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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开门?”刘病已皱眉道。他对狗子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实在无法理解他今天吃错药的行为。
刘病已已经完全融入这个家庭,下人都敬他为主子,狗子也不例外。见是他来了,忙从被窝里爬出来,陪着笑道:“二郎君,阿郎吩咐了,不许开门。这些龟孙子吵得人睡不着,等会儿自然有邻居出来赶他们走。”
在这个家,程墨是一家之主的阿郎,他是程墨的兄弟,下人们便以二郎称呼他。
刘病已皱了皱眉,道:“邻居?”
他才不信。吵得这般厉害,要是邻居肯出面干涉,早出来了。他却不知,邻居们开门出来一看,见到豪奴的凶相,又缩了回去,闭紧门户。吵闹一些,总好过横生事端。
眼看大门摇晃得厉害,刘病已步向厅堂。远远的听到两女的笑声,他脸红了红,还是慢慢走过去。
来到门口,堂中情景一览无余。幸好,只是两人笑闹。他纡了口气,
“大哥,怎么放任这些人如此无礼?”刘病已指了指大门方向。无论来的是谁,有什么事,总不该如此强横。
其实人家来送礼,本来挺有礼貌的,只是久拍没人应门,不免拍大声了些。加上人多,吵嘈得紧,拍在门上的手也多,因而给里面的人一种门要倒了的错觉。
两女见他来了,忙分开,整理衣裳,做端庄状,只是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程墨示意他坐,道:“不用理他们。”
“?”刘病已满脑门问号。
程墨叹了口气,道:“都是些送礼的。”
“啥?”刘病已更不明白了,哪有人送礼送到这么强横,这是送礼,还是拆房子啊?
赵雨菲看他一脸迷茫,三言两语把今天在宣室殿的事告诉他,道:“你要怕吵,去书房歇一宿。”
程墨的书房距离大门远些。
刘病已摇了摇头,道:“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我去打发他们走,免得吵到邻居?”
“那怎么行?”赵雨菲道。
程墨已接口道:“好,你去处理。”
他吩咐关门,不过是知道普祥没有处理这些事的经验,一旦出去,拒绝不了不说,还会收下重礼。刘病已平时进退有据,他倒想看看他怎么应对。
赵雨菲把刘病已看成是自己弟弟般,哪里肯让他出去,忙要劝,被程墨眼神阻止了。刘病已已出厅堂。
拍门声很快停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刘病已再次进来,道:“大哥,这些人都打发了。”
“嗯?”程墨挑眉。
赵雨菲惊奇,道:“你都打发了?”
她实在难以想像,平时沉默寡言的刘病已会有这么好的口才。
“是,都打发了。他们以后不会再来了。”刘病已微微笑了一下。
程墨很满意,让人去叫普祥:“向二郎君学学。”
普祥被从热被窝叫出来,却不敢有丝毫不满,点头哈腰向刘病已请教。
刘病已道:“简单得紧。我说,让他们把礼单和礼物送上来,明天大哥进宫向陛下禀报,这些人都吓得连声说不敢,然后急急忙忙走了。”
岂止是急急忙忙走了,是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这样也行?普祥傻眼。
程墨带笑的眼睛一直停在刘病已脸上,对普祥道:“多学着些儿。”
“哦。”普祥应了,又有些委屈,他这些天一直在努力学习做一个好管家好不好?可是再怎么学习,哪能跟二郎君这种识文断字的人比呢。
刘病已见程墨笑眯眯看自己,也笑了,道:“其实大哥是不想搭理这些人,要不然,大哥一定做得比我好。”
这是高帽,程墨自然明白。
“陛下可是你的族叔?”程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漏跳了一拍。
刘病已黯然道:“陛下和家祖父同为武帝所出。”
他是废太子刘据的孙子,昭帝是武帝六十多岁时和赵婕妤所生。两人年龄相仿,却差着两辈。
程墨点了点头,心想,这就是了。
难怪他有这份决断。
刘病已不再回房读书,而是在椅上坐了,道:“陛下病了?”
他前两天听赵雨菲说过,只是一直没有问出口。对这位从未谋面的叔爷,他感觉复杂。
“得了风寒,现在已经好了。”程墨道。
第116章 巴结的原因
红彤彤的太阳挂在天边,凉风习习吹拂在脸上,秋高气爽的天气,让程墨有带美出游的冲动。可是不行,昭帝跟他约好今天下棋。
程墨收起感慨,边回应和他打招呼的同僚、内侍,边朝宣室殿走去。所到之处,迎来一张张灿烂笑脸。
罗安站在不远处看他骚包的样子,恨不得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让他笑不出来。可是,直到程墨转了弯,背影消失不见,他依然站着没动。现在的程墨,已不是他敢露出不敬神色的了,面对面遇见,他还得装恭敬,上前行礼。
程墨并没有注意到罗安。一夜之间,他成为宫里最受欢迎的人物,一路应付这些打招呼的人应付到嘴酸。这些人是故意的吧,一个个等在这里,等他路过,露个脸。程墨想着,加快了脚步。
“五郎,”后面有人喊他。他回头一看,武空含笑走来,道:“怎么走那么快?”
他险些追不上。
程墨含笑停步,待武空走近,和他并肩而行。
“上次赵姑娘送的月饼很好吃,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回礼,你看府里还缺什么,说一声,让你嫂子给你置办。”武空道。
赵雨菲后来又再做一些送过去,得到武空的亲娘,吉安侯夫人的热情接待。吉安侯府的节礼也早就送到了。这个时候武空再说节礼,还是定制型的,不过是话中有话。
程墨横了他一眼,道:“四哥太见外了,你我之间,哪里用得着这些虚礼?”
他是知恩图报的人,穿到这儿后,第一个向他伸出橄榄枝的是武空,难道他会忘了这份恩情?看他得宠,想跟他套近乎,反而落了兄弟之间的情份。
武空讪讪笑了,道:“你府门前送礼的人长达三十丈,我原想以我们的情份,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无奈家父……”
他不想送,吉安侯不敢不送啊,这根大腿太粗,不抱紧了哪行?
程墨还真没想到外面传成这样,很难说谣言不是在有心人的散播下传开的。他道:“是有几人送礼,哪有排到三十丈这么夸张?四哥得便帮我分辩分辩。”
“怎么没有?”武空道:“家父不听我劝,昨晚也派人送了。送礼的管家回来说,从你府门口排到近坊门口,我说三十丈,还说少了呢。”
他家在坊中,距坊门口直接距离都不止三十丈。
程墨呆了呆,道:“真的?”
不是有心人散播谣言,而是真有其事?
武空叹气:“怎么不真?满朝文武,勋贵公卿都出动了。”
“……”程墨不解,漂亮的桃花眼斜睇他,意示询问。
昭帝不过找他说话解闷,哪里就引起这么大轰动了呢。他可还没亲政。
又有两人迎面走来,老远和程墨打招呼。待这两人走远,武空才轻声道:“陛下深居宫中,难得有谈得来的人,如今你成为陛下耳目,哪个敢不巴结讨好?”
还有一层意思他没说,有少部分人怀疑他和昭帝勾搭成奸,做了龙阳之事。当然,这样的猜测大家只在私下里说,没人敢声扬。但圈子这么大,武空还是听说了,为此和人大打一架。
程墨挑眉,道:“陛下难得出宫,却不代表外面的事全不知情。霍大将军每天下朝后会向陛下禀报呢。”
这才是问题所在。同一件事,用什么词,会给听的人不同的观感。霍大将军权倾朝野,人所不能动,程墨不过是一个少年郎,只要哄得他心动,要拿捏他容易得很。程墨正因为明白这个道理,因而刻意和这些人保持距离,谁的礼也不收。
武空道:“你投了陛下的眼缘,可要洁身自爱才好。”
别的话,他也说不出来。
程墨点头,道:“我会的,四哥放心。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不要牵涉到这些利益纷争里头,还像以前一样交往。
这正是武空所愿,他双眼精光一闪而过,道:“五郎说得是。”
他也想和程墨说这句话,又生怕程墨为这些人追捧,迷失了本心。昨晚他一宿无眠,思来想去,怎么说都不妥。没想到今天一遇程墨,倒是程墨自己说了。
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