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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妍才知道他未得信儿,便简单说了一遍。
程易之问:“你可留意那些挟持你的黑衣人有什么特点?”
晓妍想了一想:“虽他们在外头罩了黑衣,但其中一人里衣袖边的纹式是一圈兰花……”
程易之冷笑一声,靠在椅子上,又恢复了闲逸:“果然是他们。”
见晓妍不解地望着他,解释道:“是醉仙楼的人,何琼三番五次上门求亲,心思显而易见,不过为了这个酒坊而已。但遭拒绝后,却平平静静的没有动静,我就奇了怪了,他打小就是个惹事的主儿,无事也要挣上三分闲气,如今被拒绝了反而转了性子不成?倒不像他的性子了,听说这几**要住在酒坊,我便派了人守在后街,免得中了他那些见不得人的招数。果然便猜着了。”说着又连连冷笑几声,眼里有一抹寒意。
晓妍方明白缘由,向程易之道了谢,程易之突然转头看着她,问道:“晓妍,你今年几岁了?”
晓妍见他突然褪去吊儿郎当的模样,慎重的神色,愣了一愣道:“十七。”
程易之点了点头:“当朝女子十四、五岁就可婚配,你已十七了,还未寻下个人家,可见不妥了。”
晓妍默然一会,她也知道父母的担忧,可是……她更不想将就,于是笑了一笑道:“我能够养活自个,就这边自自在在的,也未必不好。”
程易之笑了一声:“你可知昨晚之事与你未婚配有关?苍蝇不订无缝的鸡蛋,你留了机会给人乘。且有夫家撑着,何人敢如此?你躲得一时,避得一时,护得一时,可躲得一世、避得一世、护得一世?你虽不直接出面打理酒坊,但何琼能知晓,别人未必就不能知晓,酒坊必然能壮大,而你,却会招来愈多的苍蝇,是非也愈多,你独身一个女子,如何独善?”
晓妍默然,她明白他说的理儿,这世界终究是男人的天下,她一个女子,没有有权势的家庭背景,要在这异世做一个单身女子,何其之难?
程易之道:“你对泰之有情,泰之对你有意,真不知为何你们两人如此别扭。”
晓妍抬头望着他:“你认识任公子?”
程易之笑道:“我祖父为官多年,与任家是世交,虽然后来罢官不做,却也有来往,我与泰之打小便见过,不过你我却是在泰之上次来了之后才知道你是他的心上人,只是,他不让我告诉你。”
晓妍追问:“上次?”
程易之眯着眼睛想了想:“是在我第一次见你后的第二天。”
果然是她去年在躲在布庄见到任以安的那一次。
程易之意味深长地看着晓妍:“他说是来查看店铺帐务,我看他倒像是特地来看你的,还特地拜托我多关照着你,当时只觉得他有些个不同,后来听闻他要赴往北疆战事才知道,原是生怕自个……特地在暗处见上你一见。若非他慎重其事,当时我只不过初识得你,又见你是个女子,如何会与你深交?”
晓妍心里又酸又甜,眼睛慢慢酸涩起来。
她奇怪程易之为何待她不同,原来如此;酒坊和方贵的产业均过于顺利,她只以为运气使然,原来如此。
程易之笑笑道:“近日得到捷报,泰之将在不久后班师回朝,届时,我可得吃你们的喜酒了。”
晓妍怔了一会,呐呐说道:“他是侯门之子,我不过一乡野村妇,如何配得?”
程易之道:“你平时这般爽快一女子,为何在这种事上反而畏手畏脚?毫不爽快。侯门如何?寒门又如何?你嫁了不喜之人,可会欢喜?他娶了豪门娇色,可就会欢喜?何乐之有?人生在世,只争朝夕!”
晓妍愣愣地看着他,她倒不惊奇他说出这番话,他本就是个恣意而活之人,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和家族的束缚,只是,这一番放在现代寻常的理论,从一个古人口中说出,却在她心里引起了冲击。
一句话在她头脑里响起: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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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的心情很沮丧,很惭愧,甚至连评论都不敢看,可没想到竟然还有同学这么支持我,好感动,谢谢。
一百二十四、战事休
一百二十四、战事休
内容暂无
时光如梭,在晓妍已满十七岁。未满十八岁之际,在她的担忧和期盼中,终于传来了西北战事的休止的消息,任以安率领的队伍终究取得了胜利,如今已班师回朝论功行赏。
就连不甚关心战事的人们也都松了一口气,脸上有了些喜气,关不关乎天朝的脸面倒也罢了,重要的是战事休止了,西北番国臣服了,这赋税也该减下来了,也可以松口气了罢?
晓妍听得战事休止传来的消息后,高兴地双掌合十,连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引得元宝在旁边窃笑不止,被她气恼地瞪了一眼,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地跑了。
程易之笑道:“如今倒念什么佛,不如拜拜月老让他牵牵红线罢。”
晓妍瞪了他一眼,苦恼地皱起眉头,撑着头坐在一边发呆。
对任以安得担忧放下了,却想起了另一件忧心事,她已经年满十七岁。比她只大一岁的冬儿生了一个儿子,如今又怀了第二胎,偏她八字还没一撇,虽她自己不放在心上,若放在现代,她还是个未成年少女,可她的父母可不这么想,再拖下去可成老姑娘了,因此,虽佟景新夫妻较其他人开明一些,也未免忧心忡忡,话里话外几番劝说她快些定亲。
而父母的话,她也不能置之不理,可她更不想将自己嫁于一个陌生人。
一日冬儿来寻她,却是约她近日往城外的惜缘寺里拜佛上香。刚好近日无事,她虽不十分信这神佛,想着去散散心也好,便应了去了。
因当日出了何家那样的事,她也不敢在住在酒坊,在酒坊后面一条街人烟密集处有程家的一处小院子,便租了给她住了。
那何家也为那绑架事件付出了代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公平竞争各凭本事也就罢了,竟然用下三滥的手段想害她,晓妍也不会对他客气,又有程易之在旁帮着,就更方便行事了。先是在他的酒楼里安插了内线。都是程易之挑选的极机灵的人,和厨子混熟了,偷偷地将些秘诀和特殊的方子打探了几分,虽因厨子也会保密,探不到极详细,但凭着打探出来的消息在仔细琢磨琢磨,做出的菜也有几分相似了。
何琼见自家的招牌菜被长歌楼做了出来,而且味道看相相近,心里急恼,也不查清,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厨子骂了一通,还明里将每个人都疑了一番,让本忠心耿耿的一些老厨子心也灰了几分。还逼着厨子们也出陈推新,弄些新菜肴,否则便扣减月钱,一时弄得怨声载道。
接着晓妍趁此机会,使了些挑拨反间的计策,拉了好些原来何家得力的厨子、跑堂、掌柜拉了些过来,开了分店。
在醉仙楼萧条危机之时,又不断出了菜里出现蟑螂、客人喝酒中毒之类的事儿,虽然都是小打小闹。并不真往大里闹,但足以让何琼焦头烂额,将醉仙楼的名声给破坏了。
何琼在酒楼众叛亲离,酒楼惨淡经营之际,依然苦苦支撑着,直到有人对他叹道:“你可知你得罪了谁?是程府的程公子。胳膊拗不过大腿,你就认个错罢。”
他呆了半响,只得将其中两间分楼关了,转手卖了出去,长歌楼乘机派人扮成客商买了下来,却也因此学了个精,守着唯一剩下的一个酒楼本分经营,再不敢打歪主意,倒慢慢也有了些起色,这时后话,且不提。
程易之一日对晓妍一伸手:“拿来。”
晓妍愣了愣,拿起扇子往他手里一拍:“什么?没头没脑的。”
程易之笑道:“何家酒楼之事,我虽然出了些主意,出了些力,可这幕后之人可是你不是?倒让我背了个黑锅,你也该补偿我不是?”
若不是程易之在后坐镇,让官府不敢插手此事,对付何家哪能如此容易?他讨要报酬也是合理。
晓妍一摊手笑道:“我并没有让你背着黑锅,你树大招风,人家愿意揽到你身上,我有什么法子?”
程易之也不恼,闲闲地摇了摇扇子:“倒推得一干二净,你可别悔了。”
晓妍闻言警惕地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这个人可不像他表面上那么悠闲无害,看了半响没看出什么,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依然扇她的扇子。
却说冬儿约她往城外惜缘寺里烧香理佛之日,她一早打扮停当,萧家的马车便停在门口,冬儿探出半个脸面,笑着招手唤她,上了车内,晓妍笑道:“怎的不将锦儿也带出来玩上一天?”
冬儿笑道:“托给她奶娘带了,我且松上一天。”
晓妍见她只带了一个丫鬟并一个赶车的小厮,道:“你如今还怀着身孕,萧夫人肯让你只带两个人出门,倒也奇了。”
冬儿一边看着窗外缓缓掠过的街景,一边随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