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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普通的士民百姓有所疑虑和动摇是可以理解,且无可非议的; 但是作为淮东军政体系内的人员,在享受优于普通人的福利待遇和承当相应权利职责的同时,也就要为淮东的兴衰成败,承当各种休戚与共的风险和厉害了。 如果在这个时候被我的监控和纠举系统,发觉到有,那就别怪我然后拉清单,吊路灯。。啊不,是上黑名单边缘化,乃至被人所取代了。 当然了,目前的反馈显然是我有点杞人忧天了,治下的情绪和气氛还算好,甚至有些天然的乐观和踊跃的情绪;毕竟从军算是淮东治下待遇最好也是多件的职业了。 只是平日里严格限制和挑选标准,令正常途径补充进军队里的机会并不多,也只有在战事需要的时候,才有所放开给予战地上破格选拔的机会。 至于战场的凶险难测,难道还能大得过被活活饿死在荒野里,或是被饿红了眼的别人吃掉么。因此在一段时间之内,淮东治下其实不缺乏兵源也不缺乏拼博的勇气。 而淮东一贯以来的对外战绩和威名,多少也助长了这种风气和倾向;因此唯一能够限制的他们,就是生产力所能够提供的装备基数和后勤维持的上限了。 像青州守捉军,就在原有的基础上迅速扩充到,除了水军力量之外的二十六个防戍营。当然了其中新扩增的部分都是由别部,抽调出来的老兵和士官组成的架子营,需要慢慢补充和训练,才能行程初步的战斗力。 而对于军中的下层将士和联校的武备见习生而言,同样是一*量择优入选,提拔和辍升的机会,许多人也因此以暂代、权设、且行的名义,得到了带领一部行伍的机会。 按照淮东的体制和战时要求,只要他们表现能够符合基本水准和日常发挥稳定,就能够很快拿掉那些暂代的前缀,而成为正任的军职。 由此,青州守捉军也被正式分为了左右厢两部,在主管的统制官赵隆之下,以团练使罗骠骑和预期被调回来的总教导官吴玠各领一厢,与负责右虞侯军的穆隆,将构成淮东境内最基本的留守力量; 籍着这个备战的机会,我也得以进行一番军队中的梳理和整顿,统一思想和防渐入微寻找不足的再宣传和内务整理。 但越发是这样的话,那就越是要加紧对国朝方面的逆向宣传和间接抹黑了;比如强调前方的额困难与凶险的同时,也格外突出国朝方面对淮东低人一等和变相歧视,乃至可以肆意驱使和抛弃的日常态度。 正所谓是舆论准备的阵地,只争朝夕而常抓不懈,永远不会嫌多也不会嫌早的; 这样普罗大众对后方的做法和印象积累下来,各种离心和失望的越多,将来有所成事的时候,遇到的反弹和阻力就越小;愿意死心塌地的相信和追随我由此鼓吹的,开创理想中新时代的人就会越来越多。 于是,之前国朝各种对于淮东限制和压抑手段,各种观风团在淮东境内肆意妄为,放纵身边人等为非作歹的段子和故事,也在真真假假的包装和修饰之后,让各种苦主冒出来现身说法,而广为宣扬起来。 然后,我也要安排人出来唱好红脸和白脸的双簧。 比如,一方面,以布政使和转运使下官府中人的身份,在名面上公然“压制”和“禁止”这些无稽之谈,以便更快的流传开来; 另一方面,则让少数有威望的人等,“暗中”抚慰和劝说这些冒头出来想向镇抚府呈情和请援的对象,不要给镇抚府增添麻烦和是非云云。 好在消息的酝酿和发酵过程当中,把这些段子和传闻留下的印象,给进一步做实了。 这就是后世讯息爆炸时代,那些自称无冕之王的媒体人,试图操纵舆论影响和倒逼政府的一点小手段而已。 在通讯和交通条件都先对落后的古代,用起这些小手段来简直是无往不利;而且也不算是完全的欺骗,只是把我想要达成的目的和私货,给藏在大多数相对真实的细节里而已。 正所谓cnn式的真相,nbc特色的良心,用有所选择的真实组合成双重变准的新闻,西方世界媒体所营造出来新式愚民反智的舆论氛围,也莫不过是如此而已。 也是后世国内恨不得卖国无门的公知和大v,孜孜不倦捧臭脚跪舔之的对象。 然后,就在这种纷纷扰扰当中,在骄阳流火的夏日忙碌之中,淮东境内的时间飞快的向前流逝着。 。。。。。。。。。。。。。。。 而在畿内的洛都战场, 河南别遣军的占据的城墙上,别号“急先锋”索超也在巡视着自己新拨来的手下,逐一的询问和检查他们的战备情形。 由于接连而至的战斗损伤,别遣军旗下的兵员质量已经大大不如前了,而补充道他手里的这一批新卒,除了堪称青壮之外就再无任何是处了; 其中一些甚至像是从民夫里直接挑选出来,看起来就是毫无任何行伍的经验,也没有受过丝毫的训练, 而供应给他们的食物,同样也是缺油少盐的寡淡粥饭,放冷之后就被用筷著划成块来分食着;但是相比别处营地里清汤寡水的伙食,至少还可以称得上稠的立住筷子。 这就是时疫所带来的恶果,后方输送的劳役和牲畜几乎在沿途就死了大半;据说负责监督和管理后勤的官吏当中,也不可避免的累死、病死了好些人,其中就包括了一位资深的正四品粮台大使。 据说因为缺乏足够的人手和畜力,再加上地方管理上的空缺和混乱,已经有来自南方的大量物资,被阻滞在武关一线堆积如山的等人来装运。 因此,军中已经有好几天无力发动攻势了,因为半饥半饱之下,为了让他们在战斗中所能够坚持的更久,每一轮攻势前休整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长,以积攒体力和物资; 而在中路军中,也不得不从前沿抽调人手和骑兵的坐骑,冒险转回后方的疫区去,把堆聚的物资先输送过来再说。 看了眼自己碗里的咸鱼块之后,这不由让索超有些怀念起,往日与淮东军兵营蹭火的日子了。 于是,他把自己珍藏的几十个三斤重的大罐头拿出来,开上一罐分给自己的亲兵,且做佐食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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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6章 临峙10
淮东的日常,还在紧锣密鼓的气氛中向前发展着。
比如,从辽西五州随折可适一起调回来的一个主战营、一个防戍营和两个不满编的安东骑兵营;
从辽东三州则随沈霍伊一起调回来的一个主战营和三个不满员的暂编防戍营,其中有两个是闽兵组成的山地营;
从新罗藩随吴玠一起调回来一个主战营,两个新编防戍营和三个满员的藩兵营;
可以说,除了岳鹏举所在河北方面之外,环渤海沿岸其他地方的飞地上,都被或多或少抽调了军力回援,收缩了扩展和征拓的脚步;
当然了,为了确保当地的稳定性,一同回来的还有两倍数量,从当地藩领下征募的民夫,由相应藩家的子弟负责带队。渡海到我淮东境内后,再接受相应的编管和驱役。
备战的氛围也影响到了我后宅里的女人们的情绪变化,紧张、失落,担忧之类的东西不可避免的出现在她们身上。
情绪起落最明显的无疑是初为新妇的湄湄,为此她格外珍惜起和我呆在一起的时间了,甚至在汤桶里开了先例之后,就不再抗拒和别人一起侍奉我,而在动引导下被动做出一些虚凰假凤的反应和游戏,共效于飞床第。
而三枚则是注定要随我上战场去,一起共同面对凶险的,反而是最淡定的那个。
抱头蹲的反应最平静了,只是对我还不肯吃掉她的幽怨,又有所加深了;小伽嘉还是那么一副三无而惜字如金的模样,但是赖在我身边时间也变得更多了。
于是,我也变得有些辛苦起来,正所谓是日理万机的过程中的,还要在早中晚抽空身体力行的抚慰她们。
比如在偌大的庭院里临时设立的靶子面前,我正在手把手的教授三枚如何使用火器,以便在战阵之上能够熟练而轻松的,使用这种远程的攻击手段。
既然我的淮东军是以火器部队著称于世的,那作为我的贴身护卫,是不可能不会使用火器的。
摆在身前的火铳,从最原始用引线的火绳铳,敲击火门的三眼铳,到短柄的喇叭铳、三管或是双管的手铳;再到老式的轮簧遂发铳,击锤式改进版的制式遂发长铳;乃至使用锡箔火帽的新式长铳和连珠铳,还有猎兵所用的细管长铳,前后足足有十几样。
如果不是一个顶盔贯甲的男装妹子玩大炮的画风实在违和,我实在是想把转**铳和散弹小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