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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果真奇人!”
赵云淡然一笑。
袁旭不在,除练兵之外,蓬莱岛事务多是甄宓做主。
太史慈登岛的消息传到甄宓耳中。
不便与他相见,甄宓吩咐侍女,置办酒宴,由祝公道等人代为款待。
在赵云的陪同下,太史慈来到母亲住处。
离的很远,他就望见老母由一名侍女陪同等在门外。
望见老夫人,他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母亲!”到了近前,太史慈两腿一屈跪了下去:“孩儿不孝,至今方回。”
远远看见太史慈,老夫人早已是泪眼连连。
伸出颤巍巍的手将他扶起,老夫人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握着太史慈的双手,老夫人将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我而清瘦了许多,在外必是吃了不少苦头!”
领军厮杀,太史慈从来都是身先士卒。
但凡是人,总有脆弱的一面。
只身前往江东,将母亲留在青州,每每提及此事,他总是如鲠在喉。
“母亲安好?”看着老夫人,太史慈问道。
“安好!安好!”老夫人说道:“自从到了蓬莱,多得公子、夫人照应,也不似往日时常发病。”
“子义初归,某不便叨扰,先行告辞!”母子二人说着话,赵云于一旁拱手说道。
“多谢子龙兄!”返身给赵云回了一礼,太史慈并未挽留。
老夫人也是欠身说道:“有劳赵将军!”
“老夫人言重了!”赵云再度拱了拱手:“告辞!”
目送他离去,母子二人携手进入宅中。
宅子是处两进的庭院,前院虽小,也栽着不少花木。
深冬时节花木多已枯萎,却还有几丛常绿树木在寒风中抖擞着盎然绿意。
“母亲方才说,上了蓬莱已是不再发病?”搀着老夫人,太史慈问道。
“公子知我染有旧疾,吩咐医者时常前来。”老夫人说道:“当日若非公子,你我母子已是阴阳两隔。”
“怎了?”太史慈吃了一惊。
“昔日旧疾复发,你哥哥背着我去求医,路途太远幸而半道遇见公子。”
“孩儿当年离去之时,曾留下马匹……”
“你留的铜钱、马匹,都换了汤药。”老夫人说道:“若非到了蓬莱,再过些时日汤药也是吃不起。”
“孩儿对不住母亲!”太史慈眼圈一红:“早应回乡探望……”
老夫人并未责怪,反倒劝慰:“我儿身在江东,并非诸事由己。”
她越是如此,太史慈越觉着不是滋味。
数日之后袁旭进入东莱。
东莱岸边,婉柔神态恬静眺望大海。
海风徐徐涛声阵阵。
大海喧嚣,带来的却是无尽清宁!
“婉柔姑娘!”袁旭的声音自婉柔身后传来。
她转身行礼:“奴家见过公子。”
袁旭拱手回礼:“已是到了东莱,某特意向姑娘辞行。”
“公子前往蓬莱,莫非不与奴家结伴?”
“姑娘也要前往蓬莱?”
婉柔说要去蓬莱,袁旭吃了一惊。
结伴来此,他并没想过要带婉柔登岛。
姑娘家既已提出,他又不知如何回绝。
“公子若是不愿,奴家只在东莱岸边走走也可!”看出袁旭为难,婉柔说道。
婉柔此言,无疑给了袁旭一个台阶。
他连忙拱手谢道:“多谢姑娘!”
笑意吟吟,婉柔心底却一片凄苦。
“公子,船来了!”太史恭来到袁旭身后。
“姑娘珍重!”袁旭再次拱手:“后会有期!”
“自有后会之日!”婉柔欠身回礼:“公子好走!”
袁旭转身离去,婉柔眸中流露出难掩的失落。
“姑娘,此处风紧……”恭叔凑了上来。
“恭叔。”望着渐渐远去的袁旭,婉柔幽怨地问道:“他为何不肯多驻足片刻?”
恭叔轻轻叹息。
整日伴在婉柔身边,他又怎会不知姑娘心事?
可他却不知道该怎样劝慰。
无论说什么,好似都苍白无力……
“姑娘有何打算?”过了片刻,恭叔小心翼翼的问道。
“去许都!”依旧望着袁旭离去的方向,婉柔说道:“离的远了,或许便不会再多想……”
袁旭登上海船,大船当即起锚。
破开风浪,海船向蓬莱岛驶去。
站在船头,袁旭望着蓬莱方向。
太史恭来到他身后,拱手说道:“公子,某有一事呈禀。”
“何事?”袁旭并未回头,问的也是淡然。
“子义前几日到了蓬莱。”
袁旭一愣,转身问道:“令弟太史子义?”
“正是!”
“子孝回的倒是巧了!”袁旭说道:“若某前往邺城,你兄弟二人怕是要失之交臂!”
“舍弟于江东为将,此次回乡,某打算将他留下。”
“因何?”
“他离家投效孙策,只因世无明主。如今有了公子,何须再往江东?”
“人各有志,子孝莫要强逼。”袁旭说道:“且看子义如何计较。”
“晓得了!”太史恭应道。
袁旭回返的消息,已在蓬莱传开。
得知太史恭一同返回蓬莱,太史慈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回乡省亲,兄弟二人可再团聚。
忧的则是太史恭以兄长身份,逼迫他留在蓬莱!
孙策亡故不久,遗孤尚且年幼,与孙策可谓是肝胆相照,虽说江东有周瑜照应,他又怎能完全放心?
第255章 必回江东
袁旭回到蓬莱,太史慈前往求见。
说了些彼此仰慕的闲话,袁旭并未借老夫人之名提及招揽,太史慈放心不少。
太史慈回到住处,才进前院就见太史恭迎面走来。
“兄长!”太史慈躬身一礼。
“你还认某为兄长?”太史恭脸色阴沉,语气也是很冷。
太史慈赶忙问道:“兄长何出此言?”
“汝离家已有多久?”
“两年有余?”
“可知这两年,某与老母如何过活?”
“母亲已是告知!”
太史恭冷冷一哼:“你有何打算?”
“兄长投效袁公子,母亲有了安身之处,某是放心不少……”
“还要回到江东?”太史恭打断了他。
“正是!”
“若某不许你去,你将如何?”
“我兄弟二人早年丧父,兄长与母亲将小弟抚养成人!”太史慈说道:“长兄如父,弟不敢违拗!”
太史恭脸色稍稍好看一些。
“弟与孙伯符虽为主从,受彼恩惠却是不少!”太史慈接着说道:“伯符新亡,留下遗孤无人照应。某若不回,心中难安!”
“长兄如父……”太史恭的脸色瞬间难看:“你何曾将我这兄长放在眼中?”
虽为江东名将,太史慈也不敢在太史恭面前造次。
“兄长明鉴!”他连忙说道:“某回江东,只为报答孙伯符昔日情义!”
太史恭冷哼道:“你于母亲可有情义?母亲病重,你在何处?若非路遇公子,我兄弟二人早成无母之人!”
太史恭话越来越重,太史慈连忙跪地说道:“弟忏愧,兄长莫再折煞!”
“汝乃成名武将,怎可轻易下跪?”太史恭冷冰冰地说道:“起身说话。”
“若非兄长,弟早已身死北海。”并未起身,太史慈仰脸望着太史恭说道:“兄长为弟所做,不敢少忘!”
太史恭哂然一笑,笑的十分无奈。
“非弟莽撞,兄长当年怎会与管亥大战。”仰脸望着太史恭脸上伤疤,太史慈哽咽着说道:“弟非无义之人,只是欠人恩义,理当偿还!”
“罢了!”太史恭叹息道:“某何尝不知你?既是欠那孙伯符情义,早些还了,回乡与某侍奉母亲。”
跪伏在地,太史慈说道:“多谢兄长成全。”
“有一事公子托某嘱咐于你。”太史恭说道:“回到江东,切不可再问孙权承继之事。”
“因何?”
“孙伯符本欲进击许昌迎天子前往江东,不想却殒命宵小之手,时也命也!”太史恭说道:“江东新安,孙昭年幼主弱臣强,难继大任!即便有周瑜、张昭扶持,江东也将大乱。扶持孙仲谋,实乃无奈之举。”
太史慈脱口问道:“公子近日去了江东?”
“江东之事早已传开,何人不知?”太史恭说道:“公子不与你说,只因与你并非主从,不便开口!”
“公子嘱托,某铭记于心!”太史恭再度叩拜。
他终于明白,周瑜为何特意前去寻他。
千里之外的袁旭能把江东之事看得通透,他身在彼处却看不透彻!
太史慈想明白了一件事。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