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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准于楼外观瞻,不得入内。
但那个瞽目驼背的老者,竟径自向楼内走去,两个青衣汉子向他吆喝、阻挡,他低低说了一句什么,青衣汉子脸上顿时现出恭敬的神情,让瞽目老者大摇大摆进了大门:
“这老头是什么路道?”在孤独展鹏前面,靠墙有两个乞丐,其中一个低语道。
“据说章大公子招纳了好几位武林高手,也许那老头就是其中之一。今天蓝舵主与闻长老在此,决计要摸摸章大公子底细。据说,那章大公子,可能与某个秘密帮会有关连。”
另一个乞丐道。
丐帮岳阳分舵舵主是蓝如意。
那乞丐嘴中的蓝舵主难道指他?
那么,这闻长老难道是指丐帮南支的“神魔两长老”
之一的妙手神丐闻百通?
孤独展鹏正沉吟间,忽听人叫道:“来了,来了!”“让开,让开!”
只见两顶绿呢八人暖轿,由十六个黑衣红带的大汉抬着,健步如风,向岳阳楼而来。
忽然一阵笑声传来,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蓝衣乞丐,盘腿坐在当道,一手抓着根枯竹竿,满头花发,一张瘦黄的阔脸,狮子塌鼻,两道分得很开的黄眉,一双红如狻猊的火眼,龇牙咧嘴,似笑非笑,呵呵有声道:
“老叫花讨财神爷赏钱来了!”
见有人挡道,那两顶绿呢大轿便停了下来。
早有两个性躁气暴、平日仗势欺人惯了的汉子,揎臂挽袖,挥着拳头奔向那蓝衣乞丐,五吆六喝地骂道:“你个不开眼的臭叫花子,竟敢挡爷们的道来,敢情是活腻了!”
那两个轿夫的骂声未息,“啊哟” “啊唷”的叫声连起,却是那两个扑向蓝衣丐的轿夫,被那蓝衣丐一振臂,给抛上了半空,兀自手舞足蹈地栽落下来!
另一些轿夫见了,惊怒交集地喝道:
“啊!你这死叫花狗胆包天,竟敢动手伤我们兄弟?”
“不好,这厮是个会家子,待我们一齐上前擒住他!”
说话间,那岳阳楼前佩刀的八个劲装青衣汉子,互打了一眼,一齐奔出,向那蓝衣丐逼来。
孤独展鹏见状心中一动,趁忙乱间一个闪身入了岳阳楼大门之内,然后站在里边看外面动静。
只见那蓝衣乞丐见众人逼向自己,伸了个懒腰,长身而起,大笑道:“好我的儿子,想倚多取胜,不要脸啊?”
说话间那些轿夫与持刀的青衣汉子齐扑到蓝衣乞丐跟前,挥舞着大刀、轿杠,齐向蓝衣乞丐身上招呼。
那蓝衣乞丐身形一动,手中枯竹竿倏伸倏缩,如电点出。在他的蓝影旋风般纵横进退间,随着他枯竹竿的点刺拨打,那扑向他的青衣执刀汉子与轿夫一个个如泥塑木雕,站在四周,一动不动,定在那里:或作惊退,或作怒叱,或作嘻笑,或作狠劈,形状不一,或投足举手,或躬腰曲背,或拱立如臣!
——他们全给蓝衣乞丐的枯竹竿点中穴道,给制住了!
“嘿嘿,久闻丐帮岳阳分舵的蓝舵主‘枯竹如意点穴神打三十六法’之名,果然名下无虚!蓝如意,你既然讨钱,让老夫打发你几文吧!”
轿中一个阴沉劲辣的声音冷笑道,语声未了,只听满窄“嗤嗤”之声大起,一道青光从轿门帘后飞出,化为满空青影,那些眼力好的人看出,却是许多青钱在空中飞舞翔回,折射冲激,或斜取,或环飞,或双贯,或单撞,或三钱成一线,或为上中下二路,明眼人便可看出,那些青钱都是打向蓝衣乞丐周身大穴的!
“满天花雨”是暗器手法中很难练成的一种手法。
“满天花雨”也是暗器中威力最强的一种手法,很少有人在此招下全身而退。
那轿中人打出的青钱钱镖手法,便是“满天花雨”!
所以,尽管蓝衣丐蓝如意一声大喝,身如旋风般腾空而起,将他的“枯竹如意神打三十六法”发挥至最高境界,或点或扫或圈或劈或挑或戳,打落空中无数枚青钱,还是有两枚青钱未能避得开!
那蓝影在空中滞了一下,随后跌落在地。
孤独展鹏眼尖,已看到蓝衣丐左肘“清冷渊”穴和右足跟“昆仑”穴,各中了一枚青钱!
蓝衣丐跌落在地后,迅疾以右手中、食二指先拔出了左肘、右踵中的两枚青钱,然后运指如风,封住了伤口四周穴道,不使出血过多,然后由怀中掏出几粒药丸丢在口中嚼碎了敷在伤口上。待这一切做毕,苦笑道:“尊驾的‘满天花雨’手法,足见高明!我蓝如意想不认栽也不行!”
这时有两个乞丐奔过来护在蓝衣丐蓝如意两旁,要扶他起来。
蓝如意摇了一摇手,自个慢慢爬起来,向轿中人问道:“请问尊驾大名?”
轿中人“哼”了一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蓝如意,那两枚青钱还没治好你好管闲事的毛病?”
蓝如意仰天打了个哈哈:“尊驾既知老叫花的脾气,又何必再说呢?我今天既栽了,若连栽在谁手下都不知,这叫老叫花如何再在江湖中混?尊驾如执意不肯说,倒不如杀了老叫花干脆了事!”
轿中人冷然道:“你的死活与我何干?蓝如意,你以死来要挟我,难道以为我不敢杀你?”
蓝如意淡淡道:“我正想死在尊驾手下,否则,我这口冤气终是出不了去!一死百了,倒也痛快!便请尊驾成全吧!”
说完双手抱臂,掉头他顾,不再看那轿子,脸上露出听之任之的样子,两眼向天,嘴角微挂着冷笑,似是嘲笑轿中人不敢把他怎么样!
轿中人怒哼一声,轿门帘一掀,踏出一个白发披肩的瘦高老人,脸色冷漠,双目开合之间,冷电精芒,令人生寒。他穿着一件金花缃黄长衫,束黄色丝绦,腰间佩着一只锦囊。
白发老人脸寒如铁,不紧不慢地走向蓝如意。
旁观的人只觉那白发老人的每一步都踩在他们心上,他们无形中感到有种恐怖与杀气在弥漫,不由得心收缩起来,怦怦直跳,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谁知将发生的是怎样血肉横飞的可怖场面呢?
这时只听又一声笑,从人群中挤出一个笑嘻嘻的老头子来,穿着浆得干干净净的浅青色衣衫,衣衫上有着几块颜色相近的小补丁。
那老头子两道寿星眉,一双灵活清明的宛若狡黠而讨人喜欢的松鼠的眼睛,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子,脸色红润。老头子笑得那样坦然自在,顿时冲淡了适才那股杀气。
白发老人皱了一下眉头,略一停顿,又向蓝如意走去。
那个笑嘻嘻的老头子拦在白发老人面前,笑道:“老哥子,莫要动闲气。孔圣人说,‘和为贵’,闭闭眼算了!嘻嘻,莫如我们喝一杯去!”边说边去拉白发老人的衣袖。
白发老人将手一甩,喝道:“闪开,不要自来找死!”
那笑嘻嘻的老头子被白发老人一甩手,脚下一个踉跄,撞向白发老人怀里,那白发老人一闪,但不知怎地,还是给撞碰了一下,两人身体略一接触,那笑嘻嘻的老头子一声啊呀,仰天摔了出去。
旁观众人心中一紧:难道那白发老人在两人一接触的刹那间,就已施了杀手?
但那个笑嘻嘻的老头子边轻轻敲敲腰,揉揉摔疼的屁股,站起来嘀咕道:“看来这人是狗咬吕洞宾,脾气又大,小老儿招惹不起,还是自个儿去喝酒吧!”
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摞银票来,放在眼前对着天空一照,点了一下,笑道:“哈哈,北京永济钱庄的银票,一百两一张的十张,还不够小老儿喝上半辈子?啧,啧,啧,这颗猫儿眼虽不算上品,但难得是棕黄的,我赶明儿上京去叫集珍轩的张宝宝估估价,也掉喝酒去算了!”
说话间手中一翻,多了一颗闪闪发光的棕黄色宝石,看得众人不由“啊”地叫了一声!
白发老人闻言不由伸手摸了一下怀里,这一摸,不由一愣:怀里空空,银票、宝石全不翼而飞了!他不由脸色一变,本已越过那笑嘻嘻的老头子,向蓝如意走去的步子,改而折向那笑嘻嘻的老头子。
笑嘻嘻的老头子眨眨眼睛,问向他走来的白发老人:“怎么,老哥回心转意了?”
白发老人脸色铁青,拦在面前,伸出一只芭蕉大的巨掌冷冷道:
“拿来!”
笑嘻嘻的老头子眨着眼道:“你想要什么?难道是想要我这银票、宝石?我干吗要给你啊?”
白发老人怒声道:“好,你竟敢在老夫面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