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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依然阴沉,风里夹着些沙尘,庭院那些刚刚冒出新枝的榕树被风吹的呼呼做响。欧阳展伦的道袍也像跳舞一样在风中摆动着。
顺着东厢房走着,突然,一只红色的皮球滚到了欧阳展伦面前,他愣了一下,刚捡起皮球。这时,晋桐从走廊怯生生的走向欧阳展伦,他望着欧阳展伦,然后伸出了右手,“还给我……”晋桐那明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对陌生人的恐惧感,他仿佛十分惧怕眼前这个牧师,声音甚至都有些颤抖。
欧阳展伦望着他片刻,突然捉住了他的手,“就是这个孩子!他身上有妖气!”
顿时,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在一旁的潘钰突然脸色大变,她一把把孩子从欧阳展伦手里夺过来,“胡说些什么!不许你诋毁我的孩子!”
“是啊,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晋夫人也着急起来。
“夫人可能有误会……”欧阳展伦收起十字架,“我并不是说这孩子是妖魔,我只是说他身上沾染了一些妖气,而且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恐怕这孩子的性命也要受到威胁。”
“那到底要怎么做?”
“这孩子现在的房间在哪里?”
“东厢房,跟我来!”晋夫人说着,带着欧阳展伦向东厢房的卧房走去。
晋桐的房间,没有什么摆设,甚至连一个孩子本该有的玩具,布偶,都没有一个。整个房间看上去空荡、朴素而且苍白,在这样的天气的衬托下,反而显现出一丝诡异。
欧阳展伦将手中的圣水倒进一个高脚玻璃杯中,然后把杯子放在了窗台上,“晚上不要关闭窗户,等到圣水蒸发,屋子里的妖魔自然会被趋散。”
“谢谢你,牧师大人!”晋夫人激动的我住欧阳展伦的手。
“不,能够找到邪恶的根源,铲除他,是我们应该做的事。”
此时,晋经风望着那杯“圣水”,心里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这样真的能管用吗?”他小声的念叨着,“要是真的可以拯救自己的姐姐就好了……”
“牧师大人,留下来吃晚饭吧。”
“不了,今天是周末,还有功课没有做呢。”临走时欧阳展伦笑着摇摇头。
“那好吧,”晋夫人望向晋经风,“经风,你去派司机送牧师大人回去。”
“是,奶奶。”晋经风把目光移向欧阳展伦,“请吧。”
走在庭院里,晋经风跟在欧阳展伦的身后,他们并没有过多的交流,晋经风似乎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只能让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做响。走到晋蒂的女儿樱时,那瘦弱的树枝看上去几乎要被风给吞没了,最近只要一看到这棵樱树,晋经风就想起那个可怕的梦而觉得全身不舒服。此时,晋经风把头别向一边去,不经意间看到了欧阳展伦,不禁吃了一惊——不知为什么,他的表情充满恐惧,他的双眼瞪的很圆,额头上渗出些些汗水来,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另人恐惧的事情一样,甚至连身体都有些发抖。
“你没事吧?”晋经风握住欧阳展伦的肩膀。
“没……没……”欧阳展伦吞吐了片刻,“没有什么!”他急急火火地向门外的轿车走去,上了车,晋经风再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他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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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回去后,席望月端着热茶来到晋经风的房间。
“怎么?脸色很差吗?”晋经风对席望月的话感到有些惊异,他起身照了照墙上那面镜子,突然发现自己的脸色果然很苍白,不禁也有些吃惊。
“出什么事了吗?就好象失血过多一样,真让人担心呢……”席望月把茶水递给晋经风,“你之前一直守在晋小姐跟前,一定是太疲劳了,我去让杨大夫给你开些药吧?”
“不用了……”晋经风望着茶杯中茶水震荡出的层层旋涡,想起了今天在巷尾遇见的那个黑衣男人,“是催眠……”晋经风小声说着,喝下一口茶水。
“你说什么?”席望月歪着脑袋望着晋经风,而此时的他,心里早已经被心事塞满了。
那个人竟然只用了瞬间的对视就完成了对自己的催眠,而且心理暗示的力量竟然让自己昏倒……晋经风想着,后背冒起冷汗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个人的身影,他自己就觉得很心痛。那个人是谁?会是他吗?……晚风萧瑟,沙尘飞舞,没有想到春天也有这样一张暴躁的脸孔。
第十一章 火
呼呼的风声在窗外做响,等席望月打点好一切,梳洗好之后,已经是午夜了,躺在床上,她始终无法进入梦乡。
“小少爷他平常不爱说话,眼神也呆呆的,或许牧师说的不错,他身上真的有股妖气!”
东厢房经过今天这一折腾后,人心惶惶的。牧师的话让人心事重重,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妖魔,没人能说的清楚,也就是这种不安使得流言很快在仆人们中间扩散开来。
“真的啊,我也这么觉得,哪里有那么小的孩子一点也不活泼的……”
两个仆人站在走廊里小声议论着,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席望月还是可以清楚的听到,这就越发的使得她烦躁起来。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古怪的味道飘进房间,席望月先是干咳了两声,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尖叫声,她瞬间完全清醒过来,“失火了!——”
没一会走廊里便像炸开一样,脚步声和叫喊声充斥着整个东厢房,席望月急忙披上一见外套打开门走出去,只见整个走廊浓烟滚滚,仆人们慌乱的向屋外四散。这时候,席望月顿时被惊呆了,远远望去走廊尽头的房间,火苗已经向这边伸展过来。
“小姐,快走啊!”一个老仆人拉住席望月的胳膊,把她想屋外拽去。
“等等!”席望月摆脱老仆人的手,“经风!他在哪里?”
“这——”老仆人顿时无言。
席望月不由分说,立刻从房间里拉出一条毯子,裹在身上,向二楼晋经风房间的方向奔去。
火势凶猛,像是要吞溺一切一样,不一会儿,火焰就已经将半个一楼包围起来,席望月很快来到晋经风的房间,她用力的擂着门,“经风!经风!开门啊!……”她突然想起傍晚的时候从杨桀那里拿给晋经风的安眠药,此刻,他一定睡过头了。越是想,席望月心里就越是害怕与着急,眼泪顺势夺框而出。“经风,快醒醒啊!”屋里完全没有动静,眼看火势越来越大,席望月急的几乎要哭了出来。“开门啊!经风……”
这时,一双手拉住了席望月的胳膊,“傻瓜!你怎么不逃命呢!”
当晋经风那张俊秀的脸孔出现在席望月眼前是,她顿时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哇——都是我,不应该给你拿什么安眠药的,我以为……以为你会死掉呢……”
“怎么可能?”晋经风笑笑拍拍席望月的头,“我从来不吃精神药物的。”
抹去泪水,席望月用力的止住了哭泣。这时候再看火势,以经快要烧到二楼来了。
“跟我来!”晋经风将席望月拉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一脚踹开了大门,房间的窗户外面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枝杆粗壮,树枝几乎与窗户连在一起。晋经风推开窗户,将席望月一把抱了起来,“爬上这棵树,放心,有我呢!”
“恩!”席望月点点头,松开了抱着晋经风的手,一下子从窗台跳到了树枝上,然后跳到了树下的一个花坛里。
“没事吧?”
“没有事,我很好,你快点下来啊!”席望月着急的催促着。
这时候,晋夫人和其他人也从西厢房赶了过来,看到这扑天的大火,每个人都惊住了。
晋夫人的眼神在逃出来的人群中寻找着,“经风他们呢?”晋夫人突然质问道。
这时,晋经风拉着席望月从院子的尽头跑了过来。
“我们在这里,奶奶……”
看到孙子平安无事,晋夫人算是松了一口气。“还有人受伤吗?”
突然,站在一旁的潘钰大叫起来,然后摊软一般坐倒在地上,眼泪不住的流了出来,“桐……桐儿……”
人群里,并没有那个小男孩的身影,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此时,火苗已经将整个一层完全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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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桐自懂事以来,就和父母亲分开睡了,在父亲眼里,好象永远容不下这个孩子,如此亲近却得不到父爱,在加上没有兄弟姐妹,母亲对他又过分保护,总是避免他和陌生人接触,于是,慢慢的晋桐的性格也变的古怪、冷漠起来。他总是一个人玩耍,唯一的玩具就是那个曹伯伯买给自己的皮球,他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那阴冷的眼神眼神里有一种寂寞,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