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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红袖吓得魂飞魄散,凄厉大喊。一干随从更是骇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的脸色发白,全身颤抖。
方轻尘已走出十步开外,听得红袖大叫,霍然回首,心中一惊,一个移形换步,掠至梁妃身边。这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上下之分,连忙伸手贴住梁妃后背输入一道精纯的真气。
梁妃嘤的一声,悠悠醒转,却见自己倚在方轻尘怀中,不禁又羞又怒,伸手用力一推。方轻尘眼明手快,轻喝:“别动!”左手却及时抓住梁妃的手,两根手指轻轻搭在梁妃脉门之上,一眨眼功夫,便收回手,扶起梁妃,退后三步,偏过头,略有踌躇之意。
“方侯爷,娘娘、娘娘怎会突然晕倒?现在如何了?”红袖急急扶住梁妃,抬头问方轻尘。
梁妃已知自己错怪方轻尘,想到自己的鲁莽,不禁羞红了脸,垂下头,不敢看方轻尘。
方轻尘淡淡一笑,宛若三月春风般温暖柔和,眸间一缕黯淡之色却是一闪而过,正要说话,却听得韩笑远远大叫:“方侯,原来你在这儿!陛下正急着找你呢!”
韩笑跑了过来,见过梁妃,不由分说便拉起方轻尘,急道:“快走吧,再找不着你,陛下得找我麻烦了。”
“就冲你这滑不溜湫的小鱼儿,燕离哪敢找你麻烦啊?”方轻尘一笑,转头对梁妃说道:“娘娘还是找太医看看再确诊一下,依我看来,应该是喜脉,恭喜娘娘了!”
梁妃啊的一声,一手捂住嘴,瞪大了眼,整个人宛如雷击,一动不动,说不出话来。
方轻尘笑笑,拖着同样目瞪口呆的韩笑自行离去。
梁妃目光复杂地看着方轻尘远去的背影,一手扯下一朵开得正艳的花儿,指间用力,瞬间,花朵揉成碎片,零落成泥。
天还是那么蓝,花还是那么艳,草还是那么绿,名动京华的方轻尘还是那么卓尔不群文雅飘逸,却又分明,有什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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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尘,你总算来了!”
宴会已结束,适才莺歌燕舞,宾主尽欢,方轻尘竟未注意到不过几日,燕离居然清减了几分,琉璃般透彻的眼眸仿似染上一层淡淡的悒郁。
如果在早前一刻,或许方轻尘早就上前嘘寒问暖,只是此时此刻,方轻尘却只觉得心头一阵冰冷,仿佛灵魂在内心深处微微对自己冷笑:谁真正了解谁?谁又曾失去谁?
方轻尘淡淡而笑,对燕离那份亲近中又透着不自然的疏离,几乎视而不见,他只是嘴角一直含笑,幽深的眸子,透出一股伤痛、一丝疲倦、一抹寂寞。
两人默默相对,良久良久,燕离终于率先开口:“有一个人,或许你会有兴趣见着他!”
方轻尘挑挑眉,闪过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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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似是故人来(下)作者 天使
更新时间:2008…7…23 14:31:20 本章字数:4131
第十九章 似是故人来(下)作者 天使 两人默默相对,良久良久,燕离终于率先开口:“有一个人,或许你会有兴趣见着他!”
方轻尘挑挑眉,闪过一丝疑惑。
燕离没有让他一直疑惑,直接带着他往后殿走去。
这是一个隐密的地牢,烛火幽幽燃烧,照得一片明亮。
拐过几道弯,正前方一间小小的密室,推开门,一人垂头而坐。听见声音,那人猛抬起头,露出一张惶恐、惊惧、风霜的脸。
方轻尘脚步一滞,讶然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昔日,他锦衣玉袍,意气风发!
今日,他王孙落魄,风尘满面!
昔日,他门庭车马如龙,大权在握,嚣张跋扈!
今日,他沦为阶下之囚,穷困潦倒,命在旦夕!
人生,有那么多的不确定,人生,有那么多的如果与可能,如果早知有今日,还会种下昔日因么?
“顾子舟!”方轻尘缓缓地、涩然地念出这个名字。
那人蓦地睁大一双满是血丝的眼,呆呆地看着方轻尘,先是激动,而后却是惭愧、自卑、恐惧、无奈,忽然转身背对方轻尘,大声嘶叫:“你走你走!我不认识你!”
方轻尘一怔,瞬间眸中却是闪过一丝了然,淡淡道:“子舟,你又何必故作不识?今日你我相见,只怕他日再无此缘份,难道你还不愿再见我一面么?”
那人听得方轻尘“他日再无此缘份”这句话,身子不由自主微微颤抖,半晌,终于还是转过身来,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轻尘!”他一双眼直直地凝视着方轻尘,轻轻地、慢慢地说道:“真没想到,你我再见,竟是在这样的场合!你风采一如往昔,只是我早已尘满面鬓如霜,物是人非,我该叫你一声方侯爷吗?”
方轻尘苦笑着摇摇头:“同学三载,又何必如此生分?你还是叫我轻尘吧!”
话音刚落,却听得燕离一声冷哼。
方轻尘回头看向燕离,不出意外地看到他脸色铁青,一双凤目流露出刻骨仇恨、滔天烈焰。
眼前这个人,是那个轻轻一言便决定了他姐姐生死的纨绔子弟,眼前这个人,是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害他家破人亡的权贵王孙,眼前这个人,无数次入他梦中,恨不能食其血肉碎其骨!
顾子舟!
旧梁权臣顾太师之子!
这一天,等得太久太久!
十岁的燕离,曾经苦苦守侯在太师府外整整一天,不吃不喝,就为了将他的容颜深深刻入心中。
十岁的燕离,曾经义无返顾以血肉之躯冲向高头大马,不惊不惧,只为了手刃仇敌得报大仇!
整整十年,整整十个寒暑!
时光如流水,岁月悄悄改变了很多东西,唯一不变的是,永恒的深仇、刻骨的怨恨!
十年前,燕家流不尽的碧血,十年后,惟有以血偿血!
拳,握得那么紧,怒火,在眼底燃烧。
“顾子舟,你逃到齐国时一定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天吧!你以为你那齐国皇妃的姑姑能够庇护你一辈子,当真是可笑之至!如今你被齐国当作大礼送予我大燕,是不是觉得很愤怒、很怨恨?哈,哈,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少年天子出奇的愤怒,几乎扭曲了秀丽的容颜。
顾子舟茫然地瞪着燕离,声音微微颤抖:“你是燕王!”
“燕王?哈,你再仔细看看,我究竟是谁?!”
顾子舟浑身一颤,燕离语中的冰冷、仇恨再清晰不过。他自知昔年犯下的荒唐事极多,再看燕离秀丽无双的面容,脑中一片模糊,自觉奇怪,以燕离如此出众的容貌,自己很难不留下深刻的印象,偏偏却是想不起哪桩罪恶,出神了半晌,不禁卑微地、小小声地问道:“你是、你是哪一年进府的……呃……”
燕离怔了一怔,慢慢回过味来,难道顾子舟竟将自己当成是他昔年玩弄的禁脔?一念及此,不由怒不可遏,一掌挥出,正中顾子舟胸口,登时将他身子击飞,一口鲜血在半空中喷洒出来。
顾子舟全身缩成一团,趴在地上咳咳又吐了几口血,燕离那一掌虽重,却未附带内力,暂时还要不了他的命。
方轻尘轻轻一叹:“燕离,不用逼他了,他根本就记不起来当年燕家的惨剧!”
忘记了?记不起来了?
当年的燕翎何等倾城倾国,在顾子舟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玩弄亵渎的可怜女子!
当年的燕飞何等忠心为国,在顾子舟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捏死贱踏的小小官员!
所以,他记不得燕离是何人,记不得燕家的悲惨遭遇,记不得自己曾经做过的罪孽!
只因,他遇到的“燕家人”实在太多太多了,又如何记得住一个小小的燕家?!
燕离闻言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纠住顾子舟衣衫前襟,出手如电,劈里啪啦甩了他十几记耳光,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挥拳,一边怒骂:“你逼死我姐姐,污陷我爹爹通敌卖国,你害得我满门抄斩,你居然忘记了?你居然什么也不记得了?你无耻、你卑鄙……”
顾子舟虽然亡命齐国,可也仗着姑姑的势力,一直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等苦楚?痛楚难当之下,不禁眼泪鼻涕直流,大声叫道:“轻尘,轻尘,轻尘……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叫过爹爹不要害方相……轻尘,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尽力了,我救不了方相……轻尘,你知道,我怎么也不会害你的呀……”
一声声“轻尘”,一声声“方相”,燕离迷离愤怒的神智仿佛被一丝光亮给拉了回来,呆呆地望着手底下那个头破血流、狼狈不堪的人,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一把丢开顾子舟,退后几步,歪着头,一时也拿捏不定,究竟该如何处置他。
“轻尘,他也是你的大仇人,你说,怎么处置他?”
方轻尘冷冷一瞥,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