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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武觉得陈鸣有点太放纵陈岗了。后者身份太尴尬了,而且陈鸣老子还露出想要让陈岗归宗的意思,这可有点过分了,不能让他过的太舒服。
“之前两届阅卷官都是一主一副,今年是一主两副,岗大爷的位置是汉王特意提的。”刘武眼睛里透着一股锋锐,只要陈鸣发话,他真的敢立刻去吩咐鲁山的人手,就借着这次科考,直接把陈岗搞‘残’了。刘武有十足的把握!
陈鸣都能感觉到刘武身上透出的这股杀气了。轻轻地拍了他肩膀,“用不着。”他老爹求的又不是皇位,而是想在日后给陈惠一个王位。出来之前陈鸣就跟陈惠详谈过了,这件事也不能再耽搁了,过不了多久陈惠就要称帝了。
让陈岗归宗的事儿不用再提,陈鸣是不同意的。但陈鸣保证日后给陈岗一个一字并肩王,还是世袭罔替的。
陈惠立刻就应了下,抱着陈鸣保证,以后绝对不再提让陈岗归宗的事儿了。脸上全是高兴,心理面更高兴。
可这个许诺于陈鸣自个来说呢?将来他要打下的疆土是大大的大,陈岗老老实实窝着就是,当当儒家的旗帜,跟一帮腐儒犬儒搅合在一起也无所谓,大方一点陈鸣把他封到北美去,还给他一个海岸线;不高兴了,一脚踢南美去。让他在未来经历一下‘南美独立战争’的考验!
内心里的‘宏图大志’就是陈鸣毫不犹豫的答应给陈岗王位的最大底气。天底下的土地太大了!中国怎么能千百年来始终困足在这东方一隅呢?趁着殖民时代的大好时机,使劲的扩张吧!
——向外扩张!
哪怕是很多现在看来鸟不拉屎的地儿。用自己手中的剑为国人的犁取得土地!
船队在向着武汉驶去。陈鸣坐镇南京,并没有立刻就跟着去武汉。
五月快要走完了,南国的‘抗险救灾’工作又在进行了。从两广到长江一线,一条条江河上聚集了数以百万计的百姓。去年吃了大亏的老百姓们,今年把土狗都带到了河堤上。
凡是洪水高涨的河流沿线,青壮乃至健妇,都编组排队,轮流值守。
……
鲁山,陈鸣这一去江南足足两个多月。这两个月里鲁山就跟炸了锅一样,暗潮汹涌翻卷。
陈惠过年时候背黑锅的那位又被提到了嫔位,还给换了一个更好听的封号,婉嫔。因为啊,这位婉嫔娘娘又怀上身孕了。
娘家姓何的婉嫔,是湖南长沙人。作为陈惠后宫的宠妃,婉嫔的娘家哥也在陈惠身边做议郎侍从,婉嫔的娘家嫂子是经常来汉王宫里走动的。尤其是迁都之事定下后,那走动的就更频了。因为她们都知道,等到了南京,内宫面积大起来的同时,规矩也会随之森严起来,到时候里外再见面可就没这么方便了。
怀着身孕的婉嫔是陈惠的心头宝贝,陈惠是经常来看望,夜里也留宿这里。婉嫔自己怀着身子不能伺候,可她身边有的是漂亮女子。
“娘娘,大王今日又在婉嫔那里歇下了。”
陈鸣老娘根本不以为意,继续用手把玩着陈鸣进上来的一副翡翠麻将,已经彻底沉溺于垒长城之中的高氏对于陈惠又上了几个完全不在意。李小妹她们都跟着陈鸣去南京了,没有孙子孙女的高氏整日里更除了攥紧内宫权柄,就是玩麻将。
身边的人也知道高氏对这个不关心,接着禀道:“那何氏与婉嫔商量事的时候,把丫鬟都赶了出去。但晚上大王去看望婉嫔的时候,婉嫔嘴里说是有八、九个人……”
高氏把玩着翡翠麻将牌面的手一顿。等人下去了,她从梳妆盒里取出来一张纸,上面写着好几个人的名字,全是宫里面比较得宠的主儿。后头缀着不同的数字,从最少的两三个到现在婉嫔身后的八、九个。高氏放下笔,上下合计了一下,三百个进士名额,只后宫里的女人就向陈惠递了四五十个名额了。虽然这么多名额可能连一半都取不上,可也是天下奇闻了。
汉王宫一角,赵二喜伸了一下懒腰,今天不该他值夜,他也能早早的睡个舒服觉了。
“咯吱……”的推门声响起,一个人提着一桶热水进来。
“唉,喜爷您坐着。小的给你把水打上。”
“赵嬷嬷托我向您道一声谢。”
“哪里哪里。没能敲定确切数字,还没拿到名字,有负所托啊。”
“喜爷您这话就执拗了。赵嬷嬷只是找您问一问,可万没让你去专门打探。”
王宫一角发生的这场对话没人知道,就像没人知道今天下午南京太子府里,石氏也给吓得脸色苍白,险些从凳子上头摔了下去,肚子一阵阵发紧。
因为已经从广东迁来南京的她娘,今天带着她刚到南京的表姐进府来看望她,说道起东莞刚发生的一件事——珠江东江不久前抓到了一伙搞破坏的,五个人当场给打死了三个,活捉了俩。当地百姓是恨死这些满清鹰犬了,也没通知政府,守堤的百姓直接竖起木排,把人手脚四肢钉在了木头上,就像当年九龙夺嫡的时候的谋反的刑部尚书齐士武一样——那人被康麻子命人用铁钉钉在了墙上,最后嚎唿数日而死。现在这两个被活捉的人,也被东莞的守堤百姓给钉在了竖起的木排上,整整熬了三天两夜才死。
东莞的政府一开始不知道,后来就像真不知道了。
石氏吓得脸都白了。
她表姐也给吓了一跳,对于她们这些‘江湖儿女’来说,死个人不算啥事,虽然这俩贼子死的惨了一点,但他们也罪有应得。可她一时忘形,忘了自己表妹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将如此血腥之事说与还怀着身孕的表妹听,真要是有了好歹,她一家人也就完了。
石氏平复了一下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宽慰说道:“是我胆子变小了,才过了几年好日子就经不住事了。”
陈鸣对这事儿根本就不知道,石氏也没脆弱到受了一惊,就立刻去找御医。东莞发生的事儿早几天前就送到了他手上,满清是贼心不死啊。
……
崇祯一百四十年,六月。
从一艘从巴达维亚直接开来的奥地利商船抵到了台南的打狗港,一群台湾本地工人就忙不迭地围了上去,忙活起重机的忙活起重机,扯吊绳的扯吊绳,几架崭新的重型畜力滑轮吊机在几十名工人和十头牛的卖力工作下,这艘三四百吨的小海船搭在的货物,半天时间就全部卸载完了。
菲尔德勒拉着妻子安娜走上码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嗯,除了自然的海腥味,感觉还是不错,比巴达维亚码头的气息来得好。
他对打狗港最满意的地方就是——整个港口十分卫生整洁,在这里你看不到粪便、垃圾和苍蝇、蚊子。但菲尔德勒觉得这不会是华人的自觉,而只能是管理者的严格苛求。在巴达维亚,那里的华人可没有眼前的干净。
整个打狗新区,连港口在内,地面全是水泥压实的平坦地面。台湾的水泥厂去年春天开始建设,夏天就出货了。雪白的线条画分出一格格的港口工作片区,整齐的码头仓库建筑错落有致,陪着若干块草坪或树木绿化带,真的让菲尔德勒十分惊讶。连路灯柱都漆成雪白色,上面挂着漂亮的防风油灯。
一个个身穿统一服饰的码头工人或推车或牵马,来回穿梭着,还有两人一组的水警,腰间挂着警棍悠闲而过。甚至菲尔德勒偶尔还能见到身穿干净漂亮的礼服、礼裙的欧洲人在码头一侧的土产商店前,对着一排排商品挑三拣四。
台湾的樟脑贸易在复汉军控制台湾之后,以飞快的速度迅速增长着。陈汉可不比满清,康麻子时候曾经禁止伐樟制脑,陈汉却是大力鼓励伐樟制脑。至于在这个过程中碰到的湾湾原住民,那啥吧,就不写了。
樟脑的市场相当广泛,亚洲、欧洲、美洲都大量的需要樟脑。所以在台湾的茶叶和糖类成为出口外贸的两大支柱之后,樟脑产业也迅速兴起。
顺着宽敞的街道朝前看去,老旧的打狗港,菲尔德勒所熟悉的打狗港,终于落入他的眼睛了,这是一个老旧的区域。复汉军掌控台湾的时间还短,而且用于台湾的精力只是很小一部分,修理出一个港口区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要想新建整个港区,时间还远远不够。
不过港区重建工程还是必须要做的。这里可是后世的高雄,是陈鸣准备重点开发的对外港口之一,现在那港区土地的利用效率,还太低太差,而且不美观!
至于陈汉设立在打狗港的管理处,隐藏在一片旧式的房屋之中,菲尔德勒明白有看到。
他已经一年没有返回台湾了,去年他试探着来到打狗港的时候,这里还全部是一片冷静。而如今打狗港口码头的景象和整个港区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