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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盈小声说道:“傻事也是你带头做的,我不过是第二个。”
李文轩心想岳盈说的不错,若不是自己一时冲动去救明珠,也不会平白担了这一份风险,最后虽说是得明珠所救,可明珠当时万一若是狠下心来,子静性命不保,并且怕是还要连累这一整船的人了。不过李文轩虽说是这样想的,但是扪心自问,若是在选择一次,怕是还要救人的,好在总算是一切有惊无险,也算是让自己问心无愧了。
李文轩叹了口气,又向苏晴雪说道:“晴雪,你只会点穴,对付一两个不会功夫的人倒还罢了,可要是遇到高手,就是没有多少作用了,并且你心肠最是好了,就算遇到不会功夫的人,对方只要狡猾一些,吃亏的也要是你的,你昨晚要去拦那明珠,她万一想要伤你,太容易了。”
苏晴雪说道:“你让我看着她伤你,那可是更不容易啊?”
岳盈突然说道:“你说晴雪妹子心肠好,那就是说我心肠不好对不对?”
李文轩方才只是想什么说什么,哪里料到岳盈会拿这些来与他说笑?当即打个马虎眼说道:“关键是我心肠太坏,就显得你们的心肠都是特别好了。”
岳盈见李文轩这话说的还算是中听,也就不深究了,说道:“对了,你学的那功夫不是可以解毒吗?昨天怎么不好使了?”
李文轩也是摇头,说道:“我也觉得奇怪,昨天的毒性比过去的厉害,上来的极快,不过我要是运功,应当也是可以压住的,但是你那时候不是生气了吗?我心里一着急,就顾不上了。”
岳盈心里一阵触动,心道:“岳盈啊岳盈,他只是看见你与他生气,为了跟你道歉,他就连性命都不顾了,唉,以后可莫要在故意欺负他了,不过……开开玩笑还是可以的。”
苏晴雪在一旁说道:“文轩,你这功夫那么厉害,我是学不来的,不如交给岳姐姐吧,她一定是学的好的。”
岳盈一听此话,也是眼前一亮,岳盈倒不是稀罕什么神功秒术,只是生性好奇,遇到什么新鲜事都要去碰一碰的,对于功夫也是如此,当即拍手道:“好啊,好啊!”
李文轩却是皱眉道:“这个不成,我师傅有交代的,这个不能乱传授旁人的。”
岳盈总觉得这些功夫什么的,只要她开口,李文轩必定是倾囊相授,过去没提是因为自己懒得去学,哪里知道这一上来就碰一个钉子,当即很是不服气,说道:“这是为什么?你说旁人不能练是吗?那你就说我与晴雪妹子都是旁人了对不对?”
李文轩忙道:“不是,这个不是的,这功夫是和尚们练的,我师傅他老人家也还是和尚,这里的规矩很严的。”李文轩一边说,一边看向苏晴雪,让她给自己帮忙。
苏晴雪方才也是随口一说,但见李文轩一着急,当即也想起了在梅峰寺的时候,子静大师在教授李文轩功夫的时候总是十分神秘,不是大半夜的练功,就是把李文轩往什么山沟沟里带,虽说不知道其中梗概,但也晓得当真是有难言之隐,后悔自己方才不该说这话的,便拉着岳盈说道:“岳姐姐,方才是我瞎说的,文轩这功夫当真是古怪,他练功的那时候,整天躲来躲去的,就跟做贼似乎的,一点都不好玩呢,你就别跟他学,不如这样,你教我拳脚,我教你点穴好不好?”
岳盈看李文轩当真不肯,便点了点头,可随后一想,还是有些不对头,又道:“那我问你,你这一条性命说来还是那麻子姑娘救回来的,你又欠了她一次,要是她跟你学,你教还是不教?”
苏晴雪问道:“麻子?什么麻子姑娘?”
岳盈说道:“就是那个把你点晕过去的金人女子,文轩说她是一个麻子脸。”
李文轩一囧,说道:“我不欠她的,我……我这毒针就是她给我刺的。”
岳盈与苏晴雪只知道李文轩中毒,但还当下手的是其他的那几个人,断没想到下手的是就是明珠,当即大眼瞪小眼的,觉得这其中因果都是乱糟糟的。
但岳盈想了想又道:“不管那个,就说这毒针要不是她刺的,她现在救了你一命,你舍不舍得将这解毒的功夫交给她!”
李文轩摇头道:“那也不行,我师傅交代过的。”
岳盈觉得李文轩说的好没意思,便又不想搭理他了,却听李文轩突然叫了一声:“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差点给忘记了,你们两个一说她我才想起来!”
岳盈说道:“什么事你大惊小怪的?”
之前三人不管怎么说话,毕竟好不容易在一场风波中都是安然无恙,神色都是十分轻松的,此时李文轩的脸却是沉了下来,说道:“我去祭拜我铁伯铁婶的时候,发现他们的墓碑被人重新立过了,并且我到他们坟前的时候,发现土坟四周的杂草刚刚被人清理过了,还有人摆上了贡品,就连烧过纸钱的地上都是热的。”
这种事情不比玩笑,岳盈当即也不与李文轩嘻嘻哈哈了,但一时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苏晴雪说道:“那……那这就是有人来祭拜过你伯伯他们啊,并且照着你这么说,你们的时间应当差不多,你应当可以见到之前祭拜的人啊。”
李文轩摇头道:“没有见到,我当时骑马将庐州渡方圆数里之内全部找遍了,都没有见到有人。”
岳盈说道:“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一个订过亲的姐姐……会不会是她……”
李文轩说道:“我铃儿姐她不会功夫,也不会骑马,如果是她,我怎么会见不到她?不过……”
岳盈问道:“不过什么?”
李文轩说道:“我之后虽说没有找到人,但是之前我却是在庐州渡前面的路上撞见了那个……那个明珠。”
苏晴雪说道:“你想说祭拜你伯伯的人是她?”
李文轩说道:“不,一定不会是她的,她是金人,我只是觉得他出现在哪里好奇怪。我爹与铁伯生前都是痛恨金人的,她怎么会去祭拜我的铁伯,大家又是非亲非故的,而且就算她要是认识我的铁伯,那我也当早就认识她的,她都好几次想要取我性命了,哪点像是认识我?”
三人想了半天,都是默不作声,想不到什么头绪,李文轩说道:“盈盈,平素都是你办法最多,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岳盈叹道:“我……我也说不好,只是到处透着古怪,说来应当是……不对,唉,这些也是不可能的……”
李文轩将自己在庐州渡遇到的怪事与苏晴雪还有岳盈讲了,但三人绞尽脑汁都是想不明白,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三人继续启程奔向楚州,李文轩本想当日继续走陆路的,自己中的毒针虽说是已经不碍事了,但想起岳盈这一夜实在是累的不轻,便又多走了一日一夜的水路,到了第二天这才牵了坐骑上岸,别了船老大,继续向楚州赶路。
又继续向东走了三日,这天岳盈说是距离楚州已经不过百里,便付重金将三匹坐骑寄存在一小镇的大户之上,岳盈与他言明这三匹马都是官家的马,若是照看好了,日后必定还有酬谢,那家主人自然是十分乐意,并且看这这三匹马各个都是神骏非凡,他这辈子也不曾见过这么好的马,当即就爽快的答应了,并且既能与官家的人攀上关系,又有银子可赚,何乐而不为呢?
李文轩本来想让苏晴雪也留在那小镇上面的,但苏晴雪说什么都不肯,而李文轩也觉得把苏晴雪留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是不妥,还不如自己眼皮子下面保险些,便继续同行了。
三人又乘船了小船继续向楚州而去,但小船往前走了几十里地,船家怕遇到金兵与宋兵打杀,说什么都不肯再往前走了,
这天下午,三人又步行了一段,已经到了楚州城外的一处小土丘,这土丘虽说不大,方圆不过二十丈,但是土丘上面树木高大繁茂,下面也有不少的灌木,倒是个一时藏身的好地方,李文轩与岳盈爬到一株大树上面,向楚州的方向望去,楚州城城墙上的大旗就在眼前,只是中间却隔着一道三里多宽,绵延数里之长的连营,连营之中旌旗林立,足可遮天蔽日,士卒操练,刀光如万道金芒,喊声更是震响数里,在连营之外,更有无数的骑兵哨探来回奔走,数里之内只有有人出现,怕是当即就会被发现。
与此相对,楚州城的城楼之上,城墙上已经有许多残缺,许多的大宋军士正搬来石料修补,想来是金兵已经攻城多日,才致如此,而城墙之上的戍守的兵卒,则也尽是一个个神色凝重,似是在提防着金兵随时来攻城。
李文轩皱眉道:“盈盈,这楚州成被围的水泄不通,咱们若是想要进去,可当真得想个好办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