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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兵报告说:“报告连长指导员,路对面的驻地好像有人在喊少校的名字。”
吗?”我站起身来,掀开帘子走了出去,果然听见远远地有人喊我的名字:“奥夏宁娜少校,奥夏宁娜少校在不在?”
是奥夏宁娜,有什么事吗?”我冲着远处大声地喊着。
比中校请您过来一趟。”
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我回到帐篷里,收拾自己的武器,把枪上的弹夹卸下来,从公文包里取出新弹夹安上。在忙碌的过程中,我盯着桌上一直没有响过的电话,苦笑着说:“这个哈比中校啊,有事找我,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让战士在外面喊半天呢。”
奥尔洛娃听我这么说,赶紧解释说:“丽达,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虽然我们和护路队都归希洛夫将军管理,但是我们两家属于不同的系统,这电话只能和本系统的部队通话。也就是说,虽然我们近在咫尺,但是他们的电话打不过来,我们的电话也打不过去。”
是,希洛夫将军应该能直接和冰上运输线的所有部队联系吧?”我不确定地问道。
是自然,将军的办公室和值班室用很多部电话,想和哪个部队联系都挺方便的。”
听完奥尔洛娃的解释,我才明白为啥刚才我离开哈比中校的帐篷时,两位男军官脸上会露出为难之色。幸好屋子里的火炉还比较暖和,不然的话,我们的处境真的成了取暖基本靠抖,通话基本靠吼了。
我刚到哈比中校的帐篷没多久,敌机就如期而至。在一声声清脆的枪声响过之后,原来在运输线上告诉行驶的车队,纷纷关闭了车灯,靠路边熄火隐蔽。而我们布置的假车队,此刻闪亮登场,除了几辆报废的卡车亮起了车灯,战士们还在冰面上摆了不少的提灯,远远望去,真的像一支正在行驶的车队。
我们的伪装战术达到了如期的效果,飞临冰上运输线的敌机,向着假车队俯冲下去,又是投弹又是扫射,打得个不亦乐乎。
哈比中校站在帐篷外,看到德军的飞机上了当,疯狂地轰炸着假车队,不禁呵呵直乐。他忍不住掏出烟盒,从中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正准备划火柴点烟的时候,旁边的普契科政委一巴掌拍掉了他嘴里的烟,低声地呵斥道:“中校同志,别抽烟,小心暴露目标。”
德军的飞机此来彼往,炸弹子弹不要钱地向假车队所在位置拼命地倾泻,直到炸弹扔光子弹打光,才大摇大摆的调头返航。
看到敌机远去,哈比中校一挥手,大声地说:“走,我们去看看德军飞机的战果如何?”政委普契科说:“我要问问其它地段的情况,就不陪你们过去了。”
我们来到原来摆放废弃卡车的位置,见这里的冰全被炸碎了。据乌嘎德中尉报告说,他们在这里摆了十一辆卡车,还有几十盏提灯,而此刻,除了黑乎乎的湖水和上面漂浮着的碎冰,啥都没有,估计早沉到湖底去了。
一走进帐篷,普契科就兴奋地告诉我们:“中校同志,奥夏宁娜少校,我刚才给其它地段的护路队打过电话,他们都反映新成立的防空哨系统发挥极大的作用。在刚才的空袭中,因为预防及时,运输队没有遭到任何损失。”
得知防空哨系统在今晚确实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我原本的担忧也就不翼而飞。我打了个哈气,然后对哈比和普契科说:“两位指挥员同志,没啥事情,我就回女兵连驻地了。这几天睡眠不好,我趁这个机会补补瞌睡。”
普契科满脸带笑地说:“去吧,奥夏宁娜少校,估计敌机今晚不会再来了,你可以踏踏实实地睡个好觉。”
哈比中校还关切地问了句:“需要我派人护送你回女兵连吗?”
我摆摆手,谢绝了他的好意。开玩笑,这里离我住的帐篷,也就百把米远,这么短的距离还需要人护送就有点太夸张。我向两人敬礼后,转身出了帐篷。
一夜无话,一觉睡到大天亮。
正和基里亚诺娃她俩吃早餐时,桌上的电话铃响了。离电话最近的奥尔洛娃拿起了话筒,刚说了一句话,马上就站起身来,冲着话筒里连声说:“是的,是的,少校同志在。我马上让她接电话。”随即就把话筒递了过来。
我接过她手中的电话,喂了一声,随即便听见了希金政委的声音:“早上好,奥夏宁娜少校。你正在吃早饭吧?”
听到是政委的声音,我赶紧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您好!政委同志。”
夏宁娜同志,我向你表示祝贺。”希金政委开门见山地说道,“你提出的防空哨系统的方案,在昨晚的空袭中,被证明效果非常好,有效地避免了我军运输队的损失。”接着他放缓语气说:“希洛夫将军让我向你转达他的歉意,他承让昨天的语气有点太重了点,让你受委屈了,请你千万不要介意哦!”
委同志,瞧你说的。”领导要向我道歉,但是我还是得保持谦虚的态度,否则会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让运输队蒙受了不必要的损失,将军同志批评得对。……”
本来还想再说几句,却被希金打断了,他在电话中说:“你准备一下,搭便车到城里来,霍津司令员和希洛夫将军要见你。”
我刚想问没有出差证,进城后会不会被巡逻队当逃兵抓起来的时候,希金又补充说:“你到进城的第一个检查站下车,就是上次差点打起来的那个检查站,我让我的司机去那里接你。明白了吗?”
白!”刚说完这句话,希金便挂断了电话。
达,”基里亚诺娃关切地问:“政委在电话里说什么?”
我立刻进城,说是霍津司令员和希洛夫将军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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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三节 回城
吃过早饭,基里亚诺娃和奥尔洛娃出去巡视炮位去了,我独自一人在帐篷里收拾行装。
要回城里的指挥部去见方面军的司令员,着装不能再像我平时那么随便。于是我找出一直放在行李里的皮带,系在军大衣外面,从枪套里拿出手枪,卸下弹匣检查一遍里面的子弹后,便又重新放进枪套。
我挎上公文包,拎着突击步枪,正准备往外走时,奥尔洛娃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她手里还提着个体积不小的布袋子。看见我这身打扮,笑着说:“丽达,你准备出发了?”
的,”我反问了一句,“基里亚诺娃在哪?”
号炮位的高射炮出了点故障,她正督促维修站的战士在修理,估计不能来送你了。”说着把手里的布袋子递给我,“这是我和基里亚诺娃给你的。”
我没有伸手去接,摇摇头说:“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只是到城里一两天时间,用不上这些东西。”
奥尔洛娃硬把东西塞到我的怀里,有些不悦地说:“列宁格勒正在闹饥荒,城里的居民根本吃不饱。你要去看你的妈妈和儿子,总要给她们带点吃的东西吧。”接着又将一张纸条揣进我的大衣兜里,补充说:“这是柳达给你地址,在涅瓦河边的弗拉基米尔大街146号楼,假如她们还没有疏散的话,你应该就能看见她们了。”
丽达的妈妈和孩子!如果奥尔洛娃不提的话,我都忘记她们此时还在这被围困的城市里。成为丽达以来,我一直在努力避免着和她的亲人见面,因为我不知道该和他们如何相处。
达,时间不早了,你该出发了。”看到我在发呆,旁边的奥尔洛娃善意地提醒着我。
我上前和奥尔洛娃来了个拥抱,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用感激的口吻对她说:“我代表我的妈妈和儿子,谢谢你。”说完,左手提着装着食品的布包,右手拎着突击步枪,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我站在路边等着搭顺风车。平时不打算进城的时候,运输队的卡车一辆接一辆地从这个地段经过,而今天想搭车了,却半天看不到一辆车。
我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在路边已经站了将近十分钟,也不知道希洛夫将军派的司机,在检查站那里是不是等得着急了。正在这时,远远有辆带篷的卡车不紧不慢地开过来。我连忙走到路中间,把步枪挎在肩上,高高地扬起手。
随着一声尖厉的刹车声,卡车在离我五六米的地方停住。黑头发的司机从驾驶仓里伸出脑袋,冲着我吼了一嗓子:“你不要命,居然跑到路中间来拦车。”
我快步走到司机面前:“对不起,司机同志,我有急事要到城里去,能搭你的便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