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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现在邻里的关系都很冷漠,有时候连对门家里几个人都不知道,更别提是相隔已久的老同学了。
白心恍然大悟,她去投币咖啡机里打了一杯咖啡,小口小口抿着,还没来得及喝完,就被小林叫走了。
“快来停尸房,又有新的案子了。”王师兄朝休息间里喊了一声,拿了档案就往楼上赶。
白心也马不停蹄赶过去,毕竟死者为大,这种事情可不是说笑的。
到了傍晚,白心下班了。
她累的趴在办公桌上,整个人如同在炎炎夏日下被晒化了的雪糕,淌成一片软绵绵的牛奶酱。
小林提包走过来,挤眉弄眼说:“我先下班了,对了,你说的数学老师我看到了,长得挺帅啊,好好把握。”
“算了吧,我和他不联系了。”白心有气无力摆摆手。
“别介,怎么了这是?小两口闹脾气了?要不要和我这个专门处理家庭问题的妇女之友说说。”
白心哈哈大笑,“少贫嘴,快走吧,省的被王师兄逮住。”
小林吐吐舌头,果然一溜烟跑了。
这时,王师兄前脚赶到,后脚就问:“小林呢?我还想约她吃饭呢。”
白心摸摸鼻子,装没听见,她拿起包,也走了。
如同往常一般,白心在回家之前都跑到一间面馆去吃面。
她这次点的是雪菜肉丝面,面是手擀面,这家店,面做的特别劲道,很有韧性,面条外围裹着浅绿色的汤汁,吸溜一声进嘴,回味无穷。
不知是不是她最近在苏牧家吃饭,嘴被养刁了,一旦汤里有什么料放重了的,她一吃就能吃出来,就像是鸡蛋里挑骨头,总能说出点什么。
但以后再也不能去苏老师家里吃饭了,要么自己学做饭,要么自己在外头吃了再回去。
而且吃完了再回去,正好能避开苏牧的下班时间,不碰面也就不会尴尬,不然还要寒暄几句,她都没话说。
老板娘看见了白心,挺高兴的,她上来问:“小姑娘今天来了?最近都没看你来吃面,还想着是不是附近又开了什么面馆,这竞争对手挺会抢生意啊。”
“哪家店也没有这里做的好吃,就是我最近受伤了,工伤,在家养病呢。”
老板娘皱眉,说:“小姑娘什么工作啊,手上包了这么大块。”
“医生,不小心被人划伤的。”白心说。
“噢,现在医患问题这么严重啊。小姑娘一个人在外好好照顾自己,看你都是一个人来吃饭,也没男朋友,独居的话小心一点。我先去招呼客人了,你慢吃。”
“嗯。”
白心闷闷点头,她心生惆怅,一个人出来工作久了,总会想家的。
她望着外头渐黑的夜幕,来往人声鼎沸,灯光璀璨,明明身处在闹市之中,却总觉得格格不入,这就是所谓的孤独吧。
白心一贯粗神经,矫情不过二秒。她垂头,再把注意力放在葱香四溢的面上,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唯有吃能忘忧,吃货不分性格、人种与国界。
等到白心回家时,她下意识回头望了对门一眼,那是苏牧的家。
看完了,感慨一下新交的朋友没了,她又转头开门。
“咔嚓。”
这时,苏牧的房门忽的打开了。
白心讪讪一笑:“好巧,苏老师下楼丢垃圾?”
苏牧没回答,蓦地走出来,站在她的身后。
白心一颗心突突直跳,差点找不到呼吸。
她下意识往后退一步,背都要贴在冷硬的房门上。
苏牧微微低头,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的下颚弧度堪称完美,在路灯的映照下,泛起诱人的白光,线条流畅。
他是内双眼皮,不注意看像是单的,但眼尾狭长,即使被镜片阻隔,也挡不住底下那一双眼的锐利,甚至是有某种禁…欲的色…气。
不知是不是白心多想了,她总觉得,苏牧这样撩她,是有话说。
“苏老师?”
苏牧开口,“我开门不是巧合,我的猫眼是摄像头,所以我在观察你的一举一动。”
“嗯。”白心反应过来,的确是这样。
“通过观察,我得出结论。白小姐,你在躲着我。”
“对。”白心心想,这不是废话吗?
“为什么?”
白心鼓足勇气,将所有情绪都倾诉出口,“我觉得你不把我当朋友,不顾我的生死,你这个人自私自利,做事很过分。”
苏牧听到这样的诉控,很明显被震撼了,他倒退一步,远离白心,让她重新沉浸在白炽灯的光辉下。
他们僵持了很久,久到不知该怎么收场。
终于,苏牧先出声了,他说:“对不起,我先为我错误的判断道歉。”
白心没出声。
他道歉,但并不代表她一定要接受他的道歉。
白心转身,拿着钥匙继续开门,进门前,她还是好心说了一句:“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并不代表我原谅你了,我觉得我的命很珍贵。所以,从今往后,我不想再接触苏老师了,就是以上这些,谢谢你最近对我的关照,晚安,以及再见。”
她关上门,在即将合上的门缝里,仿佛还能看见苏牧站在原地,很久都没离开。
☆、第二十四集
第二十四集
白心关上门,惆怅吐出一口气。
她没多想,还是蒙头就睡了。
早上起来,她没出门吃早点,自己热了一包泡面随便吃了。
吃方便面这种事上,白心也有讲究。
面一定要放到沸腾的水里烧过再捞,这样不被水泡胀开,面也劲道许多,如果能再用冷水冲一下,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面原本膨胀的热气被紧缩,压紧了面条的质感,味道就更好了。
白心郁结,也就是她不会做饭,所以吃个方便面还能搞出这么多花样。
如果这时候,有人请她吃个大鱼大肉多好?
“叮铃铃。”
就在这时,电话适时响了。
白心点开通话键接听,她的怨气很大,仿佛隔着屏幕,对方也能听到。
是以,拨号人停顿了很久都没敢开口。
白心幽怨:“喂?哪位?”
“白小姐。”
电话里,人说话的声音难免失真。但即使是这样,白心也能准确无误认错这个嗓音的主人,这是沈薄。
“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没有荣幸请你吃一顿饭?”
“现在?现在只能吃早点吧,”她看了一眼时钟,“才早上七点。”
“那就吃一顿早点,可以吗?”沈薄轻笑,“我的工作时间是八点,正好有一个小时闲暇。”
白心无语,如果是搭讪约女孩子的话,用得着这么积极?
不一会儿,沈薄就发了一个位置过来。
白心没法拒绝,只能换了衣服,赶车去了。
出门时,她好巧不巧遇到了苏牧,尴尬说:“早安,苏老师。”
“早安。”
他点头致意,由于天气燥热,即使感冒,他也只穿一件纯白短袖,看起来干净利落,像个大男孩。
“那我先走了。”白心挥手。
“等一下。”苏牧喊住她。
他的眼神锐利,如同一把利刃,刀面凛冽,压迫感十足。
苏牧定定的看了白心一会儿,轻启薄唇,“你要去见谁?”
他的声音很弱,如同午夜惶惶然的烛火,几不可闻。
他没问是去哪里,而是要见谁。
很显然,白心的某些穿着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但她实在是不想计较这些。
“沈薄请我吃早饭,所以我是去赴约的。”
白心觉得瞒着反而有鬼,大大方方说了,以苏牧的观察力,才会觉得她和沈薄没有任何关系。
等等,她和沈薄有没有关系,关苏牧什么事?
她用得着这样心急火燎和他澄清吗?
苏牧的手指攥紧,指节有一丝青白色。
他避开白心略带疑惑的目光,说:“哦,没事,你去吧。”
“嗯,那苏老师上课加油,我走了。”
白心小跑走了,逃之夭夭。
她在躲苏牧,这个人不躲不行。
还有,他不是一般七点四十才出发去上课吗?怎么现在七点二十就出门了。
总不可能是为了她吧?
怎么可能啊,肯定是凑巧早起了,毕竟苏牧晚上九点就能入睡,和老年人一样保养自己的身体,也是厉害。
到了早点店,沈薄果然在那吃早点。
他将点好的早点摆在白心,推了一叠剥好的鹌鹑蛋,以及两个烧麦,一碗新煮的豆浆。
沈薄微笑,解释:“早上食用豆类,蛋白质,以及糖,对身体很好,你是该吃这样的搭配,维持身体的营养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