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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云,其实你也不笨!否则姑婆婆她老人家怎么会破格授你武功?以你的身手,也可闯荡武林了,虽还不足以和一流高手相比,但比起那些倚多为胜的下九滥武师、鹰爪孙与混混儿,高明多了!”
两个少女目无旁人莺语呖呖地说话,尤其云丽珑最后一句话,把锦衣卫与两厂之人都损苦了!
铁扇青衫客赵慕湘本就青白的脸更显青白了,正欲喝声叫阵,却听一声怒吼,循声望去,见白发独臂叟归神鹰左肩头给琴弓梢角扫上一记,衣**渗出血来——原来给刮去了一层油皮!
“云小姐,你猜他是谁?”海云指了一下正与白发独臂叟激斗中的操二胡的老头。
“能与名震江湖的白发独臂叟归神鹰的‘独臂拳’‘如意手’斗上百招以上的高手本就不多,而使二胡作兵器的更少!这人能仅用一根琴弓而使归神鹰吃亏,且易容术如此之好,武功如此之博杂,那一定是宫中郎总管郎伯伯了!”
云丽珑淡淡一笑,捋了一下飘在雪腮上的青丝,轻轻道。
“云小姐,老朽郎又秀向您问安了!”那操二胡的老头在激斗中依然听到了云丽珑的轻语,边与白发独臂叟相斗,边回过头来喊了一声!
一边观战的瞽目驼背老者听了郎总管这一声喊,怪叫一声,陡地飞扑向郎总管:“原来你便是‘以牙还牙,武中百通’的郎又秀?三十年前,你曾打伤我大哥神龙子,累得我大哥从中原回来,不出三天,吐血而亡!这一笔债该算算了!”边说边双手箕张,飞攫郎总管双肩。
郎总管身子一晃,闪过瞽目驼背老者攻来之招,又一矮身,避开背后归神鹰虎虎生风攻来的一拳,叫道:“你便是神龙子的弟弟么?不错,三十年前神龙子从西域来到中原,连连向我中原武林高手挑战,使我中原武林人物死伤惨重,是老夫适逢其会,以‘搏狮手’一招‘神象拔树’和教门十路弹腿中的头路冲招一条鞭的招式,击败了他!但老夫并未杀他!他若死了,也死在自己气量太小上!”
“不是你击败了他,他怎会气短而亡?”
瞽目驼背老者大怒道,说至此,挟怒出招,一招秘宗长拳中的“仙人指路”,四指并列如刀,插向郎又秀当胸,这一招如被击中,则有开膛裂腹之厄!
郎又秀一个易形换位,避过来招,自知和这脾气古怪不可理喻的瞽目驼背老者说不清楚,朗声洪笑:“既然如此,你们就联手夹攻吧!看看老夫手段如何?”说罢一声力喝:“看招!”琴弓交左手,以右手向左右各攻出一拳,威猛无俦,雷风激荡,逼得白发独臂叟与瞽目驼背老者各退了一步!
这一下逼得那瞽目驼背老者狂性大发,披肩长发猬张戟列,一翻白眼,向归神鹰怒喝道:“给我退下去!”一掌竟向助他夹攻的白发独臂归神鹰拍来,“待老夫独自会他!”
白发独臂叟归神鹰见状,呷呷怪笑:“梦兄,你固然有杀兄之仇,但我归某人大小凡二百七十三战,连油皮也没碰伤一块,今日让这郎老儿占了兵刃的便宜,竟令老夫挂红!老夫又岂能善罢甘休?”口中虽说着话,手下不停,独臂拳挟愤出手,一招“浙江怒潮”,轰然有声,带着一股狂飚,涌向郎又秀!而他无臂的左边顿飞出一只空荡的衣袖,竟运起铁袖功,迎向驼背老者拍出的一掌!
章大公子见状,淡淡一笑:“临阵对敌,何必生此意气之争?梦前辈是为了报杀兄之仇,待归老先打一场,让他顺过气来再行动手也不迟!不过,归老,你手下留情,别把这个人给杀掉!”
郎又秀闻言,哈哈一笑:“这位大公子倒会说话!归神鹰,就凭你这一手功夫,还能夺得了老夫命去?”
归神鹰阴恻恻一笑:“你要见识老夫真功夫,还不便当么?”独臂一缩复振,猱身而上,招式已变,竟然是以全无声息的阴柔劲力凝聚逼出的阴毒掌功!这掌力比起击石如粉的绵掌功夫还要厉害!
郎又秀只觉一股暗劲如山涌来,其劲之强,几乎令人难以立足,并觉胸口一窒,一阵气血翻涌,这才知归神鹰方才之战,还未使出真实功夫。
郎又秀顿时心中一凛,护体神功随意而生,并提劲相抗,一俟敌劲一退,蓄满真力,也轻轻拍出一掌来。
这一掌无声无息,轻飘飘拍出,出手几乎与归神鹰一样,但归神鹰在郎又秀一掌击过后,陡地全身一震,连打了三个后翻筋斗,待站定时,脸色已变,显得一片苍白。
“你这是风雷排云掌?”归神鹰瞪着眼吃惊地问。
“哈哈,算你识货!老夫使的正是风雷排云掌中的默雷潜风掌。”郎又秀哈哈一笑道。
“这么说来,你是步云宫中人了?”归神鹰惊疑不定地打量着郎又秀。
“老夫郎又秀!至于‘步云宫’不‘步云宫’,何必多问?要有所忌,便退!要打么,便打!”郎又秀喝道。
归神鹰闻言,精神一振:“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嘿嘿,老夫言出法随,难道还会反悔不成?”郎又秀冷笑道。
“那么,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独臂拳’与‘如意手’吧!”
归神鹰怪叫一声,脸上陡地罩上一股杀气,猱身再上,右拳划一个弧形捣出,击向郎又秀胸中大穴“膻中”,左肩同时一抖,衣袖荡开之际,忽衣袖中飞出一只带链的能如意扣、发、环、转的玉手来,玉手成拳飞向郎又秀背后,从上到下,连袭“大杼”“魄户”“神堂”“膈关”“魂门”“阳纲”“意舍”七穴,其阴寒暗劲如针,未临身已先刺侵体肤!从那一闪而过的玉手在劲气贯荡之下呈绿玉色看,显然是淬有奇毒,如被点中,即令不死,这一身武功也必被废掉了!
郎又秀大喝一声“来得好!”左手胡琴琴身反握往背后一挡,将琴筒迎着那玉拳一路接下去,“当,当,当……”七声脆响,如金玉相击,叮当动听。而那右手把琴弓往腕上一挂,陡地竖起一根食指,划向归神鹰击出的右拳脉门,使的是一招出自东海神鳌岛的“圣心指”!
归神鹰“飕”地收回玉手,跳出圈外,看了一下玉手无损,冷笑一声道:“原来你的胡琴琴筒竟是金铁檀做的!竟抵得住老夫这一击七手!”
郎又秀笑道:“彼此!彼此!想不到你这玉手竟是北冥绿寒坚玉所制,倒也禁得老夫这一打!”
“那就再试试!”
归神鹰怪叫一声再行出招,招式更为凶狠,独臂拳施展开五行拳的路数,却是出自少林形意门正宗的五行拳法,其为人鄙险,拳倒也堂正,劈拳如金刀,钻拳如水激,崩拳如木撞,炮拳如火冲,横拳如土弹,五行连环,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拳拳连环击出,时不时还使出形意门十二形拳配合起来的“杂式捶”!
而左袖飞出的“如意手”,可远可近,可直可弯,兼流星锤、飞虎爪、美人拳、点穴橛四门奇门兵器之用,所使的招式刁钻古怪,匪夷所思,常有意外奇变之招,且因淬有奇毒,不能让其沾身,较诸他那拳风烈烈的五行拳,更难对付!
这一下,郎又秀不啻于一人同两人交手,不由大感吃紧!
归神鹰得理不让人,更加紧攻势,郎又秀身手难以施展,顿落下风,有时应付不宜,便有险招迭出!好在郎又秀身经百战,经验老到,临危不乱,每遇危急,施展出一些急中生智想出的奇招怪式来,左琴身右琴弓,倒还庶可应付得下,只是一时扳不回上风!
而这时云丽珑、海云和贞继修、覃会元、赵慕湘五人,呈混战之局,云丽珑以剑接下了贞继修、赵慕湘两人,海云则力敌覃会元。
贞继修、赵慕湘双战云丽珑,却是赵慕湘主攻,贞继修因左手断魂钩已无法再使,只以右手魁星笔乘隙偷袭。
那赵慕湘是东厂的第一高手,人称铁扇青衫客,擅使一把铁扇。他将长衫下靠向腰里一扎,欺身而上,将扇面一张,划向云丽珑面门,扇缘其薄如刃,这一划疾如闪电,而又不带风声,正是山西刀术名家“天笑刀”姬家的“天笑刀法”中一招“玉刀割云”。
这一招未及施老,扇面一翻,运用内劲疾拍向云丽珑左肩,却是魔教“混元铁令牌”中“雷压乔松”!复倏地向下一沉,往外一个圆弧拖带回来,迅疾抹向云丽珑柳腰腰间,这时已是一招普通剑术中都有的“云截巫峰”!
三招一气施出,如同一招,一闪而过,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