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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金刀谢笑还活着?”
布片又传到汤隆丰手上,汤隆丰细看后不置一语,传到郭惊秋、华攀龙、王若玉手上。
三人看后脸上各显惊疑,激动之色,然都默不作声。
过了良久,汤隆丰抚髯若有所思地道:“假若金刀谢笑谢大侠真的还在世上,他便不会因‘独孤剑庄’之毁、剑尊独孤大侠之死而不出头!谁都知道,他与独孤大侠在破‘圆月教’之战中生死与共,有着过命交情。而且,自谢长歌、郭雪荼夫妇十七年前双双被蒙面高手劫杀后,谢笑因儿子、媳妇之死,单骑出山,寻找凶手,就此失踪,也十七年了。倘他真活着,这十七年来应回江南‘金刀山庄’老家看看了。而事实上,他一直没回去过,听任‘金刀山庄’败落下去了。”
“会不会谢前辈因人身失去自由,而不能出来呢?”李三绝小声地问道。
“谢大侠的金刀,放眼武林,能有几人可敌?少林无怒大师曾许谢大侠为‘刀王’,认为普天之下,没有比谢笑更凌厉的刀法了!谢前辈的性情刚烈,也是天下知名的,像他这样的脾气,如落入敌手,岂肯苟且偷生?他如失去人身自由,决不会活到现在的!”汤隆丰反驳道。
“但这布片上的血字是谢大侠亲笔所书。是我得自鸡公山猿猴之身。因事关重大,我才请你们几位前来商议的。因为我所交往中,只有丐帮单帮主,点苍华掌门、鹰王你与汤大侠四人,见过谢前辈手泽,且与谢前辈交非泛泛。你们总不会说这字是假的吧?”李三绝道。
鹰王王一生静静听两人说着,这时开口说了三个字:“人活着。”
郭惊秋在这之前一直把一杯酒在手中把玩着,听了此话,仰头一干,干光了酒一顿杯子:“我们救人去!”
华攀龙犹豫道:“鸡公山这么大,且我们全无准备……”
李三绝道:“华公子毋庸担心,救人的一应物件、事宜,小可作了安排,还找来了几位可靠的武师随行,随时便可上路。”
鹰王王一生率先站起,说道:“走!”
于是,一桌人,连汤小姐在内,俱都离座下楼而去。
独孤公子潜神听了对面楼上的对话,心下吃惊不小。
从鹰王他们对话中,似乎江南“金刀山庄”的老庄主、金刀谢笑谢大侠还活着,可能被困在鸡公山什么地方。他们这就去救谢大侠。
谢大侠,这位与父亲齐名的武功盖世的大侠、老前辈,又有谁能困得住他呢?如真被人困住了,凭老鹰王、汤大侠他们能救得出来?
独孤公子正这样想着,只听旁边桌上的文士叹气,说起话来。
那文士叹气道:“‘绿酒初尝人易醉,一枕小窗浓睡’。
晏殊的词好,这位陈白衣的字也好,我也有些醉了!”
那书僮笑道:“先生你看一个字喝一杯酒,这‘金风细细,叶叶绿桐坠’九个大字,你就喝了九杯酒,怎能不醉呢?你即醉了,我也不能不醉,就让我把这首词续着念完吧,我量浅,只能一句一杯了。”说完他念道,“紫薇朱槿花残,斜阳却照阑干。双燕欲归时节,银屏昨夜微寒。”
那书僮念一句喝一杯,喝到第四杯,也像他的主人那样枕臂醉眠了!
这时只听那三人一桌中的肥胖者笑道:“桑老,你的‘无影飞毒指’的手段,我算见识了,索性把那窗口的后生一并迷倒吧!”
那身材高大者“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那你为何不施展‘七步追魂手’,杀了那小子?”
肥胖者嘿然一笑:“像他这样的无名之辈,虽带了一把剑,看样子也不像武林中人,哪用得上动我的绝学武功。”
“哼!像这样懵懂无知之人,难道也要我出指下药?我的‘一见醉’**难道是路旁沙土不成?”身材高大者怒声反诘。
“你们老哥俩,何必为这样的小事磨嘴皮子?待老身去办吧!”那个瘦小者忽用有些沙哑的女声说。
随即只见人影一晃,那女声呷呷笑道:“好,现在别看这小子还瞪着眼坐在哪里,已被我点了他九残穴位,使他‘视而不见’ ‘听而不闻’ ‘言而无声’ ‘动而无动’了!”
那肥胖之人鼓掌道:“灵姥姥的‘九残点穴指’我吕天罡已十年没见施展,真是越来越高明了!”
身形高大的人:“好了,现在对面楼上的小鹰王他们走了,让他们到鸡公山去忙吧,也许还有好果子等着他们吃,咱们办完正事,还要到嵖岈山去。”
那肥胖之人:“我倒要看看。这个老王八蛋装蒜还装到几时?”
那女声恨声道:“现在不败剑尊已死,看还有谁能护得了他?咱们‘勾漏三仙’总有出头之日了!”
说话间,三人从三个角度,“品”字形把那个醉酒而睡的戴大草帽的老头围在当中。
但那戴大草帽的老头依然如故,蒙头大睡。
三人虽然围住了那老头,但竟谁也不敢先出手。
那肥胖之人见状,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姓独孤的,事到如今,还装下去么?”
这一喝果然把那戴大草帽的老头给喝醒了。
老头伸了个懒腰,睡眼朦胧地望着三人,一片茫然:“不知三位找老夫有何贵干?我们可是素不相识。”
那身材高大之人“嘿嘿”冷笑:“你现在不认识,马上就认识了!”
说话间把手往脸上一揭一掀,拉下面具头套,显出一个灰白头发,扫帚眉,山羊胡子,三角眼,扇塌鼻的老人来,眉眼含煞,冷冷道:“老夫桑元普!”
那瘦长的女声之人也拉下面具、头套,露出的是一个头发稀黄、形容干瘦的老太婆,脸皮蜡黄,龇着两只大板牙,竖眉立目地盯着那戴草帽的老头:
“独孤天龙!你想不到老娘灵姑凤总算还活着吧!”
肥胖者也拉下一张**,显出一张焦黑如炭的六十多岁老头脸来,翻着一双白多黑少的怪目,嗡声嗡气地道:
“不倒翁吕天罡的名字,尊驾应不会忘记的!”
那戴草帽的老头见状,仰天大笑,笑声中把手往脸上一抹,也扯下一张薄如蝉翼的**,出现在众人眼里的,正是独孤天龙!
独孤天龙目光炯炯,威眉一轩,沉声道:“既然你们‘勾漏三凶’要来了结当年跟我们独孤家三兄弟结下的梁子,我接着就是!请跟我来吧!”
说完也不看三人一眼,竟自离座,下楼而去。
三人镇于独孤天龙的威势,没人敢阻挡。直等独孤天龙下了楼梯,桑元普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他还能闹什么玄虚!”随即飘身下楼。
灵姑凤与吕天罡对看一眼,一点头,同时从窗子中飞了出去。
独孤公子稍等片刻,也离座而去。
等独孤公子下了楼,那个被“一见醉”迷倒的文士忽然抬起头来,全无醉态,对同样清醒的书僮说:
“果然是他!”
那书僮说:“会‘颠倒经穴’的年青人,也只有他与石道人的其他几个弟子!为今之计,我们该如何处置?”
文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先跟去,看他们演这一出好戏,然后赶到嵖岈山去。”
文士与书僮说完,也离座而去。
在文士与书僮离去之后,楼上雅座通往里间的门帘被一只完美无瑕的玉手掀起,随即从门帘里走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童山濯濯的和尚来。
和尚广额方颔,虎眉环眼,身材魁梧,身穿灰色僧衣,渊停岳峙,宝相**,双排戒疤,证明其持律守戒之严。
此人竟是西山大祭典的与会者,代表峨嵋派掌门天门大师赠秘诀给独孤公子的智树和尚。
智树后面是一个淡金面皮,身穿宝石蓝长衫的瘦削中年人,容貌平平,留着一绺胡子,像是市井中为人掌秤的伙计之流人物,但那眼神特别清亮,正是那种智慧过人者的写照。
随着走出的第三人便是那只纤纤玉手的主人,一个光彩照人的青衣女子,长眉入鬓,秀目明朗,可不正是“卧虎山庄”石道人的侄孙女、峨嵋派女弟子石莹莹?
最后走出的是这“清平乐斋”酒楼的主人,一个四十五六岁的面貌清秀的读书人。
智树向那淡金面皮的中年人执弟子礼,恭声问道:“师叔,这文士的来历可看出端倪吗?”
那中年人沉思有顷道:“这文士年约四十一二岁,练过同属我们密宗的武功,看他的手掌,很像练过传说中藏密‘大日如来光明掌’这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