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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魂骷这么邪门?”张通渊用水系道法一边冲身上酒气,一边驾御白虹剑而走:“这可不太好,如名门弟子,深知前辈人埋骨之地,偷的头颅后修炼,那麻烦就大了。”
林烦道:“阴魂骷需要近年的骷髅。年代越久。就越无用。呼延豹不仅只会无量问天和飘萍之道术,显然因为年代太久,地魂薄弱,所以即使炼制法宝。也有相当残缺。”
“那最好的就是现杀现剥?”张通渊不满:“这天昆门在干什么?我掌门应当催促他。如若不然。正魔应该派遣精英弟子进云洲围剿。”
林烦笑:“张通渊,你现在是总务使,负责后勤。其他事不要过问了。”
“呵呵,无所谓。既然我们要去雷山,不如去拜访下天昆门?”
林烦摇头:“天昆门乃是全真一脉,不喜外客侵扰。要说这修仙,我觉得如蓬莱这样全真更有仙人之气,可惜他们看我等和火居道士一样。”
“全镇一脉境界进展快,我们辟谷也是从全真一脉习得,喝风饮露,去体内之五谷之气,清心润身,以天地之灵气灌输全身。似乎区别不大,唯独区别在于入世和出世。天昆门断淫戒欲,只是压制,并非真的无淫欲。他们心法亦是如此,如断淫戒欲,修为增长颇快,不过一旦无法守心守身,那修为不进反退。天昆门和大乘佛家一样,出家后就不认俗世父母了,和俗世在没有关系,既然了无牵挂,他们又怎会主动入世呢?那不是徒生烦恼?”张通渊一拍手掌:“不过不管天昆门愿意不愿意,高兴不高兴,我也要去拜访一下。”
“别乱来,万一天昆门传书你掌门,说你骚扰盟友,你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既然不入世,何必为了我去多事呢?你去吗?”张通渊问。
“当然。”我掌门很讲道理的。
“那让我们去看看全真风姿,有什么是我们火居道士比不上的。”
可以看的出张通渊对于自己被冷遇,心态是非常好的,没有任何怨恨之言,也没有任何争取摆脱被冷遇的想法。张通渊厮混在临月楼这些日子,并没有和某位头牌去苟且,他如同杂耍艺人一般,在临月楼表演,看着凡尘百态。要林烦看,最大一个原因是,张通渊不想原本那些师兄弟尴尬,以前他是二代弟子老大,一呼百应。现在二代弟子和他亲近不好,不亲近也不好。张通渊对此有点灰心丧气,莫名其妙的走到临月楼,然后就是一个想法就进去了。
让张通渊深感安慰的是,林烦并非来看他第一人,很多师兄弟都悄悄来临月楼劝说张通渊离开。林烦一听笑了:“烈火老祖也来看你?我猜,一定是对你说了很多尖刻之言。”
“不,虽然我很讨厌他,但是他是唯一劝说我回山,能让我心动的人。言语真诚,态度和善……林烦,你说这好人和坏人为什么不能写在脸上呢?”
林烦没明白。
张通渊道:“烈火老祖既然能将我说的心动,掌门本来就对他信任有加……”
“关键问题是,你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实烈火老祖是坏人。”林烦若有所思道:“当你能证明时候,烈火老祖已经完全掌控了大局……那就是天昆山吧?”林烦不太肯定。
云清门、紫箫殿等都有山门弟子,阻止外人进入。而这天昆山没有山门,他们有一层浓雾包裹山脉外围,虽然地处偏僻,少有行人会进山,但是他们仍旧不想被打扰。这浓雾里包裹一种简单阵形,你从这里进去的,也会从这里走出来。林烦只是听说,并不知道天昆山所在,张通渊来过一次,在外围等候宗主,没有进入,但知道位置。
“应该是。”张通渊和林烦飞升到云端,而后从云端而下,绕开这层浓雾,天昆山赫然出现在脚底。张通渊道:“那个是修真者拜访的山门,不能越过山门再飞,否则人家会不高兴的,奶奶的,规矩比进祠堂还多。”
天昆山内云海缭绕,风吹拂而动,滕泰楼阁隐现,仙鹤在山中轻飞,比之云清山和紫箫殿,更有仙气。山门只是一道门,无人看守,向前走,是不宽的台阶小路,曲曲折折,走了一炷香时间,终于是见到了人。
两名白须老道,一人一手拂尘,正在竹林下对弈黑白子,林烦想起一个民间故事,说某人进山看人下棋,没想到一局就是一年。张通渊正准备询问,林烦示意稍等,在一边驻足。不是林烦不想打扰他们,而是在看棋局。
林烦对象棋熟悉,对围棋不过是入门阶段,但是也能看出,这两人都没有什么好胜之心,平静淡雅的每下一子,都不会给对方产生威胁感。再看一会,林烦心中笑,一个正在按照七星北斗的位置下围棋,另外一位正在按照九宫图的样式下围棋。
林烦少年心性,问:“两位前辈,谁胜?”
左边道人也不看林烦,问:“下棋,一定需要胜负吗?我心在棋中,只求消遣之用。”
这倒是难以反驳,如同孩童做游戏,不在于最后胜者是谁,而在于享受游戏过程。有几分返璞归真味道,游戏,包括竞赛出现最初始的原因就是因为消遣。
张通渊不耐烦,问:“这天昆门有没有管事的?”
“……”右边棋手,抬手示意两人继续朝前走。
那就走吧,继续攀登,路过了下棋的、静坐的、聆听的等等道人后,终于看见两名劲装弟子站立在路口前,两名弟子上前一步:“无量寿福,居士来天昆门有何事?”
张通渊稽首:“我是紫箫弟子,因为云洲鬼门泛滥,故而求见贵派掌门。”
“鬼门一事,天昆门已经知晓,掌门事务繁多,不方便打扰。两位还是请回吧。”
“梦婉。”林烦看见路口内一厢房走出一熟人,立刻招呼。上次大家一起去北洲调查过青平门。
梦婉还是那么清新脱俗,不怒不愠,不笑不愁看向林烦,而后波澜不惊的走过来:“无量寿福,弟子道号清雅。”
全真一脉,都是称呼道号,而且有严格的排列辈份,诸如梦婉就是清字辈的,梦婉询问道:“两位可是找我?”
“不是,我们找你们掌门。”林烦回答。
“哦,那我先告退,无量寿福。”
“……”张通渊和林烦无语,按照常识来说,林烦就是委婉的问,你能不能帮忙找下掌门。没想到梦婉理解很直接,你既然不是找我的,那就没我什么事。
天昆门弟子不称呼张通渊们为道兄,而是称呼为居士,就是认为他们并非出家人。而天昆门不喜外人进入打扰他们,丝毫没有通报的意思。
“走吧。”张通渊也非常无奈。再看路口里面那片建筑,道士不少,互相见面都会稽首客套,按理说大家都住这片区域,需要这么客套吗?民间有夫妻相敬如宾的说法,张通渊认为夫妻相敬如宾是个悲剧,反过来看,天昆弟子都比较自我,不想外人打扰,也不想和外人有太多的关系,甚至包括师兄弟。
无奈之下,只能原路返回,到了山门出,两人飞起,可以远远看见一座大殿,这点距离对他们来说,瞬间可以到达,可惜有个成语叫咫尺天涯。出了天昆山,再看天昆山,无论是那浓雾,还是高山,都给两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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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横公鱼
林烦遥看天昆门道:“也许修仙本应该这样,只是我们过于关心凡间之事,帮派争斗。看我掌门,这紫箫殿要打青平门,魔教要迁徙,邪皇要复出,这些都不是她可以阻挡或者改变的,但是仍旧为此劳心劳力。你看天庭之上,诸多神仙,而凡间黎民兵戈相争,死伤无数,他们也只看不动,与他们何干。也许这就是天道,万物为刍狗。”
张通渊道:“我看过一本民间小说,说玉皇大帝下界私访,发现本地官员对他不敬,而后下令不许对此地下雨,除非鸡吃光米山,狗添完面山,否则将无休止,以此惩罚当地百姓。”
林烦道:“哈哈,他们以为自己是天道,其实只是刍狗,如此之举不过是仗势欺人之行为。”
“反过来说,就算玉皇大帝亦有忿恨和祸及他人之举,这天昆门难道真的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吗?”张通渊想了想:“要不,我们再试试?”
“何必呢,走了。”
林烦和张通渊离开天昆门百里,就发现了鬼门门徒,和之前不同,这是三名鬼门门徒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