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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年,谁不知道霍书涵命格贵重,是当皇后的命?现在她要嫁给程墨了,是不是意味着程墨是下一任皇帝?
程墨听到脑洞开这么大的话,着实吓了一跳,在这个时代,成为皇帝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会掉脑袋的,他还想长命百姓呢。
他马上进宫,把这件事奏明刘询,道:“请陛下下旨追查造谣之人。”
刘询道:“大哥不必担心,流言很快会如风飘散。”
什么都可以是玩笑,偏偏这件事不可以,指不定哪天刘询会想起这事,然后各种不快,这就皇帝心里的一根刺啊。皇帝一怒,伏尸百万,到时要收拾他,那是分分钟钟的事。
“陛下天命所归,哪有任由屑小胡说八道?”程墨道:“臣这就把散播谣言之人揪出来。”
他是卫尉,肩负保护皇帝的重任,现在有人散播谣言,动摇皇帝的宝座,追查此事,也可以说是他的职责嘛。
程墨撸袖子准备公权私用,刘询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道:“若大哥非要追查此事,不妨让廷尉办理。”
看着刘询笑得像小白兔,程墨心里咯登一下,万幸啊,好在他存一个心眼,要是真和他论兄弟情谊,没有及时表明立场,刘询会怎么做,真不好说。
程墨立即行礼道:“这样最好,有劳廷尉了。”
由廷尉洗涮他的清白,再好不过了。
刘询昨天听到这话,心里很不舒服,但他生性能忍,想着程墨若是没有异心,一定会找他说清楚。果然,散朝后程墨便来了。在程墨来之前,他已召了廷尉,下旨让廷尉彻查此事,看是谁放出风声,动摇他的皇位。
此时,他心情很好,吩咐小陆子上点心,道:“大哥以前喝的茶,是怎么个煎法?”
早在程府居住时,他就想喝程墨自创的茶了,不过当时没条件。当了皇帝后,又谨言慎行,连喝这新煎法的茶也不敢。今天心情好,程墨又在这里,便想尝尝。想必看在程墨的面子上,霍光不会说什么。
刚才两人没说几句话,但三言两语间,刘询的心机已显露无遗,程墨差点后背出汗。他平息一下心情,含笑道:“就是只放一味茶叶,别的没放。”
待小陆上上了茶以及各式配料,他指着茶叶解释道:“这茶最好用小杯子喝,若用碗,就是牛饮了。陛下若要喝这茶,臣画了图纸,让将作监制作各式茶具。”
“好。”刘询其实早就知道茶具不同,当下由程墨画了图纸,派内侍送到将作监。
虽然茶具不就手,但皇帝想喝,程墨还是演练一遍,泡了茶请刘询品尝。
刘询喝得很慢,一杯茶喝完,赞道:“味道果然不错。”
说得你在我府中,好象没喝过一样,现在用的茶叶是贡茶,比我府中喝的要好一点而已。程墨腹诽着,道:“是。”
表面上君臣相得,实际上两人都在演戏。
茶喝完,程墨告辞走出宣室殿,只觉清风徐徐,空气清新,回想刚才的场景,劝霍光归隐的念头更盛。
同一时间,霍显亲自坐车到霍书涵蜗居的小院,见到眼前的情景,一颗心抽成一团,两行清泪从脸上流下,她高贵的女儿,怎么会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
霍书涵见母亲来接她,一点不意外,脸上淡淡的,道:“母亲何必亲自跑这一趟,我在这里挺好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小院太简陋了,霍显不愿进门,返身上车,只把车帘挑起,道:“这种地方也是你来的?还不随为娘上车回府。”
母亲亲来,自不容她再留下。霍书涵上车,青萝带人留下收拾,婢仆随从前呼后拥,车驾回府。
霍显细细打量,见女儿光彩依旧,才放心,把吉期说了,道:“现在外间都在说,永昌侯是下一任皇帝,我就说嘛,你命格贵重,是当皇后的命。”
霍书涵倏然色变,道:“这话,是母亲放出去的吧?”
她到底有多恨程墨啊,要这样置他于死地?
霍显道:“不是我。不过是几位命妇闲坐,大家说些趣事,我说起你小时候,有术士批你的命,说你命格贵重,长大是一定要当皇后的。没想到第二天便传出永昌侯会当皇帝的话。”
霍书涵气结,这样还不够吗?难道她得亲口说出,霍大将军会扶立永昌侯为帝的话才算?
“停车。”霍书涵一刻也呆不住了。
马车应声而停,车夫不解,回头等待进一步命令。还是骑马跟在后面的旺财了解她,翻身下马,取了脚凳放下。霍书涵下车,骑了旺财的马,拍马扬鞭飞驰而去。
霍显急了,尖声道:“快跟上去保护姑娘。”
没带侍卫就跑,要出了事可怎么办啊?
不用她吩咐,黑子等人已经跟了上去,临走之前,把不语也捎上。一行人风驰电掣赶到永昌侯府,霍书涵二话不说,直往里闯。狗子见是她,哪里敢拦?
第290章 无语的爹
张清在永昌侯府住下,天天和武空等人打牌喝酒,借酒浇愁,直到程墨和霍书涵的婚期定了下来,程墨道:“想必伯父的日子不好过,你应该回去看看才对。”
“回去干嘛!”张清仰脖子喝了一口酒,道:“他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啦。”
程墨劝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说不定霍夫人会迁怒伯父,到时候……”
得罪霍显有什么下场,不用程墨提醒,张清自然明白。他变了脸色,霍地站地,大步走了,走时手里还拎着酒壶。
武空也在场,同时变了脸色,道:“五郎,大家兄弟一场,能搭把手时,可要搭把手。”
霍显可是他的岳母,多少有些香火之情,可不能见安国公不识时务,横加插手,便见死不救。
程墨明白武空的意思,道:“四哥放心。”
张清回府,听说父亲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转圈圈,心便软了。他一只脚迈进门槛,又想起父亲做的这些事,心里有气,把脚缩回来。
没想安国公瞥见他了,道:“十二郎回来了?”
他的脚像粘在地上,再也迈不动了。
真是天上掉下的救星啊,安国公赶了出来,热情万丈道:“你可回来了,这些天去哪啦?为父担心得日夜睡不着,快快快,进屋说话。”
实则,张清离家出走,安国公忙着讨好霍显,连派人去找都没有,还是安国公夫人担心儿子,派奴仆去亲朋好友处打听。
张清见到父亲眼中希冀的光,多日来的怒气不知不觉消散了,被他拉进屋,在椅上坐下。
安国公见他乖巧,大为满意,亲自把一杯茶端到他面前,道:“你这是从哪里来?”
儿子多日不见,还是衣着光鲜,可见这些天在一个安全所在,在哪里他并不关心,不过是打开话匣子,让父子俩更亲近些罢了。
张清心里有了暖意,脸上愤愤然的神色便没了,低声道:“在五哥那里。”
他嘴里的五哥,便是程墨了。安国公眼睛亮晶晶的,道:“永昌侯可了不起,虎口夺食,把霍七姑娘抢了。”
虽说皇帝是个摆设,但皇帝的尊严还是不可侵犯的,他却能从皇帝手里抢老婆,这得多犀利?现在这个牛人会不会秋后算帐,还有霍显那儿,要怎么糊弄过去?
安国公已经是火烧上房了,徒然听说儿子从程墨那里来,不由喜从天降,道:“十二郎,你跟永昌侯是生死之交,能不能在他跟前帮为父说几句好话?”
希望程墨看在儿子的份上,放过他,别找他的麻烦,他好专心对付霍显。
在他看来,程墨比霍显可怕多了,霍显不过是一个后宅妇人,没什么可怕的。可程墨了解这段历史,深知霍显的破坏力,对她颇为忌惮,要张清过来,为的就是帮安国公在霍显手里活下来。
张清翻了个白眼,道:“父亲,五哥本来就没怪你。”
你枉作小人,人家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还为你的安危担心呢。
“啊?不怪我?真的?”安国公不敢相信,张大了口。
张清对这个爹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过了两息,才道:“五哥说,霍夫人可能要个说法,让你想办法对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为什么会掺和到这件事里?”
俗话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咱们不过是小人物,不说离远点,还上赶着掺和,不是惹祸上身吗?张清真的想不通,父亲为什么会做这种傻事。
安国公瞪眼道:“还不是为了你这臭小子!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