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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铭天向两位老者阐述了一下关于南齐现在的状况,指出苏门镇不宜久留。
最终,诸葛方自然是认同自己儿子的。
“说实话,最近我也听到一些风声,说一些大的郡城已经开始造反,现在看来,都是真的。”
越县令权衡了许久,抬头道:“我是苏门镇县令是这的父母官,保护镇民是我的职责,如果诸葛公子说的是真的,我同意苏门镇大迁移。”
顺利!
没有什么阻碍,铭天得到了苏门镇二老的认同,计划正式开始实施!
越县令派遣所有官兵挨家挨户的通告这个计划,让苏门镇所有镇民加入进来,连安落都加入了劝说的工作中来。
要用最快的速度动员所有人做好迁移准备。
凡是不愿意的,就直接放弃。
崔觉这会应该已经到了紫花山和庞充会面,那么按照距离计算,后天上午,庞充和混沌撕裂者的部队就会抵达苏门镇。
迁移计划必须在此之前开始实施。
时间只有一天,没有功夫劝说不愿意离开的人,毕竟其中还牵扯许多问题。
氐族距离苏门镇有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大约需要一个月,这意味着要准备大量的粮草,所以要动用全镇所有的牛马驴骡来拉,即便如此,可能还有些不够。
歆竹虽然克服了紫外线,但姑且她是郡主,不太走动,这方面的行动她并不方便参加,铭天将她留在家中,负责整理一行人的行李。
总之,苏门镇一大早,就开始了如火如荼的忙碌,对于这个悠闲的小镇而言,这般忙碌,确实是少见的。
殷蝉那边,铭天让她去负责通知苏门镇的太医院。
毕竟医疗能力对于整个迁移而言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方面
但是,殷蝉这边却出现了一些状况。
…
“您说您不走是什么意思?老师。”
跪在软蒲上,一向不苟言笑,言辞甚少的殷蝉此刻却流露出了罕见的惊慌。
昏暗的课堂里,只有殷蝉和讲桌前盘腿而坐的白须老者而已。
太医院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显得格外清净。
老者,也就是殷蝉的老师,静坐其上,倒有一副仙风道骨之态。
“我已经七十岁了,这副老身板实在受不住长途跋涉,既然决定了在苏门镇安家落户,那么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苏门镇。”
老者微笑着,显得和蔼可亲。
“可是……”殷蝉还想说什么,但却说不出口。
老师是南齐开国皇帝萧道成的御医,其名为华乡,一生都为医术奉献,更是在殷蝉最危难的时刻收留了她。
对于殷蝉而言,这个老师,其实和这一世的父亲无异。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华乡沧桑的眸子里,带着看穿世间一切的睿智。“我问你殷蝉,你在我门下多久了?”
“四年。”
这个问题,殷蝉根本不需要细想,跟着华乡的四年,可以说是她人生中最开心的日子,怎么会忘记?
“是嘛,都这么久了啊”
华乡叹了口气,似乎在感叹人生须臾,旋即,从怀里摸出了一块令牌,放在了桌上。
“这是四年前你父母把你托付给我时,要我保管的东西,本来还想再过两年交给你,但看来,再不给你的话,就没机会了。”
那是一块青铜铸造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殷字。
殷蝉上前,恭敬的用双手拿起那块令牌,仔细打量了一下。
“老师,这是?”
华乡微笑着,伸手摸了摸殷蝉的脑袋。
“从你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来,你应该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我才会把它交给你。这是西晋最后一支部队殷家军唯一的虎符,我相信殷家军一直在等待着你的召唤!”
……………………
一五三:殷蝉心路
西晋最后一支军队?殷家军?
这闻所未闻的事让殷蝉不由陷入了一阵呆滞。
她的确是西晋皇室末裔,但从来没听说过自己家族居然还有军队。
事实上,殷蝉对自己的身世都不是太了解,自己的穿越是随着出生一起降临的,但她并没有去试图了解过自己的身世。
此刻突兀的一块令牌放在自己眼前,还说有一支什么,殷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殷家军是西晋皇室的近卫军,世代为西晋服务,对西晋皇室忠心耿耿,当年西晋被灭,你的曾曾祖父,就是靠着殷家军才逃过一劫。”
“为了防止后人有什么不测,你的曾曾祖父特地在洋柯郡找了一处非常隐蔽的地方,隐藏了当年殷家军的残兵,现如今,殷家军的后人已经发展出了足足有八千多人的大镇,名为殷家镇。”
“如果有需要的话,去殷家镇走一趟,只要亮出令牌,证明自己的身份,那里的两千精锐将士都会誓死服从你的命令。”
听到这,殷蝉拿着令牌的手掌不由颤抖。
两千将士在等着我?
这块令牌,居然有如此大的能量。
殷蝉和铭天不一样,她是2458年的穿越者,那个年代没有亲情,爱情和友情一说,一切都遵从着联邦的命令执行着。
因为那个年代过度发达的科技,使得这种资源变得不重要了,人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必须活的像机器一样不受任何感情干扰,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证明自己的存在是有用的。
因此,殷蝉根本没有在乎过自己父母的死,甚至连自己父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没想到,自己的父母,居然给自己留下了如此重要的遗产。
看着殷蝉百感交集的表情,华乡淡然的慈祥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欣慰。
“看来你真的变了,殷蝉。”
“我变了?”殷蝉不太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华乡点头道:“当初见你的时候,你只是个十三岁的小毛孩,男扮女装的你眼中没有任何感情,就像块木头一样,你似乎不在乎世间的任何东西,但是现在的你,却不一样了。”
“我从你眼中读出了感情,是对在乎的人关切的感情,能不能告诉老师,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你?”
改变了我?
殷蝉低头沉思,而脑海中,浮现的却只有一个人。
为了殷蝉小姐!!
是安落那傻大个提着刀,无数次保护自己的形象,虽然长得丑,而且可能智商还有点问题,这个汉子却对自己从未有过二心,一直默默的守护着自己。
前世是男人的殷蝉,冰洁的内心,恐怕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安落的热情融化了吧。
毕竟,就算思想抵触,但她的身体是却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收起令牌,殷蝉万年不变,永远是一直线的嘴,勾出了隐隐的弧度。
“老师说的对,也许我真是遇到了能改变我的人,可惜…我并不觉得我和他能有什么结果。”
语气中透露着淡淡的悲哀,殷蝉的心思恐怕没人能猜得出来,就算是华乡也一样。
看着这个已经长大的徒弟,华乡并没有试图去了解她内心的想法。
四年的相处,华乡知道,殷蝉不想说,自己再追问也没用,自己能做的,充其量只是引导和启发她而已。
“去吧。”
多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华乡只能祈祷着殷蝉有朝一日能够理解。
话已至此,殷蝉也知道,劝华乡离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虽然有些不舍,但殷蝉还是最后对他行了一个肃拜礼。
“老师,这四年来真的谢谢你,珍重。”
说罢,起身,转身离去。
背后,传来了临走前华乡最后的一句话。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句话,翻译系统并没有翻译,而其意境,已是跃然言表。
低头回味这句话,殷蝉依旧面无表情,但神采中,却是浓浓的不舍。
“再见,老师。”
……
虽是遗憾,但和老师一番话后,殷蝉感觉,自己心中的芥蒂似乎解开了三分。
莫待无花空折枝…难道我真的应该接受安落吗?
带着这般心态,完成任务的殷蝉,决心去找安落谈一谈。
这个时候,安落应该就在附近帮平民搬东西吧?
小镇上熙熙攘攘,迁移行动已经进入白热化,想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殷蝉只能到处瞎转悠,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安落。
实在找不到,晚上反正一样能见面,倒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