响!
接着一道烟影一声长啸,凌空飞起,身姿夭矫如龙,射出围墙,身形一晃,倏地不见了!
这时听到清山惊怒的叫声:“金刚掌!金刚指!他也会……”
大弘禅师笑声顿如刀一下子切断似的断了,跳过来问:“什么?他也会……”话说到一半,人随即飞追出了寺墙,那份轻功甚为高妙!
——因为不用再问,清山左肩上,一个被金刚指戳穿的独特的指洞,正在冒血!
那指洞和刚才大弘禅师戳中那为首的烟衣人的一模一样,只是部位不同而已!
接着是接二连三的倒地声与痛叫声!
那余下的五个烟衣人也先后或受伤或被制,倒下了。
只有那与清海打的那个自称“夜游神”的蒙面烟衣人,还在与清海打!
但这时已变成清海与那烟衣人有来有往的对踢了!
但那烟衣人身姿翩翩若鸥燕,腿法比清海高多了,只有清海挨踢的份,清海踢出的,一脚也踢不到那烟衣人。
但铁心阎罗柴五斩的全身也像是铁打的,被踢中几下全然不在乎,只是不让踢中要害,硬是用脚还踢!
也许来人真的只为了比试武功,未曾下重招伤人?
众人正这样想时,忽听“嘿——”一声沉喝,接着“啊”的一声。
只见那烟衣人一招“紫电鸳鸯双飞霹雳腿”,蹬在清海胸口上,清海人晃了一下,喷出一口血,连退五、六步,仰倒在地!
“好贼子!”辩识、辩机两僧双棒齐出,一打向烟衣蒙面人脑袋,一扫向烟衣人之腰!
“怎么,要我命呀?”烟衣人一声冷笑,倏地倒地,一个倒翻跟斗滚到辩机身边,辩机刚跃起离地半尺,又跌倒在地。
——原来被烟衣人出手如风,在他右小腿上捏了一把,用掐穴法掐中了右小腿上“筑宾”“蠡沟”两大穴。
烟衣人一跃而起,左手在胸前夹抱着受制的辩机,一抬腿,一伸手,从靴筒里抽出把雪亮的短刀,搁在辩机的喉结处。
众人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愣住了,一时谁也不敢动手。
但清山与棒僧们还有那蒙面女子,已团团把烟衣人远远地围住了!
空气陡然变得剑拔弩张,十分紧张!
“谁也不许动!只要谁再动一下,这位的命就没啦!”
烟衣人冷冷地道:
“在下胆小,受不得惊吓,我一害怕手这么一哆嗦,这刀就抹脖子了!这位姑娘手中已扣好了菩提子或者飞蝗石之类的暗器,最好别出手,你‘手挥五弦’的手法尽管又快又准,但你打出时就会发现,说不定正打在这位辩机师父的眉心,左右胸部及其腿脚上的!”
“谁说我要出手的?”
那女子清脆地恼道。
其实,她确是想打那烟衣人的,而且确是以一招“手挥五弦”的暗器手法准备打那烟衣人眉心、右手手腕和抱着辩机和尚的左手手臂,以及那烟衣人右腿和在辩机和尚脚中间露出的左脚脚背上方的“解溪”穴的!
想不到这烟衣人竟像钻到她肚中似的,她想的什么,他竟一清二楚!
那女子带着些清狂的声音,为什么那样熟悉呢?
那烟衣人心中不由一动,忽想到了一个人。但她怎会与寺中的人混在一起呢?他心里这样想道。
那女子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位抱着辩机和尚的宽肩蜂腰,高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