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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变的很是难看。
从婉柔的神色,袁旭看出了异常。
他朝婉柔身后看了看:“恭叔因何未至?某记得他从不离开姑娘左右!”
“恭叔……”婉柔眼圈顿时红了:“恭叔故去了……”
袁旭与恭叔并不相熟,田丰却与他出自同门。
鬼谷术宗,门人之间情义并非很深。
门人下山,投效各路豪雄,相互征伐意图致对方于死地者大有人在。
恭叔与其他门人不同。
他并未投效豪雄,而是跟在婉柔身边。
不问世事,毫无争斗野心,他竟会无故殒命,着实令田丰吃惊不小。
“敢问姑娘,恭叔如何离世?”田丰问道。
“奴家与恭叔前往河北,道遇山贼,恭叔为护住奴家,殒命山贼之手……”
婉柔和恭叔遇见山贼,她却可全身而退,田丰心中顿时起疑。
他正要追问,袁旭使了个眼色。
田丰没问出口,袁旭说道:“姑娘不往南行,却往北走,可惜了恭叔……”
“无有恭叔,奴家已是无处可去……”
婉柔话才出口,蔡子墨说道:“姑娘欲往何处,某肯相陪!”
目光落在蔡子墨和李琪冉身上,袁旭说道:“听闻两位诛杀数十贼人,不知可有此事。”
蔡子墨和李琪冉来到亭下,姜俊已留意到他们。
俩人顶多不过十五六岁。
蔡子墨生的唇红齿白,说不上俊美,却可用秀美二字形容。
倘若他换上女装,定比寻常女子还娇艳几分。
李琪冉更是美艳绝伦。
俩人在面前一站,直如一对金童玉女!
蔡子墨长剑背在身后,李琪冉长剑则悬于腰间。
令姜俊觉着古怪的,是他二人携带的长剑,蔡子墨身为男子,佩剑却是纤细秀长,而李琪冉的佩剑,反倒浑厚沉重。
“我二人与婉柔姑娘相遇,一见如故。”蔡子墨说道:“姑娘欲往何处,某便往何处!”
一旁的李琪冉撇了撇嘴。
她对婉柔可没有一见如故,充其量婉柔不过是路上偶遇之人罢了。
与蔡子墨青梅竹马自小生活在一处,深知她秉性,李琪冉心中只是鄙夷,见了个美艳女子,她这位师兄便是走不动道儿。
何况婉柔看起来比蔡子墨还年长一些。
从仨人的言谈举止,袁旭已看出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
“婉柔姑娘既是无处可去,可在汝南暂且落脚。”袁旭说道:“待到大军出征,某将差人送你前往徐州。”
来到汝南,本就为了恳求袁旭将她留下。
可是到了袁旭面前,婉柔却始终难以开口。
好在袁旭提出请她留在汝南。
自此往后,她便有了落脚之处!
袁旭将婉柔留下,蔡子墨多少有些失望。
他来到汝南,为的就是跟着婉柔。
自从见了婉柔,他早把投效一方豪雄成就大业之事丢到了脑后。
李琪冉却无所谓留与不留。
她跟着蔡子墨只有一个原因。
从小和师兄一起长大,欺负他也是惯了,将她一人留下,孤苦伶仃无人欺负,日子过的着实会很乏味。
袁旭留他们在汝南,虽说蔡子墨对婉柔产生了不小的兴趣,终究还在李琪冉视线之内。
他对婉柔如何,李琪冉懒得理会。
她在意的只有一件——有蔡子墨在,她就有个欺负的人儿,日子不会太过乏味!
卫士引领婉柔等人离去。
田丰小声说道:“公子,婉柔姑娘此行颇为蹊跷。”
“恭叔死的更加蹊跷。”袁旭说道:“莫名遭遇山贼,婉柔姑娘全身而退,恭叔却是死了。当日在旁,定非只有他二人!”
“方才某欲询问,只因如此。”田丰说道:“曹军进入河北,他二人遭遇伏击,或与曹军有着干系!”
看向田丰,袁旭问道:“曹操怎会对一歌者下手?”
“曹操怕是并非对婉柔姑娘下手。”田丰说道:“他们从开始,或许便是企图诛杀恭叔!”
“不过随从,因何杀他。”
“公子有所不知。”田丰说道:“恭叔本名恭和,乃鬼谷术宗大师兄。十九年前离开鬼谷山,自此不知所踪。某也是见了他,才知他在婉柔姑娘身边。”
袁旭一惊:“田公既知此事,因何未早告知?”
“彼无大志,只肯追随婉柔姑娘左右,因此未有告知。”田丰面露愧色:“若知有今日之事,某定告知公子!”
“事已至此,田公如何自责也是于事无补!”袁旭说道:“婉柔姑娘来到汝南,或是为他人所用。”
看向姜俊,袁旭问道:“与他一道回返二人,武艺如何?”
“俩人很是古怪,男子阴柔、女子刚强。”姜俊说道:“未见出手不知剑法究竟如何。看二人情状,却似不弱。”
“加派人手严加防备。”袁旭说道:“我等不日便将进军许昌,切不可出半点纰漏!”
第702章 笨嘴拙舌和伶牙俐齿
河北邺城。
曹军加紧攻城。
垒砌的土坡已连到城墙,地道也挖入城内。
守城袁军将地道堵死,在土坡与城墙之间搭起粗长的木刺。
从日出到日落,曹军攻城片刻不止。
每天他们都是遗留下一些尸体,却根本登不上城墙半步!
设计谋算了恭叔,将婉柔诓回汝南,郭嘉回到军营。
才入营内,曹操迎了出来:“奉孝,如何?”
“已是诛杀婉柔随从。”郭嘉行礼说道:“婉柔也回到汝南。”
“奉孝可有与婉柔说妥?”曹操最关心的,还是婉柔将会给袁旭带去怎样的麻烦。
郭嘉说道:“曹公莫急,婉柔回到汝南,我等即便毫无动作,她必定也将给袁显歆带去不少困扰。”
“奉孝打算如何行事?”
“派出人手监看婉柔。”郭嘉说道:“婉柔性情纠葛,有些话她定是说不出口。还须我等从中帮衬。”
“依仗一女子,若是传扬出去,只怕有损奉孝名头。”
“可助曹公成就大事,区区虚名算得什么。”
与郭嘉并肩走向帅帐,曹操说道:“自打奉孝离去,我军每日攻城,却始终难有建树。”
“审配智虑虽是寻常,守城却颇有心得。”郭嘉说道:“曹公不必焦躁,待到开春,且率大军击破附近城池,邺城孤立无援,早晚必破!”
“也只得如此。”曹操点头应道。
婉柔进了汝南,蔡子墨和李琪冉的住处与她相距不远。
虽是帝师传人,俩人却从未入过皇宫,也没见过多少士族贵胄。
李琪冉住的房间,比她以往居住的地方大了许多。
偌大的屋内,只摆放着少量家具。
空旷的房间里,她甚至可以耍套剑法。
屋内的铜炉上烧着热水,矮桌上摆着一套陶土的茶具。
王越生前,最喜好的便是煮茶。
提起铜炉上烧水的陶罐,李琪冉正打算烹些茶水,目光却突然瞟向窗口。
并未发出任何声音,李琪冉纵身而起,自窗口蹿出。
在屋外监视她的风影见状,掉头就打算离开。
还没走出两步,李琪冉已蹿到他身前。
长剑指向风影咽喉,她冷冰冰地问道:“何人遣你前来?”
被长剑指着喉咙,风影没有应声。
他奉袁旭命令前来,莫说身在谷阳官府,即便深陷敌营,被人擒了,他也只会选择闭口不言。
风影没有应声,李琪冉长剑又向前推了点。
剑锋抵住风影喉结,李琪冉再次问道:“说!何人遣你前来!”
“姑娘身为客人,何必如此?”一个声音自不远处而来。
姜俊的身影出现在小路上。
他负着双手慢悠悠的走上近前:“此人乃某遣派,姑娘若要质问,只管问某!”
收起长剑,李琪冉俏脸含霜:“敢问阁下,因何差人监视我等?”
“姑娘所佩长剑沉重,剑招却是迅捷。”姜俊说道:“敢问姑娘师承何人?”
“我家师尊何人,与阁下有何牵连?”李琪冉并未回答。
风影向姜俊行了一礼,待他摆手,躬身退下。
与李琪冉相向而立,姜俊说道:“姑娘剑法了得,且又来历不明,某身为公子随身护卫,问上一问,应属情理之中!”
“既欲相问,因何差人监视?”李琪冉揪着姜俊派人监视不放。
“某已说过,姑娘剑法了得且来历不明。”姜俊面无表情地回道。
李琪冉冷冷一哼:“尊驾所言倒是不差,只不知倘若我正在更衣,可须监视?”
姜俊被问的一愣。
站在他面前的若是男子,无论如何他也有话应对。
偏偏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