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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做出一副同归于尽或是跳帮接战的态势来。
但是源九郎反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对方若是乘势四散败逃而走的话,自己还真不好追击下去,但是反过来纠缠下去的话,那正中他的下怀了。
至少按照南洋水师的近期方略,在确保航路的同时,一定要尽可能的多多消灭和削弱,南朝在海面上的力量。虽然不大可能封锁江东到岭外漫长的海岸线,但是截断几条固定的北上航路还是可以轻松做到的。
而只要这些海上输送的力量不被打断、打残的话,夷州之地产生反乱和骚动的祸患,始终是存在而屡禁不绝的。
“稳住。。一定要稳住。。”
“靠近,让它再靠近一些。。”
“准备装开花弹和爆散弹。。”
“数量有限,一定要足够抵近了再打。。”
一些圆柱状的炮弹被抬了上来,小心翼翼的解开密封防潮的顶盖,而点燃延时的发火管再盖好压进炮膛塞上填充物,然后对着缓缓斜错着船体逼近过来的敌船,
打在了对方尾楼下方的舵仓位置,片刻的延迟和等待之后,霎那间轰然炸裂喷溅出无数的碎片和肢体来,而在原本的位置就只剩下一个大大的豁口。
而失去了尾舵的导流之后,这艘大型战船也像是彻底失去了对方向的控制,开始顺着惯性在海面上大者转子随波逐流起来。
然而另一艘紧接而至的稍小敌船,也已经冲破海浪排起的大片水花,而相当靠近了源九郎的座船了,而上面子母炮所发射小型弹丸,也接二连三的击坠在船舷和甲板上,炸溅起一蓬蓬的碎片和木屑,又扫倒了好些奔走期间躲闪不及的身影。
“准备迎击。。”
“做好防止冲撞。。”
在船上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中,对面端着弓弩和火铳的船兵、握持着砍刀与手斧的船工、水夫,已经随着散去的烟雾而呈现在清晰可见的距离之内了。
而这时,位于船舷下的诸多长短炮门,却还没有来得及稍稍侧转过来,而只能靠设在甲板上的少数露天炮位来应敌了。
只听得尾楼和船艏上准备已久的轻炮终于开始轰鸣了,首先是一波在对方头顶锥状迸射开来,将甲板上的一切都打得百孔千疮的散弹;然后是数枚击破了舱下挡板和遮护的开花弹,在炮门和舷窗里喷溅出许多血迹斑斑的碎片和血肉模糊的尸块来。
最后,又变成敌船正中突然被撕裂。掀飞起来的甲板之下,如同小小火山喷涌一般巨大殉爆的火团和烟云,以及高高抛洒、散布开来的气浪和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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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新章10
刚刚过完战地风味十足的中元佳节,幽州城中还沉浸在某种后方送来的,各色猪牛羊肉、鸭鹅、月饼、糍粑、酥糖、桂花饼、芋糕等大批犒劳物资,以及诸多慰劳演出团体所带来的庆祝余韵当中。
我也在众多参军、参谋和虞侯的协助下,盘点和总结着这段时间的进退得失。
就在前段时间的八月初七,以得到补充和重整之后的沧州军为先再攻信都城,进而以特制的攻城炮抵近轰破了尚未修复的东胜门之后,信都守军自副留守张宗谔以下士气大溃,而大片大片的相继不战而降。
然后八日,紧锣密鼓的分兵再破南宫城,连下团城镇、河堂镇、北名镇、新阳镇等冀州诸要冲。
九日,沿洺水而下驱入洺州再破经城镇、南明镇,进而取巨鹿、平乡、任县、曲周诸城,而围困洺州州府永年城。
十日,永年城破,乃分兵数路南下曲恩州大部,又下磁州而直抵黄河岸边,于黎阳津港抄的大小河船数十艘;北入赵州、刑州,逼降平定军所属诸镇。
十一日,困相州州城安阳大邑,安利军约款请降不准乃自溃散而去;夺小吴场、临平场、鱼池场数处河津之要,自此通往河南滑州境内的通路打开了。
十二日,各线皆无战事,唯各处地方杀寇数千至上万。
十三日,军前的子药消耗第一次出现断档,而依旧在某种惯性下保持进攻之势,连下高邑、平棘诸城。。
十四日,北路牛皋部在定州境内的无极县,与来自祁州境内的山后打击军会师,自此南北数路战线开始初步连成一片,而在占据的河北大部地区中,开始呈现相互呼应之势。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据说张邦昌为首的河北行台文武大部,已经先行一步退往西北面的镇州和保州方向了。
而下一步看起来只要继续沿着黄河向南攻打,就可以打穿到卫州境内而与昔日的友军,总掌北地副总管兼洛都留守王端臣所部,做上邻居了。
因此,除了内定的燕山北路(山后九州)之外,只要拿下蜷缩在河北西北数州之地苟延残喘的张邦昌余部,似乎又可以再在现有基础上,分设一个河北东路和一个河北西路了。
但是目前各线攻势已经暂停下来,转入休整和补充当中,只剩下大鹏鸟的沧州军为首地方部队,和张宪的别遣打击军,分别从南向和动向对张邦昌保持压力和牵制。
另外,还有一只由马军副都监刘厚率领的骑兵偏师,已经通过河北定州等地而进入延边的塞上草原,防止张邦昌部借道河东而出走塞外的可能性。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动用的军力和资源调拨,也只有攻打平卢道所准备的一半到三分之二,甚至有相当部分就是从平卢道攻略中转调过去的,其中甚至有一支人马,乃是从平卢道的降军和俘虏里挑选而来,由降将王渊带领冲锋陷阵在前的改造部队;
反而是轻取了十几个州数十个县一下子多出来的大片新占领区,都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进行梳理、整顿和经营。
当然了这种战后的各种花销巨大,主要是体现在新占领区所采取的新政和举措的缘故。要是按照原本争霸天下的传统游戏规则,打败和歼灭了敌人的主力之后,许多地方就完全可以传缴而定,而不用再花费太多力气了;
只要象征性的维持一点点驻军,许诺继续留用原有的官吏和让地方的豪强、大户阶层来维持原来的秩序和局面,而不是自己打乱旧有格局和现状重建一套制度和社会次序的话;那完全就可以省下大部分功夫和投入,将资源完全投入到后续的军事行动中去。
甚至还可以得到这些投降地方势力的襄助和欢迎,而得到某种声势和资源上滚雪球一般的加成;至于这些钱粮财货人役从何处来,乃至大多数普通百姓的想法和需求,那就根本不重要了;
反正他们已经苦苦忍受过了无数盘剥、搜刮的摧残和煎熬,不在乎这多少增加的苦难深重了,反正新统治者能够带来秩序和安定这就足够了。
史书从来只记载这帝王将相和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地方头面人物的种种故事,而不会在意这些脍炙人口的典故和段子背后,普通百姓需要为此付出的代价;或又是新朝势力究竟包容和吸收了,多少旧时代的残渣和杂质,多少以尊重传统为名所沿袭下来,积弊深重的惯性和旧例。
但是这一切显然是淮镇所带标的新生势力,所要避免和摒弃再三的东西。虽然也许在未来时光的冲击下,同样的问题依旧还会滋生和积累,但是目前能够在吸收新血和活力、自我清洁上,维持一时的活力和新血就是一时,保持一世就是一世。
不过,虽然看起来投入相当巨大且漫长,但是规模化集团化的结果,就是运营成本大幅下降,再加上先进的管理和核算制度,能以其他眼中人亏大发的低廉成本,在淮镇体系下取得相应的成效,乃至满足相应的市场需求的同时,还能保证足够多的利润和技术积累。
以代表初级工业基础的煤铁复合体来说,如今淮镇治下的石炭产量,在蒸汽机械投入的加成下已经达到了一个新高峰,光是兖州(今枣庄一代)和青州(今临淄一带)境内的月产就分别是六千万斤和六千七百万斤;
这还不算分布在淮北境内其他地方,大大小小十几处官营矿场的煤产量,还有民间得到许可而公开经营或是私下采掘自用的规模。
其中最常见燃料用的褐煤占了大半数,炼焦淬油用的烟煤次之,而燃烧值最高的无烟煤比例最小,主要用在各种蒸汽机机上。
但是这些产量规模也就在这个时代看起来可观而已,相比后世解放后动则数以万吨起步的规模,只能算是国家需要清理整治的小煤窑序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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