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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医生……我正好找你有事,经风呢?你见到了吗?”大老爷勉强地露出了微笑,显然是为刚才的尴尬而感到汗颜。
“小少爷他……傍晚的时候就出门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杨桀擦了擦额头上地汗水,回答道。
“是这样的……因为。这个镇子上有一个习俗,每年都要选一个黄道几吉日进行一种祭祀,今年地祭祀正好在下月初一,希望到时候你和经风都能够来参加,具体的细节我会找管家跟你们具体说的。麻烦你先跟经风通个气啊。”
“哦,是的!”杨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只见大叔打量着眼前这个二十出头地年轻人,虽然他现在还没有什么大的作为,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家庭医生,但是在他的脸上却始终有着爽朗而清新的表情,仿佛夏天夜晚的风,让人感到亲切而舒畅。
“杨医生也是上海本帮人吗?”大叔突然问道,口气中有些揶揄和小
“不……不是……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老家在哪里,大老爷,怎么了吗?”
“哦……不。没什么……”只见大叔眼中掠过一丝惶恐,然后郁郁的摸摸胡子。和绍辉一起离开了庭院。本来是打算出去散步。结果却跟着尹家大小姐四处乱窜,折腾了许久。终于回到家中的晋经风,此刻已经赶到疲惫不堪了,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后腰,还好近几日一直在服用镇定剂,加上一定地调养草药,那毒总归是没有再犯过,但是这还是让晋经风不禁担心起来,偶尔的心脏抽搐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体情况究竟是好转?还是每况愈下。
经过那黑色而幽深地庭院,看到回廊上凉着自己的衣服,还在滴着水,晋经风忍不住摇着头笑了起来,“这个杨桀,真是……”夜色静谧,空气中有一丝树木精华地气味,在这庭院地深处慢慢扩张,月光拉长了高墙的影子,留下一片昏暗。晋经风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回到爷爷地房间,照常的打开灯,房间里依旧是那股醉人的茉莉香,这时,晋经风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头——只觉得房间里似乎有什么改变,至少和他离开的时候不一样了,仔细一看他才发现,桌子上的钢笔、怀表还有一支古董花瓶不见的踪影,晋经风记得,那上面都印着晋家独有的狮子图案。是被家里的什么人收起来了吗?还是……遭了小偷?!尽管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那毕竟是爷爷留下的遗物,此刻,晋经风觉得事情似乎关系重大,于是他不假思索的向西厢房跑去。
“大叔,我是经风,很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请你开一下门。”晋经风的声音急促,他敲打着大叔的房门。此刻,已经是夜深,晋家大老爷正准备就寝,听到侄儿的呼喊,他连忙穿上衣杉打开门去,而一脸困倦的大娘则跟在他身后。
“经风,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慌张?”大叔寻问道,他干涩的眼睛已经充满了疲倦。“爷爷……爷爷的房间,丢了一些东西!我想问问是不是仆人收拾屋子的时候收走了,因为……是爷爷的遗物,所以我特意来问一下。”晋经风说的干脆,只是听到这个消息,大叔的脸色顿时铁青。
“什么?!家里遭了偷儿?!”
待大叔和大娘随晋经风一起来到东厢房走廊最深处的房间时,夜已经到了最深处。只见那间幽暗的房间中亮着一盏昏黄的灯,靠近时迎面而来的是阵阵的茉莉香。这时,大娘突然惊呼起来,“六爷……六爷的怀表!!还有钢笔……那可是六爷在世的时候他的一个老友赠送的,虽然那怀表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至少也是纯金打造的,意义重大啊!老爷……”说着,大娘转身望了望身边的大叔。“母亲也曾经说过,是六爷的东西,一概不能乱丢!这可怎么办好?!”此刻大叔也是一脸踌躇。
晋经风紧锁着眉头,他查看了一下地板,干净的一尘不染,“管家,今天我出去后,家里没有来什么奇怪的人吗?”
“不……没有……”老管家摇摇头,用手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但是,这房间没锁,任谁都可以自由出入吧!”
“恩!”晋经风点点头,“眼下之际,我们还是先报官吧……”
“不行!”突然,大叔一声呵斥,“我们晋家在镇子上德高望重,镇子一直是由我们来保护的,以前是……现在也一样,如果让人家知道我们连自己家的东西都看管不了,传了出去只会让我们晋家的威严扫地,这种事……绝对不允许!”“可是,大叔……”
晋经风头一次见到大叔有这样不苟言笑的敛容,但是此刻,他已经不便再多说什么了。
第十章 牲者与兽
距离初一的牲祭还有最后三天的时间,斩首镇上所有大家族的当家人都聚集到了晋家府邸,他们不禁要商量关于这个祭祀的一些事宜,更重要的是要讨论出究竟是谁来做今年牲祭祀的牲者。
客厅里,晋家、祝家、尹家的当家人围着桌子坐成一团,其中年纪轻轻的尹家小姐显的最为特别,她的脸上丝毫没有对长辈们的畏惧,倒是多了几份冷静和沉着。
“那么,祭品就由尹家来负责,再姬,你多辛苦了……”晋家大老爷认真的做出一个个决定。
“是!”听了吩咐,尹再姬点点头。她那唯一的弟弟则端坐在一旁,那少年只有十四岁的年纪,一头黝黑的头发,瘦弱的身体,目光如炬,时不时的动着手上的笔,在本子上认真的帮姐姐记录着重要的事项。
“至于牲祭用的道具、桌椅、布置,就由我们晋家来负责吧。”
“那么……今年的牲者……”祝家夫人望着晋老爷,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又有些踌躇,“真的安排给宁殊了吗?”
“是的!”晋老爷点点头,郑重其事的样子顿时让人肃然起敬。
祝家夫人不好再说些什么,坐在旁的祝宁殊似乎也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他只是一脸不乐意的坐在椅子上,咬着下嘴唇。于是,祝夫人只得郁郁的答应了。
而这时,一直站在角落里观看这次聚会的晋经风却清楚的注意到,祝家夫人那双紧紧的握住的拳头,和她那一筹莫展地愁苦表情……
“牲祭的三天里,镇子上的其他人切记都要用药水洗浴身体!那么。就这么决定了!大家各伺其职,做好本分……还有,事事小心。如果谁一不小心做了什么触犯神灵地事,被恶鬼缠身的话。只有被诅咒地份!”晋家大老爷如此说着,四下望了望在座的各位,脸上那原本紧张的神情突然松懈下来,“来吧,各位喝一杯……宁殊。今年多指望你了……”说着,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向祝宁殊敬了过去。
这时候,祝宁殊斜眼看了看杯中的酒,不屑地说道,“不用了!当牲者是我祝家应该做的,你与我大可不必假惺惺的在这里做什么样子!要知道我们祝家……”
“宁殊!别说了!”此刻,局势突然有些慌乱起来,还没等祝宁殊把话说完。祝家夫人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走吧!既然已经安排好了,我们……我们也先告辞了……”
坐在正座上的晋家大老爷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自顾自的将杯子中的酒喝了下去。眼睁睁的看着祝家人悻悻的离开了客厅。
这时,一直躲在回廊里地沛玲伸出了半个脑袋。她的脸色有些红润。一双眼眸在镜片下小心的仿佛在窥探着谁,晋经风望着她。这才注意到原来她一直看地人竟然是祝宁殊,那种炙热但是却含蓄、羞怯的眼神,难道沛玲爱慕着祝宁殊吗?晋经风如此猜测着,含义性地笑了起来。
这个镇子真地很有趣,也许确实在粉饰的太平下确实隐藏着一份诡异,但是至少此刻,晋经风感受到地是一种民俗的乐趣。这是他以前所不能接触到的,也是所谓那段血色历史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二叔!”经过柴房时,晋经风闻到一股刺鼻的油漆味儿,于是他钻进柴房,正好到二叔正在给一柄巨大的砍刀刷着银色的漆,那砍刀看上去锋利无比,但是当晋经风伸手去触摸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搞错了。
“哈哈哈……这是把木刀,是假的,牲祭的时候做样子用的,怎么样?很像真的吧?!连重量都一样!”二叔笑着将银色的油漆涂在在刀柄上。
“恩!是啊,看上去就和真的一样!”晋经风点点头,惊奇的看着这东西,似乎闪着杀气一般凛冽的光。
“希望牲祭那天,能有个好天气,去年下了好大的雨,差点被困在山上!”
“怎么?!牲祭是在山上举行的吗?”
“是啊!在斩首谷!”二叔放下刷子,将木刀依靠在墙边。“……那个充满怨气的地方!”
月光照在后山的路上通往斩首谷的小路,连通着那条羊肠阶梯一直伸向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