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十几名指战员从黑暗中,走到了被坦克车灯所照耀的区域。
走到最前面的两个人,一个是我派出去的莫罗佐夫。而另外一个是我一直在等待的盖达尔。看到两人的出现,我暗松了一口气,偷偷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后,扭头叫了夏平一声,便迎着盖达尔走了过去。
好,师长同志。”盖达尔向我敬完礼,接着又迫不及待地问道:“您这么晚到我这里来,有什么指示吗?”
正巧夏平此刻走到了我的身边,我连忙一拉他的手臂,指指盖达尔向他介绍说:“团级政委同志。我来为您做个介绍,这位是四团的团长盖达尔中校。”随后我又冲着盖达尔说道。“盖达尔中校。你过来认识一下,这位是上级新派到我们师的团级政委夏平同志。经过我和司令员的商议,决定让他担任你们团的政委。”
盖达尔听完后,先是啊了一声,接着凑近我的耳边,低声地说:“师长同志,让这位团级政委到我的团里来当政委合适吗?”
什么不合适?”我被他的话搞糊涂,所以不解地反问道。
他是团级政委啊!”盖达尔特意向我强调了对方的身份后,才补充说:“他的级别应该担任的是师政委或者旅政委,而不是小小的团政委。”
听了盖达尔的担忧,我轻描淡写地说:“盖达尔中校,到独立师来工作,不光是夏平政委自己的请求,也得到了司令员同志的许可。政委自己也说了,只要能留在斯大林格勒,不撤到伏尔加河东岸去,别说是团政委,就算是坦克营的政治副营长,他都愿意担任。”
见我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盖达尔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他满脸苦涩地对夏平说道:“政委同志,您好!我代表四团的全体指战员,欢迎您到四团来工作。”
我见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也深怕再听到佩尔斯坚和夏平谈论的那些深奥的专业理论,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就想溜之大吉。刚要走,却被盖达尔叫住了,他关切地对我说:“师长同志,高地上太危险了,您还是把指挥部转移到居民点来吧。”
地危险,居民点难道就安全了吗?”
长,您朝那边看!”盖达尔向公墓的方向指去,同时压低嗓子对我说:“那座公墓下面有防空工事,容纳几千人没有问题。最近一段时间,待在工事里的,除了我们的指战员,还有不少逃难到渡口,等待过河的居民。”
听到他想让我待在公墓下面的防空工事,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在看了看那个阴森的位置,心说要让我待在那里,我宁愿留在高地上挨德军的炮弹。想到这里,我毫不迟疑地拒绝了盖达尔的好意,带着莫罗佐夫他们匆匆忙忙地赶回了高地。
回到指挥部,看到我重新出现的基里洛夫马上就走过来,关切地问:“奥夏宁娜同志,情况怎么样,找司令员同志要到了坦克兵了吗?”
我使劲地点点头,回答说:“司令员不仅把独立坦克第42旅的100名坦克手补充给了我们师,同时还把该旅的政委夏平同志,派到了我们师来协助工作。”
听到我这么说,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的眼睛都本能地向洞外望去,不过此时门外除了来回走动着的哨兵,一个人都没有。
见洞外没有人,基里洛夫奇怪地问:“师长同志,夏平政委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见到洞外有人啊?”
我冲他摆了摆手,坐下后接着说:“政委同志。您不用找了。夏平政委他不在我们的师指挥部工作。”
他到什么地方去了?”
让他担任四团的政委。和盖达尔中校做搭档去了。”
基里洛夫听完我的话,不禁皱紧了眉头,奇怪地问道:“我认识夏平同志,他不是团级政委吗,就算不能在师里担任副政委的职务,也不能到团里去当政委啊?”
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和基里洛夫纠缠,只是含含糊糊地说:“这是经过崔可夫司令员和军事委员古罗夫同志允许的。”
我这么一说,基里洛夫也就不再说话了。我接着又说道:“夏平政委还带来了一名政治指导员。我已经把他任命为坦克营的政治副营长。”为了防止基里洛夫再问坦克营是怎么回事,我加快了语速,抢先把话说了出来,“由于这次补充的坦克兵人数不少,所以我没有和你们商议,就直接把坦克分队晋级为坦克营了。”
基里洛夫听后,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一直保持沉默的阿赫罗梅耶夫这时突然开口汇报道:“师长同志,刚刚集团军参谋长克雷洛夫将军打过电话,再次通知我们。说有事和集团军司令部联系时,要么使用有线电话。要么用电台发报。”
听说这里可以直接和集团军司令部打电话了,我不禁暗自感慨集团军通讯处的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这才多长时间啊,直通集团军司令部的有线电话就接通了。
基里洛夫看了看表,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您累了一夜,也该好好地休息休息。现在离天亮还是一个小时,在天亮之前,德国人应该不会再发起进攻吧,您就抓紧时间休息吧。”
对于基里洛夫的关怀,我感激地点点头,扭头看到拉祖梅耶娃还待在屋里,和报务员娜佳坐在一起,便朝她招了招手,让她到身边来。
等她走过来后,我开门见山地问道:“现在一团、二团、三团除了有线电话外,给他们配备步话机了吗?”
拉祖梅耶娃听完我的话后,一头雾水地反问道:“师长同志,不是都配备了有线电话吗,为什么要给他们配备步话机啊?”
我伸出手去,用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点了几下,笑着教训她:“难道你忘记我们今晚和地之间的电话线路,是如何被德军的炮火炸断几次的吗?”
拉祖梅耶娃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答应道:“明白了,师长同志,我这就安排人手,把通讯室里多余的步话机给一团和三团送去。”
她转身刚要走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出去查线后,就了无音信的窝尼娅,所以便叫住了她,关切地问:“中尉同志,窝尼娅,瓦尼娅有消息了吗?”虽然我知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窝尼娅生还的希望很小,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她点点头,小声地回答说:“找到了?”
看到她回答我问题时,脸上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我的心往下一沉,暗说难道窝尼娅真的牺牲,连忙又试探地问:“她牺牲了?”
我的话一出口,她马上摇了摇头,接着有些为难地对我说:“师长同志,虽然窝尼娅没有牺牲,但我们的战士找到她时,她已经负了重伤,而且还被炸断了一条腿。就算她伤好出院,也必须依靠拐杖才能行走。”
知道了窝尼娅的确切消息,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冲拉祖梅耶娃摆摆手,吩咐她:“时间不早了,中尉同志,你快去去执行任务吧。”
虽然给三个团的指挥所配发步话机,是我的一时心血来潮,但很快事实就证明我的这个决定是多么地英明。
睡了没多久,我就被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所惊醒。我猛地坐着身体,看到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都没在桌前,而是站在洞口朝外望着什么?
我快步地走了过去,离两人还有几步时,大声地问他们:“政委、参谋长,出了什么事情,什么地方遭受到了炮击?”没想到出口后,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被巨大的爆炸声所掩盖。就站在我前面几步远的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根本就没听到我说话,以至于连身都没有转过来。
我走到两人的身后,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两人被我从后面拍了肩膀,才发现了我的到来。没等我开口,阿赫罗梅耶夫就知道我想问些什么,连忙比划着告诉我,说我们的阵地正遭受着敌人的空袭。
空袭!我连忙拨开两人,快步跑出了洞口,仰头向天空望去。空中成群的敌机在飞来飞去,不是从高空俯冲下来投弹扫射。以往敌人都只轰炸扫射一团所驻扎的高地,而今天,敌人连我们所在的高地也没放过。
我正打算数一下天上有多少架敌机的时候,反应过来的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便从洞里冲了出来,一左一右地架着我的胳膊,把我往洞里拉。没等我们跑进洞,一枚从天而降的炸弹,落在我们的后方十来米处爆炸,被炸起的大大小小的土块砸在了我的后背上,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