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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留哥是因为久居边关;未见过多少水;也不会游泳;因此在下河前不免犹疑了下;才被赶上来的乡兵。义勇之类;给打昏过去屈辱的做了俘虏。
回想起来;那真是一场先胜后败;跌宕折转又令人觉得屈辱绝望的战斗。本来他们已经成功夺得多处滩头;并且就近连成一片。
待到;领驻守在附近的南兵;被他们声东击西的多点疑兵;惊扰的不知所措;彼此不能呼应而被个个击破后。
然后开始分兵两路;一部继续向外清扫;追击着那些对阵起来;实在有些稀松平常的驻守部队;一步转入就地巩固滩头起来;他们多数临时转职成工人;用木桩和搭板沿着浅滩泥岸构建起数条;可以靠上大船通过人马和辎重的简易栈桥。
一亦下一批骑兵的坐骑;也随船登上了南岸之后;就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他们的肆意驰骋了;而马留哥就是这么一名先行渡过来的骑兵官。
这时候;他们终于遭到了当地留守兵马的反击;只是对方虽然是杂流的旗号;却又有些顽强;受困下风之后;却抱成团苦苦抵挡;没有马上溃败。
先行登岸的将官们;却因为全力歼灭之;还是一边牵制徐徐图之;一边继续分兵产生了分歧。
结果;这一点骄胜和迟疑;却让事情急转直下;变成另一种局面。
当那些很有些怪异的南兵大队人马赶来之后;数千名原本已经成功登岸的河北兵;被对方用几条单薄的横阵战线;给三面反包围在临时开辟的河边登陆场地内。
因为轻装潜袭的缘故;仅有随身的兵刃和部分弓弩;甚至为了尽可能的负载更多兵士;而进行严格的减重;让他们连披甲的比例也不高。
于是;这一些差异;最终成为了他们最大的妨碍。
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几次三番的出击;都无法突破这些南军;所设立的单薄战线;那明明只有一排拒马和架在其后的矛手;却仿若天堑一般;令这些善战之士无从突破。
随着对方火铳排射的爆豆声响;这些河北健儿肩并肩;胸迭背的;成片成片的倒在了冲击和突出的短短距离上;剩下的人又撞在那些拒马和矛丛中;耗尽最后一点余勇;流于最后一点鲜血。
当后方的军将们在争执中;意识到大势颇为不妙的时候;他们连后续接应的河船;都已经暴露在了那些南军的威胁之下。
对方虽然没有水面战斗的力量;但却带来了一种投射颇远的武器;径直将可以附着在水面上燃烧的油脂;抛投到那些驻泊河船的附近。
当几艘河船被点燃之后;剩下的水师也顾不得许多了;他们几乎是乱成一片;大呼行的摇橹张帆;慌慌张张的抛下装卸一半的人员和物资;乱糟糟的匆忙离岸而去。
于是乎;剩下的人都成了弃子;不是苦战力尽之后;变成束手待毙的俘虏;就是被赶紧河水里;变成层层叠叠的浮尸。
黄河对岸;张叔夜刚刚得到了一个喜忧参半的消息;濮州的登陆最为成功;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而济州的两路援军已经突破了阻截;与当地坚守的军民合流;但在两者之间的郓州境内;三处登陆的人马驹败亡的消息;
当他下令将作战不力逃还的水师并步队军将就地斩首;弃尸河中的同时;也终于正视起对岸的某只人马来。
…
第三百四十七章 应调
“总算是活下来了……”
捡回一条性命的方腊;既是后怕又是庆幸。
后怕的是自己居然有些不知量力的;击退了些许来敌之后;就不免信心膨胀的;想合力夺回另一处渡河的滩头;好定下一个比较抢眼的功劳;结果反被人给围住不得脱身;差点儿就遭了灭顶之灾了。
庆幸的是;这次效协的;果然是国朝最精锐的资序;居然已经事先计算好;各种道途远近和可能遭遇的情形;而准备充足。
说必然半天援至;果就半天内从容抵达了。比他们之前所遇到的;那些矜持或是骄昂;或是而积习甚重的官军行伍;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之别;也更令人安心妥帖的多。
就算是散兵资序;对比其自己手下的兄弟来;令人既沮丧又侥幸。才过了几天舒坦日子而已。
想要前程的话;果然是不能懈怠的啊。
好在收拢了暂且不知所踪的郑彪旧部;而那些王寅死后逃散的人马;也大多被从地方上捉引回来;作为逃兵的惩罚;他们剥夺了独立建制的资格;而被打散分别补入;其他三位首领的麾下。
另外;游击军这次借着北兵进犯的机会;还在地方上补充募集了一批郓州兵员;简单的稍作训练后;也大都分派给他们这些协从的军序。
这样方腊之前的战损;不但增补回来还有所加强;而在协从军序之中;他与吕师囊、邓远觉三头并立的局面。
不过;这种颇为公允甚至有些过好;的条件和处置手段背后所蕴含的态度;方腊反而觉得压力更大了。
所谓无功不受禄;世上也没有平白给与的好事;因此他宁愿相信这是一种隐性的鞭策和督促;让他们这些协从军序更加卖力的暗示。
因而;他不但要理清部伍内部新旧人事的关系;还要与其他两位同样有所表现的头领;竞争来自本阵的资源和关注。
“某家明明只是个茶枭出身的县下都头而已;”“
他不免暗自哀叹着;
如何当待的如此关注和看中呢……”
但看着那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亲从部下们;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落于人后的理由了。
位于徐州彭城的前沿军行司;刚刚经历了一肠飞狗跳的动荡和清查之后;又迎来了某人在雨中的告别仪式;
作为东南帅司内部;掌握实权的二号人物;人称“蔡候”;肩挑枢密、参政两班的郑养年;不得不在短暂的辞别置语后;灰溜溜的在数十骑亲从的护送下;奉命前往江宁行在“述职”。
因为某种直接的连带于系;这也很可能是他在军前的最后一次露面了;因此;整个场面都在冷冷清清的气氛中完成;很有些萧簌的味道。
不过;他固然是暂时从军前的烦扰中解脱了;但是剩下来的几位帅臣;依照资序递补职分的短暂欣然同时;却也要担待起后续的烂摊子和连锁反应。
起码在大本营派来新的人选;或在他们之中选定一位之前;便只能是如此了。
但更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雪上加霜的是来自北面的紧急军情。
“河北兵出现在济州和濮州境内了……”
“沿黄布阵的几只人马;都是于什么吃的……”
“这么轻易便让北兵突入境内了……”
“有济源的奋威军陈情;随表递上……”
一名行军长史赶忙出言提醒他们道
“他们还有什么可以辩白的么……”
“无非就是前段伤亡过甚;编制不全;两淮间募补的新员颇多……”
这名山羊胡子的行军长史;有些紧张结巴的口述道
“闻的汴州消息;遂得军心浮动;而不得不大力弹压;……遂为北兵所乘;突入防内……”
“虽疏于职守;万死不足以辞惟愿尽快出援;保全更多的将士尔……”
“倒是个会推脱的家伙……”
“推脱不推脱;依然不要紧了;要紧的是重构沿黄防线……”
“为今之计;我只想知道;距离济源最近的人马是那部……”
“回使君;”
另一名执事判官;赶忙回答道
“乃是正在郓州的游击军……”
他小心的看了看诸位帅臣的脸色;才继续道
“两个时辰前;有郓州鹞书来报;据称击退数路;度河来犯的北兵了……”
这个名字一出;顿时让这几位帅臣之间;不免出现了某种短暂的静默。
“这支人马;可不是那么好用的……”
然后才有人重新开口;道除了某种心声来。
要知道不久之前;他们这位大人物所制定的方略;却因为这只有些特立独行的部伍;意外之举给牵一发而扰动全盘;不得不重新修改了战略方向和步奏;才重新张控制局面。
好容易寻觅着机缘和由头;达成某种共识和妥协;将其变相冷藏起来;却还要重新启用么。
“不用的话;你倒是给我在军前;变出一只人马来机动应变啊……”
其中的李使君;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来提醒列为同僚。
“如今建制尚全的生力军;可都聚往汴州方向应敌了……”
“把他们差遣回来;也需要时日;难道要让我们出动;拱卫帅司本阵的护军三卫么……”
“若是不能妥善处置这番变故;别说是区区一只部伍的差遣去留;便是全盘大局也落不得好去……”
“我等在座列位的前程……都要因此堪忧了……”
正当徐州的这些大人物;为之烦恼的时候;
我却正在对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