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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与众不同,就是调皮。他姐姐比他老实多了。”程墨已给三女取名宁宁,就是儿子的名字想了好些天,一直没有定下来。这可是府里唯一的男娃,诸女无比重视,起名热情空前高涨,人人参与,程墨起了十好几个名字了,都被诸女否决。
他也是没办法了,只好和雏儿商量。
杨敞呵呵地笑:“男儿嘛,调皮些好,调皮些好。”
程墨摇了摇头,就差说你鼻梁被扭断更好。
两人在葡萄架下坐了,现成的茶具,程墨添了炭,开始煮水,道:“杨大人这么晚过来,有事?”
这个时代的人普遍睡得早,很多人为省豆油,天还没黑吃饭,吃完马上睡觉。朝臣们四更,也就是现代的凌晨三点,要起床上朝,大多没什么事的话,也会早睡。
这都一更天了,已经很晚啦。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我这里干啥?
杨敞拿出请柬,道:“王爷这是?”
他看出刘干举止不妥,曾知会程墨,程墨说没事,可这才几天,就跟刘干打得火热,公开以自己的名义为刘干办接风宴。自己明明提醒过,这人真的很不妥。
谋反这种事,刘干不会到处嚷嚷,开诚布公之前,总得经过多次试探,确定对方肯投资自己,才会和盘相托。知道对方要谋反这种事,程墨也不会逢人就说,以防打草惊蛇。杨敞虽多次表示有意投诚,可还没到知闻这等机密的程度。
“在宫中遇上,我帮他解围,他过府拜访,话说得投机,呵呵……”程墨有些尴尬地笑。
“王爷,您糊涂啊。”杨敞恨铁不成钢道:“他一个藩王世子,入京觐见,不低调些儿,反而到处拜访朝臣,总归要出大事的。”
吴朝不是明朝,没有藩王回京不得见朝臣的不成文规定,藩王世子比藩王也低了一级,可自从当年梁王之事后,藩王就没有进京觐见过,现在刘干以世子身份跑来京城,又到处招摇,杨敞直觉会出事。他已决定跟随程墨,可不能眼看程墨栽在这上头。在杨敞看来,程墨还是太年轻了,不知轻重。
“会出什么大事?”
“王爷可还记得,当年梁王深得窦太后疼爱,窦太后要景帝传位于他,最后如何?如今荆州王背后没有太后撑腰,世子却进京活动,这……”杨敞真心说不下去了,一脸焦急地看程墨。
我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你到底听懂了没有?
杨敞的真心,程墨感觉到了,也自这一刻起,真正把他当自己人,可这件事真心不能说,要不然就白做了。
“子朝兄,你的心意,我领了。”程墨道:“放心,我有分寸。”
杨敞急得跳脚:“你这是明知故犯啊。别以为陛下信任你,有些底线碰不得。”
“我知道。”
“你!”杨敞真心怀疑自己投靠程墨的决定,同时也觉得自己被胞弟坑了,这么一个绣花枕头,真的靠谱吗?
程墨在灯下细细打量他良久,轻启薄唇,道:“此事,我会禀报陛下。”
前一息还是末日来临,后一息便如雨过天晴。杨敞笑容满面道:“如此,我就放心了,明晚我一定到。哈哈哈。”
你这老狐狸。程墨腹诽,觉得自己被坑了。10
第817章 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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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殿正殿是皇帝上朝的地方,出了正殿,绕过庑廊,便是东殿,是皇帝平时批改奏折,处理政务的所在。
群臣恭送圣驾,刘询大袖飘飘走在庑廊,身后长长的仪仗紧随在后,直到进了东殿,小陆子紧走两步,低声道:“陛下,北安王下贴子,请了很多人,为荆州王世子接风。他,这是要干什么?”
早朝时,小内侍偶尔听到朝臣们一两句议论,赶紧报告到小陆子这里。倒不是他们怀疑刘干有不臣之心,而是宫中的一举一动,他们都会禀报小陆子。这两年,小陆子在宫中的势力越发大了。
小陆子跟小内侍们的见识大大不同,刘干的身分,本就让刘询忌惮,要是遇上个脾气火爆的皇帝,不把他逐出京城,赶回荆州才怪。偏偏刘询喜欢钓鱼执法,不抓你个现行,让你心服口服,让天下人也心服,以成全他的美名,不算完。
他故意放任刘干到处折腾。可小陆子担心啊,人家来势汹汹。唯一能依仗的程墨又跟刘干混到一起,还为他大张旗鼓地接风洗尘,这可怎么好?
他忧心忡忡。
刘询却只“嗯”了一声,再没下文。
“陛下,可要宣北安王进宫一趟?”小陆子两条短短的眉毛拧在一起,虽说他和程墨关系不错,但真有事,还是坚决站在刘询这一边的。
“不用。”
“陛下……”您好歹问一声儿啊,这样没来由的信任,会误事的。
可刘询已在御案后坐了,照往日的程序,那是该上点心、茶具了。小陆子摇头叹气,待侍候了刘询,到外面,叫在廊下候着的郑春:“你去问问北安王,到底什么意思。”
起码给个解释啊,招呼都不打,就转到对立阵营,真的好吗?小陆子一肚子的怨念。
程墨舒服地躺在躺椅上,龙凤胎的女娃宁宁趴在他胸口,一双像极了母亲的大眼睛好奇地看他。这些天,只要他一抱宁宁,宁宁就会用这种眼神看他,好象在好奇,这个俊朗的男人是谁?
普祥手拿几张纸走进来,道:“阿郎,这是菜单,您看看。”
今天请的,都是二千石以上的朝廷大员,身为大管家的普祥,不敢等闲视之,万一传出北安王府的菜肴不好之类的话,有损阿郎的颜面啊。
程墨任由女儿抓住他的食指,头也不抬道:“你安排就好。”
“阿郎,您还是看看吧,我安排的都是新式菜肴。”这才是普祥要请示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饮食习惯,京城当然不例外,可自从程墨穿过来后,他开创的各种美食,已风靡京城,走向全国,北安王府美食冠天下的名声已传遍天下,想必客人们想一饱口福。
可北安王府除了新式菜,传统菜也不赖,程墨是真正的食不厌精,那些传统菜端到他面前,他稍加改良,便成美味。这些,普祥相信客人们也想品尝。
那么,做为主人的程墨,想用什么规格,什么菜肴招待这些客人呢?普祥当然要请示一下了。没想到他纠结半天的问题,程墨完全不在乎。
“你看着办吧,只要不出笑话就好。”
什么叫不出笑话就好?这话说的,普祥心里更加没底了。
郑春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他来习惯了,今天不奉诏,没那么多讲究,从侧门溜进来,见程墨悠闲地躺在躺椅上逗孩子,过堂风吹一吹,凉爽异常。
“王爷,您可真会享受。”
“小春子来了?快坐。”程墨拭了拭女娃儿嘴边的口水,把帕子递给一旁侍候的依儿,招呼郑春坐,道:“这是要点心?”
宫里很多人喜欢吃北安王府厨子做的点心,能让郑春跑来取的,唯有小陆子。当然,郑春也不白来,来一趟,那是又吃又拿,还拿双份。
郑春翻白眼,道:“王爷,您先让这位姐姐出去,咱们说说话。”要是能把令千金抱下去就更好了,这话郑春也只敢在肚里嘀咕。
依儿退下。
“说吧,什么事。”
“王爷,小的奉师父之命,来问王爷一句话。”郑春想起小陆子交待的事,便有些愤愤,道:“您为什么要为荆州王世子接风洗尘?”
就为这个?程墨看了他一眼,道:“我乐意。”
“……”郑春被噎了。
旁边普祥也被噎了。
两人齐声道:“阿郎(王爷),您这样会坏事的。”
因为您乐意,就不管不顾,想干啥就干啥?您想过这件事的后果吗?这是郑春的想法。
您乐意请,为嘛这么冷漠,连菜单都不肯瞄一眼。这是普祥的想法。
程墨挥手,道:“你回去,跟陆公公说,侍候好陛下,就是他的功劳了。别的事,不要乱操心。“
郑春愤愤分辨:“中常侍也是为陛下。”
你这样临阵倒戈,陛下怎么办?连你都不能相信,他还有谁可以相信?想到那个天天为政务操劳,看奏折一坐两个时辰没挪一下的青年,郑春眼眶酸酸的,一句话冲口而出:“他叫你大哥!”
你就算不帮他,也不能这样公然站到对方阵营,你这样把他置于何地,满朝文武会怎么看?一句话出口,郑春的眼眶红了,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