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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柔雪也点了点头，“我们去东州有很重要的事情，只要你愿意为我们带路，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报答你。”
“真的么？”黑影显然有些心动，“带你们去东州也不是不可以，有我的带领，你们也不会一不小心拐入天涯海角，不过。。。。。。”
“不过什么？”苏毅急忙询问。
“不过我有一个请求。”黑影缓缓说道，“之前你们说你们不怕老乌龟，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把老乌龟杀了。”
“你说什么！”苏毅和沈柔雪都愣住了，“为什么要杀老乌龟？你不是说你的怨气很大一部分就是来自老乌龟么？难不成他对你很不好？”
尽管因为女娲补天的事情，老乌龟对人族族人非常愤恨，但是说到底这并不是老乌龟的错，让苏毅和沈柔雪因为这种不成原因的原因击杀那只老乌龟，两人多少都会有些下不了手。
那黑影却说道：“并不是他对我不好，我的怨气确实很大一部分来自老乌龟，但是我和他之间并没有多少瓜葛。”
“那为什么。。。。。。？”沈柔雪皱了皱眉，哪有没瓜葛还想杀人家的，这也太不对劲了些。
“你们可能误会了，把那只老乌龟杀了未必就是坏事一件。”黑影解释道，“杀了他，他能得到解脱，我也能得到解脱，这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所以你们根本不用担心，也不需要感到自责，说不定到时候他还要感谢你们。”
“为什么这么说？”苏毅和沈柔雪更加疑惑了，把人家杀了，人家还要感谢他们？哪有这样的道理？这想的也太理所当然了吧！
“看来你们还是不明白。”黑影只好继续解释，“原本那老乌龟是冥海之中的霸主，日子过得不知道多么逍遥自在，但是自从他的四肢被女娲砍下来之后，几乎每一天他都过得非常不开心。”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被砍下四肢之后就没办法重新长出来，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想去死，因为只有死亡，他才可以不再痛苦。但是就算被砍下了四肢，他依然是冥海之中最强大的，冥海之中奇奇怪怪的生灵根本奈何不了他，他又没胆量自杀，所以一直死不了。”
“这。。。。。。”苏毅和沈柔雪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一会儿，苏毅叹息一声，“他这又是何必呢？能活着比什么都好，要不然当初女娲就已经将他杀了，而不是只砍断他的四肢。”
“活着确实很美好，但并不是谁都能理解生命的真谛，我只知道他很痛苦，只有杀了他才能帮他解脱，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帮我，也算是帮他一个忙。”黑影语气非常诚恳地说道。
苏毅沉默，沈柔雪也不说话。
若是站在人道主义的角度，似乎就算那老乌龟很痛苦也不应该杀。
但是就像黑影所说的那样，不将老乌龟杀了，老乌龟只会继续沉沦在痛苦之中。
这就像地球之中，病人得了绝症，很痛苦，只求一死，病人的家属也不想看着病人如此痛苦，但是让医生开个药将病人毒死，估计医生也不会愿意。
这里并不是地球，也没有病人医生家属的关系，不过杀与不杀，这依然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至少这样的问题让苏毅和沈柔雪都感到难以抉择。
第三百三十二章 遭遇
杀还是不杀，这是一个非常令人困扰的问题，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对成圣之后的道心产生很大的影响。
“怎么办？到底帮不帮？”沈柔雪看向青云剑，显然想让苏毅来做决定。
苏毅沉吟了好一阵子，这才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先走吧，如果中途遇到老乌龟，那就只能怪老乌龟该死，不能怪我们，如果中途没遇到，那我们也不可能亲自去找他。”
要说中途不会遇到老乌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苏毅这么说也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至于这样的借口有没有用，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这么说只是为了掩饰他内心的不安。
尽管他是无量剑圣阴暗的一面，但就像女娲所说的那般，他已经不单纯只是阴暗面那么简单。
现在的他虽然不完美，但至少是一个完整的人，要让他释放内心阴暗的一面去击杀老乌龟，他实在办不到。
沈柔雪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一个办法。”
想了想，她又看向面前的黑影，询问道：“我们这么做没问题吧？”
“可以，我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让你们那么为难。”黑影叹息一声，似乎觉得有些对不住两人。
“走吧，带我们去东州，击杀老乌龟的事情再看吧，说不定我们根本不会和他碰面呢。”苏毅像是在和黑影说话，又像是在自我安慰。
黑影也不说什么，庞大的身躯快速移动，在前方为苏毅和沈柔雪带路。
有了黑影的带路，苏毅和沈柔雪根本不需要担心会一不小心被天涯海角困住，不过之前的心结已经产生，在遇到老乌龟之前根本不可能轻易消除。
至于遇到老乌龟之后心结是否还在，这就要看他们怎么做了。
他们倒是很希望中途不遇到老乌龟，只是上一次那黑影已经说过了，人族族人就是那只老乌龟的死敌，想要穿过冥海前往东州，不碰到老乌龟的概率几乎为零。
果然不出所料，全力飞行之下，七天之后他们就成功和老乌龟遭遇上了。
巨大的龙卷水柱冲天而起，老乌龟那巨大的头颅被龙卷水柱包裹着，显得异常狰狞。
上一次他们来的时候，本来也是会遇到老乌龟的，但是上一次苏毅用窃运神通将天梦公主的气运全部吸走，以至于老乌龟直接将他们无视，所有怒火都转移到天梦公主身上。
这一次天梦公主不在，否则倒是可以继续拉仇恨，让天梦公主出手，这样一来他们就不需要陷入杀与不杀这种令人纠结的问题之中。
“卑鄙的人类，竟敢擅自闯入冥海，你们这是在找死！”如上一次那般，老乌龟龟颜大怒，声音犹如洪钟巨鼓，张嘴一吸，一大片海水被他吸走，接着便是一道巨大的黑色水柱朝苏毅和沈柔雪席卷而来。
“这里交给你们了，我先回避一段时间，你们能杀就将他杀了，不能杀就算了，我也不会怪你们。”黑影说完，很快化作一团黑色云烟消散开来。
那老乌龟的力量确实很强大，但是苏毅和沈柔雪如今的实力也不弱。
当初天梦公主一个人对付老乌龟感到了不小的压力，那是因为天梦公主没有得到天书魔卷，也没有成为圣人。
苏毅和沈柔雪同样不是圣人，不过沈柔雪身上有天书仙卷，再加上两人都修炼到了帝级大圆满修为，联起手来，力量差不多相当于当初的天梦公主的两倍。
以天梦公主两倍之力来对付老乌龟，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眼见黑色水柱汹涌而来，沈柔雪第一时间抽出青云剑，强大的力量灌注进去，万丈剑光席卷开来，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劈了出去，顷刻将那道黑色水柱劈散开来。
“万恶的人类，竟然敢与我作对，看我一头撞死你们！”老乌龟愤怒地哼了一声，驾驭水柱，巨大的头颅一头朝苏毅和沈柔雪所在的方向撞了过去。
沈柔雪手握青云剑，身形一闪，直接出现在数丈开外，轻而易举地避了开来。
那老乌龟却不死心，驾驭水柱，再一次朝两人所在的方向撞了过去。
沈柔雪见状，也不再闪避，抬手将天书仙卷祭了出来，挡在身前。
老乌龟根本没有多想，一头撞在天书仙卷之上，非但没有将天书仙卷撞开，反倒全身上下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一股可怕的力量直接将他弹了出来，一下子将他弹出数百丈开外。
沈柔雪收起天书仙卷，看着数百丈开外的老乌龟，缓缓说道：“你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这又是何必呢？我们只是不想杀你而已，否则你早就已经死了。”
“你们。。。。。。！卑鄙的人类！你们怎么可能会那么强大！不可能！不可能！这里是冥海，冥海里面我说了算，你们根本不可能会是我的对手！”老乌龟明显心有不甘。
“都说了你不是我们的对手，你还不信！之前我们刚刚进入冥海的时候就有人请求我们杀了你，我们还是看你可怜才没有动手，如果你硬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们了。”苏毅也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你们才可怜！你们这些万恶的人类是最可怜的！我是这片冥海之中的最强者，冥海里面所有的生灵都很怕我，我最强！”老乌龟说着，疯狂地怒吼了一声。
那声怒吼仿佛裹挟着巨大的能量，整片海水疯狂地倒卷了起来，怒海狂涛化作滔天巨浪。
在那冲天而起的海浪之下，老乌龟的身影消失了，就连苏毅和沈柔雪也在第一时间被海浪吞噬。
片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