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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眸里流转着可怕的金色光芒，光芒闪烁之中，显化出了一种独特的韵意。
而这种韵意呈现之后，周衍骇然发现，那四名邪灵女子的眼眸里也同样的出现了这样的可怕的韵意。
这种韵意出现的刹那，四名邪灵女子便显化出了痛苦的神情来。
随后，这四名邪灵女子的眉心，也开始出现淡金色的印记，印记以极致的速度在成型，所以在被烙印下某个印记一样，非常的神异和奇特。
不过，便在这同一时刻四名邪灵女子眉心的印记忽然直接粉碎，崩灭了。
接着，有一股浩荡的冰雪之力忽然降临了下来，陡然出现在这四方。
四名邪灵女子的眉心，再次显化出了印记，不过这一次，却是莫名的塔形印记。
印记出现，全部投射出了一方虚影。
虚影在虚空组合之后，无尽冰雪之力也与之组合，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冰雪女子。
这女子，便正是穆清颜。
穆清颜出现的时候，周衍的心中不由一凛，又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难过与失落的萧索之意。
这种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周衍的心，却颇为难受。
不过，周衍依然感觉到，穆清颜出现之后，周灵衣的表情微微有了一丝淡淡的变化。
这种变化，并不是什么情绪上的变化，而仅仅是一分凝重之意的呈现。
冰雪女子穆清颜也看到了周灵衣，但是并未有过什么惊讶之色，反而一如既往的冷漠。
这种冷漠，甚至于远远超过了鸿域乔等人的冷漠，冷漠得令人心颤。
周衍感应到了这一丝冷漠之意，浑身也冷到了谷底。
周衍曾经以为，只要主宰了邪灵，将来就可以改变这些邪灵，甚至于，周衍一度很自信自己可以做到这一点。
而哪怕是之前周衍遭遇到了鸿域乔等人的冷漠无情的举动，周衍也不觉得自己做不到这一点。
可是见到了穆清颜之后，周衍发现，要做到这一点，或许，永远也不可能。
因为穆清颜的邪灵，已经是一种主宰了。
或许，有些判断是没有错的——罪恶之源的境界，在君王境界之上，这个情况，应该没错了。
因为穆清颜这种君王，已经不是简单的君王了。
君王，在她眼中，或许……就和一般的永生之灵在周衍眼中的存在一样，可以随意灭杀。
纵然这是一件非常冲击人心的事情，但这就是事实。
这世界残酷的事实永远不会太多，只是知晓残酷事实的生灵还没有成长到对应的地步而已！
周衍心情颇为沉重，而穆清颜与周灵衣对视的时候，一股股恐怖的永生圣灵的波动动荡了起来。
两人之间没有战斗，但是周衍却从双方的双眼之中看到了大战。
一场源自于永生圣灵在圣灵领地、圣灵战场上的战斗，没有显化在虚空，而仅仅只是显化在圣灵自我的战场。
谁的战场，周衍不知道。
但是这场战斗，爆发了四次，四道眸光之中的世界大战。
天崩地裂，毁灭天地，毁灭一切。
然后在眸光之中，这样的战斗落幕。
谁胜谁负，周衍也不知道。
但是，穆清颜的眸光平静下来之后，一挥手，她身边的四名邪灵女子全部消失，随着她一起消失了。
而周衍身边的周灵衣，则是没有给予周衍任何话语，也什么都没有说，化作一道金色树叶，忽然消失不见。
周衍，此时只是孤零零的一人站在了那枯骨战船的上空。
而周衍忽然感觉到眉心有些痒痒的，他下意识的挠了一下，一抹抹金色的碎片，从眉心落了下来。
像是干枯的树叶一下子被捏碎了一样，点点滴滴，飞舞在虚空之中，如金色的齑粉。
周衍身体里的金色树叶印记，粉碎了。
……
第1415章 圣灵壁画
周衍看着周灵衣消失，心中有些怔然。
他呆立原地，像是心中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已经要离他而去一样。
这般感觉，强烈得令周衍有一股窒息的感觉，不过这感觉生出的时候，还有着一丝残余的、淡淡的金色能量流转心底，让周衍不再觉得那么难受。
而这股力量的气息里，周衍察觉到了周灵衣的气息，尽管有所动荡不定，但是并未消散。
这时候，周衍才恍然明白，周灵衣应该没有殒灭，而仅仅只是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
周灵衣，或者说是后灵儿，不论怎么变化，他始终是周衍心目之中第一位恋人，心中的最初的初恋，所以当那份感情发酵之后，才会显得无比的激烈，无比的深入灵魂。
周衍此时知晓周灵衣没有殒灭，心情也轻松了许多，因而这才呼出一口浊气，对于先前的战斗也有些心惊肉跳。
邪灵的强大，完全超乎想象，不可理喻。
而邪灵之主，更近乎于在君王之中无敌。
可他周衍本身，却还没有达到君王之境。
周衍这个时候，也才从虚空之地降临了下来，落在了远方依然平静稳定的静寂枯骨战船上。
枯骨战船在那无比巨大的战斗之中，也依然没有出现异常，依然安静和平稳，没有丝毫被影响。
这般情况，本身就已经非常的奇特。
周衍知晓枯骨战船非同一般，而如今没有了邪灵存在，周衍也不敢耽误太多时间，立刻进入了枯骨战船内部的船舱里。
枯骨战船内部，还依然是之前见到的那般场景，那里拥有金色的小船，小船里的贾永恒依然陷入莫名的沉睡之中，周衍有想过取走金甲战船，但是却又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
还没有动手取，便感应到了莫名的禁锢的力量的阻挡。
尽管这个过程周衍没有继续下去，但是周衍知道，若是继续下去的话，他必定反要遭受其害，结果只怕是适得其反。
周衍沉思许久，终于在目光四顾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枯骨战船内部的独特世界，那个世界里，有着非常奇异的壁画。
那些壁画也一如过去那样，呈现在周衍的眼中，一幅幅的壁画，如一个个的未知的世界，有着非常古老的意蕴和未知的神秘气息。
之前，周衍是看过壁画的，壁画里的世界也如一场战斗之中的世界。
那个时候，周衍沉浸其中，甚至于看到了冰雪山峰，看到了人首蛇身的女子和巨斧男子等等信息，隐约察觉到了当时认定的一些真相。
而如今，周衍再次回看的时候，表面上，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依然一如既往，不过周衍依然觉得有些不同，这种不同，是因为自身的境界的提升，自身眼界的提升而产生的一种不同的体悟。
周衍下意识的暂时放下了对于金甲战船的想法，而是全神贯注的去观看那船舱之中的壁画。
船舱之中的壁画里，有一个个美丽的世界，那些世界里的环境等等，都非常的奇特，非常的诡异，最初的时候，周衍和过去的想法组合到了一起，认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世界，其中蕴含的是万仙万佛类似的秘密。
可是当此时看到，周衍心灵不由微微悸动了一下，随后周衍立刻想到了穆清颜与周灵衣的战斗的瞬间，两人眼眸之中的世界呈现出来的场景！
这一幕，让周衍的心陡然一凛，随即周衍立刻判断出，他自己所看到的东西，不是壁画。
或者说，那已经不仅仅是壁画了，而是一种君王的战斗的战场，一种永生圣灵之间的圣灵领域之战。
那种领域，在威凛之中有创立出非常独特的世界，那个世界不在虚空之中存在，也不在现实之中存在，而是在未知的规则之中。
规则既然可以形成一切，那么形成不存在的空间，又有什么奇特的呢？
之前周衍一直觉得有些事情想不通，如今这般忽然联系了起来，周衍便立刻知道，这壁画出的世界，是一个战斗中的圣灵虚地。
周衍明白了这一点，再要去观摩感悟，便立刻轻松了许多，一些看不清晰明了的东西，周衍也都已经完全的看清晰了，也开始一点点的能领悟透彻了起来。
这种情况下，周衍立刻开始盘坐在这个船舱内部的壁画之下，然后开始自己最大的能力的分析，让自己所有的能力，全部汇聚到这壁画上。
渐渐的，周衍沉浸其中，领悟到了君王战斗的那种独特的力量境界，领悟到了这些，周衍的永生七则永恒君王不朽则，也开始真正的趋近于圆满。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着，时间也一点点的流逝。
枯骨战船上非常的宁静安详，没有任何的打扰，而枯骨战船也只是静静的立在黑水河之中，也没有前行，也没有后退，如在这里停滞不前一般。
许久，当未知的时间流逝之后，周衍已经出现在了壁画之中，而盘坐着的他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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