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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达阿旺咬牙坐下,屁股若坐针毡,眼睛却始终盯着李文轩腰间的青霜剑,生怕李文轩会突然动手,尽管李文轩双手抱在胸前,似乎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但李文轩一身血迹斑斑,神色凛然,便如一尊杀神立在面前,越是这样,也越发叫他心里不踏实,忍不住说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李文轩冷笑一声,也不理他,随后说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公主还在休息,没空见你,你讲与我是一样的!”
苏达阿旺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山下已经被我们重兵重重围住,只要公主愿意下山,不要再在这山上做无谓的抵抗,请公主殿下放心,我们绝对会对公主以礼相待。”看了看李文轩的神色,不见喜怒,又道:“下山的通路已经被尽皆封死,若是有人从山上突围,到时候万箭齐发,只怕难免会伤了公主的玉体,还请公主与将军三思。”
李文轩笑了笑说道:“是吗?不过在我看来,你们现在好像也上不得这山峰啊,我在这上面待的十分快活,公主也是安逸的很,我们一时倒是没打算下去,这位特使大人还是请回吧!”
“将军!”苏达阿旺有些心急,站起来说道:“将军!我劝你不要执迷不悟,你虽仗着天险能守得一时,但时日长久,你必当束手就擒,在我看来,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将公主献与我西夏太子,尽管将军之前伤我西夏勇士无数,但是西夏太子宽宏仁厚,一切都可既往不咎,并且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只要将军弃暗投明,我敢保证太子殿下一定会对将军刮目相看,加官封爵,绝对不会比金国对将军要差,荣华富贵更是享用不尽!”
“哈哈哈!”李文轩站了起来,哈哈大笑,随后猛的一转身,目光中满是杀气,迫得苏达阿旺连着后退几步,不由自主的将腰中佩刀抽了出来。
李文轩缓步上前,也不官苏达阿旺提出的那些条件,只是一边走一边问道:“我问你,你们西夏的太子为何要掳劫依兰公主?”
苏达阿旺将钢刀紧紧的握在手中,叫道:“你想要做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是规矩!”
李文轩骂道:“狗屁!不斩来使是吗?这就是你的道理吗?你们重兵设伏,围杀我手下兵士的时候怎么想不起讲道理了?现在跟我将这些规矩,老子告诉你,我身上无官无职,无级无品!你说的这些东西管不着我,我想杀你便杀你,我倒要看看谁人能奈何得我!”
苏达阿旺见势不妙,面前这人看来是杀红了眼,竟是想要杀自己这个使臣,当即转头就要往山坡下冲去,可叫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之前李文轩明明在他身前,可当他转身刚刚跑出两步,李文轩竟是鬼使神差的挡在了他的面前,两人险些撞了个正着。至于李文轩是如何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他竟是一点没有察觉,甚至还不由自主的回头向李文轩之前站立的地方看了一眼,看看这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身法,当然,李文轩只有一个,他所看到的,也只能是一个人了。
苏达阿旺大骇,举刀便向李文轩劈去,李文轩也不出剑,直接右手一扬,捏住了他的钢刀中段,手指微一用力,便将他的钢刀断做两截,然后向下一甩,那一截断刃便生生的刺入他的脚面,苏达阿旺一声痛呼,便仰面倒在了地上。
李文轩也不客气,拎起他的衣领就将他提了起来在高台上放下,说道:“我再问你,西夏太子为何要掳劫依兰公主?”
苏达阿旺冷汗直流,却依然死不开口,换做平素,李文轩尽管沙场之上是见惯了刀光血影,却非心狠手辣的残忍之辈,凌辱虐待之事是不屑于做的,但如今自己手下的两千人被他们围杀,这股恶气堵在心中,血气上涌,自不会与他有半点的客气,一脚踩在苏达阿旺的伤口上,脚尖缓缓用力撵搓,狠狠道:“你说是不说!”
苏达阿旺倒也硬气,面色发白,疼的浑身发抖,依然闭口不言,李文轩见这一招是不成了,正琢磨用什么办法来逼供,明珠已经咋暗处看的着急了,喊道:“不知道从这山崖上摔的粉身碎骨他怕不怕?”
苏达阿旺一听,浑身抖了一下,脸色当即就有些泛绿,刚要张嘴叫喊,李文轩却是抓起他就把他往山崖下抛了出去。
苏达阿旺周身悬空,撕心裂肺一声狂吼,只道自己不多时真的要粉身碎骨了,可是刚刚下落还没有两丈,就觉得脖子一紧,过了好大一会,睁开双目,自己脚下依旧是空空荡荡,不过李文轩一手攀在山崖上,一手已经提住了他的衣领,生生的将他在半空中下坠的身形给拖住了。
等苏达阿旺再回到高台上的时候,已经是浑身瘫软,直接委顿在地,裤裆中也是湿拉拉的一片,方才的一场虚惊竟是将这一位原本颇为硬气的武官给吓的尿了裤子。
李文轩正要开口再问,苏达阿旺这回就已经老实了,提前懦懦的说道:“我……我说……”
“我西夏得了消息,金国数月内将要兴兵伐宋……”
“什么!”李文轩本是想要听他讲一些西夏与金国之间的纠葛,却不料这第一句却是说宋金战事又起,这叫李文轩如何不惊?
李文轩在苏达阿旺的眼中是金国将领,没想到李文轩只听这么一句竟是这么大的反应,一时不明所以,不敢再言,而明珠藏身的窝棚,也是发出了一声响动,像是明珠碰倒了什么东西。
李文轩如遭重雷,脑海中飞快的转过了数个念头,宋金连年征战,尽管半壁江山还在金人手中,但李文轩亲眼见过了疆场上的血染城池,实在是不愿意看到战火重燃,如今好不容易暂且合议,却是战端又起,说不得又要有多少大宋子民要遭受圣灵涂炭,更奇怪的是,若是双方交战在即,凭着自己在金国这么长的时间,而且一直就住在金兀术的府邸中,对于这战火重燃的消息竟然没有半点察觉,再一想怕是人人都瞒着自己,而自己这些日子还在那里待的乐呵呵的,说来是委实可笑,而这些事情明珠却也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过,她若是不知道还罢了,如果她是知道还故意瞒着自己……李文轩没有继续往下想,只是心中是隐隐作痛,觉得疲惫万分,叹道:“你继续讲下去吧。”
苏达阿旺看李文轩的神色奇怪,凭他怎么想也猜不到李文轩的所经历的事情,只得继续说道:“据说这次金国元帅金兀术要尽起全国精锐,与大宋拼力一战,要一举覆灭江南,在我西夏的谋臣看来,大宋的江南朝廷这次怕是难以保住了,若是大宋亡国,金国的下一个目标只怕就是我们西夏了,所以……所以我们想要先下手为强,劫走依兰公主做人质,此事乃是由太子出面,一来关键时刻可以以依兰公主为人质,叫金人作战的时候有所顾忌,同时可借机断了朝中主和派的念想,到时候只能与金国拼死一战。”
“唉!原来是这样。”李文轩一声长叹,本来看着这个苏达阿旺是欲杀之而后快,现在听他所言,西夏此举也是自保之计,若是从西夏国的角度来看,那太子如此行事不可谓错,李文轩头脑中乱糟糟的,无心再问他别的话语,说道:“我不杀你,你走吧!”
“你放我走?”苏达阿旺似乎是不相信,但看李文轩神色奄奄,似乎真的没有留下他的意思,当即一翻身,不顾脚下的伤痛就向向下退去,不料刚走没两步就听到身后一声娇喝:“站住!”
苏达阿旺一愣,果然不敢再动,只见一个红袍女子从不远处的窝棚中走了出来,尽管面容被丝巾遮挡,瞧不真切,但在苏达阿旺看来,这女子自然就是依兰公主无疑了,当即施礼说道:“见过依兰公主!”
明珠却不去看他,紧紧的摇着嘴唇,目光全方才李文轩身上,她知道宋金再次开战意味着什么,并且李文轩此时的模样,若是他认为这些时日受了自己的蒙骗,这误会可如何解的开?
明珠也不管苏达阿旺在旁边,径直走到李文轩身边,依偎在他身边,小声说道:“李郎,我……我不知道,你相信我,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
李文轩叹了口气,说道:“我信你!”
“李郎!你真的相信我?我是金人啊!”明珠轻呼一声,双泪棍棍而落,便伏在了李文轩腿上,肩头不断起伏。
李文轩轻轻抚了抚她的脊背,说道:“只要你说不知道,我便信你,莫哭。”
明珠擦了擦眼泪,又指着苏达阿旺说道:“让我问他几句话好不好?”
李文轩微微点头,明珠又将面颊在李文轩的肩头靠了靠,然后才转向苏达阿旺,冷冰冰的说道:“你想要让我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