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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刚刚下令在留后府下设立专门管理各色藩兵的日常机构——藩台司,以罗骠骑和吴玠为正副主官,对如今淮镇配下来自几大地域,形形色色的十几只不同背景和归属的藩兵,从后勤供给、人员和装备、训练和内务上进行有效的管理和掌控。
而具体的日常军事勤务和战时任务,则由当地州一级的防御使、团练使,乃至前沿的兵马使或是都监官等,具体的负责人进行编配和指派。
这样计算下来就是十几万人的需求和保障,日常维持和运转的财政压力又进一步的扩大了。
好在供养这些藩兵的资源主要由那些受淮镇庇护的诸侯藩家提供,然后由转运使衙门统一管理和分配,以发挥最大的效能。
但是相应训练和装备的维持所费,就实在没有办法给节省下来了,哪怕是用缴获和淘汰的二手甲械,相应的翻新和修理费用积累起来也是老大一笔。
除了百余万已经安置下来的正常户籍人口之外,大概还有强制监管下形形色色的十几万免费劳役,充斥在各种繁重而危险的场所和岗位上,可以提供长期的剥削和压榨;
还有相当数量正在检疫营或是编管地里的流民,以相当低廉的需求水准来创造的劳动价值;再加上令有相当部分的飞地和当地民众,可以变相的进行吸血;因此才换取和维持了以淮东六州为核心标准,市面上最基本的生活水准。
再加上这次南下两路水师的损耗和抚恤,后续人员的征募和培养,编制扩张而增加的维持费用,营造新船及其各种配套所需的投入;
南下夷州所搜括的这一大笔各色进项看起来虽然多,在确定了用途和方向之后,转眼之间就像是海绵吸水一般的,已经指派和分流的七七八八而没有剩下多少积余了。
虽然在账面还有一大批金银可用,但却是谜样生物用来建立经济体系和货币流通循环,的基本保证金和信用基础。
所以,等到来年春天我还得想办法对外用兵,而将有所积余的粮食辎重什么的,通过战争行为来转化为土地、人口和其他可能缺少的资源,再进一步的消化成为淮镇,可以运用自如的生产力和动员体系的一部分。
而目前最好对象的话,就是利用刘延庆带队驻留江北的机会,把淮河南岸的楚州等地也给开发利用起来;
所谓鱼盐膏泽的两淮富土,数千里的良田沃野,淮北和淮南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算是仅仅将沿河的楚州一带给恢复起来,也是能够产生立竿见影效果的;
毕竟有淮南行营在这里招徕流民,以十数万军民一体屯垦复耕的现成基础;除了物资有所短缺之外,就连营防仓库和其他公共设施都是现成,只要稍加规复和休整就可以在来年进行春耕播种了。
比较麻烦的反而是当地配套的水利工程,而目前最要紧的当务之急,就是乘着冬季枯水期水位最低的时节,把数年前淮河泛滥所造成残损堤岸给重新修补加固起来;在此基础上将那些被大水冲毁、改道的河渠,给重新疏通和连接起来。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涉及到淮河这种连通南北横贯东西的大水系,局部治理和长期规划项目;对于我治下的淮北道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和冒险。
毕竟,工程量和作业范围达到一定成都之后,就不再是简单的堆积劳力和器械,就可以轻松解决的问题了。需要全面全局性的规划、系统化的布置和准备,以及长远眼光的推演和计算,持之以恒没有太大偏离的坚持,才能确保最终的理想效果。
要知道后世的新中国第一个大型水利工程就是治理淮河,260多万民工云集淮河,1。6万名水利专家、科研技术人员,用了三期工程才基本达到了驯服淮河的目的。
虽然我眼前需要面对的环境和基础还没有那么糟糕,既没有经过黄河夺淮如海的改道,也没有经过历代一些脑残当权者决堤放水的肆虐,但是相对手中的资源也是相当有限的。
不过,正所谓是饭可以一口一口的吃,事情可以按照轻重缓急来一件接一件的做;目前乘着冬天先把淮河对岸内陆,尚未被淮泛区波及的土地给屯垦和据点化,再把淮南的漕运干道给连起来再说。
这样就可以用车船度过淮水而深入到淮南去,进行物资和人员的转运调配,乃至运兵输粮和维持后勤,满足其他军事机动上的需要,来加强淮河南北之间的联系和控制力。
我唯一需要顾虑的,就是来自外部环境的干扰和意外因素破坏,会导致这么一个规划长远而阶段性投入巨大的工程,就此事倍功半或是因此功败垂成,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因此驻留在江北的刘延庆,就有必要在淮南道路眼线开展新一轮,打击和震慑性的冬日练兵活动了。
此外,还有一定政策上的风险因素。就像是之前淮南行营自宁总管开始经营有年的成果,现在大都为我淮镇做了嫁衣一般,我也要尽量防止引起国朝方面的注意和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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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殇国8
对于徐州的留后府而言,南边渠道还在源源不断送来各种各样的消息,但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无疑就是官军已经收复广府的捷闻了。
而夹杂在这捷闻当中的小道消息则是,在收复广府的同时还是有部分叛党裹挟了天子,而在叛乱是水师发炮的掩护下,扬帆出奔海外去了。
不过这对于我来说,也算是一片大好消息中的“好消息”,有这些外逃残党的牵制和影响,回到广府那边的当代大相国,短期内应该不会再将目光轻易转向北方了。然而伴随而来的是一系列内部清理和整顿的举措。
目前已经收复广府的官军,以清算逆党为由,正在在广府五城十二区为主的畿内,是杀的是人头滚滚而哀鸿遍野了;虽然有很多人家就早早的投奔了岭外,或是通过各种门路打点到了江宁方面,但是就此破家灭门者依旧远不在少数。
显然那位新掌幕府的当主,也是想要几次机会放纵麾下军马大肆清洗一番,让那些不合时宜或是不符合自己要求的,形形色色旧势力就此退出历史舞台,以获得一个更加理想的新局面才是。
据小道消息说,更有人劝进这位新任幕府之主兼大相国,藉此天赐的机会而取消沿袭至今的二元制,而令中外政令归于一身。然而这个传说就比较诛心了,国朝尊崇和敬奉正定帝一脉,但是在此时此刻偏偏就没有人出来纠正和辟谣。
甚至连口头或是形式上追责于当今天子,乃至指认和安排新人选接替的动静和趋向,都还没有一点点的征兆,就好像是在这方面被彻底遗忘了一般,这就不由让人有些玩味和琢磨了。
不过随着许多熟悉或是陌生的名字,出现在了被论处的****或是出奔海外的逆党名录上;对我来说,这也意味着对于某个人生的阶段,对于那些过去曾经恩怨纠缠的人和事物,都可以暂时告别一个段落了;
作为某种交换和互动的结果,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的治下也将迎来数批,被流放或是贬斥的罪属及其一起上路家眷什么的。其中就包括了我那位阿姐所出身饶州陈氏的部分族人、京大那位杜次座家的子弟、还有其他曾经有过交集或是往来的关系人等的背景。
毕竟这次叛乱给主动或是被动牵连进去的人家委实有些不少,像是大名鼎鼎的五脉八叶之中,尚存的那几支也无法完全幸免;像是我那个在外居住的弟弟罗念祖,就在第一时间没能跑掉,被人强行拉去授予了一个门殿郎的头衔,而放在朝会的末尾上凑人数,结果现在还是各种下落不明。
虽然已经有足够地位的人等表态无需追究,但是有这么个手尾留在这里,始终也是一个隐隐的祸患和由头;而且其他人就未必有这种运气和底气了。
据我所知,除了郑氏等少数因为长期站在监国这边的从龙派,得以置身事外之外,哪怕是那些悠远流长的老牌世族门阀,勋贵显宦之家,在平叛武夫简单粗暴的刀枪面前,也只能放些身段和脊梁,选择抛出一些替罪羊作为交代,直接或事间接的付出极大的代价和政治权益,才能换取到这次被轻轻放过的结果。
这次获罪者议处者至少上万,再加上其家眷就更可观了,足以让广府上下留出一大片空白来。这还不包括地方上的追索和问罪,光是那些应募成军去对抗江宁方面的形形色色人等,就更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