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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势一个环抱,那数万只火箭,竟然全都熄灭了火光,分析了油渍,变作普通的箭矢被沈闲以斗气捆缚成一团,轻松写意地放在了甲板上!
“沈统领的功夫又有精进,当真神妙了!”樊游在后方幽幽赞叹道。
城上蜀卫国君臣见状,莫不也跟樊游一样,惊叹着沈闲身手,那些原本还对郑泰有情义在的老臣,更是不自禁赞叹道:“有此神人辅佐,武力超绝,何叹大业不成?”
“郑少主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明君,至始至终,都未曾有一丝动容!如此气魄,哪怕是当年的神武大帝,也难盖过他的锋芒!”
郑贤风听得朝臣开始私下议论,心里再次“咯噔”一下。
他再一扫城上群臣神色,本来都是焦虑、震惊、惶恐,可在他眼中,却一下都变成了惊喜、嘲弄!
仿佛,这一座城上,只有他孤身一人是打算誓死与郑泰对抗的!
他真个成了自己口中的那个——寡人!
“陛下,此时切莫犹豫,需当机立断!”伍文旭倒也忠诚,立刻又提醒道。
郑贤风正了正神色,怒视白桐一眼,以全身力气对群臣大叫道:“白桐勾结外敌,犯了死罪,如今剥夺他大将军之职,任命伍文旭暂领大将军之位,率皇城十万守军抵御城下乱贼!然后令传命官书信给前方白家子弟,以白桐之令,命他们火速退兵!”
说罢,便有随行亲兵把白桐按下,而白桐为表衷心,却未反抗,乖乖交出了大将军的虎印。
便在这时,郑贤风为激起群臣的斗志,以乾坤一剑为祭,“锵”一声将宝剑抽出,对着天空大喊:“乾坤在手,当诛妖邪,众军整顿,再与城下贼子交战!”
他那气势着实不弱,但总有几分苍凉,如强弩之末,且他刚刚说完这话,挺拔的身姿就瘫软下去,一瞬摔倒!
伍文旭赶紧上前一探,只见郑贤风面色发紫,唇色乌黑,露出中毒迹象!
而他再一打量乾坤一剑,立刻叫声“不好”,便说:“白桐勾结外敌,在乾坤一剑中下毒,吾皇中毒了!”
以沈闲和樊游的目力耳力,自然晓得城上已经乱成一团,当下都对郑泰报以微笑。
郑泰回头看了看那接到信报而渐渐返回远去的五爪大舰,竟然苦笑了两声。
旋即他昂首挺胸,不再收敛气魄,对着城上大喊:“天之有道,数在乾坤!你们那位君王非应顺天命,自无法御使乾坤神器,而我乃天命所承之子,自有乾坤照应!”
他刚一说完,本在郑贤风手中的乾坤一剑,像是受到什么感召,竟然自主飞了起来,直接飞下城墙,稳稳当当被郑泰一手握住!
而就在此时,那乾坤一剑发出清澈的剑鸣,声音响彻穹宇,仿佛在向世人述说:“郑泰说得对啊!”
第398章 台州之变(一)
织云城十万守将,连同随行而来的诸位大臣,全都傻了眼!
说来还有些奇怪,平日里吆喝自己衷心耿耿的那些“拥新派”大臣,此时只伍文旭一人还在高呼郑贤风“英武王”之名,还在发号施令以图抗衡下方的云国来使!
群臣之中,却有一苍老的身影见得这番形势,当即便见他从最末端快步走上前来,随手从一护卫腰间拔出佩剑,凭他苍老之劲,二话不说,直接举剑一斩!
众人再次震惊,却只见得伍文旭的人头“骨碌碌”滚落在地,项上鲜血喷的郑贤风一身都是,把那金黄的龙袍披挂,都给染得鲜红!
“诸臣、诸将听令!”那苍老身影举剑而立,剑锋指天,虽说他胡须、头发已然全白,身形也有几分佝偻,但这般一站,浑身莫不透着一股孤傲之气,又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忠义!
他只吼这一声,群臣群将便鸦雀无声。
“乱我蜀卫国之奸贼已被斩首!如今天命所归,是该将皇位还与吾国旧主!各位应该记得,昔日先皇驾崩之前,曾令我等老臣和郑王爷辅佐少主治理蜀卫。虽然郑王爷在蜀卫国执政多年,又改名换朝,但依旧是受先皇之令,行辅佐之实!如今少主历练归来,大家也都看到,他身负天命,气度不凡,连乾坤神器都听他号令,此乃神皇立世之相!我等无论是顺应先皇之令也好,遵从天命大道也罢,都该迎少主进城继位,振我蜀卫朝纲!”
那人说着,将长剑往城下一弃,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对城下拜倒,继续说道:“老臣司马空,恭迎少主王者归来!”
其他朝臣见状,都晓得郑贤风大势已去,而郑泰来势汹汹,如果硬拼,指不定谁输谁赢,便想着保命苟且。而司马空一番话于情于理又都不失忠魂道义,当下齐齐拜倒,对郑泰呼唤道:“臣等恭迎少主!”
“开城门!”沈闲站在甲板上大呼一声,便有织云城守军听令,打开城池之门!
三艘大舰缓缓起锚,驶入织云城码头,待停靠稳了,在群臣的拥护之下,郑泰一路来到织云城皇宫之内,毫无保留地一屁股坐在那张金漆的龙椅上!
“恭喜少主重归蜀卫,重掌帝位!”大殿之下,群臣再次恭贺,郑泰却不怎么在意,看他此时的神态气度,当真不似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仿佛这一切早已是他囊中之物,故而不大喜,也无大忧,神色如常,对众人说了句“平身”,这才摸了摸龙椅说道:“众卿迎我入城,拥我为皇,想必均为诚心!而我本就是蜀卫国少皇子,依国理国法以及先皇遗志,理当继承皇位。只是……如今形势大不一样,蜀卫国改朝换代,有我叔父执掌皇权,而我在富州立国,称为‘云国’,以少帅自居,如此已是一国之君,哪怕有继承蜀卫先皇大业之说,却也不再高举蜀卫国的旗帜。所以‘继承’帝位一说,怕是极为不妥!”
沈闲和樊游站在龙椅脚下,一左一右,听得郑泰这番说词,心里都晓得他的用意,但还是不免有些惊讶,一个少年郎,一个看似顽劣的小子竟然能口吐这番高论,实在令人惊叹!
群臣也明白郑泰的意思,但要抛弃“蜀卫国”之名,归入云国之中,许多人又不大愿意,毕竟“国之所在,臣之所存”,没了国家,他们这些一殿之臣也就成了普通臣子,再无当下的身份、地位、俸禄和赏赐!
司马空虽然是“保皇派”,但在这件事情上还是很固执,至少他绝对不同意废弃蜀卫国的大旗,让郑泰抛弃祖宗祖训!如果非要更名换姓,那必须得舍云国之称,以蜀卫国之名立世天下!
郑泰也知道一时无法说服这些老臣,便不继续深谈。而是命随行而来的军营统领前去收编蜀卫国皇城大军,然后简单做了番人事任命,封赏了些“立功”的官员,然后散了会议,让群臣各司其职,而后才命人将郑贤风的“遗体”抬到殿前,再把捆缚的白桐压到殿下。
郑泰小时与白桐曾见过几面,回想当日,白桐是那般正气凛然,又是那般高大,他只得仰视!
而如今这位昔日有恩于他的人却被跪压于眼前,他反倒成了俯视的那人!
“多年不见,白叔叔还是有这一身正气。只是……仍旧太过迂腐、执着,不知变迁!”郑泰对白桐说道。
白桐既不生气也不窝囊,笑道:“当日听从司马丞相之言,怜惜你姐弟二人,受忠义之道,才协助你二人逃离蜀卫国。我白家世代为蜀卫国兢兢业业,以‘中立’自居,所求所谋也无非为蜀卫国之富强。我白桐谨遵祖训,恪守家规,只为蜀卫国尽忠!谁人做这皇帝又有何干?”
“白叔叔倒是忠义!”郑泰佩服地向其行礼。
白桐笑道:“只可惜你常年在外,早也忘却你郑家祖训,如今为争权夺利,竟也使得肮脏手法,弑杀血亲!好在你这一计计谋得逞,如若不然,我白家忠义之名必被你摘除,落得一个背信弃义、假仁假义的名声!不过饶是你进城夺得皇位,我白家仍旧洗清不了背弃蜀卫国的大罪,为求忠义之名,我已暗中吩咐白家上下,绝不向你投降!”
郑泰听得一乐,命人取来一盆凉水,往郑贤风“尸首”上一泼,郑贤风立刻就“活”了过来,挣扎了几下,再看见郑泰和受缚的白桐,已然知晓一切,便不反抗了。
郑泰笑道:“昔日他想杀我,为的是皇权安定,那是他的手段和心胸。可他毕竟是我父之兄,又是此时我在世界上唯一一个长辈,我怎生能够弑杀他?况且……我自立云国以来,以仁义治国,从不滥杀无辜,而我云国势力,已然控制整个西南,有此大势在,何必再血刃血亲?”
郑泰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今天下世家,已有三家向我投诚,若是能够再借白叔叔白家之力安抚蜀卫,我想也能免去一场暗流。更何况,白叔叔和白家不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