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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世袭军职却是可以让子孙后代从此可以不需要再从小兵开始努力就能成为军官,哪怕是需要在讲武学堂完成学业,对于军官们来说有家传的底子怎么也比那些平民百姓要容易得多。
总而言之,几家欢喜几家忧,趁着没到愁的地步,陈文觉得还是得抓紧时间把问题解决才行。不过这一场大战之后,需要他这个主帅烦心的却还不仅仅是这个。
经此一战,金华府城的城墙必须进行重修,以防洪承畴故技重施,衢州府城、安华镇和处州的棱堡受损都极小,而虎鹿镇的则根本就没有清军理会。不过据俘获的定海总兵标营的军官所言,洪承畴曾经让张杰派人去探查过那里,得知那里有棱堡存在才不了了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需要重建的不算太多,但是新建的设施实在不少,严州府的堡寨、军营和驿站之类的设施,衢州的开化、常山、江山以及广信府的玉山县亦是如此,这些地方的设施大多都是要新建的。另外在玉山县,陈文还打算修建其一座棱堡与清军在广信府的棱堡隔空相望,想来也是一件风雅事。
洪承畴在广信府修建棱堡,且屯集大军,这使得陈文不得不将战略方向转移。避实就虚,这是兵家至理,眼下整个东南四省对浙江明军都已经转而采取守势,自然要设法捡一些软柿子捏捏才好进一步扩充实力。
这些基础设施的建设有那些苦力来使用,不过此战俘获的实在太多,陈文按例把那些辅兵都放回了家还是超出了苦力营的管辖能力,以至于他不得不对苦力营进行了一次扩编。但是若是没钱的话,这些基础建设却也是完全做不到的。
与福建明军之间的贸易,商定下来的数额着实不少,单单是那些汉军八旗的俘虏就得卖出十余万两银子,而这还没去计算那些武器,光是这些一锤子买卖就能将一些基础设施建设的工程款项凑齐了。
况且,自家训练的炮组不可能出售,但是鸟铳这等武器却是军工司能够自行生产的,还有布匹、药材之类的商品也都是长远的。另外,陈文还打算把人贩子的活计继续做下去,那些绿营兵里面的锐士也可以卖给郑成功,只是不知道这位福建大款收不收而已。
奈何,现如今的浙江明军还没有出海口,这些贸易还都只是水中花、井中月,而现在更不是一个可以用兵的季节,军队也需要重新整编,所以只能等到秋后再说了,起码得把夏税收完了才能有再度开战的本钱。
四省会剿之前,浙江明军有七个战兵营,外加五千余人的各地驻军和一支浙江内河水师。大战过后,七个战兵营共计损兵超过两千,需要补充,驻军也损失了数百,浙江内河水师更是几乎全军覆没。
按照惯例,补充优先战兵营,所以陈文还是按照老规矩从驻军中挑选了军士补充到战兵营里,再由新兵训练营训练新兵补充到各地驻军,并新建新占领区各县的驻军。不过此番由于张自盛所部的合流,陈文不得不暂缓了补充,因为起码有两个战兵营需要组建,一个是用来安置张自盛的那些兵,另一个则是要维持严州府的。
至于浙江内河水师,缴获的舰船,哪怕是受损也要尽快修缮起来,另外除了自造,陈文也已经和郑泰说好了,从郑家购置一些舰船。
军队需要扩编,武器方面的打造倒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武器的更新换代却实在成了大问题。
水利工坊已经上马,除了水力镗床以外,诸如水力锻锤之类的机械也已经开始一台一台的由那些老师傅手工打造出来,进入到水利工坊里开始使用。
这无疑可以极大的提升浙江明军的武器制造速度,毕竟浙西南的水力资源实在多得惊人,很多地方甚至就连水库之类的设施都无需建造。但是诸如燧发枪枪机,亦或是陈文前不久还在琢磨的膛线,这些东西却并非是他所拥有的机械能够办到的,甚至在他的记忆中好像这些问世都很早,但是普及却都花了上百年,甚至是几百年,反正现在想要普及是做不到的。
燧发枪的枪机,现在军工司还是由那些老师傅进行打造,手工制造速度慢,废品却还不少,但是他也没什么办法。以至于从平息了曹从龙之乱开始,到四省会剿前他才勉强把南塘营的火器队完成了换装,加在一起不过三百二十支而已。而这还是在提升工资,刺激工匠积极性,外加引进锁匠来改行才完成了的。
明末江南的手工业繁盛已极,但是这尸山血海的杀了那么多年,整体产业的下滑在所难免,尤其陈文如今的占领区也没有苏杭那样的手工业极盛的城市,能有如今的规模已经实属不易了。
这个事情陈文自觉着已经不是他能够插手的了,只是在军工司进行了悬赏,设法提升燧发枪枪机的制造速度。但是在四省会剿期间,陈文的那个提升军队战术机动速度的念头却已经开始了。
骑马步兵营,对于战马数量实在不多的浙江明军而言还是做不到的,即便此番缴获了一千多匹战马,他也宁可组建一支骑兵营也不会考虑骑马步兵营。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对想法的否定,这个事情陈文已经有了成算,那就是效仿唐时蔡州人的骡子军,用骡子给由部分精锐步兵组成的部队代步。u
第八章 惠民
七月初九,大战结束已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浙江讲武学堂也早早的重现了往日的那份人气儿。
军队扩编、占领区扩大、补充缺额,这些无不需要大量的军官进行补充,而根据浙江明军的规定,从权可以,但是军官若是想要获得相应的级别,总要完成了讲武学堂的相应学业才行。不过对于那些军官们而言,讲武学堂中真正可怕的不是各兵种的课程,也不是其他兵种的课程,而是最基本的识字课。
“左,金也,右,襄也。金者,五行之一,尔等平日里使用的刀剑就是金,侯爷下发的折色也算作在金的范畴里面;襄者,取的是包裹的意思。这一左一右合在一起就是镶,镶红旗的镶、镶白旗的镶,镶蓝旗、镶黄旗,都是这个镶,很形象,就跟鞑子的旗子一样,外面的布条包裹着里面的布料。必须把每一划都记清楚了,这是到了战场上必要用到的字。”
说着,那个负责教授识字的申先生便拿起炭笔在白板上把这个镶字又一笔一划慢慢的写了一遍,好让下面的那些军官们能够记清楚。
下面的军官们原本对识字课都还是心存戒惧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返回来,这位姓申的先生似乎没那么不好说话了,教授识字也比以前生动许多。
就像这个镶字,在坐的几个没有完成这一期学业的老学员还记得,四省会剿之前这位申先生就是直接把字一写,也不解释,更不像现在这样还告诉这是鞑子八旗里起码四个旗是要用到的字,就那么干巴巴的让记住了就完,转天检查记不住的就罚。而现在,不只是写得比以前细致了,还填了一份解释,只是那份含着快意的咬牙切齿却还是让人感到些许不解。
“这个申先生是个宁波人,耕读传家,父母早亡,跟妻子相依为命,后来杭州驻防八旗进驻宁波,一个军官把他妻子给抢去做妾,当地的官府也不敢管,他就跑到了四明山投军。不过这人是个酸秀才,不比只比他早一个多月来投的顾总军需官和齐总军法官,侯爷就给他寻了个教书的营生。”
说话的人便是刘成,上一次金华守城,他带着一众新兵死死守住了通远门北面的那个路口,打完了那一战,身上多处伤口,不过都是较轻的皮肉伤,这一个月下来也能下地走动了。
听了刘成的介绍,倪良许不由得点了点头。这年头,别说是汉军八旗的军官了,就算是绿营的军官这等无法无天的事情也并不罕见,他当初在罗城岩上的时候,一个上山的汉子不光妻女被马进宝的部下抢走,就连老爹都被打死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难怪那一日这位申先生在汉军八旗的首级堆里扒了半天扒出一个首级后会发出那等如夜枭般的狂笑。
刘成是倪良许在伤病所里认识的,其实两个人早早就知道对方,只是从没有见过面罢了。这一次金华守城,刘成在前面与汉军八旗杀进城的锐士搏杀,倪良许上来充当督战队,后来也冲上去杀清军,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交情,使得这两个平日里都有些被孤立的汉子很快就成了朋友。
其实除了刘成以外,倪良许最近还和那个云南来投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