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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了。
书生看了一眼慕未名手中的储物袋，鼓起勇气说道：“朱鹤楼送你墨袍道人的储物袋，恐怕没安好心。”
慕未名收起储物袋，转身笑道：“这储物袋不过是弥补他给我找的麻烦罢了，不过一个练气修士能杀掉元婴后期的大修士，还能让原本看他不起的元婴修士，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莫非是隐匿了真实实力？”
黑色道袍上，墨袍老者附着的神念早已消散，那时候慕未名就感到很奇怪，是谁会这样无声无息地干掉了他。飞雪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杀掉一个元婴后期大修士，竟然没什么动静出来，这是非常奇怪的事。
“朱鹤楼的实力不简单。你，魔是什么？这个问题有答案了吗？”
“啊。没有，我想不出来，不知道魔是什么。”书生沮丧无比，这些天他都想了数百答案了，可惜无一正确。俗话说一念成仙，一念成魔，但是为什么他想成魔却那么难呢？都是骗人的吗？
“你答对了。”慕未名认真地说道。
“啊？”书生目瞪可呆，“怎么可能，我还没找到答案啊？”
“哈，本道要的答案就是不知道魔是什么。”慕未名转身，望着窗外雪国，语气中多有感慨，“有时候，凭空想出来的是空想，别处听来的是听说，这些都不一定是答案。不过，你虽然答对了，本道却并不打算教你魔道法诀，因为你更适合修儒。”
“修儒成圣，修魔成魔，选择，在你！”慕未名盯着书生的眼睛，看着他内心的挣扎，静等他的抉择。
修儒成圣，是最初的目标，毕竟出生在儒门世家之中的他从小就受到儒学的熏陶，一时间要放弃修儒，他还真的难以下决定。至于成魔，不过一时怄气，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犹豫了许久，书生鼓起勇气问道：“如果修儒，你能教我吗？”
“不能，但有人能教你，你跟他学儒，将来成就不下于本道。”
“好！我学儒！”
“可以。本道现在就修书一封，你拿着书信前往剑域尘嚣殿，找到一个叫慕容宸的人，对他说，他欠本道一个人情，请他教你儒道。”慕未名取下桌上一支毛笔，铺开一张白纸，快笔书信一封，“你的修为实在太低，要到达剑域恐怕有难度。这样，路空缘你和他走一趟，然后就留在尘嚣殿，有事我会找你。”
前面的交代很正常，但最后一句听起来怎么都像是让路空缘留在尘嚣殿蹭吃蹭喝，不过书生没反应过来，路空缘更不会有意见，两人应声退出房间，顺手关上房门。
慕未名提灯走到窗口。看着窗外渐落的飞雪：“该去沙天域了，哈，有些事总该去面对的，不是吗？”
“确实。总该面对的。”一道白色光影自慕未名身后化出，这竟是宋思本尊，“有时候，我真该感谢邪天魔君，能让我以这种形态存在。”
“是魔非魔，是道非道，这样也值得庆贺吗？”
“至少，从那以后就再没有发生遗失记忆这种事了。”
“遗失的记忆……”
“哈，想那么多有什么用？说到底还是自言自语，明天我会去沙天域。”说罢。宋思化成剑光，消散不见。
“恩，那剩下来的麻烦，就由我来处理。”慕未名自言自语，余光扫了一眼街道对面的某处阁楼。冷笑一声，关上窗户。
一念成仙，一念成魔，其实并没有错。
……
飘渺剑宗大殿，陌璃兮拿着三长老槐鬼发来的情报，疑惑顿解：“宋思果然和慕未名有关系，慕未名这次在朱鹤拍卖会上拍下这么多的飞剑炼材的举动也就正常了。”
“那我们是否还要对宋思出手？”大长老蒲南问道。“陌副宗主，云霜剑院陆院主可是力主击杀宋思的。”
为杀宋思，十二长老中先后陨落六人，中间补充的四位长老更是实力不济，竟然直接被人所杀，令人蒙羞。不过这场大战中。连三大院主都有一位陨落，他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武修一脉已经退入沙天域，又和暗剑盟交恶，不足为虑。宋思既然和慕未名交好，飘渺剑宗就不必继续针对他了。”陌璃兮说道。“诗院主以为如何？”
诗梦余优雅地放下茶杯：“本院无所谓，一切任凭副宗主决定。”
“恩，此事就这样定下来。另外，柴长老，试剑大典即将开始，挑选剑宗精英弟子前往剑域一事就交给你了。”陌璃兮头说道。
“是。宗门大比已经进入决赛阶段，六日后就可以选出参加试剑大典的弟子。”二长老柴青答道。
“这一届的试剑大典不简单，还请柴长老多费心一二。接下来，我们要将北寒域内暗剑盟的势力连根拔起！诸位院主、长老，请说一下各位的方案。”
轰！轰！轰！
就在飘渺剑宗大殿高层准备讨论针对暗剑盟下一步动作的方案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两股极其强大地气势有如排山倒海一般压迫而来，冲击得护山剑阵十分不稳。
与此同时，剑宗大殿上的冲天剑意竟然出现共鸣，这是有剑宗的高手在借用剑意威能。
是谁？！！
陌璃兮、诗梦余以及五位长老化成七道飘渺剑光冲出大殿，惊愕地看向高空。
但见高空中一剑惊天，一位孤傲的白衣人借来飘渺剑意，剑出飘渺。十一，刹那间万剑纵横，穿刺天地，将一位妖艳的墨衣女子笼罩在中间。
墨衣女子冷笑一声，墨袖挥动间，江浪逆流腾空，碎尽虚空万剑，随后一指出，化出一道乌黑水剑，击偏眼前飞剑，刺破白衣人护体剑光，顺势刺入他的胸口，带出一连串的黑色血花。
“是唐副宗主！”染红尘惊呼道。
和墨衣妖女交手的正是飘渺剑宗失踪多年的副宗主唐唯衣，只是不知道唐唯衣为何会突然归来，又怎样和眼前这位实力可怕的妖女打上的。
容不得众人细思，眼下敌我分明，唐唯衣又深受重创，危在旦夕，陌璃兮、诗梦余两人率先出手，想要救下唐唯衣。
“为吾徒偿命来！”见飘渺剑宗高手来援，墨衣女子怒火更甚，高喝一声，墨袖舞动之间，三道水剑破空成线，杀意摄魂，直刺唐唯衣死穴！她竟是要当着剑宗众高手的面强杀唐唯衣！
第一五六章 一气双化
剑啸声声，飘渺剑宗众人的援手仍是慢了一拍，墨衣妖女的三道水剑瞬间破灭唐唯衣的防御，再次刺穿他的身体。
“啊！”唐唯衣惨叫一声，血洒长空，跌落下来，与此同时，诗梦余和陌璃兮终于赶到，联手挡下墨衣妖女随后一掌，剑掌交击之下，强大的劲气迸射四方，两人竟被轰退百丈！
怎有可能？！
陌璃兮和诗梦余对视一眼，看到各自眼中的惊骇，这墨衣妖女分明是分神期之上的存在，不过她压制了境界，没让天地雷劫所觉察。
“小心，她是邪水谷谷主水悠……咳咳……”倒在大长老蒲南怀中的唐唯衣呛出一口鲜血，向着虚空中的陌璃兮、诗梦余提醒到，他体内残留的黑水，正滋滋作响，快速地腐蚀唐唯衣的血肉真元，可怕非常。
“众人退后！”诗梦余拦下想要冲杀上来的飘渺剑宗高手，面对墨衣妖女这种存在，上去简直是送死。
“呵呵呵哈哈哈，交出李云聪，否则今天你飘渺剑宗死的就不止是一个副宗主了！”水悠傲立虚空，猖狂气势将飘渺剑宗护山剑阵的外围冲击地激荡不休。
“李云聪？他早就在北域大战中陨落了。”陌璃兮说道。
“死了？死了？就这么死了？本座还未拿他抽魂炼魄，怎么可以死了？呵呵呵哈哈哈…死了也好，那就用你们的命来让承受本座的怒火！”
要杀的人竟然早就陨落，失去爱徒的怒火无处发泄，顿时让水悠陷入无尽的疯狂状态，眼前，只有杀戮能让她平息！
陡然间，天地之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状态，不见江河，却可以清晰无比地听到万里波涛，不见云动。却可以清晰无比地听到狂风怒号！
唯一可见的，大约就是墨韵嚣狂的水悠周围正不停地陷入扭曲的空间。
不好！
“众人快退！”诗梦余飞剑一扬，天荒剑芒直冲云霄，禁空百里。绝式再出：“诗。天荒！”
“飘渺。剑七！”白衣飘飘，陌璃兮一剑破空消隐，倏然炸裂天云，化成一道极强的剑光裂天刺下！
可是，不论是诗梦余的天荒剑芒，还是陌璃兮的飘渺剑光，都悬停在水悠周身十尺之外，再难寸进分毫。
怎有可能？
诗梦余、陌璃兮一时愕然，旋即各自再出一剑，退入护山剑阵之中。就在此时，水悠周围的扭曲空间陡然一震，天荒剑芒与飘渺剑光竟同时崩碎，消弭无存。
“主阵！”陌璃兮当机立断，手中抛出