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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华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道:“您看我做什么?”
怎么父亲的眼神那么可怕?像是带着惊喜,又像怒气冲冲?
苏执看着女儿的眼睛,沉声再次问:“你刚从他府上来?”
苏妙华点头,道:“是啊。他太不像话了,居然……”
话没说完,苏执已经扭身出门。苏妙华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奇怪。”
程墨这样,父亲也这样,真是无语。父亲走了就走了吧,只要不训她就好。苏妙华叫雪晴进来侍候,洗澡换衣服去了。
苏执出了院子,夜风一吹,心里的火苗变成熊熊大火,他哪还坐得住,换了官袍,坐车赶到永昌侯府。
树根进来禀报时,程墨在书房看书,闻言抬头,道:“什么时辰了,他还过来?”
树根道:“他说有急事求见阿郎。”
要不是他拦着,苏执还想往里闯呢,瞧他怒容满面的样子,只怕事情不小。
有急事?程墨想了想,今天早朝刘询提出整肃吏治,百官遵诏而行,苏执身为丞相,是此次活动的主要负责人。难道他没有主见惯了,拿不定主意,连夜向自己请教不成?
“请他进来吧。”程墨道,说到肃清吏治,自己倒有些想法,他若诚心请教,倒不妨跟他谈谈。
从丞相府到永昌侯府的路程不短,一路上,苏执想了好几种方案,但一见程墨的面,他却一样没用上,干脆利落地道:“程卫尉,你好过份。”
程墨刚抬手要见礼,被他这么劈头盖脸的一句,说得有些怔神,道:“苏丞相,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执一把扯住程墨的衣袖,道:“来来来,我跟你进宫见驾,分辩个清楚明白。”
这都二更天了,宫门早就落锁,怎么进宫见驾?程墨扯回袖子,道:“你有话直说,到底什么事啊?”
看来不是整肃吏治的事了,可不是这件事,又有什么事呢?这俩父女神经都有些不大正常啊。程墨腹诽,看向苏执的眼神便有些奇怪。
苏执见程墨全当什么事没发生,本来有五分怒气,顿时变成了十分,脸一沉,道:“你和小女做的好事!”
“苏姑娘?”程墨道:“她向你告我的黑状了?”
这姑娘恶人先告状!打伤了黑子,惊扰了赵雨菲,还敢让父亲上门质问,真是岂有此理。程墨皱眉道:“苏丞相,不是我说你,令爱太任性了,这样下去,于你官声有损。你还须好好教导教导才是。”
“胡说八道!程五郎,你做下伤风败俗之事,还指责妙华,你若不立即娶她,我定要到陛下跟前告你。哼,就算你圣眷深重,只怕陛下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偏袒你。”苏执怒气勃发,恨声道,说完,大刺刺在主位坐了,道:“还不上前见过岳父?”
“岳父?”程墨奇道:“我怎么伤风败俗了?你要到陛下驾前告我什么?”
就算闹到刘询跟前,也是苏妙华理亏,他有什么好怕的?
苏执道:“你始乱终弃,还有脸装?”
让他恼火的不是程墨把他的宝贝女儿怎么样了,而是程墨吃完嘴一抹,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我始乱终弃?苏丞相,你做梦么?”程墨笑了,在旁边的椅子坐下,道:“令爱这么说?那请她当面对质吧。”
亏他想得出来。
苏执看程墨笑容坦荡,不像吃干抹净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没底,可转念一想,不管事情是不是他做的,总要让他承认才行,要不然女儿的终身又没着落啊。他正色道:“如果你们没有苟且,妙华怎么会衣着不整?她可是说了,从你府上回来。”
“她在我屋顶窜上窜下,弄得一身脏污,关我什么事?”程墨失笑,道:“我正要跟你说一声,请令爱以后别再到我府上爬墙了,拙荆可是很生气哟。”
苏执打定主意,要赖上程墨,道:“五朗,这可是你的一面之词。妙华从你府上出去,衣着凌乱,形容不堪,传出去闺名有亏,你可不能推得一干二净啊。”
程墨道:“丞相这话不妥啊,我跟令爱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
苏执肃然起身道:“既然五郎坚持这么说,我只有上朝面君,请陛下定夺了。”
你要不怕丢人,随便你。程墨道:“丞相自便。”
苏执见程墨没有半点情份,只好告辞。
第二天早朝,参见皇帝毕,苏执奏道:“臣弹劾程卫尉充乱终弃,请陛下为小女做主。”
一言既口,满朝哗然。
吴朝并没有要求女子从一而终,也不像明清那样把忠贞看得比性命还重,但男女之间那点事,总得双方自愿,颇有点像现代的恋爱自由。当然若一方变心,另一方死缠烂打的也有,但不多,闹到皇帝跟前的却是从不曾有过。
而当事人,一方是丞相千金,一方是当朝红人,更是闻所未闻。
第467章 以命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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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执能被霍光任命为丞相,并不仅仅因为听话,他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霍光挂了个大将军之职,但不闻政事,刘询总揽军政大权,苏执帮着处理一些日常事务。
事实证明了苏执的行政能力,送到他那里的奏折,他看过后,分门别类不说,还分别写上若干处理意见,供刘询酌情处理。
这样做,对没有独立处理过政务的刘询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他对苏执的好感度直线上升。要不然,也不会把肃清吏治的重任交给他。
这种事,吃力不讨好,还容易得罪人。苏执推辞一番,刘询坚持他能干好,他只好接下。
这才过了一天,他便把程墨告到御前。一个是新得重用的丞相,一个是宠信有加的心腹,刘询会偏向谁?群臣都眼巴巴看着刘询,颇有些看好戏的势头。
刘询以为自己耳花了,道:“朕没有听清,苏卿说什么?”
程墨再急色,也不可能对苏姑娘下手,他是有妻妾的人。再说,他认识程墨日久,在程府住过两年,从不曾见程墨好色过,哪怕以霍书涵的天姿国色,顾盼儿的不同凡俗,他都能守之以礼。难道苏姑娘美出天际,把霍书涵和顾盼儿压了下去,让程墨不能自恃?
从苏执的长相推断,刘询认为可能性不大。
苏执豁出去了,哪还会顾忌此时是早朝,满朝文武尽数在场?他急道:“陛下,臣的小女昨天从程卫尉府上回来,衣裳不整,裙角还有草叶子。可是臣去找程卫尉时,他断然否认。求陛下为臣的小女做主。”
大家都是成年人,衣裳不整云云,代表什么,清楚得很,就不用细节描述了。
殿中响起一片“嗡嗡”声。群臣看向程尉的目光敬畏不已,连当朝丞相的千金都勾搭上手,无媒苟合,不服都不行啊。
程墨苦笑道:“陛下,臣实在冤枉。昨天苏姑娘听说臣妻娘舅东闾奉孝的府邸被砸,为东闾奉孝鸣不平,特地来找臣理论,还和臣的侍卫动了手,打伤臣的侍卫,请陛下为臣做主。”
“打伤侍卫……”
群臣议论声大作,把程墨的声音压了下去。
一个能打伤侍卫的女子,会被始乱终弃吗?最不济,也会棒打薄情郎吧?看程墨依然丰神俊朗的样子,不少人怀疑苏执话中的可信度。
刘询道:“众卿安静。”
皇帝开口,群臣不好不给面子,议论声渐渐小了。
苏执道:“程卫尉,前些日子老夫曾向你提议,若对小女有意,可托媒上门提亲,你推三阻四,却又和小女暗中来往,以致昨天做下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你这样与禽兽何异?”
太中大夫乐圆道:“是啊,程卫尉,你身为霍大将军的女婿,却和苏丞相的千金眉来眼去,是何道理?”
乐圆是忠君派,昭帝在位时心系昭帝,刘询继位后,又心系刘询,最看不过霍光大权独揽。程墨娶了霍光之女,却深得刘询信任,让他倍感焦虑,这时有了机会,便来挑拨离间。
程墨道:“我何曾和苏姑娘眉来眼去?乐大夫,你说话可要有凭据。”
乐圆坦然道:“刚才苏丞相说,你拒婚在前,却又和其女暗中来往。苏丞相的话便是铁证。”
是苏执亲口所说,你要反驳,去找苏执啊。
苏执怫然不悦,道:“乐大夫,你话怎么说得这般难听?”
暗中来往是中性词,眉来眼去却是贬义词,这么说自己的女儿,他听了心里老大不舒服。
乐圆“嘻嘻”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