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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重人格-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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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表示理解,而且也不准备掺合,告诉我一个结果就行了。”范承和让步了。

“跟我来。”李涛叫着他,转身说道:“结果就是一地鸡毛,孙志成欠工头卢刚的工钱,已经要几回了;卢刚又欠高利贷的钱,也被追得快狗急跳墙了,今儿是卢刚堵着孙志成要钱,然后他又被高利贷给堵上了,本来就是个逼债的事,倒也不罕见……谁知道没把卢刚逼急,倒把脑残的大兵逼急了,结果,您知道喽……”

“定性呢?”范承和问,这是他最关心的。

“我不负责这个啊,肇事的在刑警队,受伤的还在医院……我只负责查这帮民工有没有涉案,对了,卢刚刚给送回来了,做笔录了。”李所长道。

敢情现在还悬着,不过依照正常程序,从笔录到调查,到取证,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范承和这才觉得,是自己急了。

两人下了楼,却见得一行男女,哭哭啼啼来了,要和所长说话,李所厌恶的一摆手:“询问室,自己去吧……这可不是我们滞留,他自己不走……不是我说你们啊,你俩口子光车就百十来万,至于欠这点工钱么?你们可不是头回给我们找事了啊,我们就给您专业当保镖,也挡不住这么多不要命的啊……”

“李所,我们都说还了,这不都带来了。”一位浓妆艳抹的妇人,哭哭啼啼道:“什么有钱啊,算上没还的借款贷款,我们比民工还穷呢。开发商容易么,还不都给国家打工。”

“去吧,去吧,人没事就好。”李所摆着手,有民警领着这一行进询问室了。

回头时,范承和懵然一脸道:“这是……”

“孙老板,也就是孙志和老婆,这特么算是吓怂了啊,钱还了,人不走,大小便有点失禁,非赖在咱派出所要住这儿……那家伙血腥场面谁可受得了,这不家里来接都不敢走,要当面还钱呢。”李所哭笑不得地道,末了感慨一句:“您别误会,我不是赞成这个方式……但是以我的经验啊,一直认为这笔钱根本要不回来,这个孙老板,上辈子是他妈姓损的,他根本就知道卢刚欠钱,那些收债的是他通风报的信,现在两头惹了,吓怂了。”

“这些民工怎么处理?”范承和问。

“大兵把事都办了,他们什么都没干,现在有监控作证倒省事了……教育教育,放人呗,卢刚说起来是受害者,而且他搬了那个持枪的一跤,也没有违法行为啊,我们正等着分局和市局的决定。”李所长道。

这时候,范承和才舒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一半,他支着身,看着窗户里影影幢幢的,有民警在给坐在里面的工人倒水,情结尚且稳定,那心算是坦了。

“放心,只要这笔血汗钱回来,他们恨不得给你磕几个响头呢。怎么,范大,怕我徇私枉法啊。”李所长笑着问。

“如果徇点,我倒也不意外。收债的是什么人物?”范承和问。

“分局传唤了,吓跑了,叫李赛辉,卢刚借了他三十万,这几个月除了给了十一万现金,还扣了卢刚一辆车,账不知道怎么算的,卢刚还欠他三十万……呵呵,吃得狠折了本啊。已经立案了。”李所长道,对于高利贷,真要挂到警务档案里,那基本宣布生意永远终止了。

范承和的心越来越放松了,监视了这干民工数日,虽然好感不多,但相对地奸商恶痞,他倒更希望这些农民工相安无事,安安分分挣他们的辛苦钱。

他在门口站了片刻,没有进去,回头看李所长,李涛笑着抢白道:“我知道您的心思不在他们身上,我也不多问……坦白说,我倒对大兵也有点好感,我现在相信他真是脑残了。”

“什么?”范承和愣了,没想到是这么一句屁话。

“不脑残谁出这头啊,都不是自己的事,还差点把小命搭上。”李涛道。

“那他怎么样了?”范承和期待地问。

“我不知道,不过好不了,那几个被打得太狠,现当今,群众讹钱意识这么强,谁能担嫌疑人保家属不闹事?最好的结果恐怕也是个防卫过当加民事赔偿……哎呀,您应该看了吧,那两张脸直接给拳头砸得分不清五官了,就算那个算正当的,还有那个没醒,脑袋直接让他摁着砸骨折了……真想像不出来,大兵是特么什么出身。”李涛凛然道。

忧色爬上了范承和的脸,即便知道大兵是个追踪目标,他依然对这个失去记忆的人产生的莫名的好感,毕竟那种事,就警察挺身而出也得掂量掂量。

“范大,您还想知道什么?”李涛问。

“我想知道的,你不知道啊。”范承和笑道。

电话响了,李涛告了个抱歉,直接接起来了,不知道听了句什么,脸上徒变,然后目瞪口呆地放下手机,范承和急急问着:“有处理决定了?”

“没有。”李涛眼睛瞪得溜圆,喜出望外看着范承和神神秘秘地道:“不过,要出现大逆转了,还没确定,您赶紧去医院等着。”

“啊,不是出人命吧?”范承和吓得脸色也跟着变了。

“看我这表情像吗?”李涛笑笑,却没有说破,提醒他道着:“快去吧,那儿即将发生的事比这儿的有价值。”

范承和狐疑地退了几步,出派出所了,拦车的功夫,他听到了院子里的嚎叫,是那位孙老板,在嚎着,啊啊,我不回去,我要住派出所……你们别拉我,李所长,您关我两天吧,我不能回去啊,我一家老小呢,出事谁负责啊?

这货把派出所搅得鸡飞狗跳,范承和心气不顺的啐了口,拦了辆出租车,又奔回医院来了……

……

……

十七时四十分,第四次询问。

记录员铺开了纸张,标明了时间,询问很繁琐的,可能同样的问题要重复几次,前后口供的比对没有疏漏才算完整,面前的这位“嫌疑人”戴着铐子,没受伤的那条胳膊被铐在钢圈上,钢圈焊死在水泥里,意外地审讯的刑警对此人并没有恶感,因为前三次的询问都相当配合,很难想像发生了这么大事,这个人连起码的一点惊慌表情都没有,冷静得可怕。

“开始前,我先说几句闲话,大兵,你听到了吗?”一位刑警道。

“您说。”大兵道。

“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是我亲手从河里把你抬上来的。”这位刑警道。

大兵蓦地起身,吓了询问的一跳,不过却见他向着这位刑警深深鞠躬道着:“谢谢……一直想当面感谢,终于有机会了。”

“坐坐……”这位刑警挥挥手,让站不直腰的大兵坐下,他沉吟片刻道着:“救你是我职责所在,抓你,同样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之所以多几句废话原因是……你的防卫不单单是在制止犯罪,某种程度上讲,几乎是在置人于死地,你自己清楚吗?”

大兵愣了,眉毛皱起来了,这句话似乎有莫种暗示,似乎是他很熟悉的暗示,似乎这种坐在审讯室里,也是一种熟悉的场景,记忆和现实的交织,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暗示,确实有暗示,书记员故意没有看大兵,可他心里清楚,这位面色冷峻的刑警同事,在提醒在暗示“嫌疑人”为自己辨解,比如失忆、比如精神问题等等,都可以。

却不料,大兵思忖片刻开口却说:“我清楚。”

完了,想给他的台阶他都不准备走。

这位刑警道着:“是否有责任能力不归我们认定,我们负责把整个过程实事求是地还原出来……第一个细节,在第一位持刀人刀已脱手,失去反抗能力的时候,你仍然对他痛下狠手,导致他颧部、颌部多处骨折,你记得吗?”

“记得,一共打了九拳,刀脱手后,有六拳。”大兵道,下意识地握着拳头,拳头都疼了。

“第二个细节,持枪的那位,被卢刚搬倒,你踩着他的胳膊,导到他小臂骨折,然后拔下你身上中的刀,刺在他的手背部……”刑警问。

大兵接着道:“还在刀尾踩了一脚,把他手钉在砖缝里。”

刑警有点气结了,仅凭这两个细节,就能认定是防卫过当了,两位有点忿意的眼光看着大兵。

大兵也看着两位神情肃穆的警察,他意外地笑了,点头示意道着:“谢谢两位,对我的同情以及怜悯,我知道两位想听到什么……但真相就是如此,我不想让你们作难。”

两人惊讶了,这个人,怎么一点也不像脑残,而是像……脑坏死了。

“……我想不起自己是谁,也想不起家在那儿,当面对你们的怀疑,医生的厌恶,和所有人另类的眼光时,是这些民工兄弟收留了我,他们给我饭吃,给我让出了铺位,还有人半夜给我盖大衣……我其实一直想报答他们什么,可我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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