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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说太尉私通秦国出卖巴蜀的话,将军可会相信?”
“师父高义,有上古圣人之遗风,怎么会干这卖主求荣的勾当,就算打死卑职,卑职也不会相信,卑职敢用性命担保,太尉绝非见风使舵的小人。”陈完满眼泪水道。
“寡人也不信,太尉会是如此的为人,当日寡人亲自登门拜访,几次被拒之门外,只因当时寡人失了天下,太尉认为寡人有负于巴蜀的苍生。
如此高风亮节,历历在目仿佛昨日一般,就算巴蜀有人会卖主求荣的话,想必也不会是太尉。”蜀王杜宇娓娓道来。
“既然如此,大王为何要说太尉私通秦国,出卖巴蜀?”陈完疑惑不解的问道。
“哎!并非寡人愿意如此,实乃是形势所迫,不得不为之!”蜀王杜宇无奈的叹息道:
“寡人知晓此事的时候,太尉已经身首异处了!”
陈完一听,多少已经明白了,蜀王为何会冒险到前线来,同时乔装打扮,出入自己的大帐,多年来的直觉告诉自己,蜀王此刻已经无法全面的掌控朝局了。
“大王!是何人害死了太尉?”陈完借机追问道,此刻自己的身份,不同往日了,趁着蜀王宠爱,赶紧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哎!”蜀王杜宇叹息道,并没有说一句话,而是四周看了看大帐,随行的武士自然明白什么意思。
一挥手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大帐,大帐之中只剩下蜀王杜宇还有陈完两人。
“国与家,将军该当如何取舍?”蜀王杜宇开口问道。
“无国谈何有家,国为天,为主,巴蜀只因亡国于秦,才使得巴蜀之民,惨遭秦军蹂躏!”陈完回答道,见蜀王没有反应,依旧在聚精会神的听着,随即继续说道:
“当年魏文侯出游,见路人反裘而负刍。文侯曰:“胡为反裘而负刍。”对曰:“臣爱其毛。”文侯曰:“若不知其里尽,而毛无所恃耶?”
明年;东阳上计钱布十倍,大夫毕贺。文侯曰:“此非所以贺我也。譬无异夫路人反裘而负刍也,将爱其毛,不知其里尽,毛无所恃也。今吾田不加广,士民不加众,而钱十倍,必取之士大夫也。吾闻之下不安者,上不可居也,此非所以贺我也。”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蜀王杜宇看着陈完说道,对于巴蜀的未来有了必要的选择。
“将军今日可否替寡人收下一物?”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锦盒,陈完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知觉告诉自己,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重要的足以改变,自己的人生。
“大王!太尉是何人所杀?”陈完并未去接锦盒,而是开口继续问道。
“接下此物,你才有机会去找这些人理论!”蜀王杜宇说道。
陈完心中一心想着,为自己的师父报仇,旋即接下了这个锦盒。
“打开看一看!”蜀王杜宇在一边督促道。
陈完心想是什么东西,如此急切,顺手打开了盒子,眼前之物,实在是大出自己的意外。
“大王!这如何使得?”赫然出现在陈完面前的不是他物,正是当日太庙之中险些要了性命的虎符。
第三百四十四章 蜀王朝临阵换将(五)
实在不敢相信,摆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虎符,是巴蜀权利的象征,大战在即,没有什么比兵权更值得拥有的了。
“大王!万万不可啊,属下才疏智浅,恐怕难以担当如此大任,若是此刻辜负了大王的厚爱,岂不是要将巴蜀带入万劫不复之地。”陈完说着跪倒在地。
权利是一把双刃剑,带来的并非都是荣华富贵,有时候带来的可能就是自身性命的葬送,更有甚者,整个家族乃至国家都会因为自己的出现步入万劫不复之中。
“知人者智,知己者明。胜人者有力,胜己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当年将军与朕朝夕相处,寡人对于将军的实力,心中早有定数,再说这多年以来,掌管巴蜀的秘密机构,想必也是历练了一身的本事。
将军难道不想为巴蜀百姓,做些事情吗?难道不想解朕的燃眉之急?难道不想为太尉伸冤?”蜀王杜宇开口问道。
跪在地上的陈完听完这三句话,觉得自己的身上,瞬间就压下来三座大山。
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是大仁之举,替君王分忧,是自己的分内之责,为太尉洗去身上的冤屈,是朋友之义。
单单就是一点,也足以让陈完招架不住,更何况是这三者,同时出现,如何不能让人压力顿生。
陈完跪在地上思索了良久,这个担子实在是太重了,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自己居然成了改变整个巴蜀的朝局的关键人物。
“天下之事,皆是如此,当年大禹治水,救万民于滔天巨浪之中,非是大禹愿为之,实在是遇此时,当有此事。
巴蜀危如累卵之际,将军若是置若罔闻的话,巴蜀可是真的要进入万劫不复之地了。”蜀王杜宇在一边恳求道。
眼下实在是没有合适理由了,若是陈完再不挺身而出的话,估计自己真的只能启用陈庄,但是今日看来,启用陈庄的话,无异于自杀之举。
江面之上的大雾,渐渐的消散,东方的鱼肚白,变得更加的明亮,朝阳冲破大雾的阻隔,阳光倾泻在巴蜀的平原之上。
巴蜀盆地多条大河蜿蜒而过,空气潮湿,天空多云。四周又多是群山环绕,中间平原的水汽不易散开,这样的好天气是十分难得的。
城中的黄犬极少见到如此的景象,争相狂吠起来,一点之声,如同丢如水中的石块,迅速激起一团涟漪,整个城中的黄犬都在一通狂吠。
阳光一点一滴的洒在地上,城中的犬吠之声,也是一浪高过一浪,声音之大,足足可以传播数里之外。
阳光透过帐篷,铺洒在大帐之中,刺痛着陈完的眼睛,狂躁的犬吠之声,更是将陈完的耳朵塞满。
“大王能否告知,是何人陷害的太尉?”陈完并未答应要手下虎符,但是这样的问话,足以说明,他的内心之中,已经开始权衡利弊。
“丞相夫人带人杀戮的太尉,想必这背后之人,将军也该明了了吧!”蜀王杜宇叹息道。
“丞相?”陈完不觉得脱口而出,其实自己早就怀疑陈庄的举动,只是没有得到充足的证据,方才自己说出入秦宫的时候,蜀王杜宇的一脸茫然就知道,这背后定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再加之当日心腹的兄弟,所说之话,依旧在眼前浮现,陈完抬起头来,一脸惊恐的看着蜀王。
“大王!难道丞相有不臣之心?”陈完想要知道蜀王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蜀王杜宇微微一笑道:
“方才将军也说了丞相并非就是领兵打战之人,今日的巴蜀,保国才是当务之急。”
陈完见自己无路可退,随即点头答应了下来。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
“属下粉身碎骨,也不会让秦军向前半步!”说着收下虎符,跪地磕头。
话分两头,这突如其来的好天气,让巴蜀的看家犬,止不住的狂吠,实在是这样的天气,太过难得,对于未曾见过的事情,自然多有一些惊恐。
接连不断的狂吠,将梦中的陈庄惊醒,昨夜也不知道,与‘酒娘子’有过多少次的疯狂,只知道自己再无一点力气的时候,才停止了进攻。
‘酒娘子’躺在一边,还在酣睡之中,可怜的女人,接连连个夜晚,在不同的男人身边,经受着不同的摧残。
凡事不可过度,过了就不是原来的滋味了,‘酒娘子’能够感受到陈庄已经醒来,只是自己实在是睁不开眼睛,实在是没有一点力气了。
陈庄起身之后,周身无比的舒畅,多日来的紧张,淡然无存,整个人神清气爽,看了看身边的夫人,并未过多的在意,虽然‘酒娘子’的身体,裸露在外边。
但是陈庄丝毫没有前去,为其盖上被子的想法,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
阳光洒进屋中,耀的人睁不眼睛,陈庄用手一挡住“为何迟迟不见宫中来人?”陈庄在心里不停的思考着。
再一听街道之上,犬吠之声,心中一乐,想必宫中的队伍,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今日巴蜀,能够力挽狂澜者,非我莫属!”陈庄豪情万丈的说道。
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巴蜀的满朝文武,登门拜访,跪倒在自家的门前,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