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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中的讽刺意味傻子都听出来啦,袁明怒道:“我没有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悌的晚辈。”
程墨敛了笑,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是你的晚辈?你口口声声说我不忠不孝,不仁不悌,今天我非跟你理论清楚不可。只是我奉诏进宫觐见,现在没空,你先在这里等我,待我觐见完毕,我们再细说。”
他会怕了这些老头子?笑话!
东闾英郁闷得不行,昨天程墨算准他进不了宫,先是用这个要胁,接着指使羽林郎动手,现在又来这招,唉,族中没有出仕的子弟,就是受人欺负啊。
程墨说完转身,只见宫门里涌出来一群人,带头的正是祝三哥,见了程墨先行礼,然后道:“卫尉,听说有人在宫门口闹事,我等特来拘捕这些闹事的人。”
东闾英认出祝三哥,脸色一变,道:“就是他!”
袁明仰天大笑三声,道:“人证在此,你赖得了吗?”
“我什么时候赖了?”程墨回头道:“你一把年龄,说话颠三倒四,我暂时不跟你计较。”对祝三哥道:“都拘起来,待我回来处理。”
祝三哥答应一声,手一挥,羽林郎们把袁明、东闾英等人驱赶到御街边蹲下,驱赶的过程中,少不了有推到碰到踢到的地方。
俗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袁明再能说,遇到这些特地赶来找碴的羽林卫,哪有说理的地方?胸口被推了好几下,只能自认倒霉。
待他们双手抱头蹲下,程墨早进宫去了。
祝三哥吩咐属下:“给我好好看紧他们。”
众羽林郎轰然答应,都道:“卫尉丞不消吩咐,属下理会得。”
这些人若是听话便罢,若是不听话,他们有的是手段招呼他们。
东闾英吃过羽林卫的亏,哪敢吱声,让蹲下不敢站着,让抱头不敢抬头,袁明朝他连使眼色,他都没有瞧见。
祝三哥一转身,瞥见袁明挤眉弄眼的,“嘭”的一掌拍在他脑袋上,帽子掉落在地。袁明头晕目眩,差点没成脑震荡。
程墨到宣室殿,刚要行礼,刘询道:“大哥不用多礼,怎么这时候才来?快坐。”
“谢陛下。”程墨道谢毕,在椅上坐了,道:“昨天的事,想必陛下已听说了,臣把经过奏明陛下,请陛下定臣的罪。”
把经过说了一遍,同时表态替张清、祝三哥担责。
刘询越听,笑得越欢畅,待程墨说完,道:“我就说不是大哥做的。既然大哥要为张十二、祝三等人揽下,朕把此事压下就是。”
他是手握实权的皇帝,想包庇自己的亲军,臣子们又能怎样?
“陛下不可。”程墨道:“东闾奉孝祖上曾位列三公,影响太大,陛下须下诏斥责臣,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凡事都得站在道德制高点,要不然会落人话柄。
刘询比谁都明白,皇帝也不能肆无忌惮,要不然他也不会当忍者神龟那么久了,要不是霍光退隐,他哪敢说这话。
“那就这么办。”他从善如流道:“朕这就下诏。”
省得明天上朝,那些顽固的老头子叽叽歪歪。
程墨道:“东闾奉孝说起来还是拙荆的娘舅,我岳父没有弹劾我么?”
霍光说过,他要弹劾,也是做做样子给天下人看,东闾英是他亲戚,不能让人欺上门嘛。
刘询把霍光的奏折拿给程墨看,道:“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程墨没来之前,他一直在研究这封奏折,参详不透呢。
“陛下只须放出风声,霍大将军弹劾臣,奏折留中便行。”程墨说着,把霍显和东闾英的关系说了。
刘询恍然大悟,难怪上官氏在宫中,霍光从没过问,霍显也从没派人进宫觐见。不过,上官樱没有野心,为人随和,和许平君相处得很不错,就让她在宫中养老吧。
第460章 哀莫大于心死
袁明、东闾英等人都上了年纪,没蹲一刻钟就头昏眼花,坐倒在地。他们等了好半天,宫门口静悄悄的,哪有人进出?袁明低声嘀咕:“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觐见陛下。”
他不是卫尉吗,公庑不是设在宫里吗?或许借口觐见,在公庑闲坐,故意把他们晾在这里。
看守他们的羽林郎鄙视道:“你一个乡巴佬,懂什么?”
乡巴佬!袁明差点吐血,刚要咆哮:“我是袁氏的家主!”对上羽林郎满满都是嫌弃的眼神,一口气堵在胸口,心里只是想,他什么时候让人这样嫌弃过!!!
东闾英叹道:“公照,少说一句吧。”
他们是世家又怎样?祖上曾为三公又怎样?当年对高祖没有扶助之功,不能得以封侯,几十年过去,一直吃老本,坐吃山空啊。
袁明愤愤道:“姓程的不也什么都不是!”
说到底,还是自己运气不佳,瞧瞧人家,随便在路上捡个乞儿,都能当皇帝,自己当家主二十年,哪年不搭粥棚施米施粥,真是白瞎了粮食。
王致道:“人家现在位列九卿之一,进宫如履平地,我们比不上啊。”
在祝三哥等人的威压下,王致和袁明一争之心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世家虽然传承千年,但在真正的武力面前,还是不堪一击啊。
其他人也意志消沉,他们一向独霸一方,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祝三哥踱了出来,扫了袁明等人一眼,道:“都老实吧?”
奉命看守的羽林郎道:“还不死心。”
居然说程卫尉什么也不是,真是欠收拾。
祝三哥二话不说,朝袁明就是一脚,道:“一把年纪了还当刺儿头,你羞不羞?再不老实,把你阉了进宫当差。”
几个羽林郎以及许山等禁军都暴笑不已,却是想起程墨曾用这办法整治得陶然生不如死。
可怜袁明哪知底细,见一群不怀好意的男人一双双眼睛在自己下身扫来扫去,一口血便喷了出来,晕了过去。
东闾英大惊,赶紧扶他起来,见他白发苍苍的脑袋软软垂下,不由又悲又愤,怒道:“快请大夫。”
真是世风日下啊,世家活成这个样子,活着有什么意思?
祝三哥抢上探他的鼻息,见有呼吸,撇了撇嘴,道:“别装死了,装死也没用。”
王致等人悲愤不已,一个个对祝三哥怒目而视。东闾英狂笑道:“此事因我而起,今天我便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袁公照讨一个说法。”
见袁明吃瘪,跟袁明为他丢了性命完全两回事,现在已不是大门被砸被拆的事了,而是身为袁氏家主的袁明,惨死在宫门前,而这些丧尽天良的羽林郎居然不当回事。
他把怀里的袁明交给王致,怒发冲冠朝圈外的祝三哥冲去,拟拼了老命,重伤祝三哥。没想刚站起来,看守他们的羽林郎带柄的长剑便架在他肩头,道:“蹲下。”
东闾英狂性大发,一把将剑柄推开,拨腿继续朝祝三哥冲去,刚抬步,肩头大力传来,半边身子麻木得不像自己的,抬起的腿再也无力支撑,身子一侧,倒在地上。
王致等人见又倒一个,都道:“跟他们拼了!”最不济拼了这条老命而已,他们活了几十年,也够本了。
祝三哥喝道:“袭击羽林卫等同谋反,你们是要抄家灭族吗?”
王致等人都傻了眼,律法中确实有这么一条,只是没人当一回事,谁会吃饱没事干,去找羽林卫的麻烦?
可是现在这条律法相当应景啊,如果他们反抗,便是袭击羽林卫,那就要抄家灭族了。他们每一人的族人,少则几千人,多则几万,他们死也就死了,怎么忍心害死无辜的族人?何况首当其冲的便是嫡出的子孙。
王致的孙媳妇上个月刚为他诞下曾孙,小家伙虎头虎脑的,特别可爱,这一个月,他每天必要抱一抱,想到因为自己不慎,致使刚满月的曾孙即将死于非命,王致站起来的身子慢慢佝偻下去,率先蹲下。
就在这时,程墨从宫门口出来,道:“怎么了?”
祝三哥行礼道:“这些老头子不服管教,居然想袭击我们。”
东闾英悲愤不已,道:“你胡说八道。程五郎,你若阉了我们,我妹妹定然不饶你。”
“阉了你们?”程墨奇道:“留你们在宫中浪费粮食么?”一转眼看到袁明倒在王致怀里,便道:“喂,袁公照,你要怕我,也不用装死啊。”
东闾英食指指着程墨,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他装死,我就死给你看。”
明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