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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空之上,三十多枚星辰熠熠生辉。那些音符化作的星辰有的如水流动,有的外形朦胧,有的千变万化,随着音符。燃烧的上升,群星的位置骤然一边,缓慢地变化起来,为新来的音符腾出了位置。
星空缓缓地变化着,群星无规则的游荡,到最后再次稳定了下来。彼此之间散发着某种引力,汇聚成一股变幻不定的力量。
在那一股力量的推动之下。群星隐隐有运转的驱使。
卡啪一声。
叶青玄掌心中的符石碎裂了,变成了粉尘,簌簌落下。少年缓缓地睁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指尖。
随着简短的音节吟诵,一簇火焰就从指尖燃烧了起来。
他微笑起来:堪堪将铭刻着音符。燃烧的十一枚符石消耗完毕,他又将一枚音符推进到了瞬发的层次。
念动即发!
依靠着大量符石的铺垫,他这个学徒对音符的掌握已经达到了大部分三阶乐师的程度。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败家烧钱,拿珍贵无比的符石来修炼音符的。
他弯腰。将地上的白灰扫到了一边……在旁边,符石的灰烬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一夜之间,他就已经消耗了六十枚符石,一举越过了寻常学徒需要消耗一两年才能够完成的进度。
“还差十七个音符。”
叶青玄凝视着面前堆成一叠的符石:等这十七个音符他完全学会之后,他心魂之中的音符就会达到四十八枚。
《平均律》中记载的四十八个基本音符就会被他彻底掌控,届时,心神之中的星空将宛如真正的星空一般运转起来。
届时,他将顺理成章地晋升到节律级。
接下来,是音符。萃取。
他再次握紧一枚符文,闭目沉静心神。可很快,他就被从平静之中弹出来,感觉到了深深地眩晕。
“竟然被吃撑到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苦笑起来:一夜之间他已经将十二个音符推到了的念动即发的程度。
多少人想要求得一枚符石进行共鸣,就像是一个快饿死的人想念烧鹅一般。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硬生生地快要被这一顿饕餮盛宴给撑死了!
这种眩晕感……真是幸福到让人流泪啊。
叶青玄叹了口气,将符石收好。
距离下午上课还有几个小时,他还有时间去补个觉。
只是当他躺到床上的时候,却忍不住想起了教授在临别之前的警告。
“血路。”
叶青玄轻声叹气。
多少年来,阿瓦隆之影都是一个离奇的传说。有人说那是亚瑟王建立的地上天国,有人说那是湖中仙女栖息的秘境,有的人还说那里储藏着无尽的财宝和珍贵的乐谱。
想要进入那里,血路就是唯一的道路。
多少年来。多少人为了寻找这一条道路而求之不得。可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到那一条神秘的血路上去呢?
说实话,叶青玄对所谓的阿瓦隆之影一定兴趣都没有。
他只想要成为乐师,查清楚当年父亲的遭遇,以及……为他的母亲平反,让她能够获得原本属于自己的荣誉和安息。
除此之外,他一切兴趣都没有。但目前看来:父亲似乎和阿瓦隆之影有着某种联系。
每次想到这里,他都一头雾水。父亲他当年究竟做了多人憎鬼厌的事情才被逼跑路的啊。
至今,他对父亲的了解都是来少时的回忆,还有狼笛的那一本笔记……
叶青玄眼前忽然一亮:那本笔记!上面说不定还有一些自己没注意到的东西。父亲还会在这个心印里留着什么吗?
他忽然从床上跳起来,开始翻箱倒柜。
笔记!笔记!笔记在哪儿?
桌子上面没有,柜子里面没有,床下面没有……
到最后他翻遍整个房间都找不到。
情急之下,他直接推门而出,跑到客厅里找。
在餐桌旁边,早起的夏尔正在打着哈欠搅着牛奶里的燕麦片,看到叶青玄猛然冲下楼来,就忍不住喷了口口水,开始疯狂地咳嗽起来。
“哇,师弟你最近很有我当年的风范啊。”
夏尔竖起大拇指:“穿一条短裤就到处跑,真是朝气蓬勃!朝气蓬勃!”
“……师兄你别说鬼话了好么?”
叶青玄一阵残念,在客厅里开始疯狂翻找起来。
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你在找什么?”
夏尔端着牛奶在旁边看热闹。
“师兄你看到我的笔记在哪儿了么?”
叶青玄问,“就是我们刚刚见面的时候被你抢走的那本,你还给我之后,我记得我放在桌子上,可是现在找不到了。”
“哦,那本啊。”夏尔想了一下,像是想起来了,点头说:“我看到了啊。
叶青玄大喜过望:“在哪儿?”
“那不就是么?”
夏尔指向客厅的角落。
少年顿时一愣,那个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开战?
“萨满呢?”
沃纳终于厌烦了无止境得等待,一拳锤在桌子上:“他说想要谈判,却有让我们来这里等,可他又不来。
他什么意思?耍我们耍着玩么?”
圆桌之后,那一张空椅子。
在空椅子旁边站着有一个略显苍老地男人。听到沃纳的声音,那个名为鬼手的老男人只是扫了他一眼,并不如何在意:
“不愿意等,你可以走。”
他说:“没人强迫你在这里,但你走出那个门槛的时候,你就要明白,你是萨满的敌人了。”
“呸,萨满还坐着他是黑暗皇帝的美梦么?”
沃纳啐了一口,神情鄙夷:“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萨满回来了这么久,手下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
我要是他,我肯定得感谢你,要不是你这一条忠心耿耿的狗腿子,他说不定就是光杆司令了!”
在他旁边,阿尔贝托和尸罗逸多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挂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萨满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这个城市里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他了,萨满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连日以来,只是窝在隐秘的地点不动。
不仅没有扩张势力,反而连原本鬼手的地盘都差不多丢光了!
他们原本的担忧,看起来只是一个笑话:萨满那个老家伙,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威风凛凛的皇帝了。
而如今,他还想要在这里惺惺作态,简直可笑。
听到他们的笑声,鬼手的眼神顿时冷了起来。
就在沉默之中,有敲门的声音忽然响起。
在门口,一个人影逆着光走进来,摘下了头上的帽子,将它挂在了衣帽架上。于是,斑驳地白发就如此显露在晨光中。
他的大衣看上去已经很旧了,很长时间没有洗过。上面满是破口和脱线的地方。
乍一看还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看出其中的狼狈和尴尬。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那个人走进来。向着在座的人点头,似是和煦:“各位久等了。”
鬼手恭敬地拉开椅子,请他了下来。
尸罗逸多一声冷笑:“萨满先生您的胆子还真大,竟然敢约我们来会谈?”
苍老地阿尔贝托也抬起眼睛,看着他:“久违了。萨满先生。今天你在这里摆了这么大的架子,究竟想要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
萨满摊手:“作为老前辈,总是要来看一看后学末进。况且,在开战之前,先见见面,总是不错。”
“开战?”沃纳大笑了起来:“你跟我们开战?就凭你们两个人?”
“难道不够么?”
萨满摊开手,环顾着四周:“诸位,要不要考虑弃暗投明,投入我的麾下呢?现在投降的人,我可以给与优待。”
沃纳不笑了。
尸罗逸多也不笑了。
一直以来都像是打瞌睡的阿尔贝托也抬起了眼睛。浑浊的眼瞳中满是认真:他仔细地打量着这位曾经的皇帝陛下,想要看出他开玩笑的样子。
可萨满没有笑,他满是认真,像是述说着真理一样。
就连脸上苍老的皱纹都带着一丝癫狂而严肃的气息。
阿尔贝托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个曾经的黑暗皇帝,这个被自己的时代抛弃的人……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中了吧?
他还停留在自己呼风唤雨的时代,理所应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