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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城墙缺口守军,全力阻击,终于在兵员伤亡殆尽,援军一时调集不来的时候,被日军突入城内,占领了太原城东北城角之内的小教场区的中国炮兵营盘。
这个炮兵营盘,孤立在北城墙下面,东西南三面都是平坦开阔的操场,在白天中**队不易接近,日军也很难向外扩张,同时双方炮兵都不能发挥作用,因而在八日上午形成了对峙局面。
日军因后续部队一时不能进城,为了保持这股部队在城内扎下根,日军曾用飞机空投接济。
太原城内自从戒严司令部成立的那天起,就发现城内潜伏着不少的汉奸敌特,小北门里的教堂,就是掩护日军特务的一个隐点。
在城内大街小巷经常听到枪声,戒严司令部的巡查兵有在执勤期间被敌人特务黑枪打死了。
司令部也常扣捕一些可疑的人,但始终也审问不出一点重要头绪来。主要原因是太原的宪兵早已随着第二战区长官部撤走,太原警察机构已经瘫痪,失掉作用,新组织的戒严司令部及其所指挥的警宪部队,完全来自绥远省会,不了解当地情况,只有黑天暗地瞎摸索,偌大一个太原市,一时之间哪能想出有效办法。
十一月五日以后,敌机滥炸市区,房倒屋塌,交通阻塞,电杆倾斜折断,电灯早已失明,电话线路时常发生障碍,虽随时修理,也修不胜修,显出一片混乱。
到了十一月七日,街头巷尾到处是散兵游勇。不少食品商店(都被打开了门窗,满街都是酒瓶子,罐头筒子。
敌人进城的消息一经传播后,未与敌军接火的部队,军心惶惶,大有不可终日之势。
十一月八日早晨,傅总司令召戒严司令、第三十五军副军长曾延毅到防空洞谈话。
第三十五军副军长曾延毅由傅总司令的防空洞出来,没有再回戒严司令部,就直向总部大门走去,同时派卫士去叫戒严司令部参谋长郄莘田快来,等到郄由司令部出来,曾已走出总部大门以外,郄紧紧赶上,曾见了郄,也始终一句话没说,便直奔他的马号。这时马已备好,曾立即上马,向大南门驰去。他逃跑了……
副军长曾延毅这一折腾,看见他的官兵们都说:“副军长出城跑了……”
这一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靠近太原的南城部队是。
戒严副司令马秉仁不甘落后,也立时乘着“李牧号”装甲汽车赶到大南门,从炮兵掩体钻出城外,落荒逃命。
于是“副司令出城走了”的消息,又不胫而走地传进了守城官兵的耳朵。
由此辗转相传,以讹传讹,把“副军长”当成了“傅军长”,“副司令”当成了“傅司令”,因而军心动摇,顿时大乱。
有些部队,官不管兵,兵不顾官,撂下武器,越城逃走的颇不乏人。
十二点以后,除过北城东城和敌人对峙胶着的部队无暇他顾外,其他城上的中国守军逐渐稀少,有些地段已看不到部队的踪影了。
总部里边,从七日黄昏敌军突入城垣以后,空气异常紧张,有些人惊惶先指,交头接耳,彻夜不敢睡眠。
八日早晨,听说一夜战斗没有把敌赶出城去,越发感到沉重。这时候虽然能听到满街人马奔驰,声音噪杂,但对于曾、马两司令的逃跑和城防部队发生动摇的情况,还都如在梦里,一点也不知道。
约十时许,汉奸敌特突然对着总部大门,打了几枪,总部院内哗然大乱。
傅司令的副官长黄士相不想办法如何应变,就跑进防空洞,大喊大叫地向傅作义报告:“敌人在总部门外打枪,快打进总部来了!”
傅作义因为想挽回危局,就地消灭窜入城内的敌人,在整整一夜里,用尽了办法,也没有达到目的,两只眼睛都急红了。
这时候,突然听到黄副官的叫喊,看见黄副官的神色,勃然大恶,厉声对黄副官斥骂:“谁说的,简直是汉奸造谣,惑乱军心,砍你的脑袋!”
黄副官在那里愣愣地立正站着,参谋长陈炳谦暗中推他一把,悄声告他,还不赶快出去。
黄副官碰了一鼻子灰,退出防空洞外,靠在墙上,愤怒交集地自言自语:“人家几千里跑来帮你抗战来了,还骂人家汉奸,要砍人家的头,咱是不能干了”。
第644章 太原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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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太原失守
傅司令的黄副官趁着太原城内的日军特务暴乱之际,他混入逃散的人群内,也跑出了城……
像黄副官这种见到日军攻打太原城而逃跑的中国守兵,可以说是无法统计有多少,总之很多……
在防空洞内的傅总司令,听闻着城内的枪声,他判断并不日军的大部队攻城了太原城,而应该是一些暴动的日军特务和汉奸们。
傅总司令急忙下达命令,让他的警卫营,出防空洞去平息攻打总部的日军特务和暴乱的汉奸。
很快,警卫营平息了太原城内的日军特务和汉奸的暴乱,除了一部分太原城内的职员乘乱跑离总部混出城外的不计外,太原城内的秩序又重新安定下来。
十一月八日,日军继续向北东两线全面进攻,中国守军的各团经过连日激战,兵员损失很大,营长以下军官的伤亡都为数不少。
东北城角的突破口,中国守军已无法控制。日军从这里又窜入约两个大队,会同昨天突入的敌人,向外扩张战果,但由于地形局限性很大,于敌作战不利,经过整个上午的巷战,虽然攻占了几个院落,发展仍然有限。
中国守军也已精疲力竭,既不能歼灭入城的敌人,也没有力量将敌人逐出城去。
十二时以后,太原的中国守军发现敌人以坦克掩护汽车,不断由汾河以西公路上,向南输送部队,判断敌人是要“放长线约大鱼”,以攻城部队牵制守军不能撤退,等到日军的包围部署完成后,再对太原的中国守军来个全部歼灭。
在这种外援没有指望、反攻没有力量的颓势下,时间拖得越长,对太原的中国守军越不利。
傅作义在防空洞里,心中焦急,坐立不安,肝气旺盛,已达极点,却只能鼓舞士气地说“打……”
傅作义从不露半个“走”或“撤”字。
这时候,没人敢去和傅总司令说话,谁去谁碰钉子。
但是,稍具军事常识的太原中国守将,都明白局势已恶化到如此山穷水尽的地步,守是坐以待毙,走是肯定要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所以,太原的中国守军的每个官兵其实也都做好了“走”的准备。
参谋处在处长苏开元的暗示下,悄悄地拟好了退却命令,军需处也把大批的现钞都分给总部人员分开携带。
好容易挨到下午五点多钟,幕僚们暗中怂恿参谋长陈炳谦、防守指挥官袁庆曾,偕同向傅总司令婉转地陈述以下意见:“对敌人一定要打,对窜入的日军一定要消灭,但需要筹划一种有利的打法,现在局势已恶化到对我军极端不利,我们最好先突出敌人的包围圈,转进到西山里,反转来再打击敌人消灭敌人,这是当前万全之策”。
傅总司令听到这种呼声后,他满面怒容地说:“你俩也说‘退’,好,走吧。”
傅总司令二话没说,扭身抓起大氅,就向防空洞出口走去……
苏开元赶快将早已预备好的退却命令,让陈参谋长签了一个字,马上分头发给各守城部队。
这时夜幕已渐渐降临,傅总司令在前面走,总部的各处人员都陆续跟上,接着就是第三十五军特务连,宪兵第十队,保安第三队,拉成了长长的一个行列,走出总部正门,顺着大街直向大南门走去。
参谋处退却命令,拟得及时,下达得也不慢,可惜忘记了城门封死,退却路上应有的措施。
等到接近了大南门,令人大失所望。只见那门洞里外,城墙上下,都是争着要出城的溃散官兵,你挤我拥,喧嚷之势,震耳欲聋。
这时,城外的日军也断断续续地开了炮,向城内盲目炮击,越发地增加了人们的惊惶情绪。
城门跟前,有一部分人正在挪移砂袋,预备开门,但是满门洞的人越挤越紧,妨碍着他们的工作。
停在门洞外边的,有装甲车、载重车、马匹驮骡、骆驼……,门洞里也满地是上囊,砂袋,踏烂的自行车,挤死的牲口和死人等等。简直乱成一锅粥……
十一月九日早晨,傅作义率残部撤离到了太原西山的一个小村子,总部的重要人员也都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