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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耿延禧,见过钱大人!”
两人同时躬身施礼,见过钱恒。
钱恒微微颔首,伸手搀扶,“两位学官请起,学生这才来太学报名,还不知该走什么手续,还请两位学官教我!”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等耿延禧说话,宋齐愈便咳了声,“钱大人,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钱恒一笑,“宋大人请讲!”
宋齐愈道:“是这样,三日后便是中舍入上舍的考试,而钱大人毕竟有游骑将军的武官衔在身,如果直接入上舍,或许会有部分上舍生心生不服,所以下官建议钱大人先入中舍,待三日后考入上舍便是,也能让那些上舍生知晓大人的学问!”
钱恒就这么看着宋齐愈在这里给自己解释,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心中,却对这宋齐愈多了几分警觉。
钱恒既然来汴京混,又怎么可能不询问邓肃和陈东他们,作为太学的老资格,两人的经验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当初在登州时候,钱恒就没少跟陈东和邓肃聊他们在太学中的经历。
所以,太学里的规矩,钱恒门儿清。
现在宋齐愈这么一说,钱恒就知道,这家伙是想通过让自己先入中舍,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瞧瞧。
至于说考不上上舍生,钱恒自己都没想过那些,当时在殿上,当今官家赵佶都下了旨意,保证自己可以参加这次科举,眼前这两位,又怎么敢违背当今官家的旨意?
不过宋齐愈搞出来的这个小心思,倒是能看出来,这家伙也有几分手段。
钱恒暗叹,看来这太学里也不太平呢!
宋齐愈这么说着,见钱恒一直没有反应,宋齐愈忽然止住继续说下去的念头,“敢问钱大人,下官这安排和否妥当?若是不妥,下官马上去安排您进上舍!”
钱恒一摆手,“算了,中舍又如何?就像宋大人所言,总要让那些上舍生心服口服才好!在此,钱某还要多谢宋大人的关照呢!”
钱恒这么一说,宋齐愈反倒多了几分警觉。
任何一个能够进入太学的学生,哪一个不想直接入上舍?经过宋齐愈的手,不知道录入了多少官宦子弟入舍,可从来没见过钱恒这种舍弃进入上舍机会,选择进中舍的主儿。
意识到这一点,宋齐愈哪里还有心思继续说,忙告罪道:“如此,我就先去帮钱大人您办那入学的手续!”
宋齐愈找了个理由,便直接告辞离开房内。
只剩下钱恒和耿延禧之后,钱恒才笑着问道,“耿大人,有话请讲吧!”
就刚才,耿延禧一个劲儿的给钱恒使眼色,脸上的神色都急得不行了,甚至恨不得直接跳出来跟宋齐愈争辩的模样。
钱恒这么一说,耿延禧一声叹息,“钱大人,您不该答应宋齐愈的安排啊!”
“怎么说?”
钱恒问了声。
耿延禧道,“您可是我们武将的荣耀,您带兵冲入西夏大营,将李良辅的人头带回来,太给咱们将门长脸了,下官就担心,若是您在中舍入上舍的考试中,考不出个好成绩,虽说不影响您进上舍,可面上总会受人诟病,到时候风闻就会受到影响,对您就是坏事了!”
钱恒知道这太学中不太平,可是也没想到其中居然有这么复杂的门道。
不过对于耿延禧的担心,钱恒倒没有太在意过,有陈东和邓肃的提醒,加上自己也跟着演山先生没少琢磨科考的门道,再有张叔夜和李若水几位的帮衬,对于科考的事情,钱恒还真没担心过。
但是对于耿延禧的身份,钱恒倒是很感兴趣。
“耿大人,但不知你是哪家将门?”
“家父耿希道,现为太子詹事!”
耿延禧忙答道。
耿希道?
钱恒只是一愣,瞬间想起来这位耿希道是谁。
耿南仲,南北宋期间有名的主和派,曾任过转运使一职,后入枢密院掌管军事,而之前担任转运使之时,便曾掌管地方厢军事务,或许这才是耿延禧视自己为将门的一个由头。
不过钱恒可不以为耿延禧会真把自己当将门之后,单凭这家伙跑到太学担任这个小小的学录一职,也知道这家伙抱得心思,依然是想要混个文职出身,从而拔高自己的身份地位。
“原来是耿老大人家公子,当初耿大人任户部员外郎一职,声名天下,钱某也钦佩不已!想来耿大人也会如老大人一般,位极人臣的!”
带着将门子弟名头的耿延禧,听钱恒这么一说,心中大爽,脸上的笑容都抑制不住,“哪里哪里,我可没有我父亲的文采,倒是钱大人,以后可要多多帮衬下官才好!”
毕竟钱恒从五品的品级在这摆着,更何况还有个爵位在身,无论是哪一点,都不是他耿延禧所能比拟的。
正说话间,门外一声咳嗽,“耿大人,钱大人在这里么?”
钱恒一愣,耿延禧小声解释了一句,“钱大人,秦学正来了!”
0179章 秦桧示好
“秦会之,太学学正秦大人!”
耿延禧又解释了一句,才冲门外招呼道:“秦大人,我正陪着钱大人闲聊,您请进!”
耿延禧说着,一挑帘笼,将刚走到门口的这位秦大人,让进屋来。
这会儿,钱恒也反应过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千古第一奸臣秦桧,秦会之。
实在是这秦桧太有名了,不怪钱恒在意,要说这南北宋之交最有名的两个人,一个是抗金英雄岳飞,另一个就要数这位大奸臣秦桧秦会之了。
至于说史书上的记载,有几分真假,钱恒并不关心,但还是很想见识一下这位千古大奸臣的风采。
这会儿,秦桧已经进门来。
太学学正,不过是正八品的官职,所以秦桧一进门,就冲钱恒深深一躬。
“学生见过钱大人!”
钱恒一愣,连忙伸手搀扶。
“不敢,秦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钱某现在刚入太学中舍,当不得您这声学生的自称!”
秦桧借着钱恒的搀扶,站直身子,脸色却微微有些发黑,扭头问耿延禧,“耿大人,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把钱大人安排进中舍,难不成把官家的旨意当成了耳旁风不成?”
耿延禧哪里会放弃这种打压宋齐愈的机会,马上就把刚才的事情,连汤带水的给秦桧讲了一遍。
秦桧一脸怒气,再次给钱恒深施一礼,“钱大人,实在是学生御下不严,扰了大人您的威严,我这就安排,将您安排进上舍,什么狗屁关照别人的想法,咱就进这上舍了,我倒要看看,谁敢质疑!”
这秦桧一进来,就不断给自己示好,钱恒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弄清楚秦桧所图。
不过钱恒也不能看着秦桧真得去帮自己讨回所谓的公道,一把拉住秦桧衣袖,“秦大人,不必如此,既然宋大人要我参加一次舍考,那考一次又何妨!”
秦桧见钱恒如此自信,脸上满是赞赏之意,“这个我自然相信,钱大人乃是演山先生高徒,又岂能是学生所能比拟的,以后若有用到学生的地方,钱大人尽管吩咐,桧必当倾力而为!”
能自称一个桧字,足以证明秦桧在钱恒跟前的谦卑姿态。
秦桧虽然一直没有表示自己为什么自称学生这个缘由,可钱恒多少也能猜到,既然秦桧能主动提及自己是演山先生的高徒,想来秦桧不知道从那一股关系,能牵扯到黄裳身上,毕竟黄裳的地位和辈分太高了,很多较早的门下弟子,如今都已经作古离世。
如今当朝有不少身居高位的大员,都是黄裳的弟子,要说秦桧是黄裳的孙辈,倒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对于秦桧的人生履历,钱恒多少也算了解过一些。
最初时候,秦桧倒也算是个铮铮铁骨的士子,只是被金国俘虏再逃回来之后,便转了性子,这其中有什么门道,钱恒不得而知,不过看眼前秦桧的表现,便知道,这家伙也是个见风使舵的性子,至于说与家与国的忠心,钱恒还不敢断言。
“如此,既然钱大人已经来了,那学生便带着您先去学舍看看,也好熟悉下这里的环境!”
秦桧十分热情说道。
钱恒一笑,“秦大人,您这一口一个学生,听起来有点不适应,还是称呼大人,或者称呼我名字吧!”
秦桧先是摇头,才又说道:“辈分乱不得的,既然钱大人这么说,那下官就放肆些了!”
这会儿,耿延禧没有再跟在钱恒和秦桧身后,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