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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灿,听说父亲给了你百分之六的股份,是吗。”
齐灿灿压抑着眼中的寒意,瞥了一眼唐清明,而后才将目光落在刘慧茹身上。
“嗯。”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刘慧茹笑着点了点头,趾高气昂地摊出了手心。
“那股份不属于你,你若有点自知,交出来。”
齐灿灿极为不屑地低笑了一声,这夫妻两连姿势都一模一样。
“你想要,可以直接找唐董要。”
她很明显地拒绝。
“哼,我不知道你用什么花言巧语哄骗了父亲,他现在病危,神志不清。不过我提醒你,你拿走唐家的这些,你终是得一子不剩地吐出来。”
好笑,她吐出来。唐家未必能善待她。
“即使我放弃这份股份,你以为我就会划到你的名下吗?”
刘慧茹顿时沉下了脸,她眯紧了眸,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
“我不需要你划到我的名下,清明这些年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最明白。作为他曾经的小姑,你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听着刘慧茹理直气壮的话,齐灿灿微微一笑,她看向了唐清明,问道。
“清明,你也是这样想的?”
唐清明拧着眉,自始自终都没说一句话。
刘慧茹有些不耐烦地从包中甩出一份文件丢到了齐灿灿身前。
“赶紧签了。”
齐灿灿看都没看,当着刘慧茹的面,一点点地把这几张纸撕得粉碎。
“喂狗,你也别想得到半分。”
这句话深深地激怒了刘慧茹,她扬手就把杯中的水泼在了齐灿灿脸上。
“妈,你干嘛!”
唐清明有些惊讶地握住了刘慧茹的手腕。
好在水是温得,不至于烫脸,水珠顺着额角流进了胸口,发丝也黏在了上面,特别不舒服。
齐灿灿哼哼地笑了一声,端起碗速度极快地反泼了回去。
她霍然起身,面色阴冷地警告道。
“我不是唐家人了,您最好注意点言辞举动。”
唐清明骤然抬眸,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齐灿灿。
刘慧茹毫无防备地被泼了一脸汤,眼皮上还沾着一粒葱花,配上她狰狞的脸,模样别提有多滑稽。
她怒拍了一下桌面,也站起了身,嗓门也提高了好几度。
“你不给清明。想给唐纪修是不是?我告诉你!没门!”
若不是唐清明拦着,齐灿灿真的相信刘慧茹能冲上来抓花她的脸。
可她却提及了唐纪修,齐灿灿胸口莫名地压抑。
原来,她与唐纪修的关系众所周知,只是他们不屑戳破罢了。
毕竟唐纪修是正儿八经的唐家三少,齐灿灿不过是个毫无地位的养女,谁有会相信唐纪修会认真对待她?
“你不过就是唐纪修床上的一只母狗!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刘慧茹咬牙切齿地讥讽着。
齐灿灿的脸色白了好几个度,冷睨着刘慧茹,她竟笑了,且笑得越发肆意。
“对。我是,我偏要给唐纪修。我就喜欢做母狗,你不服?”
此刻齐灿灿突然特别平静,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可偏偏刘慧茹就能无所畏惧,在她印象里,刘慧茹并不想表面那么蠢,反而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事事都会找好后路。刘慧茹背后定然有人,也许是唐纪衍,也许是别人,但具体是谁,齐灿灿就不得而知了。
“你做了唐纪修那么久的情妇,你得到了什么!他不但不会娶你,还会唾弃你!送上门的女人,廉价到不如一块破布!”
刘慧茹扯着嗓子辱骂了半天。
“妈!够了!不要这样说小姑!”
最后还是唐清明将她推了出去。
包厢内忽然安静了下来,齐灿灿无力地跌坐在了椅中,仿佛全世界都在告诉她,唐纪修根本不屑于她,可那又如何?她已经滚了。彻彻底底地滚了。
下一秒,身前递过了一张纸巾。
“小姑,你别理我妈,她就是嘴上狠毒,其实心里是善良的。”
善良?齐灿灿甚至懒得与唐清明争执,默了片刻,她薄凉一笑。
“我不是你小姑。”
话落,唐清明举着的手很明显一颤,他压低了声音,极为失望地道。
“小姑。你变了。”
听着这句话,齐灿灿双眼不自觉地开始发酸,谁说她变了她都能欣然接受,但唯独唐清明不可以。
至少她对唐清明的感情,是真的。
偌大唐宅,唐清明就如浑水中的一道清泉,他单纯,耿直。
可即使这样的唐清明,还是选择了利益。
一家三口齐上阵,为得竟是这点蝇头小利。
“清明,我以为你会和他们不一样。不过也是,你终会长大的,毕竟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淡薄,且不能当饭吃。”
齐灿灿推开了唐清明的手,不再看他。
“我想我们以后都没有必要见面了。”
“小姑,你知道我不需要这些!我只希望你能回唐家,爷爷的事责任不全在你,他曾说过,成年人总要为自己所做付出代价!你又何必……”
“所以你以为我一无所有了就会回去?清明,够了。我即使再落魄,也不会回头!”
说罢,齐灿灿提上包,不带一丝犹豫地走出了包厢。
他的这份怜悯,才是最致命的。
唐清明本想唤住她,可望着齐灿灿浸湿的衣领,他握紧了双拳。
离开了饭店,齐灿灿麻木地走在街上,眼泪无声地滚了出来。
唐清明的举动确实伤到她的心了,而且细想下来。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他们敢明着讨要股份,定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她不得不分出心思来防着他们。
但齐灿灿还是感激唐景云的,有了这些股份,至少现在没人敢动她。
吴靖就这样莫名其面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前,嬉笑着挡住了她的路。
他强制性地往齐灿灿手心中塞了块手巾。
齐灿灿抿着唇,极为艰难地从口中迸出几个音节。
“抱歉,当时我该选择信任你。”
她曾信誓坦坦地向吴靖抛出橄榄枝,她说过,跟着我吧。
至于吴靖有没有当真她不知道,她肯定是食言了。
她看男人的眼光一直很差,兴许再来一次,她还是会上宋旭的车吧。
齐灿灿拭去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泪的液体,小声地说了句。
“谢谢。”
吴靖耸了耸肩,依旧面色柔和。
“关爱美少女,是每个帅哥的必修课。”
齐灿灿被他这句话逗得噗笑出声。
“为什么跟着我?”
吴靖顿了顿,没接话,似乎在找借口。
齐灿灿淡然地将手巾放进了包中。
“脏了,回头我洗干净在还给你……不,就当你送给我了。我想你也不会再用了。”
齐灿灿微微闭了闭眸,轻吐了一口气。
“想来刚才在包厢的话你也听见了,都是气话,股份我不会让给任何人。”
“你误会了。”
吴靖双手插在裤带中,意味深长地望着齐灿灿。
“你不用再跟着我了,替我谢谢他的好意,我不需要了。”
齐灿灿望着路边的霓虹灯,双眼渐渐涣散。
如果非要说这是一种保护,她曾经希望是他本人亲自来做。
但她现在没了任何盼头,藕断丝连,痛的总是自己。
吴靖并没有太执着,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看着齐灿灿离去的身影,低声道。
“你有没有想过,唐董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你股份。他想,大可以再你离开连城之前,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齐灿灿顿下了脚步,微微回眸。
“什么意思?”
“其实你大概猜出来了,我也是局外人,不好妄作结论。”
吴靖摆了摆手,脑袋一歪。
“灿姐最聪明,肯定想得明白。”
“对了,他也希望你能平淡一生,其实做个普通人挺好,你美貌如花,还怕找不到好人家吗?”
听着吴靖语重心长的劝告,齐灿灿心底一片冰凉。
她现在过得怎样,与他何干?
其实齐灿灿数次想打电话给唐纪修,他肯定最清楚。可转而一想,唐纪修若真愿意坦然相对,何必她逼他,再者逼了也没太大效果。他们现在做多是较熟悉的陌生人,没有任何联系的必要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司,齐灿灿惊然发现自己电脑的屏幕是亮着的。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座椅,没有温度,应该不会有人来。
也许是自己最近太敏感了。
打开财务系统,她无意发现了一笔来路不明的账单。
公司的名字是英文,齐灿灿在百度上查了,并未搜到。
她犹豫了片刻,拿出手机将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