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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叶清玄看着牌面一头雾水:“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东西?”
他随手抽了一张问:“这是什么?”
这纸牌上画的是一个头戴羽冠的老人,他手持碎裂的心脏,眼神阴冷。
“据说是阿瓦隆所有**的真正控制者,他隐藏在幕后,控制地下世界,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很厉害。但很多人都说没有这个人。有的人说自己见过他,但说不出他长什么样子。
见过他的人都叫他‘萨满’,萨满发出的命令,就没有人敢不遵从。”
“萨满?”
叶清玄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像是从哪里听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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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市井传说
“刚才是萨满,那这张呢?”
叶清玄翻第二张牌。牌面上,头戴礼帽的男子金发齐腰,站在金银和财宝之上,宝石像是沙子一样从他指尖落下。
“交易人,据说在他那里你可以买到一切东西,只要你有钱。多不可能的事情也会出现。”
白汐压低声音说:“有人还说,安格鲁的皇位,就是亚瑟王用自己的宝剑从他的手里买下来的。”
“怎么可能啊。”
叶清玄被逗笑了:“就算是真的,也没有人能活到现在吧?”
“那可说不定,如果他什么都有的话,有长生不死药也不奇怪吧?”
“……你说的好有道理。”
叶清玄再翻开一张:“这个?”
这张牌上的背景是一片血红,在残肢断臂中,隐隐绰绰中站着一个影子,看起来满是黑暗和血腥。
“唔,这是一个已经销声匿迹的杀手。据说他收钱办事,任何单都敢接,包括刺杀防务大臣。一旦出动,就绝不留任何活口,有谁看到他的话,就要被拧下脑袋。有人给他起了外号叫做‘血肉屠夫’,因为他留下的现场都像是屠宰场的作坊一样。”
“……”
盘踞在教堂之中的白色怨灵――噬魂影;在黑夜中将**开膛破腹的疯狂杀人犯――开膛手;诱拐小孩饲养妖魔的女人――鬼母;徘徊在墓地区的复活死者,喜欢吸食鲜血的魔物――吸血鬼;还有手臂能够摄人魂魄的讨债人――鬼手;在午夜时分疾驰在天空中的黑影――幽灵马车……
这就是阿瓦隆城的十大传说。
“等等,这才九个啊?”叶清玄掰着指头数了一下,发现没错,确实是九个。
“哦,还有一个。”
提到这个,眉飞色舞地白汐就兴致缺缺了,掀开了最后的那张牌。
在牌面上,是午夜钟楼地黑影。就在一片昏暗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蠕动着狂奔而过。
“这就是最后一个传说,深夜在阿瓦隆街头狂奔的裸男。”
“……”
一瞬间,叶清玄被吓醒了。
“你的表情好奇怪啊,没事儿吧?”
“我被吓到了。”
叶清玄实在不好意思说这个神经病自己见过。
阿瓦隆十大传说,他何德何能啊!前面九个传说个个威风厉害,就只有这个充满了深深的猥琐。午夜裸奔还唱歌,神经病鸡窝头!阿瓦隆人民的审美究竟还能不能要了!
“最后的鬼牌是什么?”
他看着那两张鬼牌,可鬼牌上并不是小丑,而是古怪又狰狞的建筑。
黑色鬼牌上的图案是一座高塔,可高塔倒影在水中,就变成层层尸骨堆砌,向下不断的延伸,像是通往地狱。
“血路倒影。”
白汐说:“据说这一条路隐藏在阿瓦隆里,可以通往阿瓦隆的背面,走进其中就能够看到阿瓦隆城真正的样貌。”
“那红色的鬼牌呢?”
在少年的手中,红色的鬼牌上画着的,是一座城市的庞大废墟,像是遍布蛛网和焦痕,巨大的城市淹没尘埃里,像是已经死去。
“这个是传说中的阿瓦隆。”
白汐停顿了一下,补充道:“――真正的阿瓦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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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黑暗时代结束,到现在,拢共三百年的时间。
二百七十年前,亚瑟王拒绝了圣城所颁发的圣名之后,来到这里,建立了神圣安格鲁的第一座城市。这就是阿瓦隆城最早的传说。
已经没有人知道更早以前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有的学者在残存的古籍中地层断面进行考据,得出奇怪结论:在三百年前,阿瓦隆的海拔是低于正常海拔六百米以上的。
也就是说……这一座岛屿原本应该沉睡在海中。
但根据最近对阿瓦隆古建筑的以太衰变测量,它们普遍已经存在了千年以上……学者们无法解释这个可笑的矛盾,到最后这个论点只能被淹没在各种考据中。但是这个传说却流传下来,一直到现在,越发的详细。
有人说阿瓦隆原本是被邪神占据的城市,永恒地沉寂在海底。荣光之战中它浮上来,世界就要被毁灭。后来百目者被重创了,离开了自己的巢穴,但是它的秘密还沉睡在这个城市里。
还有人说这是勃艮第人的阴谋,也有人支持最近的大陆漂移学说,认为阿瓦隆是从其他地方飘来的岛屿。
“怎么听都觉得不靠谱啊。阿瓦隆的人太无聊了吧。”
“对啊,打牌吧打牌吧。”白汐叶洗着牌,眉飞色舞:“第一把我让你一盘怎么样?先玩把小的,一局二十块。”
叶清玄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从她袖口里抽出了被她藏进去的扑克。
“都说了,禁止出千……”
……
半个小时后,叶清玄已经感觉到越发的昏沉,难以集中精力。这种感觉像是宿醉,类似于酒精一样的东西在作怪,给予了过量的兴奋之后,让人变得难以自控。
幸好,还可以思考,幸好……
“好了,给钱吧。”
他亮明牌面,笑眯眯地伸出手掌:“否则贴纸条。”
一片寂静。
在滴答声里,只有白汐愤怒地喘息。
那些贴满了她脸上的白纸条也随着呼吸而颤动起来,活像是传说中的雪怪。半个小时,她差不多已经将未来三年的所有工资都输出去了――假如她有那玩意的话。
“你跟我说……这是你第三次打同花顺?”
白汐咬牙切齿地问:“这就是第三次的水平?”
“是第三次没错啊。”
叶清玄打着哈欠,昏沉地回答:“第一次我没搞清楚规则,输了一个月工资,第二次我把那群家伙的裤子也赢到手里……从那时候开始,就没有人愿意跟我打牌了。
他们,唔,都说我出千。”
“你说了不准出千!”
白汐锤着桌子,凑过来瞪着他:“你把扑克藏在哪里了?老实交代!否则我就趁你不能还手的时候把你再打到不能自理……”
“我没骗你啊,我不会出千的。”
叶清玄展开手,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摸索。在他的手上,被洗好的扑克牌如雪片飘落,如同雪片一般,落了满地。
五十四张扑克牌,一张不多,一张不少。
挽起地袖管中、剪短的指甲间、张开的指缝里、桌子的下面,所有地方都没有任何作弊的痕迹。白汐一遍遍地翻找着叶清玄地口袋,却一无所获。
“都说了我不会出千了啊。”
在昏沉地感觉中,叶清玄终于扛不住睡魔的侵蚀,一片昏沉中趴在了桌子上。在大睡一场之前,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便轻声笑起来:
“――但是我会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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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麻烦你陪我送货啦。”
“反正我又不认识路。”
翌日,还撑着拐杖的叶清玄已经可以走路了。
他一瘸一拐的走在街上,旁边挨他一头的白汐抱着怀里的箱子,漫不经心地走路,东张西望。
似乎厌恶自己的白发会惹人注目,她将头发塞进自己的软呢帽子里,她还穿着叶清玄以前的衣服,就像是随处可见的野小孩儿了。
“不过,塞顿大叔竟然能够做成一单生意,真是不容易啊。”
“你想的太多了,这好像是委托老板从勃艮第王国寄过来的工艺时钟而已,我们只负责送货。”白汐撇了撇嘴:“要不是人家发信过来问,估计塞顿早就把它丢进垃圾堆里了。”
“好吧,这店我觉得早晚被大叔弄到关张大吉啊。”叶清玄忧心忡忡。
“你叹什么气啊,又不关你的事。”白汐白了他一眼,眼瞳忽然轱辘轱辘转了两下,又打起不好的主意来:“喂,表哥呀,你看这盒子里的时钟大概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