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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急道:“五哥离得远,远水救不了近火,哪有什么办法?不如我把府门外那些人杀了,看他们怕不怕。”
“别孩子气。”霍书涵雍容华贵如一朵牡丹,端坐椅中,神情温和,道:“五郎有办法,我也会劝家父相助。”
霍光再怎么狠,也不会对亲生女儿下手,张清咧开大嘴笑了,道:“那就依嫂嫂,不过可不能就这样放过外面那些老不死,哼,敢对五哥不利,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不要乱来。就算他们在外面把地坐穿,家父也不会见他们。”
在外面静坐的朝臣跟霍光的级别差得太远,霍光完全对他们无视,可有些倒程的力量却是暗中递话,请霍光重新出山,霍书涵担心母亲按耐不住,会撺掇父亲答应,若父亲重新出山,程墨就危了。
说霍书涵不担心是假的,可她了解父亲,大事上,不是她能轻易说服的,她唯有以亲情动之,仗着他的疼爱,融化他坚硬的心。不过霍光心机深沉,她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打动他了没有。
张清道:“嫂嫂不用担心,不过是些老糊涂罢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张清告辞出来。
外面已乱成一锅粥了,老臣们猜了半天,不得要领,虽然有人想到可能是霍书涵,但被别人否定了,这样正式求见,定然有结拜,可是他们并没有听说程墨有结义兄弟,若是他真和张清结拜,以安国公的性情,不会不宣扬得人尽皆知。
他们还没猜出结果,张清出来了,二话不说,依然抬腿就踹,边踹边道:“谁不走,小爷踹死谁。”
府门前顿时大乱,有些老臣刚悠悠醒转,又挨了一脚,再次晕死过去,小厮们要阻止,被清越等人一顿马鞭抽开了。
“还不走?”张清如杀神般暴喝。
“这小子真是无法无天,老夫非和安国公理论一番不可。诸位,老夫府中有事,先行离去了。”有老臣生怕再挨踹,赶紧唤小厮过来搀扶,颤颤巍巍离去。
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不一会儿,离台阶远的那一角,张清还没有走到的地方,六七个老臣在小厮的搀扶下离开府门前这片空地,走向远处自家的马车。
其他人一见,先是怔了怔,接着争先恐后地起身,有被连踹两脚,被踹得浑身疼痛,觉得老腰就要断了的,更觉得自己傻。
张清见他们离去,冲他们的背影喊:“再敢来这儿,小爷接着踹。”
有老臣不知嘀咕什么,有人劝着,其中半数上了马车,吩咐车夫驶往安国公府,要和安国公好好说道说道,这些人都是食俸两千石以上的高官。至于想投机的跟随者,可不敢去,只能自认倒霉。
张清上马,去了武空府中。一进门便朝武空嚷嚷:“出了这么大的事,四哥也不派人跟我说一声。五哥一直对我们很照顾,这些人诬陷五哥,我们怎能坐视不理?”
他嚷嚷完才发现祝三哥也在座,于是对祝三哥也嚷嚷开了:“三哥最没义气了,要没有五哥,卫尉能轮到你当?你近在陛下身边,怎么着也得帮五哥说说话啊。”
他们这些人,目前来看,祝三哥获益最大,接替程墨,成为九卿之一的卫尉,皇帝的心腹。
祝三哥道:“你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瞎嚷嚷,陛下对丞相有多信任,那是你能揣测出来的吗?”
张清急了,道:“敢情你没帮五哥说话啊?”
他大眼瞪得滚圆,觉得祝三哥忒不是东西,要不是最近祝三哥表现比以前靠谱很多,他早挥拳了。
祝三哥不理他,转身对武空道:“我就说不能让这小子知道,要不然他肯定急眼。”
他们的小团体中,祝三哥年龄最大,程墨没在京城,他的官职也最大,他说这话,让张清攥紧的拳头直接挥了过去。
祝三哥哪会被他打着,伸臂格开,道:“坐下说话。”
武空也道:“我们在商量呢,十二郎也一起吧。”
张清气道:“你连帮五哥说话都不肯,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说话间,拳头又落下。
祝三哥再次格开,叹道:“不用我说,陛下也支持丞相。这件事若处理不当,只怕陛下也危矣。”
他们身为勋贵二代,就没一个眼拙的,早看出事情的本质。
第656章 再败
昔日的王庭是权力的像征,也是草原上人口最多的地方,可如今放眼望去,只有枯草在风中萧瑟,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流泪哭泣。
壶衍缇没有哭,只是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酒,他已在草原上转了很多天,发现一半子民都被程墨俘了,细作送回消息,那些人还活着,被严加看管起来,看管的军士都是步兵。
步兵!壶衍缇嗤笑一声,在草原的英雄看来,步兵跟羊有什么区别?只是伸脖子等他杀而已。
他喝了一袋酒,大手往嘴上一抹,道:“走,我们去抄他们的大本营。”
细作也把程墨大营所在地方报来了,有三十万俘虏拖累,程墨实在无法不时更换地方,幸好莫原辽阔,要不然哪里找一块平地安置三十万人?要知道很多城镇人口不足十万,三十万人已是大城大埠的人口了。
这些天,已有一两千匈奴兵养好了伤,再有一两千人伤势大有好转,战斗力减弱而已,跨上战马还是能打的,总共有三四千人。
壶衍缇一声令下,三四千人朝细作所报的地方飞驰而去。
程墨的哨探原本撒到五十里外,今天却把他们撤了回来,壶衍缇的骑兵长驱直入。远远望到前方的超级大营时,他冷笑,道:“连哨探都没有,这人也敢领兵?”
这一刻,他对程墨的轻视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浑然忘记在程墨手下败得这么惨,要不是他见机快,逃进沙漠,早成为程墨的阶下囚了。
直到只有十里,才有几个哨探,远远望见前面烟尘大起,二话不说拍马就跑。
壶衍缇喝道:“今天要活捉程墨,剥皮抽筋。”
“活捉程墨,剥皮抽筋。”众匈奴兵齐声大吼,吼声远远传了出去。
更有人喊:“屠肥羊啊。”
于是整齐划一的吼声过后,“屠肥羊。”的呼声多了起来,骑兵们一个个兴奋得满脸发光,想到可以抢吴军的牛羊粮食,他们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十里,八里,六里,四里,已经能看到辕门了,不少匈奴兵嗷嗷叫两眼放光,拍马朝辕门冲去,眼看离冲在最前的壶衍缇只有一马之遥,连壶衍缇的侍卫都被抛下了。
快冲进辕门的栅栏时,匈奴兵已越过前头的壶衍缇,不顾一切朝前跑去。要是以前,谁也不敢捋虎须,敢跑到壶衍缇前面,那是找死,现在却不同,经此一役,壶衍缇威望大减,眼见严冬难过,谁不想抢一些牛羊?谁先冲进去,谁就能多抢些,牛羊在前,谁也顾不得单于了。
最在跑前的匈奴兵快冲进辕门了,就在这时,一声鼓响,马蹄声踩得地面颤动,大本营两侧各驰出一队人马,把壶衍缇包围了。
“活捉壶衍缇!”
“壶衍缇,快快投降吧。”
“壶衍缇,下马受死。”
喊声四起,杀声震天,这支队伍少说也有两万人,围住匈奴兵一顿砍瓜切菜,很快就杀了几百人。
壶衍缇知道中了埋伏,赶紧在侍卫保护下奋力向外杀去,万幸的是,他不是冲在最前,没有对上康成这位将军。
他万万没想到,程墨把套下在自已帐门口,真是够狠。
程墨在不远处观战,见壶衍缇退走,拍马冲来,要拦住他,可是晚了,壶衍缇连续两次受挫,已如惊弓之鸟,一见形势不对,哪敢恋战,待程墨杀入包围圈,他早脱身而去了。
这一仗,壶衍缇几乎全军覆没,几十个侍卫也只有十多人奋力厮杀,和他一起逃了出来。
两万生力军对三四千残兵,只能用屠杀来形容了,不到一个时辰,匈奴兵便死了两千多人,其余一千余人都投降了,没办法啊,吴军黑压压一大片,逃是逃不出去的,这些人被准许投降,都感激涕零。能活命谁想死啊,先保住命再说。
帅帐中,程墨扼腕叹息:“设了这个局,还是没能擒住壶衍缇。”
有匈奴细作混在吴军中,想偷偷送消息出去,被哨探擒获,消息报到程墨那里,程墨想把壶衍缇钓出来,于是有了细作报信这一幕,那个真正的细作早就被杀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容他活下去?他在临死前,把同伴都招了出来,大营中的细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