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林钱宇这两个嫉妒心作祟的家伙,站在内院的院门口,盯着老族长的书房门口,像是要看透书房的门窗,想看看躲在里面的钱恒,究竟在忙什么。
看了许久,也没见钱恒出来,钱林和钱宇对视了一眼,低头凑到一起,开始商量着怎么搞出点麻烦来,恶心一下钱恒。
俩人正窃窃私语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过来一趟的吕紫陌,看到此景,迅速放慢了脚步,一直等走到两人身后了,才猛地问出声来,“两位兄长这是在做什么?”
吕紫陌突如其来的问候,吓得两人一阵腿软,好悬没溜坐在地上,钱林反应还迅速点,干咳了几声,“我们原本是想要找老族长的,后天听说老族长去盯着什么生意了,所以我们正商量接下来去哪儿呢。”
“是吗?”
吕紫陌在老远,就看到这兄弟俩,一边低声说话,一边悄悄朝钱恒所在的书房打望,聪慧之极的吕紫陌,又怎么可能猜不到这俩货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凭这俩的智商,倒也不会伤到钱恒,所以吕紫陌也就没有揭穿钱林的谎话,直接一摆手,“随便你们吧,我要去见钱恒表哥了,你们要不要去?”
钱林和钱宇哪里还有胆量过去,连忙摇头,“我们就不去了,表妹记得跟恒哥儿问好,我们就先走了!”
看着俩人远去的背影,吕紫陌不屑的哼了声,这才转身,进了钱恒读书的书房。
这会儿钱恒正捧着本《礼记》研读。
宣和元年,已经接近赵佶做皇帝的最后几年,这几年的科考,早就没有以前那么严苛。
当初神宗皇帝支持王安石改革的事实,就删除了诗赋、经贴、默义的考核内容。只不过之后司马光指掌相位之后,又废除了王安石这位拗相公的科举变革举措,以至于到后来,县试的考试内容就没有完全稳定过。
不过再如何,考试的范围也逃不脱这些经义典籍的内容。所以钱恒几乎是在恶补之前的古文学缺失。为的就是不求东华门唱名,只求有一个士子的名头。
钱恒正读到酣处,吕紫陌只是在门口弄出来点动静,就这么施施然进了书房。
“恒哥儿,你真得打算去考功名啊?”
钱恒抬头瞅了眼吕紫陌,微微一笑,“对啊,考取了功名,才能保护家族的长久昌盛不是?”
“没想到恒哥儿还有这么远大的志向!”吕紫陌说到这,俏脸上的眼珠儿,滴溜溜直转,“恒哥儿,问你个事情,你可一定要把真实答案告诉我!”
虽然猜不透吕紫陌有什么小心思,但钱恒还是大方一笑,“好,你问吧!”
“你真得对兽医感兴趣吗?”
吕紫陌这话,让钱恒一阵苦笑,“不是我对兽医感兴趣,只是我在兽医上,天赋甚至要比给人治病还要好些。”
钱恒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就是一个兽医专业毕业的,专业课功底十分扎实,所以在兽医的理论治疗基础上,绝对算是一个兽医中的高手。
钱恒确实也想通过钱家对外的手段和途径,将自己的背书做足,以后才有机会获取更多的收益。至于究竟以后是做一路考下去,还是回去专门做自己的兽医。直到现在钱恒都没有完全想好。
只是钱恒并不知道,因为有他那两位堂兄的刻意宣扬,这会儿的钱恒,已经成了一个擅长治疗禽畜的知名兽医,甚至还有人把钱恒参加县试报名的信息也抖落出来。
“什么?一个给售禽治病的大夫,居然也想考上秀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就在这沸沸扬扬的关于钱恒的传闻覆盖下,钱恒的歪名,彻底响彻整个东平府和周边县地。
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008章 猪倌求救
钱恒能够禽畜治病的名声,甚至比他准备考取秀才的消息传得更广。
一个是在老百姓的口口相传下,尤其是李婶儿神乎其神的描绘下,简直就把钱恒的手段吹上了天。十几天的功夫,拿小米喂起来的小鸡仔,早已经不惧寒冷,可以撒开到院子里自行觅食。
其实最让李婶儿感激的,还是她家男人因为钱恒的出现,有了一份让乡邻无比羡慕的风光营生,在东平府,给钱家大户做事,而且还是负责一件事情的头头,一个略有身份的位置,一个能够拿回不少钱串的营生,这段时间来,李婶儿的脸上都笑开了花。
一个一脸焦急的猪倌儿找上门,跟李婶儿求证钱恒的本事时,还被李婶儿狠狠骂了一顿,“恒哥儿什么时候做过没边际的事情?我家的鸡仔就是恒哥儿帮着救活的,你要是不信,你问老娘干嘛?”
正是李婶儿这么一顿骂,反倒让猪倌儿坚定了找钱恒求救的决心。
正在书房里熟读经书的钱恒,得到前院的门子报信,就知道麻烦事儿又来了。
这几天,钱恒白天几乎就没有真正安生过,不时有人过来拜访,想要找钱恒求证他参加县试的消息。这次听说是有一个猪倌来找他,钱恒倒也痛快,直接点头,跟着门子出来。
这猪倌的脸儿都黄了,头发乱蓬蓬的,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见到钱恒出来,当即就跪在那里,“钱小官人,您可一定要救小底啊!”
猪倌儿年记不大,但比谁都精明,以前见了还能笑着称一声恒哥儿,可现在钱恒有了个童生的身份,正备着考秀才的。自个这么一折腾,是要耽搁了钱恒温书的,心里自然就带了几分歉疚,自然把自己的位置放得极低。
钱恒且不管猪倌儿的这点小心思,只是一把将其搀起来,“小哥儿莫急,不要称我小官人,我可还没考得功名来的,跟我说说,到底是个什么事情?”
其实只看这猪倌儿的打扮,也能钱恒也能猜得出来,肯定是发生了大事,否则也不会急的满嘴的水泡。
猪倌儿也知道事情再着急,也得把事情说清楚才行,按照钱恒的吩咐,直接在门房坐下来,喝了口门子给端来的温水,一口喝干了才说道,“钱少爷,小底家里做的低贱营生,养了十几头肥猪,可从前些日子开始,一些小猪仔就变得蔫了下来,口鼻流口水,甚至还有溃烂的迹象,昨个已经有一头猪仔死掉了。”
听到猪倌儿这个说法,钱恒就是一皱眉。再瞅了瞅猪倌儿那脏兮兮的手指,心里更加懊悔,真不该给这家伙端这一碗水了。
不过这会儿说什么都晚了,该救急还是要去救的,而且钱恒基本上也已经猜到是个什么状况,就更少不得要去一趟了。
当下直接吩咐猪倌儿,“你且去门外等我片刻,我收拾一下跟你去看看!”
把猪倌儿打发出门,这才回头瞅了眼门子,“你一会儿烧点开水,把这猪倌儿坐过,摸过的地方,全部给我用热水擦拭一遍,另外,他用过的这只碗,直接给我深埋了,不要让任何人触碰,你做完了这些,切记要洗个热水澡,用肥皂团子好好洗净!”
见钱恒说的严重,这门子院工也不敢大意,当即按照钱恒的吩咐忙碌去了。
钱恒其实也没有什么准备的,只是简单换了身比较利索的衣服,便跟着猪倌儿一路来到豢养肥猪的猪场。
猪倌儿的猪场,开在了城郊外的一处废弃茅舍里。
土坯墙堆成的院子,这大冬天的,老远都能闻到臭烘烘的味道。
就凭这刺鼻的味儿,也能猜到这猪场的卫生肯定是糟透了。
搬开篱笆扎成的门,院子里堆着不少草料,几件稻草盖顶的土墙棚子,里面传来猪的哼哼声。一旁有个土坯墙的小房,也是猪倌儿住的地儿。
钱恒也不敢让猪倌儿把他让到住处,直接一指猪圈的地方,“带我去看看,哪边的猪有问题?”
猪倌儿差点哭了,“钱少爷,哪边也有啊!”
听到这话,钱恒就是一阵头大,这猪倌儿还一点都不懂隔离的方法啊。
钱恒瞅了眼一旁的一处残破棚子,见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便吩咐道,“你把那处棚子清理干净,隔成两个围挡,我一会儿要用!”
猪倌儿还有个更小的伙计,听到钱恒的吩咐,便去忙活了。
猪倌儿则带着钱恒,来到猪圈的边上。
木栏围着土坯墙的缺口处,摆放着一排石槽,里面的猪圈里,七八头肥猪,其中有三头已经变得十分萎靡,甚至走路都有点坡脚,嘴巴和鼻孔里,淌着口水,隐约能看到略显红肿的迹象。
只是猪圈圈底的污泥,除了臭不可闻之外,居然有四五指厚,将所有肥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