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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很多来过淮东的海商之中,多少都被借机安插了人手进去,区别的只是有的知情有的不知情而已;这些安插的人员以一至数年为一个潜伏周期,只有在遇到认为足够重要或是特别禁急事项的时候,才会主动放弃公开的掩护身份而有所行事和作为。
当然了,其中还有很多具体细节和手段,需要根据实际情况继续完善和补充。
虽然还没法与后世那套联防体系相提并论,但是其中一些相对先进的经验和成法,至少用在这些外来流民和各地移民为主的古人身上,也是绰绰有余了。
想到这里,我不免再次看了眼撅臀低伏地上,正在股后身下全神贯注投入其中的阿秋;如果不是我在心理上还是有些提防和抵触的话,有过这方面经验的她,倒是一个负责协助这方面的适当人选。
原本还有一个从小间接培养的抱头蹲,多少负责了这方面的协助内容;但是我总是不怎么情愿让她过早接受,这些避免不了见识丑陋和灰暗的事物;以她这个年纪应该享受更多的快乐和有更美好的东西可以选择。
作为我来到这个世界人生转折的第一个纪念品,我更希望她能够阳光开朗一些,有机会像是正常的同龄人过得更纯粹一些……
与此同时,
法号智深的鲁和尚,也背着简陋的行礼坐在拥挤的公共长厢大车上,缓缓的穿过了徐州东南的城门。
最终在城内的一个街角走了下来,这里位于昔日大国兴寺的一角,也是他出生入死,几度受创而行走地方为淮东收集消息,所努力争取的最终结果,一处可以供他栖身的小庙。
仅有两间分别供着药师琉璃佛和地藏王菩萨的朴素佛堂和一处僧舍,外加几片菜畦地所构成的一个小院落,就是他全部的所有了。
至于占地广阔的大国兴寺旧址之上,已经变成淮镇的官办联校彭城分校的所在地了;那些被重新修缮过的佛堂和大殿,则成了教师和礼堂;浮屠塔林和碑丛,成了操场和各色器械的所在。
甚至是那大名鼎鼎的大白舍利塔,也在经过基本加固和装修之后,变成了联校里的天文台和物候观测站的所在之地。
唯一没有变化的,估计就是那些钟鼓楼了;因此,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要在晨钟暮鼓当中,与这些修习早晚课而操行声声的联校生员们比邻而伴了。
而他更在意的则是这个挂着少林下院柏谷寺招牌的小庙,毕竟在淮镇境内包括寺观在内的合法宗教场所,可谓是寥寥无几而屈指可数的。
按照淮东的制度,任何释道人员的法事活动,都须得报备官府准许才能够进行,哪怕是乡野之中的请神、扶占之类的淫祀,也是被严厉禁绝的对象,
官府甚至以相应的奖赏来鼓励出首举告,而被告发的人则要送到苦役营里,结果若干年不等的编管劳役,以洗心革面的进行全身心改造。
而且就算是合法存在的这些寺观,除了编纂经典文藏和研究教义如何亲民,拥护和协助世俗官府之外,还有一些流水式的人员培训任务;
就是给一些明显不像出家人的人,进行教义和手段上的速成教导,鲁和尚所在的这处柏谷寺也不能例外。
当然了,对于他来说除了维持寺庙还有其他的任务;就是作为编外教习给上头指定的徒弟们,传授一些拳脚和棍棒的速成功夫;虽然这些本领放在军阵之中已经没有什么大用了,但是作为某些从业人员的防身手段,还是可以继续发挥价值的。
但他至少也因此得到了一个许可,可以将自己身上背负的少林遗脉,以柏谷寺为道场给变相的继续传承下去了。
因此,他很快放下包袱,在院子里卖力的打扫起来,又给菜畦里葵菜和蔓菁浇足了水,把佛堂里里外外搽试的一尘不染。
这才在门槛上坐了下来,一言不发的打量着天空,却是回忆起当初年少时游马轻骑在渭河岸边,撞见那位法号知果的老和尚师傅的情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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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6章 浮梦9
“这是打算要在十月十那天,在彭城内办一场大祭么。。”
我有些惊讶的问道。
“还是关于神农氏的祭礼。。”
“也是作为搬迁了新治所的新气象啊。。”
已经是淮北经略处置使的陆务观,笑着呡茶道,
“如今本镇可是人心思新啊。。”
“所以特地考据了徐地的这个古礼。。”
相比外界的各种坏消息,作为淮北道建立的第一份内部报告,秋末阶段性年终总结的经济状况,却不是一般情况的好。
虽然还有维持对新罗的冬季用兵和新增加了数州人口的负担,这两个日常消耗上大头;但是因为北伐当中的缴获和其他战利品,再加上那些新罗诸侯所预缴和后续分摊的军费和淄用;
实际分配到淮北地方上的压力和影响,已经被减小了许多了;甚至在淮北十七州的大多数地方,根本看不到也感受不到战争影响的痕迹和气氛。
计划中利用农闲季节所进行的农田道路水利城防等群体性大工程,也在经过了前期的停滞和推延之后,也因为相对充裕的人力物力,而依旧如期开展起来;
各地庆祝秋获的祭典和社戏的准备章程,也都已经早早的报备上来了,相应的花费和人役,都是从地方公用的积余中支给,而不用额外追加什么费用。
事实上,淮镇的人口结构普遍年轻,几乎没有老人的存在,因为,基本没有老人能够长命到火锅那几年最佳男的战乱时期,因此,其中年纪最大的一批,也就是正当四十多岁左右的伤残退役老兵们。
因此,至少在未来十数年的光景当中,淮地的社会体系正当是最有活力和干劲的阶段才是。
另一方面,则是在水陆物流通畅和经济流通繁忙的加成之下,原本以六州为核心的淮东境内,已经逐步废弃了那种相对小而全自给自足化的庄园山林经济体系,而按照区域的特别和优势,细化分工出许许多多的专业化种植,或是规模化养殖的大型农场和屯围组织,
然后再在两府为首的宏观层面上的调配和引导之下,实现了更大范围内的资源互补和循环流通效率;在开源节流、管理增效和有力提升组织动员能力的同时,也是将整个淮东大部分人口的生计和需求,变相的捆绑在了淮东特色的体系之内。
这种良性循环的相对景气和繁荣,甚至带动和惠及了周边新开拓地区的边关人口和待检疫的流民;至少他们被纳入淮东的管理之后,虽然依旧不乏过劳死或是病死的例子,但是想要再有被饿死的机会,就是一件几乎很困难的事情了。
但是这个体系也有相应的局限性和主要弊端,就是对于整体大环境上的全局掌控和宏观调控的相当依赖性;也就是说一旦失去来自上层的指导和调配,这些地方上的屯庄和其他聚居点组织,很容易就会陷入举步维艰的困难与危机当中。
但是这弊端和隐忧,对现今淮镇的发展状况来说,只能算是次要问题,也并没有凸显的机会;反而过来说,这也算是从经济命脉上,对于基层可能潜在的不安定因素和隐患,某种保险措施和反制手段。
转化成最朴素的现实层面和相应宣传口号,就是没有淮镇管理和保护,就没有他们安稳下来的好日子;只要是没有能够形成这种基本认识的人,就活该被这个体系所抛弃和排除出去。
而且外界连绵不断的战火,和不断涌入淮镇治下的外来流民,也变相的进一步拉低了本地居民和外来移民的心理预期和知足的底限;毕竟,有了足够数量悲惨遭遇和现身说法的范例,自然会格外提醒已经安定下来的人们,保有现状的可贵与珍惜情节。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都是我的试验品和现成的社会学素材,用来不断尝试着走出一条独树一帜,具有淮东特色的社会进化路线来。
一晃过去这些年,各种名目编管之外的人口,再次达到了淮东的四分之一,不过这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已经纳入正常户籍、税赋和兵役管理的良性人口了。
作为淮镇经济大方向的自发补充,一些民营行会的匠人技师和手工作坊主、中小行商的经济成分,就是靠这部分相对自由一些的编管外人口所支撑起来。
在这个期间,地方基层的吏员和最底层的办事人员,也差不多都被逐渐替换或是重新改造过了一遍,而去除了旧时代留下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