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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公!”逢纪起身说道:“长公子自青州带回一万兵马,袁公征召六万人,河北共计七万大军。曹操只有精兵五万,濮阳一战折损甚巨,不过残余四万可战之兵。袁公南下,只须步步为营必可将之击破!”
若不是袁旭于濮阳战死,逢纪怂恿袁绍出兵,或许有人会站出来反对。
痛丧爱子,袁绍正值暴怒,河北幕僚即使另有想法,也绝不敢在这个时候提起。
更何况,相善袁旭的幕僚,甚至还希望袁军出征,为他们亲近的公子报得大仇!
环顾众人,袁绍问道:“何人肯为先锋!”
没有询问不同意见,开口就问以谁为先锋,袁绍是在告诉众人,此时提出其他意见实在不合时宜。
袁谭跨步出列,抱拳说道:“孩儿愿做先锋!”
“父亲!”袁熙跟着出列:“孩儿与显甫领军驰援,未能救显歆突围,至今思来心中难安。恳请父亲允准孩儿为先锋!”
“为父深知你二人之心!”看着袁谭和袁熙,袁绍说道:“先锋一职,乃须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你二人一心击破曹军,反倒容易贪功冒进。”
“还有何人,肯为先锋?”袁绍问道。
一员将军跨步出列,拱手说道:“末将愿为先锋。”
此人身形高壮,往厅中一站,两旁幕僚、将军都比他矮了半截。
他不是别人,正是曾与袁旭一同驰援青州的高览。
张郃兵败,被袁军俘虏。
韩猛自从官渡之后就再没见过踪影。
颜良、文丑也战死沙场,河北四庭柱,如今只剩高览一人!
高览愿为先锋,袁绍哪有不肯,连忙说道:“高将军愿为先锋,自是绝佳人选。将军引领五千兵马克日出征!”
“诺!”高览领命退下。
袁绍说道:“其余人等随某引领大军,南下讨伐曹贼!”
紧攥拳头,袁绍脸上肌肉都在抽搐!
众人齐齐山呼。
廷议结束,高览点齐五千将士南下。
袁绍则于数日之后率众出征。
数万袁军直逼平丘,打算从平丘渡过黄河夺取陈留,进而攻占许昌!
袁军出征,消息很快传到许都。
许都曹宅。
曹操与众人坐于议事厅。
“袁绍聚集七万大军南下,兵马仍是多于我等。”曹操说道:“诸公以为,应当如何方可破击袁绍。”
“曹公!”郭嘉拱手说道:“袁绍精兵尽毁于官渡,虽是征召七万兵马,却多为民夫、新兵,论战力尚不及当年黄巾,何惧之有?”
“奉孝之意与某不谋而合。”曹操说道:“只是敌军众多,尚须有个破敌之策!”
袁谭前往邺城,程昱也被曹操调回许都。
曹操问起破敌之策,程昱起身说道:“曹公,敌军虽多却如奉孝所言,乃是一群乌合之众。我军前往迎击,可埋伏十路兵马,中军背水一战,将士无路可退必将效死。待到敌军有溃败之象,十路兵马一同杀出,可一战破敌!”
兵马本就不多,却要分拨十路迎敌。
曹操有些迟疑。
“程公之计,恰是断根之法。”郭嘉说道:“此战袁绍意在许都,有官渡一败,其用兵必将谨小慎微。我军分拨兵马,人数远不及彼,方可诱得袁绍挥兵决战。只须曹公率军抵敌,待到十路埋伏齐出,必可一举将之击破!”
郭嘉附议,曹操再无迟疑,向众人吩咐道:“诸公听令,伏兵十路绕道前往仓亭,某自领大军与袁绍决战!”
众人起身,齐齐应了。
袁曹两家再度开战。
蓬莱岛上,袁旭依旧处于半昏迷之中。
他时而清醒过来,可说不上两句话又昏沉沉睡去。
岛上之事,依旧由甄宓做主。
田丰、沮授上了蓬莱,甄宓多了几分助力。
袁旭躺在屋内,甄宓坐在他身旁,田丰、沮授则在稍远处安坐。
“公子回到蓬莱已是多日,至今不见醒转,我总觉着不安。”甄宓说道:“田公、沮公,不知可识得良医?”
“世间良医,无非华佗、张仲景。”田丰说道:“此二人一在许都,一在南阳。路途遥远延请不及。”
“可是公子……”甄宓担忧的看着袁旭。
“公子吉人天相,当可无虞。”沮授说道:“夫人可于青州延请良医,我等须做之事,乃是待公子醒来之后为之夺取河北。”
袁旭尚在半昏迷之中,沮授却提起要夺取河北。
甄宓没有吭声。
她的心思并不在河北,只在袁旭身上。
若是袁旭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河北,整个天下都握在手中,于她一个女子来说,又有何用?
“父亲!不可出兵……”昏迷中的袁旭又一次呢喃。
相互看了一眼,田丰、沮授轻声叹息。
濮阳兵败,是败在袁家之手,袁旭在昏迷中竟还想着提醒袁绍不可出兵。
第349章 神医华佗
高览率军南下,夺取平丘渡口。
袁军先锋并未向前推进,而是占据渡口等待大军到来。
有关河北战局的讯息传到蓬莱。
田丰、沮授求见甄宓,商议应对之策。
自从袁旭回到岛上,甄宓衣不解带整日在他身旁照应。
召见俩人也在袁旭房间。
濮阳一战,袁旭被长槊刺穿胸口。
只差半分,他的心脏就会被扎穿。
赵艺将他抢下,一路颠簸回到蓬莱,袁旭彼时已是奄奄一息。
甄宓精心调理,过了许多时日,他的伤势渐渐有了好转。
虽说神智还不清醒,袁旭偶尔也能睁开眼与甄宓说一两句话儿。
田丰、沮授来时,袁旭还在昏迷。
向甄宓行了礼,田丰说道:“袁公挥起大军再度南下,先锋已抵达平丘,夫人可有得到消息?”
“此事我已得知,公子昏迷不醒无心思量。”甄宓说道:“田公、沮公前来,莫非只因河北之事?”
“正是!”沮授说道:“某与元皓已有商议,公子醒转不过时日而已。袁家大军南下,正是在河北暗伏人手之时……”
“不可!”沮授话未说完,紧闭双眼的袁旭突然冒出一句。
回头看着他,甄宓本以为他还能说出什么,袁旭却再没言语。
他又昏睡了过去。
“公子昏迷中说些呓语,夫人不必放在心上。”田丰说道:“时机绝佳,决然不可失之交臂!”
甄宓想了想,对田丰、沮授说道:“我乃公子妻室,有些事情不便做主。公子看重二位,田公、沮公行事无须与我知会!”
虽没应允,甄宓话中隐含的意思,田丰、沮授又怎会不懂?
放手要他们去做,已是默许!
田丰起身、沮授坐于原处,二人向甄宓行礼告退。
出了房间,田丰对由两名兵士抬着的沮授说道:“以往身在河北,你我空具才能却难以施展,如今到了蓬莱,虽受公子重用,无奈公子却是昏迷不醒!”
“天意,天意如此!”沮授笑道:“公子不醒,正是我二人行事之机。”
田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袁旭还在昏迷,他的伤势却渐趋佳境。
不再发热,伤口也已生出新肉,他仅仅只是昏迷而已!
田丰、沮授操持在河北各地为袁旭收拢人心,许都城内走出数骑快马。
其中一人大约五十余岁,身穿青衫,脸上褶子不浅胡须和头发却是一片乌黑。
他正是田丰曾向甄宓提及的华佗。
袁旭始终昏迷不醒,甄宓放心不下,还是决定派人将华佗请去。
策马飞驰,华佗向几名护送他的汉子问道:“诸位,病人究竟身在何处?”
“青州!”一个汉子应道:“先生行路劳顿,夫人必不亏待!”
请他之时,几个人只说病人就在附近。
得知在青州,华佗止马说道:“青州距此路途遥远,也非无有良医,因何却到许都寻我?”
“先生!”拱手行礼,回话的汉子说道:“我家公子身负重伤,许多时日过去,伤势虽是渐趋佳境,却始终不见醒转。夫人担忧不已,听人提起先生大名,方令我等前来延请。”
“公子究竟何人?”华佗狐疑的问道。
回话汉子露出一抹迟疑,最终还是凑到华佗身旁,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华佗面露惊愕:“果真是……”
他话没说完,朝四下看了看。
已经出了许都,身旁只有几个护送他的汉子,华佗这才放了心。
“伤势痊愈却昏迷不醒,必是当日落马撞着头颅。”华佗说道:“若某所料不差,此乃不识人之症,可否醒转全在公子!”
“医道深奥,我等乃是粗人,先生所说全然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