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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德也道:“好,那就一言为定,她们都归你了!”
他说着,便向赌馆要来纸笔,写下了卖妻女的文书,按了手印,交到了姚大海的手上,姚大海也爽快的给了他一百五十两银子。
随后,姚大海便急不可耐的向赌馆外走去了。
“大海,不再赌一会?”有人问道。
姚大海头也没回,“老子身体正常得很,得去赶快把她们母女收喽!”
他带了两个壮丁,拿着绳索去到采莲与妞妞所在的客栈,将还在熟睡的两人给绑着拉出了客栈。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采莲大声喊道。
姚大海以十分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采莲,然后扬了扬手中的卖身契,“什么王法?你丈夫已将你们母女卖给我了,我喜怎么对你们,就能怎么做!”
采莲神色一阵惨白,喃喃道:“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姚大海大笑了一声,“怎么不可能,文不举将钱赌光了,就将你们卖给我了!”
采莲表情一滞,“文……文不举?”
姚大海道:“哈哈,你不会不会不知道,他早在五年前就不能行房事了吧,可怜的女人,走吧,让爷好好滋润滋润你吧!”
他说着,便让壮丁推着采莲母女向前走去了。
关于文成德不举之事,采莲确实是不知道,这几年来,文成德都是跟她分房而睡的,她还以为是自己魅力不在了的缘故,所以昨天才会去买瓶香水,想让文成德回心转意,谁知香水还没用上,自己与女儿就被他给卖掉了。
姚大海的住处是在城北,采莲神色萎靡的走着,妞妞则一直哭泣着,当走到某处时,姚大海被她哭得心烦的道:“再哭,你要再哭,我立马就将你卖去最下等的窑子里面去!”
妞妞立马忍住不敢哭了,她年纪虽然小,但也知道什么是最下等的窑子。
忽然,妞妞见到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即大声喊道:“大哥哥,救救我跟我娘!”
李隐每都会早起锻炼,今天在舞刀弄棒一番后,想要四处跑跑步,顺便更加详细的了解这座城市,他可不管别人会怎样看待他跑步的行为。
但是李隐出来宅子后,没跑多久,便听到了一道略为耳熟的呼救声,跑进一看,竟是被人五花大绑的妞妞,他也很快看到了在妞妞的旁边的采莲。
李隐立即走到了妞妞面前,推开旁边的壮丁,想要为她解开绳子。
姚大海尖声道:“你要做什么?她们可是我花钱买来的!”
李隐几下子便将妞妞身上的绳子解开了,然后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向姚大海道:“你花了多少钱?”
姚大海又扬了扬手中的卖身契,得意的道:“白纸黑字,整整一百五十两!”
“给你三百两,将卖身契给我!”李隐平静的说了一声。
姚大海有些心动,但随即哼了一声,昂头道:“与你那点钱相比,老子更喜欢女人!”
“六百两!”李隐又道。
姚大海听到这后,一阵犹豫不决,要是别的女人,甚至是他自己的夫人,他现在早答应了,但偏偏是采莲,这个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但六百两的诱惑,又实在是太大了。
最后姚大海还是决定拒绝,咬牙道:“老子说了,不卖!”
他说着,拉着采莲的绳索便欲离开。但就在此刻,只见寒光闪动,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已抵在了姚大海的脖子处。
李隐冷冷的道:“给你一个铜板,你卖,还是不卖!”
“卖、卖,我卖还不行吗?请您手下留情啊!”姚大海颤颤的答着,然后将手中的卖身契送到了李隐的手上。
李隐拿过卖身契后,从身上摸出了一个铜币,放到了姚大海的手上,然后才将匕首拿开了。
姚大海已被吓得三魂七魂都出窍了,哪还敢停在此处?连忙带着两个家丁,屁滚尿流的跑开了。
李隐将那卖身契当着采莲和妞妞的面撕碎了,然后向她们道:“你们自由了,回家去吧!”
采莲六神无主的道:“家?我们母女哪里还有家。”
妞妞一脸期望的看向李隐,“大哥哥,你可以收留我跟我娘吗?爹爹昨天打了娘,现在又将我们卖了,我们再也不跟他一起了!”
采莲脸色一红,轻咬朱唇,嗔怒道:“妞妞,你说的是什么话?”
李隐见了她的神情后,又想起了那天充满琦旎的一幕,心头不由的一热,“既然你们现在没地方去,那就暂时先住在我那里吧!”
他说着,也不管采莲答不答应,抱起妞妞,便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了,采莲无奈,只得低着头,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背后。
三人踏入这座对采莲和妞妞来说同样熟悉无比的宅子后,最近才从自己部队中调过来充当管家的老徐头,立即迎了上来,“公子,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隐嗯的应了一声,伸手指了指采莲和妞妞:“为她们安排好最上等的房间,并叫几个丫鬟精心照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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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大乱起
时间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隋大业七年的十二月,这个注定不平常的月份。
刚一进入十二月,黄河的砥柱便崩塌了,使得河道堵塞,河水逆流几十里,淹没农田无数。
此时在涿郡,隋朝早已集结了共有一百一十三万三千八百人的大军,号称两百万,民夫杂役倍之。(出自《隋书》)
如此多的人在这里,每日耗费的粮食都是个天文数字,何况现在已经待了大半年?
在这大半年来,北上这条道路,运粮的队伍就没有停过,前几个月,因为有提前运送的众多粮食再次,倒没什么,但最近却感到有些捉襟见肘了。
于是杨广再次大笔一挥,又征发小车夫六十余万,两个人推三石米到军粮基地怀远镇、泸河镇(皆今辽宁阜新县西南地区)。
但由于运粮的道路艰险而且遥远,三石米还不够车夫们在路上吃的,等到达怀远、泸河两镇的时候车夫们已经没有可以缴纳的粮食了,只好畏罪逃亡了。
再加上今年以来,劳役频繁,导致耕种失时,田地荒芜,所以许多地方的谷价拼命上涨,东北边境尤为突出,一斗米要几百钱。
吃不上饭的人,自然不会在家里等死,有的拖家带口的四处流落,有的则终于忍无可忍,扯大旗造反了。
齐郡邹平(今山东邹平北)人王薄,本是个普通百姓,在大业七年十二月这天,率人占据了长白山(今山东章丘境内,非东北的长白山),自称知世郎,宣称自己可知世间的任何事情。
王薄又作《无向辽东浪死歌》来劝说人来投靠自己,歌曰:
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绵背裆。
长矟侵半天,轮刀耀日光。
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
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
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莫向辽东去,迢迢去路长。
老亲依闾望,少妇守空房。
有田不得耕,有事谁相将。
一去不知何日返,日上龙堆忆故乡。
这首《无向辽东浪死歌》,文字直白,句句都直击现在普通百姓的内心,所以一下子就流传得十分的广,很多逃避征役的人,都在听了这首歌后,投奔了王薄,使得王薄的部众一下子便达到了几万人。
王薄率领人马,在齐郡、济北郡附近抢劫掠夺,闯出了很大的声势。
王薄基本算是隋末第一个扯旗造反的人,在他之后,各地的造反的如雨后春笋般接连冒了出来。
平原郡东有个叫豆子岗的地方,背靠海且环绕着河,地形深远险阻,自从北齐的高氏王朝以来,成群的盗贼多隐匿在其中。
有一个叫刘霸道的人,家住在豆子岗旁边,他家世代为官作宦,资产丰厚且喜好仗义助人,打抱不平,他家的食客常达几百人,待到群盗兴起,远近的盗贼很多都依附于刘霸道,他拥有部众十几万人,号称“阿舅贼”。
漳南人窦建德,年轻时就崇尚豪侠义气之举,他胆识力气超过常人,乡里人都爱归附于他。
正逢朝廷招募人去征伐高丽,窦建德因勇敢而被挑选为二百人长。
同县的孙安祖也因骁勇而被挑选为征士,孙安祖以家被水淹没,妻子饿死为由来推辞,县令发怒,鞭打孙安祖。孙安祖刺杀了县令,逃到窦建德家,窦建德把他藏起来。
官军追捕孙安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