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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黄裳才用盆里的温水把泡沫冲洗干净,顺手接过钱恒早就递到跟前的毛巾,将脸轻轻擦干。
黄裳把毛巾丢给钱恒,手却没有离开脸,继续在自己脸上不住的摩挲着,脸上却露出灿烂的笑容。
“恒远啊,你还别说,这肥皂用了之后,脸上都觉得光滑了很多!今晚回去,估计你师母也会大吃一惊的!”
黄裳这话,让钱恒的脸上顿时露出几分难言的神色。
黄裳所说的这个师母,不过是黄裳来登州之后收的一房小妾,年纪不过十六多一点,甚至比钱恒都要小得多。
不管黄裳是老树发新芽也好,还是老牛吃嫩草也罢,但身份在这里摆着,钱恒却不能不认。也是因为这个缘故,钱恒极少主动到黄裳的居处拜见。毕竟面对一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小妾,称师母,钱恒也是能少见便少见几次。
不过黄裳如此得意,钱恒倒是发自内心的钦佩,年近八十,依然鹤发童颜,甚至还能行房事,也让钱恒对黄裳传给自己的五禽戏越发期待了些。
有了黄裳做榜样,李若水也没闲着,不等下人把净水端过来,直接就着黄裳洗完留下的二遍水,也洗起来。
待到洗完脸,把脸上的水擦干之后,李若水摸着自己的脸颊,眼神里已经流露出一丝兴奋的神彩。
“恒远,你这肥皂可以量产?有多大的数量啊?能不能敞开供应?”
钱恒都没想到,李若水居然这么快就看透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洗脸用的肥皂可是日常消耗品,如果一旦用惯了这种肥皂,那些之前的盥洗方法,就再难用下去了。如果这肥皂不能量产,说什么都是虚的。
钱恒乐呵呵的笑起来,“李大人,我既然能把肥皂拿出来,自然是已经有了可以量产的手段,如何,李大人有兴趣入股么?”
“入股?”
李若水为之一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儿。
不只是李若水,之前黄裳帮钱恒垫付宗泽那批粮食的时候,钱恒就给黄裳普及过入股这个说法。
所以不等钱恒解释,黄裳就已经乐呵呵的开始给李若水讲解起来。
听到黄裳居然已经入股钱恒的产业,李若水连忙点头,“如果真如演山先生所言,这入股倒是个不错的手段,恒远,如果我要入股的话,但不知要投入多少本金?”
钱恒早就算到李若水会动心,不说其他,这入股的方式,既能够给他带来丰厚的利润,又不会沾惹上商业的痕迹,李若水只需要偶尔派管家问询一下,就能拿到分润的红利,这种好事儿哪里找去?
钱恒呵呵一乐,“李大人说笑了,学生是看好李大人的威望,如果您真打算入股,我可以送您一成的股权,且不需要您支付一文钱。”
李若水一阵摇头,“那怎么行,演山先生都要垫付粮食算作这入股的,我又怎么能平白拿你的好处?”
钱恒笑着解释道,“李大人这么帮衬学生,学生也算是送达人一点小小的回报而已。”
当然钱恒不会告诉李若水,他是想借助李若水的人脉关系,打通朝中途径。李若水可是在太学读书的,而且还是殿试的进士及第出身。光是李若水的同窗故友,已经遍布大宋中枢和各路府县。
毕竟黄裳已经远离朝政多年,即便是有很多故交子弟,也只是声望上的影响,具体到钱恒的具体商业运作,还需要李若水那些同窗故友的提携帮衬,才能做得更加顺利些。
这也是钱恒特意拉拢李若水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时钱恒又道,“这肥皂只是一点小小的尝试,如果李大人真有闲钱投入的话,不妨等我其他的东西出来再考虑投钱。”
“你还有其他的东西?”
李若水和黄裳几乎同时问道。
0040章 果酒的魅力
钱恒一笑,将一个小坛子摆在二人面前。
这坛子里装的,却是钱恒在等待肥皂固化的时候,用甘油勾兑出来的一点果酒。
对于这果酒的魅力,钱恒还是很有自信的。
“老师,李大人,不妨尝尝我刚拿回来的酒!”
打开酒坛盖子的时候,黄裳和李若水便已经闻到了果酒的味道。
作为大宋文人中的佼佼者,黄裳不知道喝多多少种酒,但是像眼前这种香味中带着一丝淳甜的果酒,黄裳还是第一次闻到。不自觉的,黄裳便吞了口唾沫。
李若水虽然不及黄裳喝酒有经验,可也是久经风月的人物,对于美酒佳酿品尝的不计其数。
单论味道,就足以让两人心驰神往。
钱恒也不与两人卖关子,取了两把酒盏,摆放在两人面前的桌上,把坛子里的果酒倒上,这才笑道,“先尝尝这酒的味道,再说其他。”
不用钱恒推让,两人便毫不客气端起酒盏,一口将杯中就喝干。
果酒的劲头不大,按照现代的酒饮度数算,顶多比香槟酒的度数稍高那么一点。
水果中有一种叫做单宁的成分,是造成水果发苦发涩的主因,即使酿制成果酒,那种略带苦涩的味道依然存在。
而添加了甘油,便可以分解果酒中的苦涩异味,同时还能增加果酒的香味,和果酒口感中的厚重感,甚至连原本略显浑浊的酒液也变得清亮透彻,喝下的时候,还会带着一酸甜口。
两个人都是无酒不欢的文人骚客,何时喝过这种口味如此醇厚甘甜的果酒。
喝干了杯盏中的酒,黄裳连放下酒盏都顾不上,连声说道,“恒远,再给我满上。”
李若水也忙不迭催促道,“恒远,也给我满上。”
见两人如此反应,钱恒知道这事儿算是成了,一连气给两人连倒了六杯,这才停住。
“老师,李大人,此酒的口感如何?”
黄裳喝了这么几杯,依然两眼放光的问道,“恒远,这酒是你做出来的?”
钱恒点头一笑,“老师,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您和李大人如果还想投入的话,不妨在这果酒上多下点本钱,肯定有大赚的。”
李若水一拍大腿,没有一点知县老爷的风范,“恒远啊,这岂止是大赚,如若将这美酒送至东京皇城,足以让所有文人士子为之疯狂。”
钱恒微微一笑,瞅着两人故意问道,“那么说,这件事有得做?”
李若水连连点头,“有得做,当然有得做。”
黄裳也笑道,“真不知道你怎么弄出来的这门道,不过这口味倒是好得很,记得今晚给我送几坛过去,我还要和清卿秉烛夜饮,有好酒,才有好心情啊!”
此时的黄裳,看向钱恒的眼神里,已经多了一丝玩味的神色,知道这小子肯定憋着什么主意,否则肯定不会这么乖乖把这么好的酒现出来让自己品尝的。
不得不说还是黄裳的眼光老辣,在钱恒拿出酒来的时候,就知道钱恒肯定憋着什么主意呢。
不过黄裳也知道钱恒不会有坑自己的心思,才一直没有追问。
到了这时候,黄裳只需要等着钱恒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便是。
钱恒光顾着兴奋,并没有注意到黄裳的眼神和状态,继续瞅着李若水说道,“李大人,我调制这果酒不成问题,可是这销路,我却没有什么渠道,但不知李大人能否帮忙一二?”
说到这,钱恒才又将目光投向黄裳,“老师,您说呢?这果酒怎么出售的事情,还要请您老人家出马才行啊。”
黄裳哈哈一阵大笑,“恒远,你是想要我拉下这老脸,帮你讨一份酿酒的许可吧?”
北宋初年,对于榷酒资格的管制还是十分严苛的。即使到了徽宗宣和年间,对于官酒和私人酒肆的酿酒管理,依然十分严格。甚至还专门设置了专管酒榷和酒课的官员,从酿酒生产到督酒纳税,任何一道程序都严格把关,将酒税的收入牢牢把控在各级官府的手里。
能够有资格卖酒的,一个是管家扶持开的酒店正店,拥有酿酒和销售酒的资格,另外就是那种村野间的小酒肆,也可以酿制供客人饮用。
不过钱恒可不想做这种形式的酿酒作坊,不管是官府控制的正店,还是乡野间的小酒肆,都需要限定销售范围和区域的,跨区域的酒坊经营是不允许存在的。
钱恒之所以邀请黄裳和李若水出面,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两人在东京汴梁城有着十分广袤的人脉,想要那些官府的酿酒许可,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最难的,却是如何打通跨府县区域销售的路子。
几乎每州每路,都有各自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