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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找不见了,哎……”巩广顺气愤地来了句粗话,直骂着:“那个脑残顾从军,要不是咱们内线出手,他敢冲击武警中队去……哎,疯了疯了,八十亿啊,咱们是光盯芝麻,让这个集资诈骗的,抱了颗大西瓜跑了。”
“这么多钱啊?”邓燕表情难堪了,没想到这么严重,她问着:“没有早点发现?”
“怎么发现啊,我看这被骗的几家啊,本身就是蔡中兴的同伙,肯定也从回收原始股里得到了好处,觉得鑫众这摊子有利可图……这真得气死你,一块干坏事时,他们往口袋里的塞钱;一到犯事时,就来找警察讨公道,咱们倒里外不是人了。”孟子寒郁闷地道,这个烂摊子超乎想像地大,而那些消失的资金,恐怕要比蔡骗子还难找回来。
“那个……我想问……尹指挥。”邓燕还是喃喃在说话,似乎有事。
早知道这位女警是最早发现脑残大兵的人,而且似乎和大兵关系很近,孟子寒提醒着:“她和高铭几人解押顾从军回津门了,这也是保护他,初发地在这里,保不齐有什么意外……真的,咱们办案真不敢忽视地方力量,前脚冻结账户,居然还有人后脚从里面转钱,这两天都疯了,有二十几家在上诉,要法院把鑫众的厂地判给他们。”
巩广顺看看时间,刚刚早上六时,天刚亮,又是一夜未眠,他打了个哈欠道着:“邓燕啊,我看你这像有事啊。要不就是想家了?”
“我……我是看看,能不能帮你们什么。”邓燕不好意思道。
“估计是不行,我们已经焦头烂额了啊,这个烂摊子超乎想像啊,老蔡是个最大的骗子,其下面有无数个骗子,那些投资持股的,甚至到这种境地,还在想办法出手,乱成一锅粥了……睢溪刚出个人命知道吗?有几个要不回钱的,就在老年病医院直接跳楼了,现在咱们束手无策啊,厅里的命令是严防死守,杜绝群体事件、跳楼事件再次发生,我真不知道这行文怎么行下来的,这跳楼我们管得着吗?”巩广顺一大堆牢骚。
孟子寒也快失控了,他揉着太阳穴道着:“这个老骗子比我们快的不是一步,高的不是一着啊,我们在盯原始股非法生意,而他却干得更大的非法集资;我们盯账户里的钱,而他根本没在乎这些,我觉得,甚至他已经料到了今天这种乱局,只要他一走,大大小小的经销加上公司的人,都忙于自保,这笔账自然就乱到无法梳理了,等我们搞清眉目,恐怕亡羊补牢的机会也没有了。”
巩广顺电脑里放着几地回传的视频,叫声嚷声哭声喊声骂声,声声入耳、人头攒动,警车和警察,就成了汪洋一粟了,那场面就像几十年前的万人空巷的批斗,唯一不同的是,恐怕找不到正主了。
“那到这一步,问题关键在什么地方?”邓燕突然问。
理论上,这个人是没有案情讨论资格的,巩广顺和孟子寒相视一愣,一想这个姑娘虽不多话,可偶也有一两句说到点上的,反正也无计可施了,孟子寒道着:“最好的结果是,抓到蔡中兴,起获藏匿的资金,他玩的是外围放饵,中心钓鱼的把戏,在津门几地非法集资八十多亿,这笔钱是在出逃前一天才把最后一笔转到厦门的,钱藏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已经出境,都是个未知数,如果找不回来,那损失就大了……次之点的结果,找到所有的原始凭证,上官嫣红、田晓萍之中有人落网,她们熟悉彭州的财务运作,而彭州又是整个原始股发售和回购的中心……偏偏关键部位的几个人,都溜了,连蔡中兴的直系在上海落地也是看幌子,昨天确认,他们是连夜登上一艘远洋轮渡走的,现在就剩下一个患老年的痴呆的蔡青了,一个人给扔在医院里。”
说得是愤懑不已,这个骗子离开津门不是来巡察来了,而是创造机会溜走,现在想想,选在郊区的酒店,又邀来数百经销和投资人,无非是做个出逃的掩护而已,可偏偏省厅投鼠忌器,迟迟不下采取措施的命令,于是就像所有携款出逃的一样,等鸡飞了,才发现早就蛋碎一地了。
两人的愤懑和疲惫似乎触动了邓燕,她犹豫片刻道着:“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跟谁汇报?”
“什么事?”孟子寒随口问。
“但我怕我汇报了,我也说不清楚。”邓燕道。
“那你得说出来啊,怎么不清楚?”巩广顺没当回事。
“就是你们刚才提到的田晓萍,我进来之前刚接到了她的电话。”邓燕道,然后两位经侦惊得直站起来了,邓燕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着:“她是直接打我的私人手机上的。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我想是大兵告诉她的,可听你们刚才所说,似乎大兵又不可能跟我们站在一条线上……那,你们也不信吧?”
“不不不,宁信其有,人呢?”
“快快,组织外勤,马上带人。”
两人不说信不信了,直接拉着邓燕,问通话时间、手机号,定方位,尔后一辆载兵闷罐急驰而去,驶进市区……
……
……
尹白鸽放下电话,匆匆蹬着上楼,走廊口,高铭等在那儿了,问了句孙副厅,高铭指手示意着,那位领导陪同的一位同是警服的男子正从一间办公室出来,看到尹白鸽,孙启同问着:“有什么消息?”
已经被如潮而来的坏消息听得麻木了,这句话问得有气无力,尹白鸽却是稍许兴奋了,道了句:“彭州专案组找到田晓萍,正在把他带回组里,她掌握着彭州鑫众的部分账目,是在事发前就藏起来的。”
“她怎么可能知道消息?又是怎么找到的?”孙启同问题直接来了。
“据她说,是事发前顾从军告诉她要出事,让她藏起来……走时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让她出事后联系,联系人是邓燕。”尹白鸽道。
余众全怔了,出事前,有预料,然后把这个重要的线索,交给了一个地位上不了台面的实习警员?
孙启同撇撇嘴,牙疼的样子,尹白鸽安慰道着:“他们在洛宁有信任基础,鑫众的非法生意可能对他确实也有触动。”
“这个混蛋袭击了我们几位同志,最后还差点害死我们一位内线,我都想亲手把他送进监狱……这个消息要是我们早知道几个小时,就不用现在面对这个么收拾不住的烂摊子了。”孙启同愤然道着,背着手和另一位下楼,高铭和范承和噤若寒蝉跟着,一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不敢问,两人对案情的所知,倒不如通过手机查的知道的多。
尹白鸽快行一步在孙启同背后道着:“他应该是在找袭击他的凶手,准备报复蔡中兴,可不知为什么放弃了,据田晓萍提供的信息,他给出的两个选择,要出事就找邓燕,要没出事,就自己走。”
“还是想逃避罪责。”孙启同长叹一声,没来由地哀痛了。
一行五人,乘着破晓和曙光下了办公楼,这里是津门市特种警察训练基地,地处南郊,掩映在山林秀水间,不过因为鑫众的事这里的警力已经调空了,穿过空荡荡地大操场,带着湿意雾气里,能看到远处林木以及更远处的城市,偶而的一两声早起的鸟叫,会打破这里的寂静,不过却不突兀,反而让人更喜欢这种幽清。
一幢加着岗哨的小楼,西北角,就是顾从军的临时关押地了,高铭和范承和在这里呆了两天,明显觉得不合程序,没有批捕、没有送看守所、甚至没有起码的讯问,就关系通天也得不到这种优待啊。他妈的,最郁闷的是,伙食比他们俩的还好。
通过岗哨,径直上楼,二楼一处阴暗的办公室,开亮灯光,自这里可以看到单向玻璃另一面,是一个摆着各式器材的室内训练场地。打开监控,出现的一个房间内景,被抓回来的顾从军,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觉。
“状态怎么样?”孙启同问。
“很好,伤口已经处理了,回来就一言不发,睡觉,除了昨天清醒几个小时,都在睡觉。”尹白鸽道,像如同嫌疑人落网一样,没指望了,也就特么的心安了,什么焦虑抑郁失眠都没了,睡得香呢。
“噢对了,昨天我送饭,到门口,他唾了我一口。”高铭补充了一句。
那位陌生人说话了:“正常,解离性人格分裂,他现在是另一个人,患这种人格分裂,隐藏起的那一重人格,恐怕都想不起来。”
“哎……您指哪一重?”范承和奇怪了。
“除了大兵和顾从军,不会还有一重吧?”高铭想到了一种最不可能的后果。
“对,不用对你们隐瞒了,他被袭击的案子交给你们负责……他是从这里走出来的人。”孙启同道。声音好不难堪,尹白鸽头回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