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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张叔夜这话只是个玩笑,也让钱恒意识到,若是自己想要把这片庄园当成自己的根据地,恐怕还真得在这山坡上多建几处宅子,到时候接待一些贵客也好有个住处。
张叔夜并没有多停留,从登州回来,便要返回任上。
送走了张叔夜,赵不试也决定离开,和钱恒告辞之后,便带着钱恒提供的制茶之法,返回泾县,为了保证茶叶的品质和技术的不被曲解,钱恒还专门找来去年给自己炒茶时做帮手的一个钱家家丁,让他跟随赵不试一起赶往泾县,顺便将第一批做好的新茶带回来。
解决了眼前的危机,钱恒却开始考虑接下来的布局。
未雨绸缪,总要比危机来临之后再处置要更让人心安。
因为知道未来大宋时局的变幻和威胁,钱恒只能尽可能的去提前做好防备。
所以在送走了几位贵客之后,钱恒第一时间便将武松找过来。
“武二,你在流民这种培养起来的探子,现在有多少可堪一用的?”
武松有点意外,没想到钱恒会问这个问题,不过武松倒也不会隐瞒什么,忙答道,“回少爷,现在可用的探子,应该有二十多人,若是精通这斥候一道的,属下也只培养出两个来!”
钱恒都没料到,武松的效率居然如此之高。
“这几日几位大人到来,我们的果酒也将要被送到大宋各地,所以,我需要一批人跟随这果酒同行,并从各地收集消息,能不能办到?”
武松道,“如果只是收集消息,这二十多人都可以做到的!”
钱恒点头,“不要多么精通,只是给他们一个押酒管事的身份,同时兼顾着打探当地和沿途状况的任务,若是在当地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也都尽量收集起来,统一送回你手上。”
从秦凤和两浙两路往南的大片区域,果酒所能到的,不过七八处。
反倒是西北和东北方向的几大军路,紧邻大宋与辽夏交界之地,其间驻军数十万,是对抗大辽和西夏的前沿第一线,而金国的很多消息,也都会在边界处得到更多详实的消息。
当钱恒把需要留意的主要消息方向告知武松的时候,武松也有些无法理解。不去在意西夏和大辽边境上的情形,却更在意那个隔着一个大辽的金国。
对于这个疑惑,钱恒没有跟武松解释。也是预防武松想太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念头。
根据武松提供的名单,钱恒直接用炭笔勾出来将近二十名原本作为探子的流民名字,“果酒具体送到什么地方,就让他们跟着走到什么地方,记住,他们所有传回来的消息,全部都要集中到你那里汇总,之后再交给我!”
武松点头应了声。
钱恒遂又说道,“还有,这些传回来的线报,只需要跟你一个人回报,不能牵扯任何第三人,你可明白?”
武松点点头,“经手的人越少,消息泄露的机会就会越小,这个属下明白!”
钱恒笑了笑,“如此,就要辛苦你再培养一批新人了!”
武松道,“现如今最不缺的便是人手,属下不出半年,便能帮少爷您再培育出一批实力比军中斥候还要强的手下!”
“如此最好!”
随着一批批的果酒送出寿张县,那些探子出身的押酒管事,也都一个个出发,奔赴大宋各地。
时隔十天之后,酒坊的批文送到钱恒的庄上,黄裳亲自携带批文回来,当见到钱恒庄上那处宅子的第一眼,便决定要搬到山上来居住。
能在这京东两路见到闽派建筑风格的居住,黄裳甚至有种再次回到故乡的感觉。
不过黄裳的到来,却让钱恒彻底沦入疯狂复习的状态之中,按照黄裳的说法,没有勤学,是根本无法考取功名的。
所以钱恒即便是再如何惦记庄园产业的生意,但守在黄裳跟前,钱恒多少还是知道收敛一些,开始专心温书,准备秋后的考试。
转眼间,五月将至,第一批来自泾县的新茶,终于送到了钱恒的庄上。
钱恒还没来得及品一壶当年新茶的风味,便被钱家老宅的一个管事,一脸惊慌的急匆匆找上门来。
0064章 奇葩药方
“恒少爷不好啦,钱家药铺出大事了!”
一个看着有些眼熟的钱家管事,急冲冲的闯进钱恒的书房。
此时黄裳就坐在钱恒的对面,当看到这个钱家管家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黄裳不禁微微咳了声,“你是何人?胆敢影响恒远温书?”
黄裳对于此人说得这番话,显然是没把这个家伙当回事,在黄裳的眼里,还有什么比钱恒的科举考试更重要的。
钱恒这时忙站起身,冲黄裳一鞠躬,“老师,还是让他说吧,这管家我认识,是个很老实的人,能被吓得这么急着跑过来找帮忙,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钱恒这么一说,黄裳就没有在发话,但目光却落在了那个管家的身上。
那管事说道,“恒少爷,有个病人不行了,医馆的大夫都看过了,把不准脉,老族长让请您过去帮忙看下!”
钱恒也有些纳闷,“医馆的穆老先生呢?”
穆先生是钱家医馆资格最老,也是医术最高的一位大夫。
管事苦笑了下,“穆老先生也不敢断定是什么病,那个病人的病情有些严重,恒少爷您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钱恒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耽搁,也就没有推辞,直接收拾了下,便起身随这管事,赶奔钱家的药铺。
钱家的药铺和医馆是在一起的,前面开方,后面抓药。
此时,医馆的大堂上,摆着一副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中年汉子,坐镇医馆的穆老先生,时不时搓几下脸颊,显得有些焦躁。
周围病人的亲属,也都在小声询问,“大夫,我家官人这病能治吗?”
穆老先生眉头皱了下,“还是等等恒远吧!”
这时站在穆老先生身后的钱越,有些不耐的哼了声,“钱恒比我还要小,也没有在医馆坐过几天诊,等他来能有什么用?”
钱越这话,倒也引来几声附和。
“对啊,钱恒太小了,他来了也没有用啊!”
“别忘了钱恒还有一个身份,他可是咱们寿张县为数不多的名兽医呢!”
随着这个兽医的称呼出来,周围人群里发出一阵略显压制的低沉哄笑声。
“穆老先生,您可不能让一个兽医给我家官人治病啊!”
听到钱恒兽医的身份,那病人家属也不乐意了,女主家直接扑到穆老先生脚下,哭着哀求起来。
穆老先生哼了声,“你们懂什么?听到有人说恒小少爷的不对,你就马上反对,如果不想治好你家相公,那就抬走吧!”
穆老先生这话一出口,那妇人便再也没了主意,只能低着头在那守着自家男人哭泣。
有一个学徒模样的年轻人悄声问道,“穆老先生,这病人的病症是牲畜病吧!”
穆老先生摇摇头,“这个不能确定,不过确实有点难以断定,重要的是我之前听恒远提及过这种病症,所以才会让人去叫恒远过来!”
这会儿钱家的老族长,就坐在医馆的内堂里,静静的等着钱恒到来。
忽然间,医馆外一阵喧哗声。
“来了,来了,恒少爷来了!”
随着呼喊声,钱恒穿过人群,来在穆老先生跟前。
“穆先生,学生来了,族长爷爷呢?”
穆老先生笑了笑,“恒远啊,你来了就好,不用去叫老族长,你且帮忙看下,这症状我记得你好像跟我提及过,我这有些把握不准啊!”
“好!”
救人如天,钱恒也不推辞,直接扭头,蹲下身子,凑到门板跟前。
瞅着门板上的病人,钱恒也不禁有些皱眉。
病人嘴角有黏连的血痰没有擦净,呼吸中不时传出一点呼呼的低鸣声,乍听上去,像是肺部的疾病。
不过病人的嘴唇,还有鬓角和脖子位置,却呈现一种绛紫色。
显然不是肺病那么简单。
而且病人的手指和耳朵后面,却有一层厚厚的泥垢,看上去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过澡了。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难言的馊味。
病人的皮肤已经脱水,干瘦羸弱。
这更加让钱恒断定,病人并非简单的肺病那么简单。
看过病人的状况,钱恒起身,问那妇人。
“你家男人还有过什么症状,给我仔细讲一下!”
妇人想了想道,“我家官人,最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