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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明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道:“李施主,过了今夜你就可以离开莆田寺了,若是你明日就此将了心带下山去,了心与他师傅怕是从此再难相见,不如你随老衲来,了心的师傅方才刚好受了伤,现在就先让了心过去看看觉音,多少让他们师徒二人在临别之时,多叙一些师徒情谊,你看如何?”
李文轩本来心有疑虑,怕了心离开自己身边被再次被人拿住,送到戒律堂等等什么地方被人打板子什么的,可是了心一听到方丈说让自己去见师傅,当即抢在李文轩前面,直接答应道:“好,我去见我师傅,我要给师傅磕头。”
子明看了看李文轩的神色,将李文轩心中的顾虑猜了七八分,又道:“你大可放心,我着人吩咐一下,让了心去看觉音,一路上定然没有人与他为难,更不会有人为之前的事情追责,你就放心的让他去吧。”
话都说道了这份上,李文轩也不好再多讲什么,只得答应了方丈,对了心多加叮嘱,然后了心便就此由两个僧人领着,去寻觉音,李文轩则独自随着子明方丈离开,路上鲜有其他僧人相随,两人在僧房之间转了几个弯之后,便进了一处禅房。
这间禅房里头只有一桌一榻,桌子上摆了一套茶具,边上还有几把木椅,然后墙上挂了几张字画,一切的摆设都是简单的很,想来就是子明平素的住处了。李文轩在这里多少有些拘束,子明见状,便示意李文轩在一旁坐下,李文轩不好先坐,便在一旁站着,子明便先行坐下,李文轩随后舒了一口气,这才安心坐下了。
李文轩不知道子明此次让自己前来究竟是所为何事,本就是心神不宁,可两人互无言语的坐了好一会,子明就是不吭声,李文轩忍不住刚要开口相询,却听到禅房外有人轻轻叩门,说道:“禀方丈,您要准备的斋菜已经送来了。”
“把斋菜送进来吧。”子明轻轻答应了一声,便见一个和尚,恰巧正是之前在厨房端进那些下过毒的饭菜的僧人,此时他又端了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李文轩一见此人,气就不打一处来,正是因为他向自己下毒,自己今晚就能少受许多的苦头,若不是此时碍于子明在场,李文轩定然要扑上去将这个和尚好好修理一顿。
那和尚倒是淡定的很,似乎是全然都没看到李文轩在这里,之前下毒的事情也是一点都没有发生过,他将托盘上的东西取出在李文轩边上摆好,然后向子明行过礼,见子明没有别的吩咐,就阖门出去了。
那和尚在桌子上放的,是一碗清粥,一小盘包子,还有一叠的腌菜,都是平素李文轩半夜摸到莆田寺的厨房,经常偷吃的东西,李文轩看到这些食物,更是摸不着头脑,心道:“子明方丈大晚上的叫我来这里,难道就是请我吃你们的素斋?你们的素斋我可已经连着吃了好几个月了。”
子明笑道:“我看你今夜一直与人打斗个不停,体力消耗很多,怕是早就饿了吧,我方才着人在厨房为了寻了些斋菜过来,只是斋菜寡淡,还请李施主莫要嫌弃,你就将就着先吃些吧。”
李文轩这一晚上折腾的够呛,早就是精疲力竭,饿的厉害了,见子明竟然有此好意,按说应当是欣然受之才对,可一想之前自己被子清下毒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生怕子明方丈也照着子清那样与自己来这么一手,那颗如何是好?于是婉拒道:“方丈大师,文轩……文轩多谢大师的好意,只是文轩不饿。”
子明哈哈一笑,说道:“难道你还担心老衲会害你不成?”
李文轩沉声道:“文轩不敢怀疑方丈大师,只是大师叫文轩来此,究竟是有何事相告,还请大师明言。”
子明又道:“若是我的子清师弟在这里,以他的豁达性情,此情此景之下,定然不会疑我在饭菜中做了手脚,他一定会大快朵颐,将这些吃食一扫而空,你是他收的徒弟,怎么只学了他的功夫,却没学到那份胆气与心胸呢?”
“子明方丈这不是拐着弯的说我胆小怕事,心胸狭隘吗?”李文轩被子明这么一说,虽说是讲自己比不过师傅,但心中还是颇为不快,可再看子明一副和眉善目的模样,实在是叫人不忍怀疑这老和尚也是一个会暗中使坏的人,若说是这样的人都不可信,只怕是天下都没有几个是靠得住的了。
李文轩把心一横:“罢了,我就吃下去又能怎地?之前那些下了软骨散的饭食我都吃了,不也一样好端端的挨到了现在?面前这些东西,就算是真的有被做什么手脚,又有什么打紧的?我只要用洗髓经,一样可以运功逼毒。”李文轩于是说道:“多谢方丈好意,那文轩就却之不恭了。”李文轩说罢,当即半点也不在客气,一个包子一口汤,吃的是滋滋有味,不一会的功夫就将托盘里头的东西吃了个干干净净。
子明看到李文轩吃的痛快,似乎也是高兴,只等李文轩抹了抹嘴巴,这才说道:“看来洗髓经当真是了不得,连子清下毒你都不怕,也难怪你此时吃这些饭菜的时候可以如此放心大胆了。”
李文轩笑道:“那是啊,这都是多谢师傅他……”李文轩话说道一半,心中突然一惊,说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洗髓经的事情?”
子明轻轻拍了拍李文轩的肩膀,说道:“你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的,我既然身为莆田寺的方丈,洗髓经又是我莆田寺之物,我知道这些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啊。”
李文轩说道:“可是……可是洗髓经的事情,你怎么会……这件事情只有我与师傅晓得的,连晴雪还有了心他们都不知道这其中的详细的。”
子明又道:“方才我见你与我寺的弟子们动手,如果没看错的话,子静他应当还教了你三十二绝技中的大挪移身法,达摩剑法,对不对?”
李文轩点点头,说道:“是的,那些功夫都是师傅教我的,不过……不过洗髓经师傅他老人家只让我练了,他自己却没有翻看过洗髓经的内容,更加没有习练。”
“哦,原来是这样……”子明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又道:“百年来,洗髓经总算是得遇有缘人练成,也算是难得……难得啊……”
李文轩问道:“大师您……您究竟是怎么会知道我练了洗髓经?”
子明笑道:“多年之前我莆田寺中出了一场变故,从那之后这洗髓经所放置的地方只有我的师弟子静一个人知道,而你又是他的徒弟,最有可能能够拿到洗髓经的人自然只有你。我在寺中多年,虽说是不曾有缘目睹,但也听闻洗髓经不光是一本内功奇书,更有化毒的功效,你如果不是练了洗髓经,方才吃下了子清他们下的软骨散,怕是早就浑身酸软倒地,被子清他们擒住了,还怎能如此安好的与我在这里讲话?”
子明当日曾对李文轩千叮咛万嘱咐,让李文轩一定保守洗髓经的秘密,可李文轩万万没想到这事情却会被子明轻易点破,心里头是七上八下的,问道:“方丈大师,我不是莆田寺的弟子,却练了贵寺的功夫,您……您打算怎么办?”
子明反问道:“哦?怎么办?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像子清那样,将你捉起来,然后将你武功废去,再在我莆田寺面壁三年?”
李文轩低头不语,显然是觉得如果站在莆田寺的立场上,子清的这种做法其实也不算是错的。
“唉!”子明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可知道我身上这三处大穴是谁给我点的么?”
李文轩皱眉说道:“方丈大师的武功深不可测,江湖上是大师对手的人怕是不多。”子明见李文轩有意吹捧自己,摇着头笑了笑,也不打断他,李文轩继续说道:“可是大师被点的穴道正在胸前要害,而其他地方也没有受伤,想来在被点穴之前,并没有经过什么打斗,而至直接被什么关系亲近的人在身前近处下手偷袭,而看这人打穴所用的内力,怕是远在文轩之上,所以……这人是……我师傅?”
子明笑道:“我看你说了这么多还以为你要猜对了,可到最后还是才差了那么一点,你再好好想想。”
李文轩心头一紧,惊道:“难道是子……子清大师?”
子明点头默认,李文轩的脑子又乱了,问道:“方丈大师,子清大师是您的师弟,文轩虽说是十分的不喜欢他,可若说我师傅因为一些什么事情与您斗气过招,这个文轩相信,但是要说子清大师向您下手偷袭,文轩却是实在不敢相信,这……这究竟是为什么?”
子明将手指在李文轩面前一指,说道:“这都是因为你啊!”
“我?”李文轩心道:“你的师弟下手偷袭你,怎么会跟我有关系?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