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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炮击结束后,从硝烟尚未散尽的阵地上,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几十个人,虽然他们衣衫褴褛,但却能看出都是我们的指战员。他们的手里大多没有武器,身上还带着伤,相互搀扶着,朝桥头堡这边艰难地走来。
我看到在战壕里,还有大概一个连的兵力,便一把抓住西瓦科夫的肩膀,将他揪到了瞭望口前,指着还待在阵地里的战士,对他大声地发号施令:“军长同志,立即给第299师的师长打电话,让他把战壕里的战士都派出去,将那些伤员都接回来。”
“骑兵!”我们的旁边忽然有一位参谋厉声叫起来。
“骑兵,什么骑兵?”在我的印象中,在苏德战场上,只见过苏军的骑兵,德军的骑兵我也是前两天第一次听说,可从来就没见过。听到参谋的叫声,我赶紧又举起了望远镜,朝还冒着硝烟的战场望去。
只见一百多骑兵排着整齐的队形,将马刀高高地举过头顶,向前斜指着,朝艰难奔跑着的伤员们冲过去。伤员们看到身后冲上来的骑兵,顿时慌了神,想开枪拦截吧,手里根本就没有可用的武器;跑吧,人的两条腿哪里跑得过马匹的四条腿。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刻,敌人的骑兵已直直地撞入了他们的队列,伏在马背上的骑兵们,向下平伸的马刀闪着寒光,刀锋瞬间划过战士们的胸膛和脑袋,带飞的半截身体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即便反应快些的竖起步枪抵挡,但在这高速的冲击下,也被连人带枪的劈为两段。骑兵所过之地,只一瞬间,侥幸从德军密集炮火中逃出来的几十名战士,便统统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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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三章 哈尔科夫战役(二十)
“该死的德国佬,我饶不了你们!”亲眼看到自己的战士,倒在了德国人的屠刀下,西瓦科夫气得咆哮起来,“我一定要把你们全部杀光!”
我虽然同样恨得牙痒痒的,但还是竭力保持着冷静。我等西瓦科夫安静下来以后,对他说道:“军长同志,记住吧,这是德国人的党卫队第八骑兵师。告诉战士们,凡是在战场上抓住该师的官兵,一律就地枪决,我们绝对不接受他们的投降!”
原本还气得暴跳如雷的西瓦科夫,在听到我的这道命令以后,情绪渐渐地稳定了下来。他抬手朝我敬了个礼以后,用因为激动而发抖的手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让通讯兵接第299师的指挥部,找师长。等电话一通后,他用还微微有点颤抖的声音说道:“师长同志,司令员刚刚下达了一道命令,凡是抓住的党卫队第八骑兵师的官兵,一律就地枪毙,我们绝不接受他们的投降!记住,立即把这道命令,向你们全师指战员传达!”
由于德军的骑兵来得太快,我让桥头堡里指战员去救援伤员的命令还没来得及下达。此时他们看到敌人的骑兵冲过来,立即用密集的火力进行射击,将不少骑兵从马背上打了下来。德军骑兵见占不到便宜,在我军的阵地前兜了一个圈子便返回去了。
看到骑兵远去,战壕里立即就跑出去十几名战士,去检查那些坠马的骑兵。有几名骑兵虽然坠马,但只是负了伤,被我们的战士押着朝战壕走过来。我见到这种情形,不禁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心说难道我的命令还没有传达下去吗?
就在这时。从战壕里又跑出一名指挥员模样的人,他抬手拦住了押着俘虏返回的战士们,说了几句后。那些战士便松开了手里的俘虏,听任他们凭借自己的能力站在原处。然后跑到一旁,端起手里的武器就冲他们开了火。被子弹击中的俘虏们,身体像触电似的抖动了几下后,便软软地倒在了阵地上。
从第一次进攻的失败,让我意识到德军对炮火的应用还是很娴熟的,如果我军在没有坦克和大炮掩护的情况下,仅仅凭步兵发起进攻话,就会付出巨大的伤亡。想到这里。我再次命令西瓦科夫:“军长同志,今天的进攻暂停,让第299师师长打电话,让他们在战壕的前面拉上铁丝网和布设雷区,免得晚上遭到德国人的偷袭。”
等我从观察所回到西瓦科夫的军指挥部时,意外地发现有别雷、波夫斯基以及涅克拉索夫都坐在这里。看到我进屋,三人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抬手向我敬礼。
我还了个礼以后,好奇地问别雷:“别雷将军,你们几人怎么在这里啊?”
别雷听到我的问题。表情严肃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知道对面的德军阵地不好打,所以亲自过来看看。没想到赶来。就看到德军居然对我军打开的突破口,进行无差别的火力覆盖,真是太狠了。”
波夫斯基等别雷说完,接着说道:“司令员同志,根据我的观察,虽然德军遭到了我们的连续打击,但他们的重武器大多数还是保存下来了。一旦看到他们的士兵抵挡不住我们的进攻时,他们就会进行无差别炮击。今天这种情况,不光我们一支部队遇到。在进攻别尔哥罗德时,第69集团军也遇到过同样的情况。”
“有什么办法对付他们吗?”对于德军这种神出鬼没的炮兵。我也感到很头痛,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冷不丁地给你来那么一下子,将我们的进攻计划彻底打乱。
指挥部的电话铃响了,西瓦科夫拿起听了一下,就立即递给了我,同时小声地说:“是方面军司令员打来的电话。”
听到是瓦图京打来的电话,我顿时头痛不已,我知道他这个电话,是想知道我们有没有开始对德军南岸的阵地展开进攻。我接过话筒贴在耳边,硬着头皮说道:“您好,大将同志!”
“奥夏宁娜同志,你们对德军的外围阵地展开进攻了吗?”瓦图京也没绕圈子,直截了当地问了他感兴趣的问题。
“我们刚刚发起了一次进攻。”反正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这次进攻失败的事情,就算我不汇报,他也很快会知道了,于是我索性豁出去,如实地报告说:“一度在敌人的防线上撕开了几道口子,但是……”说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当时的惨状,便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瓦图京听我刚汇报了一半,居然就停了下来,便有些不耐烦地说:“既然一度在敌人的防线上撕开了口子,那为什么不继续进攻。也许你们再进攻一下,德国人就会因为支持不住而发生溃退的。”
“大将同志,情况是这样的。”我耐心地向他解释说:“我们用一个团的兵力,向德军的阵地发起了冲击。当我们英勇的指战员们,在敌人的防线上撕开了多处口子,试图继续扩大战果时,敌人的炮兵忽然对突破口进行了无差别的炮击。我们的进攻部队在炮击中损失殆尽,除二十几名伤员外,全部壮烈牺牲。而这些伤员在返回阵地的途中,又遭到了德军骑兵的追杀,也全部遇害了。”
“德军的骑兵?”瓦图京不禁迟疑了一下,接着试探地问我:“奥夏宁娜同志,是德军党卫队第八骑兵师吗?”
“我想应该是的,大将同志。”我含糊其辞地回答说:“除了这支部队以外,我就没听说德国人有其它的骑兵部队。”
“我明白了,”瓦图京搞清楚怎么回事以后,反过来安慰我说:“奥夏宁娜同志,你也许以前没听说过这支骑兵,他们以前一直在普利皮亚特沼泽地区,执行清剿游击队的任务,他们欠下了我们许多血海深仇。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向他们讨还血债的。”接着他把话题一转,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发起进攻?”
“我打算明天坦克部队过河以后,再向敌人的阵地发起进攻。”我深怕自己的方案被瓦图京否决。便加快了语速说道:“有了坦克的掩护,不光步兵在进攻时可以减少伤亡,同时也能大大地提高突破敌人阵地的几率。”
我知道在瓦图京这些高级指挥员面前,说减少部队伤亡的话没有什么重用,因此特别强调说等有了坦克的配合,我们就有可能成功地突破敌人的防线。也许就是最后这句话打动了他,他嗯了一声以后说道:“好吧,那就等明天坦克部队通过浮桥以后。再向敌人发起进攻吧。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为了支援解放哈尔科夫的战斗,今天西南方面军和南方方面军的部队,在兹米耶夫地区发起了进攻,牵制德军的兵力,是曼斯坦因无法再向哈尔科夫地区派出援兵。”
听到兹米耶夫这个地名,我立即想起西南方面军和南方方面军目前所进行的战役,就是和哈尔科夫同期进行的“顿巴斯战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